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妃猛地抬起頭來，欣喜地看著章小魚，「這麼說，你真的知道燕語在哪裡了？」
章小魚冷冷地看著她，「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成全有些刺耳。」
八王妃聽了，眼中的光彩暗淡下去，「哦，這樣呀。」
「八王妃，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想怎麼樣成全？」章小魚緊緊地盯著她，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八王妃苦笑，「所有的御醫都說我藥石無醫，只要找到燕語，我向當今遞上請命折子，為八王爺子嗣香火，抬一位平妻，應該是可以的。」
章小魚聽了，吐了一口長氣，「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想殉情呢。」
她義母藥生香可不就是因為知道了丈夫背叛了自己，每天吞一些毒藥，最後死在她師傅藥傾城懷裡的。
八王妃一愣，隨即苦笑，「我可沒有那麼偉大。」
章小魚深深的看了一眼八王妃，「可惜，我真的不知道燕語在哪裡。」
也許她早就死了，什麼燕語玩水很厲害，那都是她編出來騙人的，她實在不忍心看八王爺痛不欲生，七王爺內疚自責，這畢竟是燕語選擇的路。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燕語交好，只要你有心，我想，燕語若是還在京城，你定會找得到她的。」
八王妃從身上掏出一枚鳳章，遞給章小魚。
「這是什麼？」章小魚好奇的問道。
八王妃驚詫的看著章小魚，「鳳章呀，每個王妃都有的。」
她忽然閉緊嘴巴，當初，九王爺可是從風雨樓把章小魚帶出來的，皇上迫於無奈，封她做九王妃，其實，在心裡根本就不承認，所以，故意沒有舉行什麼封妃大典，她又哪裡來的鳳章？
「做什麼？」章小魚問道。
「你見了燕語，把這個交給她，把我跟你說的話，跟她說一遍就是。」八王妃忽略章小魚那充滿歧義的問話。
「你成全了別人，誰又成全你？」章小魚反問。
「只要八王爺能開心，就是成全了我了。」八王妃苦笑，眼見著他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她疼，她心疼。
「要是我，我是做不到。」她不把兩個人碎屍萬段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八王妃靜靜地看著章小魚，「會的，你也會這麼做的。」
「開玩笑，我這麼做？」章小魚指著自己的鼻尖，才怪。
「不錯，你也會這麼做的，因為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愛，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的愛是佔有，女人的愛是成全。」
章小魚不服氣，「才怪，我偏偏不肯成全，我偏偏要佔有。」
八王妃苦笑，落寞的垂下頭去，「你的情況和我不同，燕語在我之前和八王爺相識，八王爺是個長情的人。」
「什麼長情，他連惜取眼前人都不知道。」章小魚嘟噥著。
八王妃震驚的抬起頭來看著章小魚。
章小魚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就是那麼認為的，吃著碗裡的時候，他看著鍋裡的，摟著鍋，又覺得碗比較精緻，哼。」
八王妃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說八王爺的，想一想，可不就是？要不是他優柔寡斷，又怎麼會造成今天的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