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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三章 夏末 文 / 說夢者

    第五十三章夏末

    寒山寺是蘇州的百年古剎,因其夜半鍾而聞名。

    只是因離蘇州城較遠,而且並非在什麼名川大澤上,所以名聲並不彰顯。雖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但世俗之眼又怎麼辨的出仙與龍呢?

    儘管這裡有法源、覺遠這樣佛門中一等一的修士,和合二仙亦常光顧,但在世人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尋常古寺而已。

    近來一首《楓橋夜泊》卻讓這古寺的名聲響亮了些,傳為當代文豪許仙所作。雖然宣傳的效應無法再短期內顯現出來,但即便在千百年之後,世人也當因此詩而知此寺。

    但無論如何,進香的香客總是多了些,香火也好了很多。

    而許仙就打算做其中之一,這些日子忙於編書,亦有些焦頭爛額,難得抽出些時間,也不乘舟駕馬,自買了一條小舟,許仙權作艄夫,順流而至此處,也為賞些兩岸風光。

    此時剛入了大暑,白日惶惶,天氣炎熱。

    讓青白二女也露出慵懶的姿態,躺靠在舟中的竹蓆上休憩。白色的紗衣與青色的綢衣在鵝黃色的竹蓆上鋪瀉開來,勾勒出蜿蜒的身姿,依稀帶著蛇的嬌柔。

    讓許仙回頭不已。

    在許仙的注視下,白素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起身,卻被小青攔腰一抱,又倒在竹蓆上。小青將榛首靠在白素貞的香肩,「姐姐,再歇息一會兒吧,都是這傢伙說要划船過來,浪費時間。」

    白素貞寵溺的摸摸她的青絲,道:「那就再休息一會兒好了。」小青將頭往她的懷裡抵了抵,柔順乖巧的模樣是許仙未曾見過的。

    於是許仙在划船的時候,總忍不住回頭向艙中看去。白素貞索性放開了姿態,舒展腿臂顯出極美的姿態,但那臉上的些許羞澀總是消褪不去。許仙若非操縱水靈之力,怕要將船划到太湖中去。好不容易到了寒山寺,許仙招呼道:「喂,到了。」

    上次入寺的時候,是在夜間,並沒有細緻的觀看,如今看來,寒山寺綠樹環抱、碧瓦黃牆甚是清幽雅致。沿著石板小路直達寺中,院內青松翠柏,曲徑通幽。沿著小徑行至正殿,卻是飛甍崇脊,據角舒展。

    寂靜清幽,果然是佛門聖地。

    三人氣質脫俗,相貌非凡,已有知客僧迎上來,許仙只說要求見法源方丈,那知客僧露出為難的神色,卻還是將他們引到偏廳,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僧人進來,卻是上次見過的那法源的弟子覺遠。

    覺遠合十作禮道:「貧僧覺遠見過三位施主,我師父近日正在閉關,不便見客,還望三位多多包涵。」臉上的微笑甚是和氣。

    許仙也不是非得見法源不可,只是想打聽一下關於太湖的事宜,而那面色嚴峻的老和尚總讓他想到自己那位師父,反倒是面前這覺遠要親和的多,適合詢問。

    各自落座,又寒暄了一番,許仙終於問道:「覺遠大師,你可知道太湖的事嗎?」

    覺遠好奇道:「不知施主要問的是什麼事?」

    小青耐不住性子,道:「就是太湖有沒有水君?有的話,是哪個,我們現在就去扁他。」小青揮舞著秀拳,白素貞撇眉道:「小青。」

    覺遠轉頭望去,仔細一瞧,訝然道:「這位女施主道行精進的好快?」比之那夜所見,小青的氣韻明顯有所不同,「難道是女施主你想要做太湖水君?」又望向白素貞,「不然就是這位施主。」她們兩個都是水中精怪,想要佔據一片水域也並不奇怪。

    白素貞道:「我們此番前來,就是想問問大師,是否瞭解太湖水君的情況。」不免提起那魚怪所說的太湖傳說。

    覺遠神色一動,失笑道:「我久居於此,對這太湖確實有些瞭解,但既然是傳說,又怎能當真呢?這湖中精怪,實力都還不弱,也是三位好運,先降了那鯰魚怪,削弱了太湖精怪的一份實力,它們若聯起手來還真有些不容易對付。而現在要取太湖,卻如探囊取物一般。」卻是比他們還要有自信的多。

    白素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青面帶喜色,許仙的心頭莫名閃過一絲憂慮,卻又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便對覺遠謝道:「多謝大師了。「

    覺遠卻是很好的人,又說起湖中七個妖王,擁有什麼樣的能力,都是什麼東西所化,知道的一清二楚,並給他們提了一些的建議,令白素貞覺得受益匪淺。要知道每個妖怪總有些看家法門,她雖然不懼,忽然用出來怕是也有不小的麻煩,如今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容易對付的多了。

    許仙好奇道:「大師您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覺遠笑道:「在湖邊住了這麼多年,也算打過一些交道。」眼眸不由望向屋外的天空,似乎在回憶一些很久遠的事。

    許仙正要多問幾句,這時一個小僧過來有請覺遠,覺遠道:「貧僧失陪了,你們隨便看一看吧!」

    三人又在寺中遊覽了一番,用了一頓齋菜,卻沒再見到覺遠,有個小僧說覺遠有事在身,無暇作別。三人才駕船回返。

    輕舟漂流而去,許仙望著漸漸遠去的寒山寺,陷入思索,半空之中似乎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線索,能夠勾勒出一副圖景,他卻想不出這圖景是什麼。

    艙中的小青催促道:「划船的,快開船啊!」

    許仙無語,「划船的。」還真是高級的稱呼啊!也逝去了心中那點思索,現在的情況來看,太湖確實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或許是來得太容易,而多心了吧!

    白素貞望著船頭的許仙,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附在小青耳邊說了些什麼。

    小青臉上複雜的神色一現,搶出艙外,道:「我來劃吧!」似乎對許仙手中的船槳起了興趣,隨意奪過許仙手頭的工作。

    舟很小,小青胡亂舞動船舵讓許仙隨時有會被擊中的危險。只得來到艙中,但為了讓她們舒服,艙中卻只有一張躺席。白素貞側著身子,一雙修長的**在裙下交疊,一襲白色衣裙蜿蜒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正以手撐著腦袋,含笑望著他,臉上卻帶著紅暈,側過身子,給他留出一個位置。

    莫名的,很是誘惑。許仙也臉色一紅,探身到艙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躺下,躺在她身邊。

    頭枕著青花瓷枕,陽光透過竹篷,散碎的落滿衣襟。

    偶爾有蘆花的香氣飄來,卻比不上身旁的暗香凝聚,依稀明白了那句「有暗香盈袖」。

    許仙的身體不敢稍動,一動便會觸到她的身軀,卻感覺她眨著黑色的雙眸正望著自己。

    白素貞道:「漢文,璃兒就要來了呢!」

    吐氣如蘭花。

    許仙傾聽了枕下的濤聲,試圖讓心平靜些許,道:「額,到時拿到太湖,去向那位龍王大人領賞吧!傳說中的修煉之法啊。」

    白素貞眨眨眼道:「很謝謝你啊!」

    許仙道:「我根本什麼忙都沒幫上,反而一直麻煩你。」說到這裡不禁歎一口氣。

    白素貞道:「不,幫了很多忙呢!」聲音輕下來「若不是你,我體會不到這紅塵的美好呢!能和你相逢,真的很好啊!」

    笑容恬淡,艙中的氣氛有些奇異。

    此情此景,許仙不禁道:「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頭眠。我們可是修了一千多年的緣分呢!」不,或許還要多,是穿越時空與光陰,在此時此刻相逢。

    白素貞念叨了一遍,眼波轉向別處,輕輕的道:「等幫璃兒收復太湖之後,會有一個吉利的日子啊!」

    許仙的渾身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頭望向身邊的白素貞,卻見紅暈已經染紅了她的耳梢。但一雙如水的眸子,卻沒有閃躲的同他對視。

    「哪時,我們就成婚吧!」可以永遠在一起。

    俏立在船頭,卻一直豎耳傾聽的小青,手上一頓,低下頭,劉海在額前投下一片陰影,而後仰起頭,露出一個灑脫的微笑。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呢?

    白素貞望了一眼艙外的小青,將青絲撩至耳後,露出精緻的側臉。附在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道:「上次擅自答應你,青兒不高興了很久呢。」

    許仙瞭然,這種時候還要去體會別人的感受嗎?

    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許仙的回答,白素貞又問道:「那個,你覺得呢?」黑漆漆的目光中滿是柔柔期許。

    這個時候,誰會說不呢?許仙點頭,道:「好啊!」

    白素貞就微笑著,溫柔將榛首靠在他的肩頭。

    許仙身體一頓,低頭卻見她絕美的容顏上,長長的睫毛在黑色的湖水上投下翳影。淡粉色的唇角帶著溫柔而羞澀的笑容。酥胸隨著流水起伏,平靜而安詳。宛如春風化雨,使人心神陶醉。

    這輕輕的一靠,彷彿包含著全部生命的重量,許仙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臂,穿過她烏黑的秀髮,攬住她的香肩。

    時間彷彿停止了,船底水聲嘩嘩,許仙心中一時是波瀾不興,一時是驚濤駭浪,連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感受。而後過了一會兒,發覺她的久久不語,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睡著了。

    鼻息微動,原本聖潔優雅的姿態消去了幾分,反而多了幾分嬰兒般地純潔與無暇,唇角還帶著淡淡的微笑,是在期許明天嗎?還是和自己一樣,享受幸福。

    小青這才回過頭來,皺著鼻頭惡狠狠的瞪著許仙,許仙還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讓小青也是一愣,深深地望了一眼熟睡的她,也不禁露出微笑來。

    此情此景,便可名為幸福吧!

    覺遠回到禪房,法源方丈正在敲著木魚,念著經文,做每日功課。

    覺遠靜坐片刻,木魚聲一停,法源開聲道:「他們走了?」

    覺遠恭敬答道:「師父,他們走了。」

    法源慢慢張開雙眼,眸中金光流動,質問道:「你要他們去取太湖?」忽然之間散出一股莫大的威壓。

    覺遠微微俯首,道:「是,太湖對我們已是無用,不妨讓他們取了。」口氣卻絲毫不軟。

    法源又慢慢闔上了眼睛,微微道:「罷了,只要不是龍族,任憑他們去取好了。你去吧。」木魚聲繼續響起,法源對於這個徒弟,還是很滿意的,很有幾分他當年的脾性。

    覺遠卻不動,忽然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師父又何必再做計較呢?」

    法源猛張目,做金剛怒目之色,手下木魚裂開,道:「當年奇恥大辱,又怎能忘懷,我留在太湖就是要看看,那孽龍是怎麼死的。」

    覺遠知道自己不可能勸服師父,便道:「聽聞用不了多少時候了,到時候師父就可達成心願,離開這太湖了,泛游四海。」

    法源青色嚴峻的臉上也顯出一絲柔和,不知是因為「那個時候」,還是「泛游四海」只是道:「不過到時候,還要取回一樣東西才行。」

    又是數十日過去,轉眼之間炎熱的夏季已經進入最後的時節,馬上就是立秋了。

    而今日卻是大雨如瀑,從一大早就下個不停。許仙沒有出門,並非因為這雨水,而是等著一個人的到來,望著這雨水,他似乎已經能嗅到她的氣息了。

    小青望著青色的天空,撇了撇嘴道:「龍就了不起嗎?」心裡其實是很羨慕的,這種與生俱來的御水能力,是她望塵莫及的。

    龍行有雨,虎行有風。

    熬璃已經收復了諸多水域,馬上就要來太湖,進行她的最後一戰了。不,或許這才是開始,長江,黃河,有無數的艱難險阻在等著她。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已經積了很深的水。有行人披著蓑衣,沿著牆根水淺處,慢慢的走著。蓑衣之下是上好的綢緞,蓑帽下一張年輕的容顏緊緊皺著眉頭,卻是金聖傑。

    他昨晚在醉花蔭喝了一夜的花酒,卻不妨早上突然下起大雨,他在店裡偏偏還有一宗重要的賬目要處理,這天氣馬車也行不得,只有獨自冒雨前行了。

    蓑衣在這樣的雨水中聊勝於無,不一會兒就渾身濕透,五步之外就是一片茫然。

    「鈴!」

    雨聲轟鳴作響,金聖傑忽然聽到一陣異響,驚訝抬頭,極目望去,卻見一個黑影越來越近。

    馬車?

    一輛四駕馬車沿著大街,迅速穿過厚厚的雨幕,同金聖傑擦肩而過,又靜靜的沒入雨幕之中,卻沒有濺起一點水花。

    但就在那一瞬間,金聖傑看到了馬車的形狀。

    四匹馬皆為白馬,渾身無一點雜色,神俊無比,身上帶著點點鱗光。馬車裝飾的極為華貴,刻畫著雲龍之紋,四角掛著銀鈴。金聖傑所聽到的那聲響,就是由它們發出的。

    駕車的車伕面容醜陋而威嚴,卻沒有佩戴任何雨具,就那麼不遮不避的坐在外面,任由雨水的沖刷,經過金聖傑時才冷冷的掃視他一眼。

    金聖傑渾身顫了一顫,又驚訝的望向街心,難道這裡的積水反而比較淺嗎?剛才馬車的車輪似乎一點都沒有被淹沒,試著向街心走了走,一腳踏在一個深深水窪中,「噗通」一聲跌在積水裡。

    遠遠的,似乎有一聲悅耳的輕笑傳出來,透過雨幕,灑了一路。

    馬車停在許府門前,一隻瑩白色的繡鞋點在水窪上,盪開點點的漣漪。

    許仙心中一動,跑到門前打開大門。

    白色的身影立在雨中,嬌俏的容顏微笑著,如一朵蓮花的盛開。

    白色的衣裙繁複而華美,不復當初相遇時的簡樸,用錦繡質地繪製出美麗的紋路,玉帶纏腰,華冠冠首,彷彿帝王的服飾。而她的眉目之間,少了幾分懵懂與蠻橫,多了幾分狡黠與靈慧,並隱隱約約透出帝王一般的高貴與威儀,不,那是她與生俱來的,龍的威嚴。

    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那個會在初雪的夜晚流淚的小女孩,那個吵著吃包子的小女孩,但有許多東西,都已經不同了吧!

    許仙在心中默默道,「熬璃,好久不見了。」歡喜從心底泛起,臉上就帶上了微笑。

    然後熬璃張開了手臂,向他奔來。許仙心中亦有些激動,上前兩步,張開手臂想要給她一個擁抱。

    然而……

    熬璃同許仙擦肩而過,撲入白素貞的懷抱,嬌聲道:「白姐姐,好久不見啦!」白素貞一訝,也笑著抱住她,笑道:「璃兒變漂亮了呢!」

    許仙石化,隨即安慰自己道「沒事沒事,妹妹比較親姐姐是很正常的。」

    熬璃在白素貞柔軟的懷抱裡蹭了蹭,眼光一閃,壞笑了一下,脫出懷抱。雙手下持,對小青躬身道:「小青姐姐,也好久不見了。」很有禮貌的行了一個禮。

    小青一愣,點頭笑道:「是啊!」她和熬璃其實並不是特別的要好。

    許仙呆滯,隨即想到:說不定是因為相貌有點改變,所以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但這下該輪到我了吧!

    熬璃牽著白素貞和小青的手向門裡走,「快吃飯吧,我肚子好餓。」

    許仙站在門外,慢慢抬起頭,啊,秋天已經到了吧!

    白素貞和小青被熬璃拖著,止住腳步,望向許仙那蕭索而寂寞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可憐。

    熬璃沿著她們的目光,用充滿天真的語氣道:「啊,那個人是誰啊?是傭人嗎?」

    傭人!許仙猛地握拳,這死丫頭!

    熬璃用手指點著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道:「有點眼熟啊,在哪裡見過呢?哎,完全想不起來了,算了算了,反正也是無關的小蝦米。」

    小蝦米!許仙回頭,眼中燃燒著鬼火,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殺氣,口中低吼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熬璃吐舌頭,「你咬我啊!」

    拳來,腳往,黑虎掏心,青龍探爪……

    兩人毆做一團,白素貞抱著許仙,小青抱著熬璃,好容易把他們分開,許仙還掙扎著想要給一個熬璃勾拳,只是臉上已經添了幾道血痕,熬璃亦要他再見識見識龍爪功的厲害,只是右眼圈有點淤青。

    白素貞將他扣在懷裡,柔聲道:「好了,別鬧了。」

    許仙渾身一僵,方纔還沒有察覺,此刻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後的豐鋌而柔軟的雪峰,夏日輕薄的衣衫,使他那被增強觸覺幾乎能感覺到那兩點微凸。

    白素貞察覺到他的想法,臉紅了一下,卻沒有立即推開他,而是敲敲他的腦袋,微嗔道:「又亂想。」才放開了他。輕撫了一下臉頰,拭去那幾道傷痕。

    熬璃驚訝的望著這一幕,道:「你們!」

    白素貞又拍拍她的臉頰,憐惜的默默她的黑眼圈,也隨即消沒了去,道:「還不道歉?」

    熬璃抱臂,扭過臉道:「姐姐和許仙糾纏不清,還偏聽偏信,我才不會趨炎附勢呢!」撅著小嘴,斜眼瞪著許仙。

    許仙從方纔的**狀態解脫,對熬璃的成語水平很是無語,卻道:「昨天我專門買了很多東西,準備做上一大桌菜,今天在家裡好好吃一頓……」這丫頭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事到如今,這一招大概對她沒用了……

    熬璃猛地湊上來,雙手相握,雙眼亮晶晶的閃啊閃,「什麼菜?」

    許仙撫額,我果然還是高估你了。「要說起菜,那可有的說了,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紅燒肉,糖醋魚……」

    熬璃拉著他的手往門裡拖,「快去做,快去做。」

    許仙心中微動,還是那只可以輕易握在手心裡的小手,但很多東西都已變得不同了吧!

    熬璃回頭道:「還少了一樣啊。」眼中閃動著狡黠的光彩。

    「什麼?」許仙不禁皺眉,這樣的天氣,現在要去買的話,可不容易。

    熬璃眨眼道:「包子啊!」

    許仙一愣,而後微笑,「好,那就包包子。」

    即便籠罩著烏雲,天空的心裡也一定藏著一輪溫暖。任憑光陰流轉,你我心中總有些東西,永不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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