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過年
一個電話之後，秦曉兵的眼神中透露得是怎麼也壓制不住的歡喜。
也難怪他會這樣，不說這他老家那疙瘩二十***歲的少年早就為了父了，光是這城裡，這傢伙也可以歸屬為「剩鬥士」中的一員。
再加上之前褚佳敏突然的離去，給秦曉兵的打擊還是比較大的。雖然，隨著他接手了鹵醬坊的工作，還有帶徒弟，忙的幾乎沒有時間去想這事兒。
但是，對於這傢伙來說，每每看著自己的弟弟跟未來弟媳婦兒你儂我儂、卿卿我我地粘乎一起，這心裡不急才怪。
何況這樸慧賢迷迭香總公司那邊沒多久，就被許恩熙有意的調到了配送中心那邊給秦曉兵打打下手，照顧一上日常生活啥的。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久，但兩人多少也熟悉了一些。而樸美眉的年紀雖然小了些，但長相並不差，很有種小蘿莉的感覺。
再加上平日裡做起事來，也是個仔細勤力的主兒，所以，秦曉兵這心裡沒點想法那肯定是扯蛋。只不過是礙於年紀差得太大，不敢下手罷了。
這回到好，電話裡得到了再明白不過的暗示之後，他以快的時間將另四盒禮炮給搬出來之後，也顧不上放了，而是躲到院子裡忙活起來。
看著自己哥哥那明顯要歡實許多的背影和步伐，暗笑一番的秦曉偉轉念一想，不由感歎道：「自己當初追小馨的時候，估計也好不哪裡去吧。」
等把煙花禮炮的引信點燃，退到安全區域的一邊捂著耳朵來抵抗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邊看著那將大王村的天空給裝點的璀璨奪目的煙花。
煙花爆響的間隙，空氣中隱隱傳來不少小傢伙們的驚吧與歡笑聲，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些村民家門都站了不少的人正向這邊看著。
要說這種一百發的大型煙花禮炮城裡並不算什麼，可這動輒一兩百元一盒的價格，即便大王村的村民今年過的是肥年，可又哪裡捨得花這裡。
八盒一百發的煙花禮炮放完，不少趕集時問過價的村民，心裡又是羨慕又是感歎著：「這一下子小兩千塊就沒了，都能買兩頭生豬或者好幾頭豬崽子了。」
當然了，要是他們知道這個年裡，秦曉偉連為自己家再帶上公司那邊，足足煙花禮炮上面花了近萬塊錢的事兒之後，估計得瞠目結舌不已。
等煙花禮炮放完之後，細心的秦曉偉還從家裡弄了點水分別澆禮炮盒子裡，以防有漏放的到時候一不小心傷到人。
年夜飯過後，重要的兩個節目一是看春節聯歡晚會，二就是全家一起包餃子了。
而這春節晚會雖然秦曉偉的眼裡是越辦越差，但秦爸秦媽眼中，每年卻依舊是看得有滋有味。
所以，等把平時放父母臥室的那台足有四十六寸的大液晶電視，給掛到客廳牆上預留好的支架上，秦曉偉就接過了這包餃子的主要工作。
要說這餃子，這城裡人願意花功夫自己包的是越來越少了，大多數可能都是直接跑超市買些速凍的，或者去菜場直接訂購人家做好的。
只不過，對於秦曉偉來說，餃子的重要性不但於好吃上，關鍵的是於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睦睦的那種包餃子的過程與氛圍。
而雪花豬、雪花牛、雪花羊肉，這三種來自空間出產的肉類，是被他偷偷地與家裡原先準備的肉餡給調了個包。
再加上同樣來自農場空間的大白菜、芹菜、薺菜、香菇、木耳等蔬菜，和來年發大財的好意頭，下足了功夫的這傢伙，足足做了八種餃餡出來。
就調餡的功夫，估計是想美眉面前顯擺一下自己能幹的秦曉兵，則是很賣力得將一會兒要用的面給很快的和了出來。
看著這兄弟倆配合的如此默契，一旁的看著電視打著下手的秦衛國與范雪芳，眼裡滿是欣慰與高興的神色。
特別是看到那樸慧賢因為忙碌而佈滿紅暈的臉龐，這二老不由相視一笑，心下對這個小丫頭的印象是好上了幾分。
隨著面劑子被一個個切了出來，輕輕這麼一滾，原本帶著稜角的麵團頓時變成了圓嘟嘟的模樣。
用手掌輕輕壓過之後，再經過擀面杖來回麼一擀，就成了邊上薄中間厚的餃子皮兒。
而那邊調將八種餡料給調好的秦曉偉，拿起一個面皮放上雪花豬肉白菜餡，雙手輕輕一擠一捏，一個挺著圓滾滾小肚子的元寶小水餃就被放了桌上。
別看四個人包的速度很快，可負責擀面皮兒的秦曉兵卻彷彿打了激素一般，硬是一個人保證了餃子皮兒的供應。
都說男人專注的時候有魅力，這話一點也不錯。他全身心投入到擀面皮兒的任務當中，一旁樸慧賢的眼神那叫一個亮。
俗話說得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能找到一個有能力有擔當，性格還好，家庭條件也很不錯的男人，別說她這麼一個漂流外孤苦伶仃的女孩子了，換成是城裡那些很現實的嬌嬌女，估計也沒人會不喜歡吧。
看著樸慧賢明顯不太熟練動作，秦曉偉很體貼的接過自己老哥擀面皮兒的工作，一個眼神過去，給對方創造了一個手把手教美眉包餃子的機會。
還別說，雖然樸慧賢對包餃子不太行，但人卻很聰慧。沒多會兒的功夫就能秦曉兵的教導之下將原本造型「別緻」的餃子給包得有模有樣了。
再加上秦衛國和范雪芳兩人打著下手，沒多會兒的功夫，按照不同的餡料劃分，一排排可愛的元寶水餃摁了已經清空的飯桌上。
不得不說，雖然這一回過年，秦家多了一個外人，但大傢伙兒聊天的聊天，看電視的看電視，手上分工合作氣氛非常之融洽。
偶爾抬起頭看向窗外，雖然因為內外的溫差玻璃上蒙上了一層水氣，可窗台上明顯厚起來的雪跡，卻提醒著屋裡的人們，這雪兒下的越發大了。
全速擀著餃皮兒的秦曉偉突然間童心大發，想著這雪要是能下上一夜的話，那明天早上絕對就是小孩們玩樂的天堂了。
堆雪人、打雪仗、劃雪橇，各種各樣留存記憶深處的玩法，紛紛他的腦海中浮現，一抹孩童時期的快樂讓這傢伙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很快，飯桌上就被各種餡料的元寶水餃給擺滿了。這大涼的天也用不上冰箱，將包好的水餃放盤子裡然後往屋外房簷下的檯子上一凍就行了。
等一盤盤的餃子被放到了外頭，這春節晚會也開始了一段時間。
可惜的是，今年的春晚還是太爛，相聲幾乎絕跡，上台的那兩段也是充滿了阿諛奉承讓人根本笑不出來，讓秦家二老很是懷念馬三立老師這些個前輩。
只不過，出乎秦曉偉意外的是，一個叫小瀋陽的娘娘腔參與的小品，卻讓一家人笑得連餃子都沒心思包下去了。
還有海峽那頭過來的一名魔術現所表演的近景魔術，到是給這已經讓老百姓越來越無語地春節晚會增加了不少地色彩。
就秦家人一邊忙活一邊享受著節日的快樂時，突然就聽到門外響起一陣嘹亮的聲音：「財神上門。屋子裡地人出來迎接嘍。」
聽了這個聲音的范雪芳，當下連電視也顧不上看了。匆忙披上外衣，打開客廳大門往外走的功夫，還不忘將放一旁的錢包給拿了手裡。
過年之前，老刀把子就已經把大王村這邊一些過年時的風俗習慣都說了說。除去這年三十會有村裡的小傢伙們上門拜年討個小紅包之外，這迎財神也其中。
而這所謂的迎財神，說白了不過是十里八鄉一些閒散無業地人員，自己組織起來趁著過年挨家挨戶討些喜慶吉利錢地行為。
所以，聽到有「財神」到了，很注重這種寓意著好兆頭習俗的范雪芳這才這麼積極的跑了出去。
給自己父親還有哥哥遞了個放心的眼神之後，生怕這大過年出點啥事兒的秦曉偉就跟自己母親的身後往院門那邊走了去。
等母子兩人走到院門把門打開，就見一群七八號穿著有些破舊地喜慶彩服的男女站門外。
而領頭的那個人手裡則捧著個做工到也還算是精緻的彩色細瓷財神像。看到秦曉偉母子二人出來之後，頓時就聽這幫人邊打著竹板邊齊聲高喊著：
「財神到，財氣到，來年金銀滿懷抱；財神到，運氣到，萬事順意生意好；財神到，福氣到，竹子開花節節高。」
聽著很是喜慶得利，也怪有意思的快板兒，秦曉偉不由和自己的母親相視一笑，然後開口笑道：「這請個財神不知道要多少禮錢啊？」
「二位貴人您瞅著給，多少都是個意頭不是。」估計也知道自己這種強賣的行為挺惹人厭的，所以領頭人這話說的到是聰明。
他們也知道雖然是大過年的，但有些事兒可不能做的過份，畢竟這大過年的大家都圖得是個好綵頭，所以，言下之意就是給多給少隨您便，別太少就成。
要說這尊財神像也就是市面上那種批量的細瓷製品，二十幾公分左右的高度，也不大，一張笑臉右手捧著一摞金元寶，左手拿著一根玉如意。
就東西本身的價值而言大概要一兩百塊吧，到是跟這幫人的著裝打扮，還有之前老刀把子所言的那種隨便給個十塊八塊的粗製陶像不太相符。
細心的秦曉偉衝著自己母親使了個眼色之後，笑著說道：「按規矩我要是隨便給個十塊八塊的，你們可就要虧本了吧。」
那個領頭的人聽了這話之後坦然一笑，說道：「秦老闆，這十里八鄉誰不知道大王村來個大財神，那種普通貨自然配上讓您家的身份不是。」
要說花了一百多塊買了這麼個彩色細瓷的財神像，對這幫人來說也算是個大投資了，所以，除了領頭的那個，其它人難免會有些擔心這財神「送」不出去。
別小看這些人，十里八鄉那麼大，做這行的絕對不止這些，各村各鄉都劃有各自的地盤，地盤內哪家有錢哪家沒錢這幫人可是摸的一清二楚，絕對不會發生跑到困難戶那邊送財神的事兒。
頭一回遇到這種習俗，同時也體會了一把勞動人民那靈巧的心思，秦曉偉當下很爽快的掏出五張紅票票就遞了過去。
領頭人看著面前的五百大元，這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就他將錢接過時，身後那幫手下頓時又吹吹打打說唱起了吉利話。
接過錢之後，那個領頭的人直接往邊上一個女人手裡一塞，結果對方還偷偷地對著燈光照了照，估計是怕有假鈔。
而看到這一幕的秦曉偉和范雪芳笑著搖了搖頭，到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年頭假鈔氾濫，這要是喜錢裡收到假錢那就真是欲哭無淚了。
確認了錢沒問題之後，領頭人這才將手中的財神像恭恭敬敬的遞到范雪芳的手上，這東西得家裡的老人接好，有添福添壽的寓意。
接過財神像的秦媽，看到這個「送」財神的隊伍裡還有兩個半大小子那裡吸溜著鼻涕時，這心裡頓時就是一軟。
當下招呼了一聲之後，連忙跑回屋裡將財神像交給自己的老伴收好，然後快速的打包了一些吃食和糖果零嘴之類的又拎了出去。
「唉……大過年的還要外面吹風落雪的也不容易，你們大人還好，可別凍壞了小傢伙。來來來，東西不多，是個心意別推辭了。」范雪芳說道。
如果說一開始這幫送財神的人只是衝著那一送一迎之間所產生的利益而來，看著那兩大塑料袋的東西，原本能說會道的這幫人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嬸子，好人啊，俺們啥也不說了。」說完那個領頭的就將兩個半大小子拉到身前，讓他們跪下給對方磕了仨實實的響頭。
連忙將兩個半大小子給拉起來的范雪芳說道：「大冷的天也不怕凍著，來來來，這頭也不能白讓你們磕了。」
說著她從錢包裡拿出兩張紅票票給面前的半大小子們一人塞了一張，然後又說道：「這是給你們的壓歲錢，可要收好嘍。」
而站一旁看護著自己母親的秦曉偉到是沒有去阻止，因為以往每年過年時，但凡只要有要飯的上門，都會收到一些吃的和一些錢。
雖然按趙飛的話來說，這些要飯的大多都是假冒偽劣，可范雪芳的眼裡，對方是真是假不要緊，關鍵的是自己那顆行善的心。
好她也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老話，所以，除了給些吃食和錢之外，並不會愛心氾濫地去做些容易惹起麻煩的事兒。
而那幫「送」財神的人到也挺懂事兒，額外地吹打了一場說了些吉利和感謝的話兒之後，也沒再多做停留，迎著風雪朝下一家趕去。
「唉……這哪裡都有可憐的人啊……」看著那行漸行漸遠的身影，回想著剛剛那兩個半大冰冷的雙手，范雪芳不由感歎道。
一旁的秦曉偉自然不會讓這件事影響自己母親過年時的好心情，當下笑著說道：「媽，有想這個的時間，您還是想想裡面的那兩個吧。」
果然，聽了這話的范雪芳這注意力頓時就被轉移了過去，說道：「偉偉，你說你哥和樸丫頭能成嗎？別又像上回那樣不聲不響就散了。」
「呸呸呸……」連連吐了幾口吐沫的秦曉偉，說道：「媽，大過年的可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看哥和樸丫頭肯定能成。」
「您想啊，對方現如今就等於沒家了，一個人外的還能跑到哪裡去？再說了，哥即能幹性子也好，又是公司的股東，錢也不少賺，這樣的好男人到哪裡找去。」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他們兩個的年紀差了足足有一輪呢。」雖然對自己的兒子范雪芳是相當的有信心，但她依舊擔心地說道。
「嘿嘿……大一輪算什麼，這年頭只要有錢，大幾十歲的還不照樣能搞一起？媽，您想得太多啦。」秦曉偉嬉皮笑臉地說道。
「臭小子，大過年的瞎咧咧個什麼。」賞了自己兒子一記一陽指的范雪芳想想覺得也是這個理兒，當下說道：
「要說這成不成的，我這個當母親得說了也不管用，說來說去還是得看他們自己的緣份，要是真能一起可算是了了我一個大心思嘍。」
揉了揉壓根就不痛的腦門，秦曉偉笑道：「媽，你就放心吧，胖子的媳婦兒說了，樸丫頭是有這個意思的，您啊，就等著喝媳婦兒茶吧。」
被自己兒子的話給逗樂了的范雪芳，笑道：「呵呵……臭小子，別說你哥了，你自己呢？跟小馨都到這種地步了，打算什麼時候辦事兒？」
「呃……」眼瞅著火燒到了自己個兒的身上，秦曉偉撓著後腦勺說道：「媽，這事兒吧還得看小馨家裡的意思。」
「照我看來估計還得等段時間吧，畢竟她還沒畢業呢。雖然這年頭大學也沒有不允許學生結婚，但這影響總是不太好的。」
聽了這話的范雪芳雖然心裡也急，但她也知道確實是這個理兒。所以，當下又把注意力轉到了自己大兒子身上，開始嘮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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