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慕容暝幽起身恭迎【邪王的嫡寵妖妃第四章:圍場狩獵,鴛鴦共浴章節】。
紫宸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朝他做了個手勢,就在他身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坐吧,暝幽世子。我只是聞著酒香,尋來,與你飲酒賞月的。」
面對紫宸,即使是慕容暝幽,心中還是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不,或許那不該被稱作恐懼,應該是一種極為敬重的情愫在作祟。只是這種情愫,偏偏總是讓人覺得,越是敬重,就會離的原來越遠。
「能與先生飲酒賞月,是在下的榮幸。」不再自稱本宮,看得出,慕容暝幽對眼前出塵入世的男子,懷著怎麼樣的情懷。
紫宸接過他遞來的酒杯,微微一笑,抿了口杯中的酒:「十五年的女兒紅,果然是好酒。」
「是姿涵陪嫁禮裡的。不過,嘗這味道,定不是凌相親手埋得,而是後來從江南那邊運過來的。」
還很不巧的,運的是棲鳳酒樓的招牌酒水,頂級女兒紅。大概,凌相是想給自己撐臉面,壯面子,表現出自己又多麼的愛這個女兒,雖然在她年幼時,無奈的送走了她,但沒忘記給她埋下這幾十罈子的昂貴的女兒紅。可凌姿涵的人只要一嘗過這酒,就會立刻品出,這酒出自他們旗下棲鳳酒樓,一位遠近聞名的釀酒的大師傅之手。
不過,總算也是給他們賺了錢,倒也不虧。
在紫宸飲盡杯中酒時,慕容暝幽也收回心思,朝他看了眼,就仰脖再灌一杯酒給自己,朝他倒了下杯子。「在下一直很想問先生,為何這十五年來,從未告訴過我們,您是西朝的國師,紫家的繼承者?」
聽說,有人放出話來,說是自家後繼有人了。能繼承到紫家,那奇怪的而又濃厚的血統的人,將來不知是福,還是禍啊!不過,相比福禍,他更好奇,那個繼承者,將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會不會和紫宸一般,飄然若仙,恍如出塵,看字溫潤隨和,實則優雅孤傲,令人難以靠近,彷彿完美的不像個人,更別談什麼凡夫俗子了!
紫宸瞥了眼慕容暝幽,拿過酒壺,給自己滿了一杯,轉眸看著天空那輪孤高的明月,好一會兒卻說了句沒能讓他立馬明白的話:「因為不想失去。」
失去什麼?
怕失去國師之位,還是怕失去……凌姿涵?或是,他們?
稍頓,紫宸轉移話題:「來,是給你帶句話。暝幽,萬歲邀你明日前去圍場狩獵。」
「明日?明日不該是姿涵他們回宮的嗎【邪王的嫡寵妖妃第四章:圍場狩獵,鴛鴦共浴章節】!」
慕容暝幽目的疑惑的看著紫宸,並沒把心中的問題說出來,但紫宸像是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一字一頓的說:「回不去了。經過今晚的洞房之夜,那孩子怕是要睡上了兩天,也未必能醒過來。」
不久前,才經歷過試毒、換血兩種極為傷本體、損精神的兩種殘酷折磨,加上她那怪異的體制,對現在這樣一個才剛剛回覆沒多久,並有經過婚前這幾天的勞累,只許一杯酒,就足夠讓她閉著眼睛睡上好幾天的。
「所以……」
「所以,據實對萬歲稟報了。」不過,他的據實,報告的是——啟奏萬歲,恪王殿下在王妃大病初癒之際,行歡好之事,怕是會讓王妃體力不支,導致昏厥。而紫宸也觀星象,發現近日之內,紫微星動,帶動了紫恆星環,有遷移之象。所以,紫宸建議萬歲,因移駕東南方,則可以福澤西朝百姓。
「西朝的皇帝答應了?!」
慕容暝幽尷尬的就被差點掉在地上,心道,這種事情也能和皇上說嗎?並在腦海中不停yy著紫宸的原話,到底是告訴了皇上,凌姿涵精神耗損,體力不支,還是直接說,你兒子體力太過彪悍,把我最看重的那孩子,弄得沒有三天怕不下床?又或者,乾脆告訴皇上,是他慕容暝幽從中作梗,令現如今已經是恪王妃的凌姿涵,陷入長久昏迷中?!
不論是哪個,似乎都不太符合紫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在心中根深蒂固的緣故吧。他就是難以相信,他們曾經最為尊敬,甚至更多的是「崇拜」的先生,在宸帝面前,將會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真面目,又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呢?
「答應了。」把玩著手中的小酒杯,紫宸挑唇淺笑,似有似無的暖意,在那一剎那浮上眼底,轉即又變得冰冷無比,看向慕容暝幽道:「暝幽,我從未以一個長輩的身份看過你們,但現下,從長輩的角度出發,軒轅煌,的確比你,比謙兒,更適合涵兒。他……」
「我不信,男人,沒有不花心的!」
「那就讓他用他的忠誠,證明給你看吧。」淡淡的說著,紫宸在心中歎了口氣,能說的都說了,別的,他幫不了。轉身,他看著遠處那片燈火闌珊的光影,隨手將杯子朝後一扔,無聲的歎息道:「男人,要大氣些,既然早已決定放手了,就別再猶豫不決了,那樣只會讓涵兒感到為難,更有失男子漢的魄力。若你真的是為了涵兒好,那就學學軒轅謙,他比你更有王者的風範!」
慕容暝幽接住那個杯子,看著紫宸遠去的飄然身影,不覺愣住了。
許久,回神。
他低頭看著手中帶杯子,轉著酒杯底座,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抬起頭,看向遠方,呢喃:「放手嗎?哪有那麼容易啊!」
不過想想軒轅謙,那氣勢,那做派,以及他因而不露的本事,的確證明了紫宸的話,也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軒轅謙從開始就是喜歡凌姿涵的,不是師兄妹的感情,不是親情,而是愛。不過,他的愛比他的,來的更為廣博。他可以為了她的幸福,守候,等著她幸福了,就默默退到一邊看著……只不過,真的有那麼容易做到嗎?!若不是為了……為了那個位子,他,會放棄嗎!
真正的放棄。
慕容暝幽緊緊地握緊手中的玉杯,地哼了聲,垂眸掃向石台上的另一個酒杯,是剛才軒轅煌用過的。上翹的嘴角緩緩落平,繃直一條直線,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軒轅謙的確是個王者,他擁有王者最該有的冷酷無情,但他也有軟肋,就是凌姿涵。如此,這個以成為王者為畢生目標的男人,能否做到真真的放手呢?
他要拭目以待才是啊!
垂眸淺笑,鬆手,酒杯早在慕容暝幽掌心中化作一灘粉末,隨風飄散。
他再度抬頭,仰望著天空的玉盤。
詭異的笑,從眼底閃過,嘴角的弧度,隨著神色的變換,更顯深邃,卻還是那樣的難以捉摸。
記憶中,曾聽凌姿涵說過,這八月十六的月亮,是全年最圓的一次了。可他想要團圓的人,卻在和他的兄弟翻雲覆雨。
造化弄人……
次日一早,宸帝「心血來潮」,果然降旨,帶了因參加恪王婚禮,尚未回封地的眾王爺,東陵北燕的兩位世子、郡主,以及寵妃、公主,還有功績顯赫的寵臣凌相等人,前往京郊十里外的京畿圍場狩獵。計劃三五日後回去,並留下口諭,令恪王恪王妃敬茶及回門的日期延遲,待他回京再議。
於是浩浩蕩蕩的隊伍走了,留下個小太監,把聖上口諭傳給了恪王的貼身侍衛,就離開了恪王府。
而恪王府中的新房裡,一雙龍鳳紅燭還在高高燃燒著,顛鸞倒鳳直到東方既白之時,因凌姿涵昏睡而結束的兩人,此刻還在房中沉沉的睡著。
醒來時,軒轅煌見了之後還沒醒,就換來流雲靜好,讓她們差人準備浴湯。
流雲本要幫凌姿涵,但看著那掩蓋住的床榻的紅帳,加上軒轅煌和門神一樣的守著,也不好上前。直到丫頭們準備好了一桶浴湯,嚴修遠與另一名有些眼熟的護衛將那浴桶抬了進來,並對軒轅煌交代了聖上的旨意後,看了眼流雲,先退了出去。
「流雲,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本王說!」
看著流雲欲言又止的樣子,軒轅煌不上心的問了句,轉身就往喜床走【邪王的嫡寵妖妃第四章:圍場狩獵,鴛鴦共浴章節】。
「是,王爺。」流雲見他挑起了喜帳,隱約看見一片雪白的肌膚,在喜慶的紅色下,更為凸顯了那玉白的顏色。作為大姑娘的流雲,就是平日裡定性再怎麼聊的,此刻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忙低頭掩飾,並道:「國師有話讓流雲帶給王爺,說『王妃體弱,望王爺謹記王妃的好,多多照顧,若然敢負,定不饒恕』。另外,等小姐醒來後,讓王爺轉告小姐,『飲酒貪杯,色令智昏,皆損傷元氣,耗盡心神,前者破戒,後者不節,故罰抄心經百遍,以示懲戒』。」
軒轅煌回頭,流雲見他面色不悅,忙俯身退下。
國師的話,無非是在暗示軒轅煌,這次,是他幫忙,才令進宮覲見,與三朝回門的時間延遲。而後的威脅,其實並不是威脅,而是一個作為長輩,對關愛的晚輩的一個忠告。只不過,這樣的話,總令他想到了另一個人物,凌姿涵的父親。
說實在的,這些日子的相處,國師雖然對凌姿涵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對誰都是這樣,但有時候,軒轅煌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別樣的意味,拋開那無波無瀾的目光,與悲天憫人的笑,他的臉上,還多了一抹生動,為凌姿涵而動。這讓他的心中,不覺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他,會不會是你父親?」一個奇怪的念想突然從腦海中竄了出來。
消失多年的國師,因為凌姿涵的婚禮而回,為他們主婚,為他們開脫。之前,還因為凌姿涵的請求,為他治腿,這一切……都像是一個父親才應該做的。而凌姿涵的成長,他似乎也不曾錯過,雖然從凌姿涵口中聽到過,他們只是每年見一次面,說幾句話,但他卻足夠相信,凌姿涵的感覺是對的,紫宸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幫助過她。
如此——
凌相對凌姿涵的殘忍,甚至於冷酷無情,似乎也都有了解釋的空間。但這只是猜想,事實需要挖掘。
軒轅煌伸手撈起床上蓋著薄薄錦被,還熟睡著的小女人,從今以後,只屬於他的小女人。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個問題,只將她抱了起來,用錦被裹著。
剛抱起,一直壓在她身下的那張白帕子落入眼簾,殷紅的點點印記宛如梅花點綴,在彷彿白雪般的綢緞上,格外突允。
那,象徵著她的純潔。
也是他的。
昨夜,他們在縱情中,交付了身心,交付了彼此的第一次,將彼此,變為唯一。
微微勾唇,軒轅煌沒有去動那方帕子,只是將裹著被子的凌姿涵打橫抱了起來,轉身朝被屏風阻隔圍繞起來的浴桶走去。
懷中的小人兒似乎睡得很不舒服,不只是做了噩夢,還是因為沒有消散的疼痛,令她即使在睡夢中,還是眉頭緊蹙。
有些心疼的軒轅煌,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
舌尖輕佻的摩挲著她的額頭,溫柔的撫順她蹙起的眉。
「卿卿乖,洗個澡就舒服了。」
托著他全心全意寵愛的小寶貝,軒轅煌登上桶梯子,將錦被扔下,抱著凌姿涵,緩緩步入浴桶中,動作輕柔的護著她的身體,將她放入浴桶裡。
溫熱的水,混合著飄散在氤氳中的淡淡花香,讓凌姿涵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睡夢中,她舒服的喟歎,但軟軟無力的身體,卻因為桶的深度朝下沉去。軒轅煌忙攬住她的腰,緊緊抱住她,將她托在腿上,讓她坐著,頭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晶瑩如玉的肩膀半露在水面上,穿透氤氳的空氣,依稀可見她頸上、蝴蝶骨上那斑駁的青紫痕跡。可想而之,這完美的玉體上,還有多少這樣的印記。
看著這樣的印記,軒轅煌微微垂下眸子,伸手心疼的撫摸著那些痕跡。
心中不覺責怪自己:是他昨晚太粗暴了,還是沒有控制得住那不可節制的*。
畢竟他不是柳下惠,面對自己如花似玉的心愛的妻子,沒有不動情的道理。而且昨晚,這小妖精借酒撒瘋,盛情邀請,實在是難以抵抗。
那是一種*節節攀升的感覺,極為陌生,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以前,就算是皇貴妃派了一票各色女子,在他面前脫光了邀請,他也不會有所反應。但對與凌姿涵,他就是忍不住的想,抑制不住那種誘惑。
就像現在,似乎也有再起的趨勢。
這也許是新婚的通病,但他不能,在凌姿涵還昏睡的時候。
「小妖精,看你醒了我怎麼治你!」軒轅煌點了點凌姿涵的鼻頭,認命的繼續給她洗澡。
但這,會不會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鴛鴦戲水呢?
與此同時,太子府——
「恭喜側妃,您有喜了。」太醫恭敬地站在繡榻一側,隔著帳簾,俯身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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