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羽嘿嘿笑道:「我們男女之間想要聊天的話,什麼時候都是可以的,長夜漫漫,夜半私語,但我們哥幾個之間見面的機會就不那麼多了,怎麼著也要抓緊時間熟絡熟絡啊。」就看他這態度,就知道他這話根本就是放屁。
葉碧煌突然淡淡道:「家財萬貫,香車美女,寶馬豪宅,像你們這樣的官二代,紅二代,平素過得這麼開心,哎,真是讓我這樣的小市民羨慕啊,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怕高攀不起啊。」
申明羽笑道:「葉兄你也不賴啊,你女朋友的身份在我們燕京那也是十分顯赫的,有了這樣的女朋友,你比我們也差不到哪裡去的,咱都彼此彼此,你也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差。」
葉碧煌呵呵笑著,輕輕搖頭。
「咱不管旁邊那幾個禽獸,該吃吃,該喝喝。」葉碧煌低聲對梁靜笑道。
梁靜伸出食指,輕輕的搖了搖,輕笑道:「剛才那傢伙可說你們兩個彼此彼此哦,你說他們是禽獸,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是禽獸嘍。」
「呵呵,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找那倆女孩出來是亂搞的,而我跟你是清白的好不好。」葉碧煌摸了摸鼻子,無奈道。
聽了葉碧煌的話,不知為何,梁靜心中微微一痛,她抿了下嘴唇,壓抑住心中那抹小小的難受:「他們說你女朋友很有背景,這是不是真的啊。」
「是啊,她爸是中央一大官。」
「好厲害啊。」
「不過那跟我沒什麼關係的,我看中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家世背景。」
「那她的人很好嘍。」
「嗯,很好,我很喜歡。」葉碧煌笑著道。
「那天在車行我也見過的,她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呢。」
「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她卻是很漂亮。」
「真羨慕你,能找到這麼好的女朋友。」梁靜幽幽的道。
葉碧煌心中偷笑道,如果你知道我不止又這一個女友,而是有十幾個女人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羨慕我。
梁靜見葉碧煌不說話,只是勾著頭默默吃飯,她壓住心中那抹心酸,也低頭一口一口吃起飯來,她發現自己喜歡上葉碧煌了,但喜歡上有什麼用呢,人家女朋友那麼漂亮那麼優秀,背景又那麼強大,而自己只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家境不好,現在上學還要靠自己打工……哎……
梁靜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第三者的,但和葉碧煌呆在一起,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接近葉碧煌,接近這個神秘的吸引她的男子……
梁靜猛的搖了搖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念想給擊散,努力定下心神去吃飯。
「葉兄,我們這邊飯菜也上來了,喝兩杯如何。」申明羽笑呵呵的舉起手中酒杯,對葉碧煌道。
煩不煩啊。
身旁坐著這麼一堆蒼蠅,葉碧煌多少有些不耐煩,但他仍舊保持正常的禮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的原則,申明羽他們目前為止並沒有做過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葉碧煌也懶得用非常規手段來對付他們。
葉碧煌搖頭道:」我平時不喝酒的。」其實葉碧煌是不屑與和他們喝酒,如果是李光耀盛情邀約的話,那還是可以的。
葉碧煌乾脆果斷地回絕,立刻就將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陳建給惹惱了,原本一直看葉碧煌不順眼的他,剛才被葉碧煌無形中冷嘲熱諷,又是那般淡漠態度,早就讓他很不爽了,現在葉碧煌再次回絕了他大哥的邀請,他立刻就冷聲道:「不喝酒,你到底是不是爺們啊,呵呵,也只有娘們才會喜歡喝橙汁之類的飲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還之,這是葉碧煌的信條。
聽了陳建的話,葉碧煌緩緩扭頭,與陳建對視,四目相對,讓人可以感覺到其中無窮的火花。
看著看著,陳建突然咳嗽起來,將口中的酒吐了出來。
葉碧煌呵呵笑道:「這就是爺們,一口酒都嚥不下去,好廢柴啊。」「你……」陳建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回事,突然覺得咽喉有些不舒服,就將自己口中的酒吐了出來。
現在他覺得自己很尷尬,有些說不出話來。
葉碧煌淡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實話,我對你們兩個一點好感都沒有,不和你們喝酒的原因是覺得你們沒有資格,但你們既然都挑釁上門了,我也沒有不回應的道理,這樣吧,我們拼酒,輸的人以後見了贏的人,繞道走,如何,因為我看見你們,感覺很煩。」
葉碧煌話說的鏗鏘有力,將申明羽和陳建兩人說的啞口無言,又因葉碧煌話中多輕蔑語氣,讓著兩人氣的火冒三丈,但卻不該如何回擊。
梁靜在一旁看著,心中多少有些激動,她感覺申明羽和陳建兩人已經夠囂張了,但葉碧煌卻比他們更狠,完全不怵這兩人,她對葉碧煌越來越好奇了。
「不敢拚酒的是孫子。」申明羽拍了下桌子,冷冷道。
「那便好,這樣吧,你們選酒,你們怎麼喝,我就怎麼喝,誰堅持不下去了,誰就是孫子,以後見了對方都要喊爺爺,如何。」葉碧煌笑呵呵道。
「行。」
「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姓陳。」陳建盯著葉碧煌,目光冰冷。
葉碧煌哈哈笑著故障:「看來你們倆這孫子是當定了。」
葉碧煌實在是太囂張了,申明羽咬牙切齒道:「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葉碧煌笑道:「一想到一會我要收倆孫子,心中就開心得不得了,哈哈。」
「你。」陳建和申明羽兩人同時出聲,卻又不說話,申明羽覺得葉碧煌牙尖嘴利的,他打定主意一會盡量不要跟葉碧煌說話,不然免得又被這小子佔了便宜,自己只能吃啞巴虧,而陳建則心中很不服氣,他發誓一會要竭盡全力,讓葉碧煌這小子喝趴下,然後跪在自己面前喊自己爺爺。
申明羽大手一揮,召來服務員,在服務員身旁耳語一番,兩分鐘後,他桌子上便出現了一箱啤酒,一箱白酒。
申明羽將酒杯擺滿桌子,將酒挨個倒入酒杯。
「你確定要跟我們兩人拼酒。」申明羽的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葉碧煌笑道:「是啊,你們兩人齊上,我無所謂的,這樣你們也可以輸的心服口服,「大話不要說的太早,既然你都這樣決定了,我們自然沒有絲毫意見,只系我望你最後不要不認賬啊。」申明羽笑呵呵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先乾為敬。」申明羽隨手拿起桌子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看起來豪爽無比。
葉碧煌微微一笑,遂也拿起一杯啤酒,咕嘟咕嘟兩口便喝了個乾淨。
既然已經打賭,陳建和申明羽兩人自然不會顧及什麼顏面,更別說葉碧煌剛才讓他們憋了一肚子的氣了,兩人對望一眼,打定主意,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將葉碧煌喝趴下,然後看他喊自己兩人爺爺那時「可愛」的模樣。
陳建冷笑一聲,沒去拿酒杯,隨手拿起一瓶啤酒,上演起對瓶吹的把戲。
「碧煌,和他們拼酒是不明智的選擇,我們還是找個機會溜走吧。」梁靜見陳建和申明羽兩人這麼無恥,真的是二對一和葉碧煌拼酒,心中鄙視一番,然後扯了扯葉碧煌的衣袖,低聲道。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看申明羽和陳建兩人信心十足的模樣,葉碧煌肯定很玄,還不如盡早做好溜走的打算。
「噓,,姑娘,你男朋友都已經跟人家打賭了,現在溜走有些不太合適吧。」旁邊圍觀的一男生笑道。
這男生剛說完話,就被梁靜狠狠地瞪了一眼,她這時才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圍觀的人,雖說她剛才跟葉碧煌說話的時候已經刻意壓低了音量,陳建和申明羽聽不到,但她身側的人還是聽到了。
申明羽怪裡怪氣道:「不是吧,這還沒比呢,就認輸了,哈哈,,要不要現在就喊我一聲爺爺啊。」
陳建在一旁吹了聲口哨,怪叫道。
葉碧煌淡淡的笑了:「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品酒而已,奉陪到底。」
「那就好,誰先走,誰就不是男人,沒帶把。」申明羽大聲嚷嚷著,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圍觀的人更多了。
「你們先,我隨後。」葉碧煌表現的相當淡定,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已經將一瓶啤酒喝了個乾淨,該他倆了。
申明羽和陳建兩人已經打定主意,要車輪戰將葉碧煌給戰趴下,所以也無所顧忌,當即便瘋狂喝起酒來,他們還真就不信了,兩人還喝不爬葉碧煌。
十十分鐘過去了,現場的氛圍已經變得相當詭異,所有人都靜悄悄的看著在場拼酒的三人,以及桌子上那空著的數十瓶啤酒。
陳建和申明羽兩人的臉已經變得紅彤彤的了,而葉碧煌依舊面色如常,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彷彿剛才那六七瓶啤酒跟白開水一樣。
「唔,這樣喝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啤酒這東西,根本就跟白水一樣,真無趣。」葉碧煌望著申明羽,面上表情有些嘲諷,似笑非笑道。
「我正有此意。」申明羽早有些不耐煩了,不知為何,在葉碧煌那淡漠的目光中,他感到很有壓力,他伸出手正準備拿起桌子上裝滿白酒的杯子之時,肚子咕咕的叫起來,他面色一變,轉身就走。
「喂喂喂,我說,申大少爺,你現在這是要離開嗎,離開之前是不是要真誠的對我認輸,順便喊一聲爺爺啊。」葉碧煌大聲笑道。
申明羽轉過身,臉色鐵青道:「我要去趟廁所,現在肚子難受,沒時間與你攪纏。」說著便扒開圍觀人群,匆匆離去,看他那模樣,肯定難受極了。
「呵呵,你大哥走了,咱倆接著。」論拼酒,葉碧煌是不可能怕誰的,他將喝下去的酒完全轉移到劍型印記中便可,這對葉碧煌而言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啊。
只能說陳建和申明羽兩人選擇了錯誤的方式來讓葉碧煌出醜,也只有他們這點智商,才會想出這麼弱智的方法來。
兩分鐘後,申明羽面有菜色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看他那樣子,差不多要虛脫了,這樣下去,他還能拼酒嗎。
「呵呵,申明羽申大公子,我告訴你,我在家鄉可是得到過酒神的稱號的,現在你要後悔已經晚了,不如現在就認輸得了,也不需要浪費時間,乾脆利落,皆大歡喜啊。」葉碧煌完全是胡扯八道,酒神的稱號他哪裡得過,只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嘲諷一下申明羽和陳建而已。
「哼,沒到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接著來,這次玩大的。」申明羽覺得自己都要暴走了,剛才去廁所,他整整尿了一分鐘,感覺自己下面那玩意都疼了,他自己都驚訝自己喝了那麼多的水,但沒辦法,葉碧煌喝的比他還多,但人家跟沒事人一樣,他很不服氣,,。
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他絕對做不到,他可不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圈中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對他指指點點……
一想起那場面,他就要發瘋。
想到這裡,申明羽咬了咬牙,他直接拿起了一大杯白酒,那酒足有五兩,白酒辛辣,普通人一口是喝不下這麼多白酒的。
「先乾為敬,哼。」申明羽這次是發狠了,他要想辦法拚死葉碧煌,反正自己這邊是兩人,就算是一個人喝趴下了,另一個人仍舊可以繼續和葉碧煌拼酒,只要他現將葉碧煌拼下,陳建仍舊清醒,那邊算他們贏了。
想到這裡,申明羽不再猶豫,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便將白酒喝進肚裡,辛辣滾燙灼熱的感覺順著喉管直到胸膛,申明羽咳嗽兩聲,眼淚都出來了,他強咬牙關,努力壓抑住那種要吐的感覺,紅著臉對葉碧煌道:「你,,喝。」
半個小時後,葉碧煌面色如常,哈哈大笑的從地下商城中走了出來。
梁靜則是一臉怪異之色的看著葉碧煌,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能不能別笑了,這大晚上的,笑聲怪滲人的。」梁靜低聲哼道。
「一想到那倆人最後硬撐著要喝深水炸彈,最後爛醉如泥,依舊不認輸的模樣,我就想笑,哈哈哈,。」葉碧煌現在真的抑制不住笑意,剛才申明羽對自己服軟,說「你贏了,你是爺」時候的模樣,著實太令人痛快了。
梁靜眉黛含笑,清清淡淡道:「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大,這麼輕鬆就將他們兩人給喝趴下了,那麼多的酒,你到底是怎麼喝下去的。」
「呵呵,山人自有妙計。」廢話,平常人再怎麼喝那麼多酒也不可能喝得下去的,就算是天生不會喝醉,但人的胃容量在那裡擺著,怎麼著也要上廁所的,但葉碧煌卻沒有,這就是他自己的秘密了,無論怎樣他都不會告訴別人的。
梁靜歎了口氣,有點擔憂的看著葉碧煌:「我知道你現在很痛快,可是我看那兩人也不是那麼好易於的,你最近這段時間,要小心點。」
「這個倒不用擔心,我這人有個信條,那就是兵來將擋誰來土掩,他們倆在我眼中最多只能算是個小兵小將,再說了,剛才認輸的時候他們不也說了嘛,以後有我的地方他們都會繞道走的,我相信他們還是個男人,說話會算話的。」葉碧煌笑瞇瞇的對梁靜道。
相信申明羽陳建他們兩個,與其說相信他們,不如說相信自己的木馬來的更合適一些,葉碧煌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麻煩,申明羽和陳建兩人是富二代官二代,在燕京這片背景還不錯,雖說踩這兩人能得到快感,但多少會有些麻煩,能逍遙自在,為什麼要活的焦頭爛額呢,葉碧煌知道今晚過後,這兩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直接通過最後目光注視,拍肩膀等行為,將木馬植入兩人的腦海中,在短時間內對其大腦進行催眠,讓兩人以後見了有自己的場合,盡量繞道走,這木馬不是強制性質的,而是半催眠性質的,效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葉碧煌相信,多少還是會給自己減少一些麻煩來源的……
梁靜聽了葉碧煌的話,微微搖頭,心道這葉碧煌有時候看著那麼精明,但為什麼有時候卻感覺那麼小孩子氣呢,給他忠告他也不聽,哎,只希望陳建申明羽那兩個傢伙,真的是個遵守諾言的男人吧。
「也對,他們兩個最後都老老實實叫你爺了,想必也是認賭服輸,應該不會來找你麻煩的……」梁靜自我肯定了一番,只是她自己也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願望而已。
「呵呵,就那場面,不老老實實服輸,你覺得他們能走的掉嘛。」葉碧煌摸了下鼻子,隨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點上,剛才陳建和申明羽兩人倒是想走,但被圍觀群眾給圍住了,在葉碧煌的刻意引導和周圍人的起哄下,他們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認輸道歉的,「得了,剛才的事情就此結果,他們兩人只是跳樑小丑,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天也不早了,我也該送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