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讀者書評匯總(二)
看亂世情愛,品悲喜人生
——評《風月棲情》
〔作者:睫眉〕
寂月皎皎的《風月棲情》,如詩如史的壯麗。
這是一曲華美壯烈的篇章,男女的感情是小說的主線,卻只是這個無奈歷史中,一段辛酸的插曲。
原本是被人呵護寵愛的天之驕女,可是剎那間,那些華美的生活如泡沫般漸漸散去,她的人生變成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生滿了虱子。因為那時的生活,表面光鮮,可是人卻那麼不自主,甚至是任人欺凌。
那時她13歲,是她的母親為她支起了一片天,她才得以生存。
她的母親,讓我想起了息夫人。
「莫以今時寵,能忘舊日恩。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
那是一種無奈,為了兒女的生存,她忍辱偷生,強顏歡笑。「千古艱難惟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無可奈何地活,比乾脆一死更讓人辛酸。
美麗有時也是種錯誤。紅顏禍水,相信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不要這傾城的容顏,只要一家人平安!
可是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棲情,她仍然堅強地活著,沒有屈服於命運。對於敵人,她表面敷衍,內心卻早點燃一顆復仇的火種,愈燃欲烈。
命運卻偏偏讓她遇見了白衣,而我們卻能夠立即猜到,白衣,就是宇文清。是她的仇人,是與她有婚約,而她不想嫁的仇人之子。
宇文,是白衣永遠無法拒絕的姓氏,也是他與她之間橫亙著的阻隔。所以,他沒有告訴她。我想,他是不想失去她吧。
其實,他不僅是名出色的醫者,更是百年不一出的奇才,但是,他寧願避世離居。他就是這樣的男子,溫潤如玉、飄然出塵,深深地打動著我。
她愛上他,愛得純淨,愛得熱烈。
他們的愛,時而纏綿,時而激烈。
就像那肩頭的一咬,我似乎看到那汩汩流出的鮮血,帶著溫熱的氣息,卻有種近乎毀滅的瘋狂。
事情的發展總是無奈。當蕭采繹強佔了棲情,當安亦辰娶了棲情,我的心在都在痛。我安然接受了這些悲慘,只是單純地在心底為棲情心疼。
本來,就沒有期望會看到一個喜劇。這本是一個悲劇,是因為這不是一個產生喜劇的時代。然而,只要懷著一顆平靜的心,就會讀出一片清明。
因為,風雨過後會有彩虹,再陰沉的天空也會有風清月明的一天。
我期待著……
紛紛亂世
銜鳳而生的公主
是否重蹈母親的覆轍
三個深愛他的男子
獨沒有嫁給那個真愛的人
心傷難癒
一個誤會讓兩人分離
只給人留下無盡的想像
但是
不論何時在我的心裡
棲情永遠是那個單純明麗的小公主
如水般純潔明淨
寂月皎皎華麗之作。文筆不用說,至於故事——絕色、絕世、絕戀。
銜鳳公主,名棲情,銜鳳而生,這無疑是吉兆。母以子貴,長寵不衰。沒有人懷疑她的潑天富貴,就像從沒有人會懷疑父親九五至尊的地位。然而皇室,從來都是繁華與衰落之間最無規則的存在。朝,還是一片靡麗奢華,夕,或許一切坍塌。曾經擁有最多權利和最多景仰、勾勾手指就得到全世界的人,也許下一刻就會成為他人階下囚。
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兵變,也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讓整個皇朝瞬間轟然崩塌,甚至來不及驚歎,整個天下已經不一樣。公主最後一次見父親,他還是高大英俊的父皇,然而最後一刻鮮明的背影,其實是她和父親的最後一面……
我一直很喜歡故事裡的「父親」這樣的稱呼,而不是「父皇」。的確,這個君主,曾經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可是卻並不是好皇上……這讓我想起南唐李後主,陰柔多情,才華橫溢,無奈命運弄人,奢侈沉迷,不得不成為一代亡國之君。那些歷史之軌跡,總有些相似之處。
看皎皎的文字,心裡總是糾纏得厲害可卻只是輕疼。「我推開蕭采繹,奔向母親的寢宮,在那雕花刻紋的迴廊裡,躲在紋著鳳舞九天的樑柱後,等著母親出現。那鳳舞九天的圖案,和我銜以出世的鳳玉中的那只紫鳳,有很相似的姿態——人們都說,那是吉祥,那是富貴,那是幸福。」
江山如此動盪,今生情,幾世休,一代紅顏又是這樣被命運拋灑在了歷史的恩仇中,同樣是後宮,同樣是紅顏傾城,也同樣的王朝興替,然而在皎皎的筆下卻是如此的蕩氣迴腸。每一句,每一詞,都是那麼華麗的畫面。
蕭采繹。漂亮的少年,似是與生俱來的溫柔與傲氣,多少年,只為棲情一個而存在,只是他一直不懂,從來不懂,在她心間,對他還沒有過愛情這樣的疑問。她是亂世中年少的公主,於國破家亡中,被迫允下與別人的親事。於是他只能黯然離去,帶著最深的情和最深的痛。
安亦辰,晉國公之子。只聽這樣的一個名字,我已然在腦海中對他的性情與容貌有了大概的輪廓。淺笑溫柔,舉止儒雅。這應是本文到此出現的第二位男主,棲情似是對他一見傾心,只是,是緣,是孽,還一切都無從知曉。
文中一段描述安亦辰的文字:「那人輕笑,非常清秀的面龐看來極是年輕,差不多只十六七歲模樣,即便執劍而立,顯得雍容儒雅,很是貴氣。只是眉宇間依稀還可見未曾脫盡的稚氣,居然有幾分可愛。那樣黯淡的燭光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可一雙眼睛亮如明星,看來說不出的熟悉。」
「安亦辰明星般的眼瞳有一瞬時的幽深,那樣深得似乎要扎到我心中一般。然後他吐字時眉宇間已沒了稚氣。」
尤為喜歡這兩處。一是我本身就無所言說地喜愛著面色蒼白的男人;二也是喜歡本文的另一個原因,我喜歡以第一人稱描寫的美文,婉轉細膩,可把內心深處最柔軟的情緒表露無遺。
文章寫到這裡,似是故事才剛剛開始,我們的少年公主,接下來會帶給我們怎樣的奇跡……
〔註:評1-10章〕
古今興亡迭替,亂世何處棲情
〔作者:秦嬴兒〕
「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過覺,把五十年興亡看飽……」
——孔尚任《桃花扇》
在皎皎美麗的文字中,我似乎看到了宏偉宮廷的雕樑畫棟,似乎看到了一位俏皮美好的小公主,看到了她所得到的無尚寵榮。
父皇,寵溺著她,深愛著她的母后。
但他卻僅僅是個好父親,是個好丈夫……
卻不曾是位好帝王。
於是,我又看到了那些雕樑畫棟在公主棲情的眼中退了顏色,看到了公主棲情俏皮的眼眸逐漸變得深沉,變得冷冽。看著她從天真無邪,不懂世事,變得工於心計同時也變得越來越沉默。
天下大亂,烽煙四起!
在這動盪的亂世,一位亡國的公主,要如何護住自己?要如何護住親人?!
然而,她幸就幸在這世間尚有三人對她情有獨鍾。
卻痛也痛在這世間尚有三人對她情有獨鍾!
一個視若兄長;一個小心提防;而那另一個傾心相許的人兒……
這《風月棲情》我好似將它看做了一棵大樹。
我眼見著樹上長了嫩芽兒,眼見著嫩芽兒慢慢長大,眼見著雨滴將它吹打,眼見著嫩芽兒變得枯黃,眼見著嫩芽兒飄搖而下……
在瑟瑟的秋風之中猶如翩翩飛舞的彩蝶,透著隕落的悲傷,濃濃的悲傷……
伸手去接,然而那片葉卻早已不是那嫩芽兒。它在墜落的過程中,失去了水,變得乾癟。落入我指的,只是一張枯槁的葉。
指尖輕輕揉搓,那葉在剎那間變得粉碎,有風吹過……
它化作我指尖金黃的流沙,捲入風中,捲入午後的陽光中,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只是個看書的人,對於亡國亡家之恨自然是沒有棲情來的深。
所以,對於那覆滅了皇甫家族的人,自然是沒有恨,也沒有怨的。
這天下,從來都不是哪個人的天下,自然是能者居之。天下需要的是好帝王,家需要的是好父親,好丈夫。
所以如棲情父親那般的人,本來就錯入了這帝王之家。
我眼見著動盪的國事,眼見著四起的梟雄,眼見著美麗的棲情在恨與愛的漩渦之中掙扎著,堅強著……
那早些年時的雕樑畫棟,歌舞昇平。
卻好似夏日裡的一個泡沫,七彩斑斕,卻在一陣微風襲來的時候越飛越遠……
最終,化作一抹透明,消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作者:凌女天心〕
看到這裡,突然想說,其實蕭真的是為了棲情好,雖然他比不上白衣(我還是無法改口叫他宇文清,這樣美好的男子,溫潤如玉,在我心裡,他,只是白衣),亦比不上小安,但他對棲情的愛,卻不比他們少,只會比他們多。他的的確確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愛她,守護她。努力想要把她束縛在自己身邊,不過是為了避免她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尷尬境地吧?他在最初便料到了這樣的發展,委實難得。為了成全棲情與白衣,要斷白衣後路,卻斷送了自己的性命,這樣一個癡情,苦情的人,我們如何忍心責備他?
蕭很苦,他死了,卻有一個孩子,和棲情對他無盡的懷念。
而白衣喃?面對愛人和家族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他能怎樣?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注定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棲情傷心,自己卻早已萬劫不復。
他愛她,所以,寧願萬劫不復的人是自己。
只要她過的好,就足夠了。
哀莫大於心死。沒有棲情的白衣,入世的宇文清,又怎會有生的樂趣和希望呢?他所能做的,不過是為了自己身體裡流淌的血液還債而已。用自己的一生,悼念自己的愛情。連下一世,也不敢奢望。
古人說,相濡以沫,不然相忘於江湖。
有人說,我們要爭取與最愛的人相濡以沫,與次愛的人相忘於江湖。
如果,棲情與白衣真的不能在一起,只能相忘於江湖。我也希望,棲情可以和一個愛她的人,相濡以沫,執手偕老。
白衣,不管愛誰,都要幸福
〔作者:花弄蝶影〕
其實一開始看的時候就應該有心理準備,棲情和白衣會很難,但我依然相信他們一定會在一起,一對亂世中的璧人。
我並不認為棲情失貞是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有點詫異她的反應,竟然那麼平靜……我原本以為她不尋死也該好好鬧鬧,可是她竟然因為蕭是她哥哥就如此輕易的原諒了他。她所謂的親情重於貞節?如果這樣的話,她就真的辜負了白衣。她用「理智」拒絕了白衣,但當她被蕭xo了,她也許有對不起白衣的感覺,但是她更在意的是,白衣還會不會要她。並且她認為,如果白衣不要她,就不值得她愛。她心裡明明已經有了答案,她知道白衣對她的愛,刻骨銘心,萬劫不復,她還要假意去找白衣,太假了。
我高估了她的智慧。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在她心裡,親情高於貞節,卻又怪白衣選擇了親情。那麼,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有親情嗎?縱使宇文一家再豬狗,他們始終是白衣的家人,就像蕭是她的「好哥哥」一樣。
白衣。我一直問自己,是誰動了我的白衣情節。他很聰明,很睿智。我喜歡這樣的人。他知道自己會萬劫不復,但他依然勇敢地去愛,只是不能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去愛,他面對自己的未婚妻,卻要用另一個身份去對待。他一直被夾在家族和愛情之間,很無奈。他答應棲,等他收拾好一切會回來見她。可是她呢?失節不說,還不信任他,如果沒有了信任,兩個人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白衣會包容她的失節,她卻不能包容白衣收拾一切的過程。她不配白衣。
至於安,我也很感動,他能夠為了棲情放棄,也許的帝王的位置。但一個人的心不能給兩個人,她愛的是白衣,所以不選擇安不是她的錯。安的愛很單純,很直接,很無措。他不像白衣有那麼多顧及,從這個角度上,他比白衣幸福。
我記得有人在評論契丹王妃的時候說,寒和錦,要麼永世不見,要麼拋開一切相濡以沫。現在看來,棲和白衣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他們做不到兩相忘,要相愛又有那麼多阻隔。是亂世的悲哀,還是他們的悲哀。
既然生於亂世,那麼任何人都免不了,就連嵇康都死在了政令之下。白衣,只是凡人,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萬劫不復的悲劇。
皎說結局有保證,那麼我可以自作多情地認為,他們會在一起嗎?
白衣,不管愛誰,都要愛得幸福。
關於皇甫棲情的貞節觀念
〔作者:趙家西施〕
各位,我理解大家。我真的理解大家的義憤填膺,因為我也是讀者。故事中的矛盾慢悠悠地發展,評論區就已經像爆了顆原子彈一般,猛烈轟炸後輻射無窮。一切都源於女主角的感情趨向和她的「貞節」觀念。
一,皎皎說的,蕭婉意皇后的捨身救子,意在有其母必有其女,暗示棲情以後也會為了大業捨取身軀成就一番烈骨豪情。(在這裡先為自家的安亦辰抹把淚,俺也已經決定為二公子另謀個媳婦兒)可仔細想想,不對勁。蕭皇后的捨身沒有引起大家的反感,反而覺得她很了不起,為什麼?因為首先她是母親,為了孩子的存活;再者當時的局勢已經無法挽回,是生死攸關的抉擇;再次,蕭皇后多大?四十有吧?一個女人活到四十,她應該是成熟了,甚至是老練。如果把「老練」強加在一個現今看來尚未成年的豆蔻女孩身上,尤其是這「老練」需要用身體來磨練的,那麼女主角就毫無貞烈可言。
二,心理因素。她被蕭采繹弄上床的時候,依她的性格,應該是死活不從的。大叫大嚷,尋死覓活的不從。別說因為他是「蕭哥哥」,任何哥哥準備把妹妹弄上床的時候就不再是哥了,是狼。棲情應該是烈女子吧,古人云,貞烈貞烈,有貞才有烈。殊不知願意和多個男子上床的女子,通常都是傻的,沒有個性的。像棲情這樣的女子,第一次就能「委屈求全」,以後還了得?更不要說大局所迫,蕭能迫她什麼?棲情甚至還為他當心,而沒想去找白衣。正常的發展下,她應該去地牢親手抽死蕭,而不是為他上藥。
三,負了安公子。負了白衣。雖然我不喜歡白衣,還是得說兩句,白衣沒錯。有錯就錯在出生的時候不擇好人家,錯在他的陰冷和每天像裹屍布一樣裹著層白衣(沒辦法,我沒辦法喜歡他)白衣好像就棲情一個女人吧。(安公子不是,沒辦法,人家魅力大,其中一個姑娘叫趙家西施)安公子心裡也只有她一個吧?好像還陷得挺深。所以棲情應該管好自己的心思,不為安,也要為白衣。這心思首先折射在貞操觀念上。
三,主角是位姑娘,還是位年尚十七的姑娘。男女有別。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安公子有多位姑娘,棲情也就有了三男人。先不拿現代觀念作為借口,這是古文。我想安找到了棲情,他就認為全天下只有她一位佳人了;而棲情有了白衣,全天下的男子就全都穿著白衣了,蕭也穿了白衣?雖說這不是她的本願,但作者和讀者的評論裡加的為誰為誰生了孩子無形中就急速減弱了她的貞操觀念。因為孩子不是一兩次激情就能誕下的。而且三位都是那麼地愛她,愛她就不會勉強她,除非她自個兒願意。
四,為什麼容書兒沒有引起大家的反感?一,她對漢王沒感情,有的話也是厭惡痛恨之情;二,她沒有為誰生孩子;三,東方清遙愛上了另一女子,這樣一來誰也不欠誰了。
五,用第一人稱寫的。弄不好就弄出個上帝視覺來,而這上帝不再完美的時候,讀者就想革命了。
總的來說,女孩子應該管好自己的心思,有時候身不由己,心還是由自己支配的。棲情不能對蕭表現出一絲絲的憐憫,除非她喜歡和他上床的感覺。
誰說的呢?男人問女人,問的總是:他有沒有碰過你?女人問男人,問的總是: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哎~
白衣,終究是懂得愛情的。
〔作者:phyllice1985〕
如果張揚任性的人才值得擁有愛情,那麼安亦辰當然是強勢的勝利著。他的感情如同打仗一樣,勢氣恢宏,先聲奪人,以睥睨天下的震懾力讓對方臣服。可是愛情本來就是埋在心田里的種子,需要彎下腰,放下姿態,經年日久的悉心呵護才能使它的根繫牢固的扎於心底,破土發芽。這不是一場驕傲自尊的競爭,而是需要雙方都低下高貴的頭顱方能平等的相愛。
如果說安亦辰如火,那麼白衣便似水。白衣幼時身體孱弱,甚至命懸一線,這紛擾塵世的戾氣恐衝散了精魂,因此養在深山,不入凡俗。雖然不曾經歷俗世的煩惱,但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對人生都會有所徹悟吧,懂得敬畏生命,尊重感情。知道這世間太多的因緣都是脆弱的不盈一握,知道隱忍矜持的守護才能換來細水長流的天長地久。否則在這亂世中,強者更強,若與之比征服,怎能讓這般幽靜美好的感情娉婷而立,安穩靜好?
白衣終究是不同於安亦辰和蕭采繹的,後者是自小長於府中,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呼風喚雨的公子哥,言必答,求必應,不相信什麼是自己得不到的,任性的索求。可是白衣卻懂得凡事有度,再絢爛的東西也不可憑一時的衝動而肆意取之。情至深藏之於心,用有度表之於外,天下最好的男子的美德也不過如此,內斂,自律和責任心。難道出世征戰才叫做英雄嗎?投醫救世就不是英雄?
安亦辰是好,家世,膽識,謀略,可是在愛情上他還是不明白,他如一團火,攻城奪池可以無往不勝,熱烈而狂烈,這給棲情的只是一時的溫暖和感動,可是怎麼能沉澱在心底呢?而棲情和白衣的情似水早已是了融進血骨,流淌於身體裡的每一處血管,你怎麼把它揮去抹盡?
最終是,身體相依又如何,棲情已將心托付於白衣,這份承諾怎麼去比?對白衣這份情早就是經年不忘,永誌不會忘。即便不能相守,白衣也不會有怨,在艱難的年華中甘之如飴,若白衣只在乎朝朝暮暮怎能配得謫仙這般的心性,怎能配得起棲情這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