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小算盤
包間裡，切磋雙方還有身為評審的潘瑋柏還有他的小情人齊聚一堂。他們面前的桌上，正放著大湯黃魚和芙蓉凍頂紅玉盞。
三方的人，三種不同的表情。
除去潘大老闆對美食的期盼之外，與秦曉偉的淡然笑意相比，竇文濤的臉色難免就顯得陰沉難看了許多。
與大湯黃魚不同，這道經過秦曉偉再次改良過的芙蓉凍頂紅玉盞，不只是材料上比以前勝一籌，而且烹飪的技巧上也加的純熟。
這樣的結果就直接導致了這道菜與濃香四溢的大湯黃魚完全不一樣，雖然色澤造型很漂亮，但味道方面卻被壓得死死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坐秦曉偉身旁的章澤恬，雖然見識自己這位學長的烹飪技術之後，覺得那什麼竇師傅就是一浮雲，但對於這菜到底滋味如何，心裡卻是一點底也沒有。
當然了，之所以會這樣，到不是說她對秦曉偉的廚藝沒有信心，畢竟連美食比賽都能拿冠軍，這菜即便沒吃也鐵定不會差。
可壞就壞，當評委的這位可是對手的老闆，別看對方話說得漂亮，可天知道會不會礙於面子弄個黑幕偏袒什麼的。
所以，心情複雜的章美眉下意識的就拽住了身邊人的袖子。一雙妙目一眨不眨地兩道菜和潘瑋柏他們的身上來回巡視著。
打算對方一有什麼不對她就拍桌子然後藉機閃人，反正只是切磋又沒賭什麼綵頭，雖然難免會丟臉了一些，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
而一點都不擔心的秦曉偉，感受到自己這個學妹的緊張之後，當下拍了拍章澤恬的玉手，並給了個安心的眼神。
接著又將他讓八大碗的服務員從原先包間裡拿過來的草莓汁倒了一杯放對方的面前，示意對方別太緊張，淡定一些。
無意中迎上了陪潘瑋柏身旁，那個彷彿熟透水***般艷麗女子的好奇目光之後，出於禮貌，這傢伙乾脆又讓服務員拿了幾個杯子。
一人分了一杯紅酒，接著客氣地笑著說道：「呵呵……潘總，竇師傅，這是我自己帶的紅酒，用來佐餐或者細品也還不錯，大家可以嘗嘗。」
當然了，除了禮貌之外，秦曉偉也是想著緩和一下包間裡明顯有些緊張的氣氛。反正對他來說，這場比賽的結果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剛剛廚房的時候，雖然因為章澤恬突如其來的「親吻」分散了點注意力，但該看到的東西已經看到，即便姓潘的拉偏架也無所謂了。
至於姓竇的傢伙，人品確實是差了些，可臉也打了，手藝也偷學到了，犯不著為這點事兒再鬧得不可收拾不是。
好竇文濤這心裡不爽歸不爽，當著自己大老闆的面，他可不敢向之前對那個主管一樣頤指氣使，所以，包間裡的氣氛還算和諧。
當然了，除了眼神之外還算淡定的他，至於是不是對自己的廚藝極有信心，又或者是料定自己的老闆會偏袒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而身為評審的潘瑋柏對那送上門的紅酒到是沒什麼興趣，注意力全放兩道菜上的他，連忙指使著服務員給自己還有身邊的小情人分別盛了碗魚肉和湯。
眼瞅著自己老闆優先品嚐自己料理的大湯黃魚，自認為不出預料並且對自己的廚藝同樣也有信心的竇文濤，眼神不由閃過一抹得意色。
當魚湯一入口，潘瑋柏那張胖臉上並不小的雙眼頓時瞇了起來。也不見他開口，只是滋溜一口湯、吧唧一口魚肉，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的那份給干光了。
而一旁的水***妞，吃東西得時候居然也是風情萬種，特別是當那靈巧的小舌紅唇上舔著的時候，看得一旁的竇文濤暗吞了不少的口水。
大湯黃魚被享受完之後，潘瑋柏拿起一旁的紅酒杯喝了一口。原本只是打算換換口的他，卻是發現這酒的滋味居然是意外的好。
知道這種好酒價值的他，自然免了不再次打量了一下坐一旁滿臉風清雲淡淺笑的秦曉偉，心中不免對對方又高看了一眼。
好這傢伙也沒多想，沒酒的問題上多費什麼口舌。而是喝完酒之後，就讓服務員將那四隻芙蓉凍廳紅玉盞給自己和小情人各端了一個過來。
都說女人對漂亮的事物總是缺乏抵抗能力，這話還別說真是頗有一番道理。否則，那些珠寶首飾之類的奢侈品賣給誰去。
而秦曉偉的這道菜，紅潤的瑪瑙番茄中一汪翠金色的湯汁，裡面又充斥著絲絲縷縷嫩白色的蛋絲，再加上浮其中的淡金色顆粒，煞是好看。
所以，從廚房到包間一直很聰明地保持著安靜的水***妞，看著眼前的這只紅玉盞，即便還沒吃可這心裡就已經給打上了高分。
當明顯有些粘稠，裹著蛋絲與竹蟻蛋的湯汁被送進口中之後，這兩位卻不由而同的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味道太好，恰恰相反的是，除了爽滑的口感之外這滋味居然很淡。
可就注意觀察自己老闆神色的竇文濤心中暗喜，正打算開口嘲諷對方浪得虛名來藉機抬高自己身家的時候，潘瑋柏與小***妞的神色緊接著又發生了變化。
「這個味道……」
感受著原本很淡，可隨著自己用牙齒輕輕將那竹蟻蛋給嗑開之後，那彷彿炸彈一般味蕾上爆開的鮮美滋味，這兩人頓時就呆了。
鮮！
太鮮了！
如果說剛剛濃縮了兩條深海野生大黃魚精華的大湯黃魚的鮮讓人聯想到大海的味道，那竹蟻蛋所帶來的鮮美，就是那種巍巍深山之珍品的絕妙滋味。
而且，這種鮮美到了極點的味道，原本顯得有些淡的湯汁地襯托之下，不但能讓人印象深刻，而且也避免了過猶不及。
再加上那滋潤爽滑的口感，那層次分明卻又隨著舌頭的攪動與牙齒的碰撞渾然一體的美妙滋味，讓潘瑋柏和他的水***那叫一個陶醉。
可惜的是，這做為紅玉盞的番茄實容量有限，即便再小心也不過是三五口的份量，沒一會兒就兩人忘我般的享受中被一掃而空。
當他們又不約而同地將差點沒直接打上「我還要！」這三個字的眼神盯剩下的兩隻紅玉盞上時，一旁的秦曉偉連忙笑道：「潘總，別那麼急。」
「哦？秦小師傅你這話的意思是……」正打算藉著東西太少滋味還沒品出來，再享受一下的潘瑋柏不由疑惑地說道。
而他身旁的水***妞是將手伸向了自己男人的某個**之處，用以往那啥時慣用的手法來表示著自己「還想吃」的心情。
感受著這兩位的神色變化，秦曉偉笑著指了指那兩隻已經空了的瑪瑙番茄說道：「我這道菜可不只是喝湯，這紅玉盞本身也是一種滋味。」
「哦？你的意思是說這番茄也是這道菜另一種滋味嘍？」說完，收到確定的答覆之後，潘瑋柏笑道：「呵呵……那我到是要試試看了。」
說著，他又拿起剛剛放下的湯題小心翼翼地從番茄內壁上挖了一塊果肉放了嘴裡。
「嗯？」
果肉方一入口，那種來自蕃茄本身的酸甜味，浸潤了湯汁的味道之後，居然融合成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別樣滋味。
「好！」一聲簡單到了極點的讚美之後，那只原本就不大的紅玉盞，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就消失了那張大嘴之中。
讓秦曉偉愕然的是，一旁的那位水***妞，明明吃得晚些，而且那張櫻桃小口的頻率也不快，可對方居然硬是與潘瑋柏同時將番茄給吃了個精光。
「我暈，這位嘴上的功夫可真不簡單，姓潘的這個傢伙可是有福嘍。」知道這種功夫另一種用處的他，不由深深地感歎道。
至於一開始還覺得自己贏定了的竇文濤，看到自己老闆的表現之後，心中頓時一個咯登，這心裡頓時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只不過，品評的結果還沒出來，所以他也只得一邊強按下心中的不安，一邊心裡自我安慰道：「沒事沒事，就算是輸了我也不虧。」
要說之前秦曉偉廚房裡所表現出來的極速廚藝，除了對基本功的要求極高之外，他這個內行人的眼裡並沒有什麼太出彩的地方。
而這傢伙事先又已經有了盤算，所以與那些看花了眼的外行們不同，除了對那瓶莫名的湯汁還弄不清楚之外，對於這道菜，竇文濤自覺得已經掌握了大半。
眼瞅著這兩位的頻頻看向剩下那兩隻紅玉盞依舊還是很灼熱時，摸了摸鼻子的秦曉偉，又是自得又是無奈地說道：
「潘總，關鍵的材料我只有這麼些了，想再做出這道菜來也是巧婦難為無米這炊，你看是不是也讓竇師傅和我的學妹也試一下味道？」
之所以這麼說，到不是他怕對方的品評失之公允，主要還是想借此機會也好讓報答一下剛剛給自己刺激感覺的章澤恬一下。
至於竇文濤的那份，這傢伙只不過是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捎帶手的而已。當然了，讓對方嘗一下多半能省去些麻煩，出算是一舉兩得了。
而章美眉那邊，到不是秦曉偉捨不得再去做，只是這竹蟻蛋雖然已經被放上了開春後農業公司的養殖名單，可眼下還是低調些的好。
要說之前為了這個冠軍將這竹蟻蛋拿出來，已經費了他不少的口舌才勉強算是把這玩意的來歷給遮掩了過去，眼下可不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不是這一次被那姓竇的給氣到了，再加上之前還有些準備給自己留了條後路，這一回的芙蓉凍頂紅玉盞秦曉偉估計連做都不會做。
所以，思來想去，他也只得藉著眼下這個機會讓剛剛嘗了自己耳垂是啥滋味的章美眉嘗嘗這道菜的美味，並心裡表示一下歉意了。
而聽了這話的潘瑋柏不愧是商場上的老油子，剛剛因為那從未體會到的美味所表現出來的貪慾，很快就被掩飾了下去。
當下就見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後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免得竇師傅到時候說我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不幫他說話了。」
雖然沒有明說，可座的都不是傻子。這話一講出來，即便是站包間裡的服務員也將其中的含義聽得是一清二楚。
而一旁剛剛還自我安慰的竇文濤，頓時就懵了。至於剛剛說給自己聽的那此，就彷彿耳旁風一般，一點效果出沒有。
「不可能！」情緒上來的他，也顧不上什麼姿態不姿態的了，當下就搶過一個紅玉盞，連湯題都沒用，直接抄起來就往嘴裡倒。
「哼！」看到自己花大價錢請來的這個廚子居然如此的失態，再加上之前從手下人那邊聽來的話，表面不動聲色的潘瑋柏眼中立時閃過一絲冷意。
而一旁敏感的水***妞，則彷彿被驚到的貓一樣，神色頓時一變。只不過，她知道此時自己該做什麼，當下強忍著心裡泛起懼意，柔若無骨地靠了上去。
至於這一點，剛剛姓竇的搶過去一個紅玉盞之後，連忙將後一個放到身邊美眉面前的秦曉偉卻是沒有絲毫的察覺。
「這……這味道……」當那一粒粒竹蟻蛋彷彿原子彈一般口中爆開之後，感受到嘴中那美妙到極點的滋味，竇文濤是傻了。
要說他從事廚師這個行當也有二十多年了，手藝雖然算不上徽菜廚師裡好的，但因為那一手大湯黃魚的獨門手藝，卻餐飲界裡混得相當滋潤。
這麼些年來，要說各種被人開發出來的式菜品這傢伙也沒少嘗過。可不管是山珍還是海味，所帶來的感受遠不如這一次來得震撼。
等融合一起的竹蟻蛋和湯汁被竇文濤吞下去之後，稍稍緩過一絲勁的他，看了看手中的番茄之後，當即又這將玩意給塞進了嘴裡。
就還沒來得及品嚐自己面前紅玉盞的章澤恬等著看對方的笑話時，卻愕然地發現，那姓竇的初期的失態之後，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抹狂喜之色。
而發現這一變化的人可不止她一個，相對於秦曉偉的不動聲色和水***妞的不明所以，坐上首的潘瑋柏的雙眼居然也亮了起來。
「潘總，秦師傅，很抱歉，剛剛我失態了。這一次的切磋，我認輸！」強行當內心的喜意給按捺下去的竇文濤，當斷則斷地起身說道。
雖然不清楚對方這前後的變化為何會如此之大，但眼瞅著姓竇的親口認輸，章澤恬依舊還是興奮地拽著自己的學長說道：「耶！學長，你贏啦！你贏啦！」
感受到對方那發自內心深處為自己感到高興的情緒波動，秦曉偉拍了拍那雙玉手，然後起身笑道：「竇師傅你太客氣了，本就是切磋而已，談不上輸贏。」
知道這時候自己表現的有些過於興奮的章澤恬，當下偷偷地吐了吐香舌。只不過，對於眼前這份紅玉盞她是迫切地想品嚐了。
可惜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的學長又跟人說著正事。所以，章美眉只得不停的吞著口水，強按下蠢蠢欲動的雙手。
而秦曉偉的話一說完，坐上首的潘瑋柏也笑著站起身道：「好！秦師傅不但廚藝棒，這人品也是出眾，真是不服不行啊。」
「哪裡哪裡，潘總您這話可就太過誇讚了，要說竇師傅的這道大湯黃魚我可是仰慕的很，不怕您笑話，這菜我還想多嘗嘗呢。」指著桌上那道沒被怎麼動過的大湯黃魚，秦曉偉笑道。
雖然明知道這話裡的客氣成份居多，可不但連那也跟著起身的水***妞覺得這位小師傅很有氣度，就是一旁的竇文濤心裡依舊還是好受了一些。
畢竟即便他想到自己如果真能掌握這道菜，勢必能得到天大好處，但被一個後輩給比了下去，這心裡怎麼可能一點芥蒂也沒有。
而潘瑋柏聽了這話之後，則是笑著說道：「怎麼能讓秦師傅去吃我們動過的菜，我看還是讓竇師傅再給你和你的學妹做一份就是了。」
「別別別，潘總，不瞞你說，我還就想試試竇師傅剛剛做的這道魚，相信你面前，這菜能顯現竇師傅的廚藝不是。」秦曉偉笑著解釋道。
這話一說，不但竇文濤的眼中浮現出一抹了然之色，就連潘瑋柏也是一付我明白了的表情，當下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秦師傅你可別嫌我慢待貴客啊。」
「怎麼會，潘總您多慮了。」
接到竇文濤眼神示意的潘瑋柏當下也沒再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而是衝著一旁的員工吩咐道：「將這魚送到秦師傅的包間，今天秦師傅所有的帳都算到我的頭上。」
「不行不行，潘總，這怎麼可以，您這麼客氣，讓我可怎麼好啊。」看著服務員聽話地將桌上的魚給端走，秦曉偉連連擺手說道。
「怎麼？你能讓我品嚐到這難得的美味，就不興我請你吃飯？還是說，你連這點面子都不想給？」潘瑋柏把眼一瞪，故作生氣地說道。
「呃……」聽了這話的秦曉偉，只得苦笑著說道：「那我就謝謝潘總的好意，卻之不恭了。」
「好啦，一頓飯而已算得了什麼，以後秦師傅有空多來店裡坐坐就行了。」潘瑋柏擺手笑道。
「一定一定。」秦曉偉笑道。
因為有正事要辦，所以，一通客套之後，竇文濤也好潘瑋柏也罷，都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包間。
而秦曉偉則帶著依舊是一臉懵懂之色，端著那只紅玉盞的章澤恬，越發熱情的服務員地引領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包間。
感受到自己這個學妹一臉疑惑的他，當下搶先說道：「好啦，先別說話，趕緊把我辛苦料理的菜給吃了先，否則等涼了就不好吃了。」
聽了這話的章澤恬頓時也顧不上提問了，拿起勺子就開始品嚐起這道讓自己垂涎已久，總算能吃到嘴的芙蓉凍頂紅玉盞來。
原本就從剛剛潘瑋柏還有主動認輸的竇文濤身上對這道菜的滋味有了一定的猜測，可當她真正吃到嘴裡時，卻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菜的威力。
當章澤恬以恨不得將自己舌頭都給吞了的狀態將這道芙蓉凍頂紅玉盞連做為容器的瑪瑙番茄一起吞了之後，那口腔中餘韻悠久的滋味依舊讓她沉醉著。
雖然剛剛的離去讓桌上的菜有些已經涼透了，但對於有所得的秦曉偉來說卻是一點也不介意。當下滋溜一口湯、吧唧一口魚，細細品嚐起那道剛被送來的大湯黃魚來。
而這一番動靜總算是將忘我的章澤恬給喚回了魂，只是回想到剛剛的失態，還有之前那讓自己心跳不已的碰撞，她不由臉色一紅。
好秦曉偉這會兒正藉著品嚐的機會，將這明顯要比之前自己點的那道大湯黃魚滋味加的魚湯給送進空間裡儲藏起來以備將來分析用。所以，到也沒發現自己這個學妹的異常。
等章澤恬勉強按下心中的異樣之後，看著正有滋有味喝著湯吃著魚的秦曉偉，不由說道：「學長，這菜你不是吃過了嗎？」
「呵呵……做給顧客吃的和做給自己老闆吃的，那能一樣嗎。不信，你試試。」秦曉偉笑道。
等章澤恬也嘗了嘗之後，不由點頭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到是覺得這湯確實比之前的好喝，只不過，跟你料理的菜比起來依舊差的很遠。」
說到這裡，想起剛剛竇文濤莫名變化的她不由又說道：「對了學長，剛剛那傢伙怎麼明明輸了居然還挺開心的啊？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聽了這話的秦曉偉嘴角不由浮現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隨後就聽他說道：「陰謀什麼的應該是沒有，只不過，這小算盤到是有人打得叮噹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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