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靜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工人說空調都安裝好了,後面的泳池也洗刷乾淨了。
「我們去游泳吧!」絲毫不理會站在旁邊的靜藍,他叫人刷泳池,還叫助理給他買了游泳衣。他要將和孩子們錯過的快樂時光補回來。
「好誒……我都不會游泳,把拔要教我哦!」
「嗯,好!」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他好喜歡聞小丫頭身上的奶香味。
「那,馬麻也一起去吧!」小詩睿還是沒有忘記一旁的馬麻,而把拔和妹妹顯然是忽略了他們。
「你們去玩吧,馬麻不會游泳,還有馬麻身上的傷口還沒好,不能碰水哦!」剛剛詩睿在說話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他的目光,犀利的目光彷彿在警告,不要她參與。所以,她很識相地不去參與,她真的不會游泳,但是她後背的傷已經掉痂了,可以沾水。
「走,我們去換衣服吧!」拿著助理送上的三件大小不同的游泳衣,他們去更衣室走去。
失落的靜藍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他一手抱起嘉嘉,一隻手牽著詩睿,往後院走去。多麼溫馨的畫面,期盼了六年的場景,實現了,她的心也失落了。不過,就這樣遠遠地看著他們,她也很知足了。
「把拔,我不要你幫我換游泳衣,羞死了,我去找馬麻--」小丫頭撒嬌的時候總喜歡將最後一個字的讀音拉得很長。
「好的,去吧--」大手寵溺地揉揉她的頭,他笑開了懷,潔白的牙齒整齊地露出,俊美無比。
別墅後院,淡藍色的游泳池,清澈見底。這個泳池已經廢棄很多年了,彎月形的設計,今天工人整理了下,現在看起來很漂亮,很整潔。
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的靜藍,一身白色長款連衣裙,她依舊是那個嫻靜的詩靜藍。靜靜地看著游泳池裡的父子三人,心裡有失落,也有感動。宇哥哥,你還活著,活著就好,我知足了。
兩個小朋友一人一個游泳圈,在水裡歡快地游著,健碩的男人戴著一副遮陽鏡,悠閒地仰躺在水裡,享受著日光的照耀。
「把拔,我也好想像你那樣哦,不用游泳圈……」
「嘉嘉,過來。」龍御將嘉嘉一手托住,將她身上的游泳圈拿去,雙手托住嘉嘉的腰,讓她在水裡撲騰,引得小丫頭「咯咯」地笑。
他是個好父親呢,他們父子三人玩得多快樂。整整一下午的時間,靜藍坐在落地窗前,一直靜靜地觀望著泳池裡的人,她也好想參與進去,可是他並不願意……
知道他就是宇哥哥後,她對之前他的強暴,已經沒有了怨尤。現在的他,不再是六年前的那個對他心細呵護的權紹宇了,他現在是龍御,還是別人的未婚夫。想到這,她的心又開始泛酸了,為什麼自己就不懂得知足呢?
摒棄這些念頭,時間不早了,她該去做晚飯了。
「嘉嘉,詩睿,游夠了沒,好幾個小時了,我們上去吧。」陪他們耗在水裡半天了,嘉嘉還是沒學費游泳,而小詩睿沒用他怎麼教,就已經會自己游了。男孩子總是在運動方面比女孩子有天賦。
「哦,把拔下次再教我游泳哦!我還不會游呢!」
「好,但是沒把拔在的時候,千萬不要下水,知道麼?把拔下次帶你們去海邊玩,好不好?」一把將小傢伙從游泳池裡抱起,他們對他不陌生,他也非常疼愛他們。也許這就是父子天性吧,龍御想。
「哇--好香哦!馬麻--」小詩嘉聞到滿屋子的飯香就往廚房跑去,滿身的潮濕,一把撲到了靜藍懷裡,將她棉質的白色長裙都浸濕了。流出了裡面的色彩。
「嘉嘉,快點去沖涼,換衣服,會感冒的!」她的裙子被小丫頭浸濕了,粉色的內褲邊緣映了出來,還好沒被他看見,不然會羞死。
靜藍帶嘉嘉去了她臥室裡的浴室洗了澡,兩人都換好了衣服。一大一小都穿著棉質的長裙,這是親子裝,多啦a夢的圖案。
龍御從浴室出來,他沒有帶換的衣服,只用浴巾圍上了下半身,便出來了。
靜藍看見他裸露的精壯古銅色胸膛,不禁害羞了起來,低下頭不敢看他。
「我找衣服給你換上吧。」他的衣服,她都收得整整齊齊的,不定期地拿出來,翻翻曬曬,像珍貴的物品收藏著。
「好。」淡淡地應著她,看著滿桌的飯菜,他食慾大增。
靜藍從她的臥室櫃子裡找出了一身居家服,這裡的衣服,都是他六年前留下的衣服。
「這些都是你六年前的衣服,我經常拿出來曬,所以別擔心會有霉味。」
這衣服他穿得很合身,雖然是老款的。一點都沒有異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就像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
「吃飯吧,都是傳統的家常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在英國六年,應該習慣吃西餐了吧?這些菜都是他六年前喜歡吃的。她很客套地和他說話,看見他對她的冷淡面孔,她就無法與他親近,怕他嫌惡。
沒有回答,連冷淡的語氣都不屑給她,坐下來,和兩個孩子說話,端起米飯,開始吃飯。
「把拔,馬麻做的菜很好吃哦!」詩睿自豪地向他把拔稱讚他馬麻的廚藝。
靜藍今天做了四菜一湯,清蒸鱸魚,魚香肉絲,番茄炒蛋,青椒土豆絲和排骨冬瓜湯。
「嗯,很好吃。」雖然他習慣了西餐,但他在英國也偏愛中國菜,這女人的廚藝挺不錯的。
「我只是馬馬虎虎,你做菜才厲害呢!」靜藍忍不住說出了他會做菜的事情,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呢。
「我會做菜麼?不記得了……」淡淡地說了句,繼續扒著碗裡的飯,一會的功夫,他就吃光了一碗米飯。靜藍為他盛飯,兩人相敬如賓。
「把拔,我想吃魚……」小詩嘉又撒嬌了,她還是學不會剔魚刺,今天她要把拔幫她剔魚刺。
「來,這塊魚刺被我剔了。」溫柔地將剔了魚刺的魚肉夾到嘉嘉的碗裡。
曾幾何時,他也為她剔魚刺,眼裡不知不覺泛起了水霧,可笑,她怎麼和自己的女兒吃醋呢。自嘲地甩開內心泛酸的想法,逼回那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