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黑殺堂
週三懷雖然受了傷,但他的功夫可絲毫沒有減退,那一棍之力足有千鈞重,一棍打在那面具殺手腦袋上,那人的腦袋直接被鐵棍打爆了,白花花的腦漿一下子就飛濺了出來。
週三懷鐵棍一落地,又跳起來使出一招連環踢步,『啪啪』的又將兩個戴面具的殺手踢飛到了樓下。那些站的稍微遠些的面具殺手急忙開槍向週三懷射擊,週三懷飛快的從地上抓起那個死翹翹的殺手擋在面前,鐵棍猛的一甩插入一個面具殺手的胸口,週三懷掄起抓著的那個死屍,狠狠的向著其他殺手砸了過去。
那些殺手急忙躲開,但就在他們閃身躲避的時候,週三懷已經從窗戶上跳了出去,轉瞬間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那些殺手看到任務失敗了,背起地上的兩個同伴的屍體,也迅速的從房頂上逃了出去。週三懷忍者疼痛跑進了一家商店裡,這家商店的主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看到週三懷渾身是血的衝進來,扯開嗓子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週三懷絲毫沒有著理這個老太婆,他從貨架上取下一卷紙將身上的污漬血跡擦了擦,才掏出電話給自己的保鏢打了過去。老太太這麼一喊,就招來了一大群圍觀的看客,瞬間就將商店的門堵得死死地,然而那些很有『正義』的看客們看到週三懷渾身都是血,知道這絕對是個惹不起的主,所以都站在那指指點點的瞎說一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教訓他,更別說去幫他了。
剛才那激烈的槍聲也讓周圍的警察大吃一驚,他們在這呆了都好幾年了,可從沒有聽到過槍聲是個什麼玩意,如今真實的出現在耳邊,就是他們也給嚇了一身冷汗。一群警察開著警車碧波碧波的匆匆趕了過來,聽人說這附近有個商店裡有個受傷的男子,這群警察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警察扯著嗓子將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分散開來,進到商店後就看到了靠在一邊渾身血跡的週三懷。看到週三懷的樣子,這些警察都很吃驚,面前這個人雖然渾身是血,但他臉上的神情卻很輕鬆,看到他們,也一點都不慌張,這對於辦過無數案子的他們來說絕對是件蹊蹺的事。
「你是什麼人?怎麼渾身都是血跡」當先的一個警察喝問道。
週三懷冷眼一掃這群警察,冷冰冰的說道「你們沒看到我受傷了嗎?都還站著幹什麼」。
那警察氣的嘴都歪了,但當著這麼多市民的面也不好發作,他對著旁邊的警察道「快叫救護車」。
「不用了,送我回秦門就行了」週三懷漫不經心的說道。
「秦門?」聽到秦門這兩個字,那警察大為意外,他雖然不知道週三懷是什麼人,但能和秦門扯上關係的,那至少是他們惹不起的。
「還站著幹什麼,沒聽到他的話嗎?」這警察氣憤的對著旁邊幾個年輕的警察吼道。
那些警察的腦瓜子也轉的很快,看到老警察臉色不對,就知道這事不簡單,當下七手八腳的將週三懷扶進了警車,一路威風凜凜的開到了秦門。
看到警車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秦門那些保安很是納悶,心道這群警察今天難道患了失心瘋了,敢在秦門這裡逞威風,看到警車在大門前停了下來,一個保安扯著嗓子吼道「你們幹什麼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那警察一聽這話心裡可不是個滋味,他當警察這麼久,似乎還沒聽到過有人敢這麼頤指氣使的問他們警察是幹什麼的,但這裡可是秦門,他就算有再大的脾氣,也都得咽到肚子裡。那警察一下車就笑呵呵的走到那保安面前道「我們是鐘樓派出所的,剛才有人在鐘樓那邊受了槍傷,他說一定要帶他來秦門,這不,我們就把人給送回來了」,此時週三懷已經被幾個警察從車上扶了下來。那保安一看是今天來的那個客人,而且知道他和龍天的關係很不一般,當下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急忙對著身邊的同伴喊道「快開門,讓警察大哥趕緊進去」。
此時的秦門中,只有兩個老頭子在屋裡樂呵呵的聊天,聽說有人受了傷都覺得很納悶,跑出來一看竟是週三懷,這可把兩人給嚇了一跳,急忙讓人將他扶進了房裡,請醫生過來為他療傷。秦老爺子將週三懷受傷的消息告訴給龍天後,龍天急急忙忙的就從醫院裡趕了回來,這時醫生已經將週三懷的傷口包紮好了,他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陰沉的看著手上的一枚黑色卡片。「周兄弟,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受傷了,什麼人幹的?」龍天急急忙忙的問道。
看到龍天如此著急,週三懷心裡很是激動,他笑著道「沒事,被幾個小毛賊咬了一口,休息兩天就好了」。龍天掀開週三懷的杯子一看,腰上有一大片血跡,他皺著眉頭道「在我的地盤上還讓周兄弟出了事,這是有人在打我龍天的臉,周兄弟,你告訴我是誰幹的,我非拆了他的骨頭不可」。
週三懷知道瞞不過龍天,無奈的拿出那張黑色卡片,說道「這是我們洪門黑殺堂的催命符,但凡接到這張卡片的人,從沒有活過第二天,沒想到今天我也接到了這麼一張」週三懷苦笑道。「黑殺堂,你們洪門的?」龍天不解的看著週三懷問道。
週三懷笑了笑道「這黑殺堂是我們洪門設立的一個執法堂,但凡與洪門為敵的活著背叛洪門的人,都是由黑殺堂進行捕殺」。「周兄,虧你還笑得出來,這很明顯是有人要置你於死地,看來你們洪門裡也不安寧了」龍天道。
週三懷歎了一聲,道「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以往有著流雲閣坐鎮,幫會裡還能安分些,這次圍剿青幫總部讓流雲閣的實力大受損傷,再加上我把親信都撥到你這來了,那些人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只要我在這邊一出事,他們就能將我的死嫁禍到你龍門頭上,然後再順理成章的接收洪門。」
「混蛋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龍天狠狠的罵道。「龍兄弟,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我」週三懷看著龍天,很是誠懇的說道。「你說吧,我聽著」龍天道。「這黑殺堂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雖然現在出了這番變故,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洪門內部的事,我這掌門人做的不稱職,惹得下面的兄弟有了怨言,這也是我對不起洪門,我希望你能答應,讓我自己回去處理這件事」週三懷看著龍天道。
龍天眉頭一皺,搖搖頭道「周兄,這事我不能答應你,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洪門的規矩,但我相信,無論在哪個幫派裡,行刺老大,逆謀造反絕對是死路一條,你對他們仁慈,換來的卻是他們的報復,對付這種人,只有趕盡殺絕才能杜絕後患」。
週三懷面色一動,就要爬起來,龍天連忙將他扶住,只見週三懷激動的說道「龍兄弟,算是我求你了,洪門裡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能看著他們不管,你就讓我回去處理吧」。看到週三懷堅持著要下床,龍天急忙喊道「你快躺下,我答應你不去就是了」,聽到龍天答應後,週三懷才長長的歎了一聲。「周兄,你這又是何苦呢」龍天很不理解週三懷的做法,此時,他甚至懷疑自己還不清楚面前這個能夠捨身為人的漢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週三懷笑了笑道「我小時候是個四處流浪的孤兒,在我八歲那年,被洪門的前任幫主遇到後,他看我骨骼奇特,就收了我做義子。我從小就在洪門長大,那裡的叔叔伯伯對我很好,都把我當自己的孩子對待,可以說洪門就是我的家。後來我從流雲閣學武又成,又經過前任幫主的層層考驗,才讓我做了這洪門的掌門人,從那時起我就發誓,只要我週三懷還活著,就一定不會讓洪門的人受到別人的傷害,無論什麼時候,我都願意為他們去犧牲」。
靜靜的聽著週三懷的話,龍天的心裡早已起伏不定,他沒想到這麼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也是個孤兒,有著和自己一樣的辛酸。「周兄,好好養傷,我相信你一定會把洪門的事處理好的」龍天笑著道。很晚的時候斬風才從外面回來,知道週三懷受傷的消息後,他也是又驚又氣憤,自己這幾天忙著處理那些死去的龍門兄弟的家事,還要為龍門的新址奔忙,就沒顧得上市裡的安全防範,現在竟讓洪門老大在自己的地盤上給人刺傷了,讓他如何不氣憤。不過見了週三懷之後,週三懷同樣也不讓他插手洪門的事,而且龍天也是那麼個意思,這倒讓他有些納悶了,這龍老大一向可是嫉惡如仇的,這回怎麼會如此安定呢。「斬風,這事我們就不管了,不過咱也不能讓那些人在我們龍門的地盤上鬧事,你帶著兄弟們去查查,找到這些人後,盡量抓活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