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魅臉色一黑,呂不韋似乎誤解了他的意思,他是真心想要給小魚補補身子。
啊呀,王爺真疼師傅啊!有相公如此,師傅真是太幸福了!呂御醫捋著為數不多的貓鬍子,轉身向王府廚房而去,全然沒有理會夜玖魅的糾結。
好吧,不管是怎樣補,還不都是補,想通了這一點,夜玖魅豁達了。
介於呂御醫的表現,夜玖魅很滿意,留他在王府一起用晚膳。章小魚從來就不是個食不語的主兒,趁著吃飯和徒兒增近師徒感情。
「呂不韋,你回太醫院復職可還好?」章小魚挺關心這個徒兒滴,這一路受他關照不少,感恩之心她還是有滴。
呂御醫嚥下飯菜,擱了碗筷理了理衣服,這才慢慢道來,「回師傅,徒兒在太醫院過得很好,師傅不用掛念。只是遺憾了,徒兒不能隨心跟著師傅學醫。師傅前些日子說的什麼手術,徒兒很想多跟您學學長長學識。」
章小魚倒吸了口涼氣,都怪她多嘴,前不久不小心和這徒兒提過手術之事。唉,手術神馬滴她只懂皮毛,真要跟她學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比如說,給人切盲腸,一不小心把大腸切了。又或者是開膛取瘤子,一不小心開錯了位縫了再來,那病人還有命折騰?她們又不是獸醫,人命又豈能當兒戲?
想想都後怕,章小魚打了個寒顫。都說禍出口出,這話一點也不假!
「小紅,給夫人拿件寒衣。初春寒氣重,屋裡還是留著火爐吧。」夜玖魅連吃飯時,眼裡都只有章小魚,人家不過輕輕寒顫了下,就被他體貼入微一番。
章小魚並未覺得冷,只是不忍回絕夜玖魅的好意,沒有阻止小紅。
瞄了眼好學好問的徒兒,她覺得慚愧了。為師都授業解惑,只是她卻解了呂御醫的惑。做為補償,章小魚從懷中取了本藥傾城傳給她的毒經,猶豫著要不要送給他。
「呂不韋,你既是我徒兒,這書就借你研究十天半月。」經過深思熟慮一番,章小魚決定暫將此書借給呂御醫,轉移他對手術的執著。不過藥傾城有言,此書只傳內不傳外,她不得不弱弱地補上一句,「可別手抄備份,仔細被你師祖滅口。」
呂御醫雙眼冒著精光,伸手小心翼翼接過毒經,驚喜地應著「一定一定,徒兒決不會手抄,也不會讓其他人瞧上一隻半句。這個我懂,這是咱們藥谷的規矩嘛!」
「懂就好!」章小魚很相信這個徒兒,得了保證就不再叮囑了。
呂御醫忽然眼歪嘴斜,暈倒在地上,章小魚見了,驚呼一聲,呂不韋銀針不離腰際,章小魚迅速的拿出銀針,在呂不韋的要穴上施針封穴,並拿出獨家解毒丸給呂不韋餵進嘴裡。
呂不韋原本糾結到一起的眉眼舒展開來。
「呂不韋,你今天都吃了什麼?」章小魚一臉嚴峻。
「我……」呂不韋迷茫的看著章小魚。
「聖旨到!」
剛用過晚膳,碗碟還沒來得急撤下就聽門外有人來宣旨。章小魚狐疑地看向夜玖魅,怎麼回事,不是剛見過麼,怎麼又宣旨來了?難道是皇上殺的回馬槍?
如此一想,章小魚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