太平洋,某小島。
方圓幾十海里的海面下,布設著數十座大功率的干擾設備,就算是最先進的間諜衛星,也無法探知它的存在。
在岩石樹木的偽裝下,藏著一座功能齊全的地下建築,除了少數的辦公區域和人員之外,大部分空間都是訓練場所。
不同年齡、不同膚色的人,在面帶寒霜的教官目光緊盯下,揮汗如雨。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沖天火光映紅了海面。
接著,是一連串更為猛烈的爆炸,隱藏在島礁下面的建築被炸上了天,沒有慘叫,爆炸發生的太過突然,人們根本來不起做出任何反應。
整座島幾乎被夷為平地。
半個小時後,東南角的廢墟鑽出一個人,罵罵咧咧道:「不給我ziyou,老子就把你們全毀掉!」
……
終於,踏上久違的故土。
秦烽心裡開始激動,雖然這一幕,已經在他腦海中出現過成千上萬次了。
五歲那年生日,他在遊樂場被幾個黑衣人擄走,到今天已經整整十五年。
年幼的他被帶到一個叫死亡島的地方,十數年地獄般的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冷血殺手。十八歲出道,兩年之內接連完成三個sss級任務,殺手界將其稱之為烽魔。
踏上故土的那一刻,他發現按照兒時的記憶找到久違了的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在他的記憶中,當初的中原市只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省會,此時卻已經是繁華大都市。高樓林立,道路從橫交錯,車流、人流,無一不彰顯出這裡的快節奏生活。
做殺手的這兩年,雖然他獲得了一些人身ziyou,卻一直沒敢跟祖國的親人聯絡。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是出任務的時候,組織也會派人進行嚴密跟蹤,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一旦聯繫,甚至只是通過互聯網查詢親人的情況,都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在這方面,組織有著嚴格的規定。
只能憑著些許記憶,加上一番打聽,他上了通往目的地的公交車。
選擇坐公交車,是想從陌生中找到些許熟悉。
車上人不少,上去之後,他很自覺的走向車廂尾部。
竟然有美女,他不由得多打量幾眼,那是一個身穿職業裝的麼孩子,白色的流蘇領子襯衣,下面是咖啡色的中短裙,露出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纖細美腿,腳踩高跟水晶涼鞋。
女孩兒紮著幹練的馬尾辮,光潔的額頭下是一雙純潔無比的大眼睛,筆直的鼻樑,鼻頭微微翹起,薄薄的櫻桃小口下是尖尖的下巴,一隻雪白的玉手抓著後門處的立柱。
她給人一種很清純的感覺,看得出來應該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沒受到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影響。
跟著秦烽一起上車的有個四十歲的中年大叔,看到美女的時候,一雙賊兮兮的眼睛馬上放出光芒。
雖然都是色狼,但秦烽可以摸著良心,說自己是用欣賞的目光看美女。
中年大叔就不一樣了,本來跟在秦烽的後面,卻幾步擠到了前面,伸手抓住立柱,而且不動聲色的接近美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美女,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秦烽心道。
車開了,只見大叔抬起手臂,隨著輕微的晃動,貌似「不經意」地在蹭上了美女的胸部。
美女有所察覺,挪動到大叔斜後方。
一般情況下,豆腐吃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都被人家發現了,得見好就收。
可是呢,大叔竟然也朝旁邊挪了挪,將手臂插在腰部,實則將手臂抬到與女子胸部的位置,隨著公車行駛時的晃動,繼續吃豆腐。
尼瑪,這是老手兒啊,秦烽真想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一般的色狼被發覺之後,都會選擇停手,這位大叔不但沒有放棄,而且將位置、角度掌握的那麼到位,一看就是老江湖。
美女不厭其煩,卻又沒有反抗的膽量,她此時已經退無可退,焦急的眼睛裡甚至閃出了淚花。
大叔根本沒有見好就收的打算,反而更加過分。周圍幾個乘客都已經發覺,卻故意把目光轉向一旁,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也有人趕到惋惜,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被人欺負,可惋惜歸惋惜,誰都沒有出面進行阻止。
nnd,秦烽火大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國人的素質挺高,應該不會像倭國狗那樣,到處是公車色狼和地鐵色狼。沒想到這種齷齪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他眼前。
作為一個盼望歸國十五年的人來說,剛剛踏上祖國的土地,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火大。
特別是他看到女孩子含著淚水的雙眼時,更是升級為怒火中燒。
他兩步走過去,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大叔臉上。
啪……
中年大叔原本猥瑣的那張臉,變的扭曲起來,正在佔便宜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了回來。
他沒有想到會有人多管閒事,之所以那麼的肆無忌憚,是因為他觀察了周圍乘客的反應,正是大家的漠視態度,給了他下手的動力。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大叔眼睛一瞪,凶狠狠的問道:「你為什麼打人?」
而且他還挽起袖子,做出一副要還手的樣子。
人得有自知之明,差不多就得了,猥瑣人家女孩子你還有理了是吧?看來一巴掌沒把你打醒,秦烽直接用一腳回答了他的問題。
大叔被踹的後退好幾步,要不是後排座位上的人推了他一把,早就趴地板上了。
秦烽哼問道:「還有問題嗎?」
大叔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心想這要是較起真兒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他便不再言語,背對著秦烽和美女,彎腰捂著肚子。
美女對著秦烽報以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你!」
「不用,這是任何一個華夏人都該做的事情!」秦烽說話的時候,故意用鄙夷的目光,瞄著剛才那些持漠視態度的人。
那些人,全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