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魚連著三天吃飯就去酒樓要,睡覺就會風雨樓,沒事指點一下李武兩人的冰舞,除此,就都呆在賭坊裡。
「老大,這個人也太不知足了,已經三天了。」
管事的能忍住,別的人卻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你們急什麼?當家的說了,就是把賭坊輸給這個人,也絕不能衝她動手。」老大瞪了一眼沉不住氣的眾人。
眾人愣住,當家的竟然是這麼說的?
「這人是什麼來頭?」有人忍不住問道。
「提起這人來頭大了,她是風雨樓最近風頭最勁的花魁。」老大悠悠道。
這些人天天長在賭坊,怎麼會知道風雨樓的花魁長得什麼樣?他們掙得再多,風雨樓那種地方,也不是他們消費得起的,章小魚雖然來過兩次,卻也是簡單易過容,這些惡人自然不認識章小魚。
「只不過是一個花魁而已……花魁而已。」說話的人忽然結巴起來,最近風頭正盛的花魁,似乎只有一個。
老大看了他一眼,「是呀,只不過是一個花魁而已,只不過人家還有個名銜——九王妃。」
眾人靜默,這個王妃簡直就是京城裡的一個傳奇。
「老大,我聽說九王妃和咱們當家的關係不錯,她怎麼會來砸我們的場子?」有人開口。
「她就是想要咱們當家的出面,才用了這個法子,都下去吧,該忙你們的就忙你們的,把嘴都閉嚴實點。」老大吩咐。
章小魚明顯的感覺到眾人看著她的目光不再那麼凶神惡煞,可是,燕語不出來,她也沒有別的法子逼她出來,她只有繼續賭下去。
第十天,她賭了沒有兩把,自稱是賭坊老闆的人笑瞇瞇的捧著賬冊給她,說這間賭坊是她的了。
章小魚愣在那裡,看著他把賭坊大大小小幾十個人都叫過來,衝著她喊當家的,她苦笑,燕語,算你狠。
她思忖了一下,寫了個便條遞給賭坊老闆,說是交接證明,賭坊老闆點頭哈腰的把章小魚送走,連忙把那條子送去給燕語看。
燕語展開來,卻是一首數字詩:一別之後,兩地相懸,說是三四個月,誰知五六年,七弦無心彈,八里長亭望眼穿,九連環中斷,十分想百分念,千萬珍重再相見。
燕語看了,不由得流下眼淚。
小魚果然是她的知音,她明明和她道別過了,說是自己要離開京城,後來遇到七王爺橫插一腳,她一想,與其離開,不如就近住下,省得通消息不便,為了不打擾章小魚,她忍住要和她聯繫的慾念,不想,章小魚竟然還是找了來。
「當家的,你打算怎麼辦?」賭坊的主人,其實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他擔憂的看著燕語。
「既然已經找來,我不好不見。」燕語低頭垂目。
「我想,她也不是很確定。」賭坊主人遲疑到,她要是確定的話,直接說找燕語就是了。
燕語嘴角含笑,「她這封信裡已經說了,她無意當中知道了我在賭坊,確鑿無疑。」
賭坊主人聽了,狐疑的拿起那首詩,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哪裡寫了,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我看著倒像是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