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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二章 兩姓人的死穴 文 / 瀚海騰波

    穆念慈來找我和蓉兒,想問要不要讓讓楊大叔見完顏康一行人,我和蓉兒都同意去見他。這位小王爺來到全真教,就是要見到楊大叔以完成完顏洪烈交給的任務,見不到人,他也不會離開,於是我和穆念慈攙著楊大叔來到了全真教大殿內。

    呵!這真是真是不小啊,整個大殿之內足足站了有一百多號人,對峙著將大殿分為兩半,完顏康一身錦服,昂然站於自己的隊前,臉上還寫著笑意,身後站著明教左使和那個四**王之一的猿猴老虎頭。而對面的王處一等人都在怒目看著他。殿內濃重的殺氣膨脹著,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我們扶著楊大叔慢慢走到兩撥人當中,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從練習用眼神殺人回到了對事態的關注--這一幕中的兩大難主角出現了。不過這兩個主角卻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老子衣衫襤褸,兒子一身錦服;老子目光呆滯,兒子得意洋洋;老子由義女和義兄的兒子攙扶著,兒子則有所認賊父的走狗眾星捧月般襯著、護著。

    完顏康似乎對自己的生身父親一點兒都不怵,神情非常自然地跪倒在地,說道:「爹,兒子給您磕頭了。」語氣僵硬,但是磕的幾個頭確是很響。

    楊大叔雙手劇烈地抖動著,想要彎下腰去攙他起來。我在身後拉了他一下,楊大叔意識到了這個時刻那樣做並不合適,於是又直起腰,問道:「你娘怎麼樣了?」說話顫顫巍巍的,又帶著一絲驚喜的味道,應該是為了完顏康喊他為爹很高興吧。

    楊大叔除了問他娘什麼情況,沒有給完顏康任何的指示,但這混帳東西居然自己站了起來,雖仍是低著頭,但是沒有任何對自己老子的恭敬。他說道:「爹,我這次來就是為娘傳話的,她現在情況很好,而且也已經考慮清楚了,他不想因為你的再度出現而放棄和父王十八年的感情,所以希望爹你以後不要再纏著他,大家都各自過自己平靜的生活吧!」

    楊大叔就像是挨了晴天霹靂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口中喃喃道:「不可能,惜弱!不可能……」

    kao,徹頭徹尾的騙局!雖然已經猜到了完顏康會這麼做,但是聽到他親口將這些話講出來,我仍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讓楊大叔能成功認到這個兒子,縮影就揭穿他!

    但是我剛想站出來說話,手腕卻被人抓住了,轉回身去一看,原來是蓉兒正站在那裡向我搖頭,他的眼神中還閃爍著一股詭異的光芒,似乎在向我說著什麼。我知道,這丫頭一定是心中有了什麼計較,於是放棄了站出來的想法,關注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穆念慈的輕聲呼喚讓楊大叔重新清醒了過來,他問道:「那麼你呢?你打算怎麼辦?是不是也要繼續留在那個完顏鴻烈的身邊?」

    完顏康的口氣是那麼的理直氣壯:「爹,雖然是你生的我,但是我們父子二人十八年來從未謀面,但是父王養了我十八年,我不想離開娘,也不願意離開父王,那樣的話他會很傷心的!」他只道完顏洪烈會傷心,但是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親爹已經撕心裂肺了。

    「啪」的一聲,巴掌扇在了完顏康的臉上,楊大叔額角深深的皺紋在抖,眉梢跳動著,在被氣得通紅的臉上形成了一團火云:「畜牲!你……你給我……你給我滾!」

    完顏康慘然一笑,沒有去擦嘴邊滲出的血,跪在地上又磕了三個響頭,「爹,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兒子再給你磕三個響頭,算是報答了你生我的恩情了!」

    「噗~~~~」,楊大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一軟,人事不省。完顏康看都沒看一眼,轉過身去就回歸了本方隊伍。

    「小畜牲,喪盡天良!今天有我飛天蝙蝠柯震惡在,就決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大師傅將鐵杖向地上一戳,「卡」一聲震碎了地上的好幾塊磚。這是在全真教中,不是十分輪得到他說話,估計在別處的話,他早就掄起鐵杖過去殺人了。

    「哈哈哈哈,一群土雞瓦犬,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江南七臭蟲都敢字報名號,看來中原武林真的是沒有人了!」說話的是那位明教左使,而在他說話的同時,猿猴老虎頭已經飛身跳出,護住了完顏康。

    「口氣未免也大了一些吧,在下重陽真人門下弟子王處一,請問閣下高興大名?」王道長十分懂得掌握分寸,說起話來十分得體又不卑不亢。

    聽王處一這麼報名號,那光明左使有點兒重視了:「噢?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見重陽真人的高徒,真是意外,你們的師傅應該說過我的名字,老夫就是明教光明左使岳天昊!」

    王處一的臉上顯出了震驚,估計是聽說過這老傢伙的名字了,但是我趕緊搶過了話頭,說道:「不僅重陽真人的高徒在這裡出現讓你意外,等過兩天老頑童周伯通出關之後,你一定會更加意外的,到時候我們還會去王府拜會,請試脖以待吧!」說完不再理會他們,攙著昏迷的楊大叔向後堂走去,走的時候還給了王處一一個神色,示意他我在蒙這位明教左使。

    穆念慈也一起往回走著,但是一邊走卻在一邊看著完顏康,嚴重儘是幽怨的神情。

    …………

    趁著王道長和幾位師傅給楊大叔治傷的功夫,蓉兒將我拉了出來,問道:「靖哥哥,你現在對楊大叔父子相認的那唯一一絲希望是不是也消失了呢?」

    我道:「哼,我已開始就沒有人為完顏康會認楊大叔,在這方面一點兒都沒有幻想過。蓉兒,這你可是想錯了,我從已開始就認為這位小王爺是完全姓完顏的。」

    蓉兒笑呵呵看著我,說道:「好好好,算我看錯了,但是靖哥哥你發現了沒有,你也翻了一個不是很大、但卻非常嚴重的錯誤?」

    「噢?」我被她這一說完全起了興趣,問道:「那就請夫人明示,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呢?」

    「還貧嘴!」蓉兒嬌嗔著捶了我一下,「你難道沒有發現完顏康今天的表情中也帶著痛苦嗎?所以我說,他心中還是對自己的爹很歉疚的,所以你說這位小王爺完全是姓完顏的我不贊同,他應該是四分姓楊,六分姓完顏或者三分姓楊,七分姓完顏!」

    我笑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嗎?反正他使用姓的時候肯定是用完顏二字的,對於楊大叔和他相認還是沒有意義啊!」

    「你還說自己沒有任何一絲讓他們父子相認的想法?現在自己說出來了,還想抵賴嗎?」蓉兒帶著勝利的喜悅問道。我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在潛意識中確實是想讓他們一家團聚的,只不過看清了完顏康的本性,我才能夠比較明確地只去想辦法讓楊大叔和楊大嬸復合,而沒有考慮完顏康。直到現在,我才完全領會到「女諸葛」的真正能量。蓉兒之智,我不及也,呵呵!

    被揭穿了,我也不藏拙,說道:「蓉兒說得對,這是我強詞奪理了!」

    本來是想給老婆拍馬屁的,但我這句話蓉兒卻遭了蓉兒一個白眼兒,她說道:「靖哥哥,不是你強詞奪理,而是潛意識裡沒有感覺到,所以你沒有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問題。其實你剛開始見到楊大叔的時候說事情都讓我處理,我才真正佩服你的明智呢,你那個時候就已經能夠很清楚地看到我是旁觀者清了。」

    看來事情的所有脈絡都已經在蓉兒的長控之中了,我問道:「那麼蓉兒,你這位旁觀者是不是有了什麼主意呢?」

    蓉兒笑道:「主意倒還沒有,不過死穴倒是抓住了一個!」

    「真的啊!快說!」我一把抓住蓉兒,很急切地問道。

    「哼!」蓉兒甩開我的手,說道:「聽見對你楊大叔有利的事情就兩眼冒光,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急切過?」

    嘿嘿,小丫頭這時候開始撒嬌了。我撲上去摟住她的腰肢,大義凜然地說道:「怎麼沒有!我見到蓉兒的第一眼就兩眼放光了,只是我們的事情會有很多人反對,我是個高尚的人,善良的人,因為不想讓我們之間火花傷害道其他關心我的人,所以自始至終在忍受著一種急切想釋放的煎熬,將自己的熱情包裹在了心中,一直耐心地期盼著、等待著……」到最後我有大義凜然變得神情款款了,為了顯示自己對蓉兒的熱情隨時都能夠釋放,還在她的翹『臀』上輕輕抓了兩下。

    「靖哥哥!」蓉兒忍受不了我的侵犯,開始在我懷中撒起了嬌來。

    我沒有鬆開環著她的雙臂,改回了正經的語氣道:「蓉兒,你所抓住對方的死穴是什麼呢?說給我聽聽。」

    蓉兒在我懷中輕聲說道:「靖哥哥,你剛才那對話說得肉麻死了,不過我愛聽!」我對著她輕輕一笑,雙唇又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蓉兒給了我一個微笑,繼續道:「我所說的那位小王爺有兩個姓就是他的死穴,雖然他用的是完顏的姓,但是他今天的表現已經讓我猜出了他還顧念著自己的親爹。只不過像你以前說的那樣,可能是由於對權勢的追求,他認賊作父,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完顏康非常孝順自己的娘,而他的娘,也就是楊大嬸和楊大叔同時出現的話,如果再加上一些強烈的外界刺激,完顏康心中姓楊的情緒將會在極大程度上被激發,而這種激發將會讓他做出一些對完顏鴻烈不利的事情。這樣的情形能夠發生的話,不管完顏康德最後結局如何,楊大叔和楊大嬸的復合將會希望大增。救出楊大嬸,我們能夠想到一些辦法,但是怎麼去找那個外界因素去刺激完顏康,同時也刺激一下完顏鴻烈,則是很難解決的。」

    蓉兒簡直是神了!這種推理他都能分析得出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不是人能想出來的!

    她相當於是在製造一個極大的化學反應,楊鐵心、包惜弱、完顏洪烈和完顏康是反應物,他們十八年的恩怨糾纏是反映環境,將他們放在一起,我們能夠製造出反應來。但是想達到我們想要得反應效果,即完成楊大叔和楊大嬸的無阻力長期穩定復合,則需要那個能夠刺激完顏康和完顏鴻烈這兩個人的因素,這個因素,是這個大化學反應中的加速催化劑。

    催化劑怎麼能夠找到呢?這可是太傷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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