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葉瓣的飛舞(1)
「皇上,請容臣納妾。」喬力彥的臉上青筋直冒,顯氣得不輕。「和安安吵架了?」應天慎失笑,喬力彥是古樓生的得意門生,當年他高中狀元之際,古樓生便求了自己將女兒古琴安許了他,想起當時安安那死寂般的表情,應天慎竟覺自己的旨意是如此的殘忍,然而,安安面對老父古樓生的跪求,她終是應允了,安安是個惹人憐愛的女子,她今生唯一的錯,便是錯愛了人。「沒有。」吵架?自成親三個月以來,他們之間的交談用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又何來吵架之說?想起琴安對自己的冷若冰霜的態度,喬力彥欲哭無淚。「那是為何?」應天慎未眨一眼,只是盯著卷宗看著。「她,她竟又回皇陵了。」說完,喬力彥已是咬牙切齒,想他堂堂大男人,數月來,每天花上無數的心思只為逗嬌妻展顏一笑,哪知卻換來了這一巴掌,想起這一巴掌的由來,喬力彥心中的怒火更旺。應天慎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望著卷宗出神,喬力彥的一句話將他的思緒帶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充滿著童趣的年代,那些甜蜜的生活,守護的誓言。很久嗎?是呀,很久以前了,要不然,他每回想起來就只覺模糊呢?「皇上,女人是這個世上最為狠心的人,難道先人總說『最毒婦人心』。」喬力彥幽幽一歎,斯文的臉上閃過絲孤寂。狠心嗎?想起三天前,應天慎終是失望,她沒有拒絕自己的提議,甚至連絲異義也沒有,而是站在了原地目送他的離去,那時她在想些什麼?為何不出聲挽留他?他對她而言,真的那麼無足輕重嗎?應天慎的心像是被飛鳥穿過雲層,劃出了一條很深很清晰的縫隙。「力彥,朕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應天慎壓下了心中稍稍冒出的放走五官的後悔之意,努力將思緒集中到政事上來。道。「未有痕跡可尋。」一談到正事,喬力彥臉色頓時正凜起來。
是錯覺嗎?應天慎心裡嘀咕,想起冥商那天的態度,心中鼓悶起來,他對五官的態度是不是太冷了些?那種感覺似乎是急於把五官送給自己似的,他過於直接,過於冷淡,也過於沉默,使他心中生疑。「皇上?」見皇帝緊鎖眉頭,喬力彥道:「三天前,李統領率領『御林軍』悄然的圍剿四方家族時,雖未見其主子與家眷,但其財物都分文未少,莊內也井然有序,那模樣,似乎是故意等著我們來將這一切雙手奉上似的。」「故意?」應天慎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暗附:那不是他的作風,人可以失憶,但作風決不會變,他在位時,對於自己的東西寧可毀之,也絕不棄之,他既能在自己下旨滅四方家族前做好了準備,沒道理把這一切擱置了,他想做什麼?「皇上,四方家族的人在『暗門』中都是領軍人物,臣擔憂他們在暗地裡鬧事,使朝廷擔上不必要的損失。」喬力彥擔憂的道。「不會。」「不會?」喬力彥奇怪的望著皇帝,有些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暗門』在武林中的勢力堪與朝廷相對抗,若有反心,對朝而言,絕非幸事。應天慎自是清楚喬力彥的顧忌,然而,暗門的這二代恐怕是寧死也不會叛變的,若要反朝廷,無須動手,只需道出身份,恐怕朝勢便會一面倒,畢竟自己登基也不過才六年,人心還是不穩的,只要稍一有動靜,怕是會出現黨爭的局面。『暗門』在勢弱,這是應天慎唯一能得出的結論,然而,還有一個可能在應天慎的腦海裡徘徊,他無法相信,卻又不得不懷疑,不過,這個懷疑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力彥。」「臣在。」「這些天,『暗門』的行蹤可有可疑之處?」喬力彥一怔,道:「皇上英明,據臣觀察,『暗門』似乎故意留下了很多的線索,以便我們跟蹤,臣正疑心這是不是他們的詭計。」「延著他們提供的線索跟下去,並且加派人手,朕要在一個月內滅了他們。」「一個月?皇上,這是不是太快了?」「如果真如朕所料的那般,一個月綽綽有餘。」「是,臣這就吩咐下去。」雖然心中有疑問,但喬力彥還是選擇相信皇帝的判斷,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