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御醫院將養了半個月,每日裡看著夜玖魅喝下那個藥變得扭曲的臉,章小魚心疼的直掉眼淚,可是她的身體虛弱,實在施不了針,第一回,章小魚忍了,痛在夜玖魅身,也痛在了章小魚的心,等御醫再給夜玖魅灌那藥的時候,章小魚實在忍不住開口問誰會施針,讓他在夜玖魅的幾大要穴上施針,暫時封住夜玖魅的痛覺。
御醫聽了章小魚的話,眼中閃過震驚,那可是人身重穴,稍有偏池就會立斃人命,要是普通百姓也就罷了,這可是皇子,是王爺,不能有半點差池呀。
夜玖魅命令御醫照做,疼他已經習慣了,多疼一回,少疼一回對他來講,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他不願意叫小魚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皇上的話可以不聽,小魚的話卻是不能不聽的。
御醫商量了一下,雖然冒險,可是,卻是可行的,就有施針世家的呂御醫施針。
一碗藥喝下,呂御醫聽著章小魚發號施令,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早就聽說前幾日九王妃上御書房拿走了許多醫學上的書,還以為九王妃只不過為了裝一裝,沒想到九王妃是真人不露相。
夜玖魅原本因為痛苦而變得有些猙獰的臉部肌肉放鬆了下來,章小魚和呂御醫鬆了一口氣。
「九王妃是如何得知扎這幾個穴位會減輕痛感的。」呂御醫擦了一把汗水,有些後怕的坐在椅子上,此時才覺得渾身發抖,連牙齒都打起架來。
「小時候曾經得到過高人指點。」九王妃章小魚自然不會說實話,她活的好好地,可不想給人家活活燒死。
呂御醫半信半疑,不過,對於絕技,一般人家都是傳男不傳女,她要是偷藝也就難免不願意說了。
呂御醫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失落,他一輩子主攻針灸,自然希望自己會在上一層樓,可是,對於絕技,一般人都秘而不宣,恐怕別人搶了自己的飯碗,九王妃雖然不用靠手藝吃飯,可是人家也不能破了祖宗留下的規矩不是。
呂御醫只當這是章小魚祖傳的。
「呂御醫要是有興趣,小女閒暇時倒想和呂御醫交流一下,不知呂御醫可願意?」這世上只有一樣東西是別人偷不走的,就是學識,可是,卻可以發揚光大。
「好呀,好呀。」呂御醫聽了,高興地嘴都能裂到耳朵後了,他的施針技術已經到了一個瓶頸,要靠自己悟,估計他進棺材也就是這水平了。
說到做到,只要呂御醫一有空閒,就和章小魚討論著怎麼施針,呂御醫原本以為章小魚也就用一些入門之類的糊弄他,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傾囊相授,呂御醫欣喜的同時,又有些內疚,礙於家法,他不能和章小魚說太多,章小魚越表現的不在意,他越覺得寢食難安的。
「呂御醫不用覺得受之有愧,家主傳給小魚這套針法的時候,曾經說過,希望小魚能把這針法發揚光大,可惜呂御醫是御醫,無法為更多的人治病。」章小魚微微有些遺憾,逐步自封只會讓許多東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