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試試才知道。」李武也從沒試過這般在冰上嬉戲過。
章小魚再問，「你可能下腰？就是身子往後仰能仰到什麼程度？」
李小妹見李武對這個九王妃言聽計從的樣子，微咬了一下下唇，哥哥一向眼高於頂，何曾對人這般言聽計從過？
「小妹，你試試看。」李武知道小妹是可以的，只是，章小魚未必知道她的本事，他張口勸道。
李小妹以前仗著哥哥寵愛，最是任性，不過，對哥哥的話還是言聽計從的，如今到了這種地方，更是對他百依百順，聽了他的話，就按照章小魚說的做了。
章小魚見了點點頭，靈活度柔韌性都夠，就算做不好，估計也能唬人了。
「我這就去找媽媽要了你們兩個過來。」章小魚笑道，她雖然沒有十分把握，卻也有五分，再說了，就算冰化了，她可以弄旱冰。
「多謝九王妃。」李武喜不自勝。
章小魚看了一眼李武，你說皇上這麼肆無忌憚的貶大臣的妻女到青樓，就沒有人產生過疑竇嗎？
「我只能替你們抵擋一時，至於以後的路要怎麼走，還是要你們自己努力。」章小魚沉重地道。
「還望九王妃給指點一條明路。」李武單膝跪地，雙手作揖。
「哥哥。」李小妹驚呼。
李武反手，拉過李小妹跪下，這些日子，他多方試探，發現要想逃出風雨樓，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卻一直不敢告訴李小妹實情，怕小妹剛烈，不肯苟活，那讓他有何顏面見九泉之下的父母。
「李武和小妹此生做牛做馬也不忘九王妃的大恩大德。」李武鏗鏘有力的開口。
不等章小魚開口，他又拉著小妹站起來，殷切的看著章小魚，只因他發覺，章小魚不像別的人那樣，喜歡高高在上，喜歡別人用大禮表達心中敬意，可是，不行大禮，他實在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
章小魚剛要嗔怪，人家已經站了起來，她只好作罷。
「我可以幫你們指路，甚至扶著你們，可是，要真正的走好，卻只能你們自己努力，不要怕吃苦，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也許你們要反駁我，你們不想做人上人，可是，你們要記住，無論什麼行業，都是有人競爭的，哪怕是做妓子，有的只能賣肉，有的卻可以賣技藝，而賣肉的也是分等級的。」
李武尷尬的看了看章小魚，雖然以前的他放蕩不羈，可是，卻也不曾聽過受朝廷封誥的女子大談這些。
章小魚毫不理會，繼續道：「就算是花魁，同樣也分等級，真正的花魁，是可以自己選擇客人，甚至選擇賣藝不賣身。」
「賣藝不賣身？」李武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錯，賣藝不賣身。」章小魚斬釘截鐵。
雖然這裡以前沒有這樣的規矩，以後，一定會有。
「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容貌也許並不出眾，可是，技藝卻一定出神入化，她本身的價值遠比她賣肉要高的多，你說，誰還會逼著你賣身？」章小魚看著李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