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蓉兒解釋了我怎麼看待自己一貫的行事風格,我說的正氣凜然,但是說完之後馬上又不正經起來,還引出了一段兒「忙碌不盲目,放鬆不放縱,張弛有度,笑對人生路!」
蓉兒輕啐了一聲,說道:「呸!真不要臉,哪有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麼不講理的事情到了你這裡都能變得非常自然。越說越不是味兒,你繼續給我講打獵的事情吧,我可不要在聽你這麼自賣自誇了!」
我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我們每次去打獵,我都是收穫最多的人之一,那裡不僅有小的動物,而且還有狼,也有豹子,我這些都打過。除了地上跑的,還有天上飛的,射下一隻雕在大漠是十分光榮的事情,如果射術非常好的話,就會被人稱作是哲別,就是神箭手的意思。」
對於這些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東西,蓉兒甚是好奇,聽得也是津津有味,又問道:「那郭大哥你是哲別嗎?」
我很自豪地說道:「我當然是哲別了,而且我還曾經表演過一箭三雕呢。知道嗎?三雕啊!」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來強調這個數量。
一箭雙鵰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經過口口相傳,人們已經將一箭雙鵰的人稱作是世間罕見的神射手了,我這一箭三雕一出口,連蓉兒這個從她爹的口中瞭解了很多天下奇聞的丫頭都被震驚了。我很高興這一顆炸彈拋出去後的效果,也很高興她這麼愛聽我給她講的事情,於是將平時總是看見一對白雕,我們又如何遇到一群黑雕圍攻白雕,又如何集體射箭,然後在崖頂將一對小白雕解救下來的事情比較詳細地說給了她聽。
我著重講了一雕死,一雕殉情的經過,蓉兒聽了也非常感動,不住地點頭,感歎著這對白雕之間的恩義。到最後我甚至連馬道長交給我武功的事情都一併講給了她聽,反正稍稍顯露一下武功的話她應該就能夠認得出來我內功的出處,最關鍵的是我先告訴她的話是我願意的,而等她問的話就不是我自主動說的了。
但是我沒有講華箏的事情,首先是因為說出來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沒有了發展下去的餘地;其次,我不說出去也不是在欺騙她,畢竟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能算什麼,而且談話的主要內容也不在華箏身上;還有,我到時候再和她說,是在表明我的心意,現在這個事情,暫時和蓉兒沒有關係,他現在是我的蓉兒,但是我還沒有成為她的靖哥哥呢。
聽完了白雕的事情,蓉兒興奮到了極點,興高采烈地說道:「郭大哥,你明天就帶我去大漠好不好,我也要轉一對小白雕來玩兒,它們肯定十分可愛的!」
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小白雕刻不是拿來玩兒的,當初馬道長肯把這兩隻小雕交給我,是因為我保證了絕對會好好待它們。而我決定好好飼養這對白雕,其實也是因為自己很欽佩那對白雕之間的感情,人世間至死不渝的感情又有幾段呢?人與人之間說一生一世之類的誓言很輕鬆,但是現實中履行來的,其實沒有幾個,而那對白雕則用行動給人立下了一個標尺!」
講到這裡,我停止了說話,開始低頭沉思了起來。自己這一段話確實是有感而發的,說完之後感觸也非常深,能夠有這樣的伴侶,是一輩子的幸運,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握住蓉兒。而恍惚之間,我感覺到這是一個十分好的機會,所以停下來其實也是在等,等蓉兒向我發問後在引出接下來的話題。
蓉兒見我半天不說話,好像發起了呆,果然問道:「郭大哥,你在想什麼?」
我抬頭看著她,說道:「我啊,呵呵,剛才在回憶白雕殉情時的場景。唉!真是可惜啊,能一直在一起是多麼好的事啊!我想起了一首歌。」
蓉兒又好奇地問道:「什麼歌呢?」
我答道:「一首能代表天長地久的歌,兩個人在一起,同歷風雨,生死相依的歌。」
蓉兒道:「郭大哥,你能唱給我聽嗎?」
我點了點頭,輕輕唱了起來:
愛點亮心靈,
永遠不灰心
燃燒著真心情意
諾言已不必
這一生只要有你什麼都願意
有歡喜有哭泣
一切變成甜蜜
黑夜和晨曦
狂風和四季
我像溫暖的搖椅
永遠抱緊你
我的心從未曾猶豫
最真的愛
全都獻給你~
我和你相守相依真愛生死不移
穿過悲和喜
跨過天和地
我和你永不分離
千千萬萬世紀
無邊無際~~~~
愛是永恆因為愛是你
愛是永恆因~~~為~~~~愛~~~~是~~~~你~~~~~~
歌的名字叫做《愛是永恆》,出自音樂劇《雪狼湖》,歌曲非常得唯美,在寧謐的夜空下會十分嘹亮,在呼嘯的暴雨中會萬分鏗鏘,恰恰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溫馨與堅決的最完美體現,也是我前世最喜歡的歌之一。
我慢慢地低唱著這首歌,蓉兒托著下巴呆呆地聽著,兩個人的眼睛都朝著破廟的屋頂方向看,但是誰都不知道房頂上有什麼,我是帶著對未來的希望和期盼,蓉兒則是懷著少女的憧憬和感動,兩人在歌中都感受到了各自內心深處最美的東西,也都在思索著該說些什麼。
歌唱完後好久,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這時候破廟裡也非常地安靜,只有紅色火苗在閃爍地跳動著,樹枝的燃燒會依稀發出「辟啪」的輕響,我將目光放到了蓉兒的身上,她正雙手抱著膝蓋,將下巴支在上面,讓我無法清晰地看到她那張小花臉。
看了一陣子,我有點兒害怕她忽然抬起頭來而和我四目相對,於是轉過頭來,看著跳躍的火光發著呆。火苗跳著,火影在不停地閃動,這種紅彤彤的閃爍說不上什麼朦朧,但是看起來很虛,我此時似乎覺得似乎在這樣的狀態下我更能想出點兒什麼來,但是有了這麼個狀態,我卻什麼都想不出來。
我在想的是如何開口繼續說這方面的事情,因為一個少女的心扉被打開了一點點的時候是最容易乘虛而入的,這種事情最講究的是真心,但是也十分講究實際的把握。我應該說些東西,能給蓉兒留下深刻印象的東西。但是思索了半天,我的大腦卻始終是一片空白,於是開始在心裡嘲笑起了自己:難道一向不羈的大漠獨狼此時開始羞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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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把第四座精樓蓋完吧,第五座也已經開了,本周精華還剩下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