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交匯的枝頭（4）
應修門不語，久久，才道，「看來，解決這一切的關鍵還是在這孩子身上呀。」「主人想如何做？」沉吟了半響，戰暮又道：「主子，冥商少主似乎對這女子有些特別，屬下怕少主再次喜歡上她。」「再次嗎？她如此平凡，到底特別在哪？」應修門望著五官沉睡的容顏喃喃的道：「那她呢？她到底喜歡誰？」戰暮一愣，奇怪的望著應修門，不明白主子所說這話的意思。「如果要有個結束，她只能跟一人，讓另一個人死了心，或許這才算是上上策。」應修門站了起來。俌「如果要有個結束，她只能跟一人，讓另一個人死了心，或許這才算是上上策。」應修門站了起來，突然朝暗門的方向道：「冥商，既然已來了，便出來吧。」應修門話音剛落，前方的暗門便被開啟，冥商一臉複雜的望著自己的父親。一旁的戰暮心中一驚，他已是這世上一等一的高手，然而，冥商的接近他並未發覺，可見他的功力又進了一層，甚至已超過了自己。「你聽了多少？」應修門神色未變，淡然的道。「該聽的都聽進了。」戰暮一詫，望向自個的主子，卻見主子的臉上淡定如初。「是不是很奇怪只剩三層功力的我是如何知道你的接近的？」「不奇怪。」冥商伸出手，只見在他的手上正捏著一些暗灰色的粉抹，「你在暗室的入口擦了這香抹，凡是進入之人必會佔上些，當我接近這門時，你便能聞到了。」「可是你用掌風將味道的方向變了一下，要不然我早應該發現你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何要擄走五官。」「你的心思是越來越慎微了。」「這不是你的期望嗎？」父子倆對望許久，應修門才幽幽一歎，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劫走了她？」「同樣的方法，我在五官的身上下了千里散。」點點頭，應修門心下苦笑，問道：「你想問什麼？」「我是誰？」「你是在什麼時候懷疑自己的身份的？」應修門目光如炯。「從一開始。」「為什麼懷疑？」「因為一些習慣。」「習慣？」「有時，在開口時總稱自己為『朕』，甚至於張口欲說出『下旨』之類的話。」冥商望著自己的父親，眼中也是迷糊。應修門身形一頓，道：「想不到我千算萬算，唯一算漏了人的『習慣』，呵！如果我不說，你也會去查出來，是不是？」冥商不語，只是望著五官昏睡的臉龐，眼中閃過一道陰蟄。「你是我兒子，第二個兒子，也就是在六年前被『拜蠱教』用箭射死的平呈帝。」「主子？」戰暮驚叫道，主子如此一說，豈不是把幾十年的心血都毀於一旦了嗎？冥商身體一僵，眼中有著不敢置信：「什麼？」千百想，萬般猜，冥商都沒有想到失憶前的自己竟然會是一個皇帝？從來沒想過過往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天臨知道，應修門有些怨恨的望了五官一眼，這個女人，成也是她，想不到敗也是她呀，應修門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方才因為玉珮而產生的一點仁慈也在此時被消失於無形，然而，當應修門轉身望著五官之時，卻見五官竟睜大了雙眼正望著冥商，眼中萬般震驚，那神情，就像一個無底洞，幽幽黑暗中，只覺漩渦無數，情感無數，竟深至無法讓人看清。應修門的心在這一瞬間又變得有些軟了。「皇上？」五官輕喃，緩緩的站了起來，搖搖頭，緊皺雙眉，「怎麼會呢？你怎麼會是皇上呢？你們只是相像而已呀，不會的。」冥商漠然的望著五官，五官的神情讓他想起了第一次在湖中的亭子裡見著她的模樣，不禁看向自己的父親，道：「我和她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