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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等著容錦往下說是,容錦卻是突的話鋒一轉,對德寶說道:「寶公公,我們還不走,是要留在候府吃晚飯嗎?」
「是和不是,不用說給我聽。」容錦翹了唇角對容芳菲甜甜一笑,「我娘她已經死了,事實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是我娘自甘墮落、失德敗行!」
「錦兒,」容芳菲一臉無奈的看向容錦,「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當年,真的是你娘……」
「啪、啪、啪」容錦連連擊掌,「越國公夫人好手段,好心機,我娘輸在你手裡不冤枉!」
心道:怪不得當年娘會載那麼大的跟頭,不說原就是有心算無心,光一個不論是心機,還是反應,甚至是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容芳菲就不容小覷,再加上對王妃之位勢在必得的王雲桐,容芳華要想不敗,難矣!
容錦冷冷一哼。
半響,她撇了臉,重重喘息道:「你還是個孩子,你不懂,你……」
容芳菲的聲音嘎然而止。
「容錦!」容芳菲尖著嗓子,嘶聲喝道:「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你娘,還是你……」
「王家大小姐要的是辰王妃這個位置,而你,要的是越國公夫人這個位置。我娘不出事,王雲桐她如何成為辰王妃,你區區一個庶女如何能嫁國公府嫡長子?我沒說錯吧,越國公夫人?」
「當然是因為,你們各有所求啊!」
容錦自是也將容芳菲的話聽在耳裡,冷冷一笑,抬頭看向容芳菲!
容敬德鐵青著臉,卻礙著辰王和德寶還在,不能當場發作,但既便是這樣,看向容錦的目光卻似是要吃人一樣。
容芳菲這話喊得有點重,就連一側的辰王也聽到了,淡淡的撇了目光看過來。眉宇輕蹙,目光夾著淺淺的寒意睃向容敬德。
「我也沒說別的,只不過是讓她約束下人,莫要驚擾了貴客,她不問青紅皂白張嘴便罵人,怎麼說,我也是她親姨,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頓了頓,一臉委屈的對容敬德說道:「女兒也知道,您和母親還有大哥都覺得當年姐姐出事,與我脫不了關係,只怕錦兒也是這般認為。可是爹爹,若是女兒使壞心害了姐姐,為什麼辰王妃還是王家大小姐,而不是女兒!」
花廳裡,容芳菲輕聲與容敬德抱怨著。
容宜州看著拒他以千里之外的容錦,歎了口氣,轉身回了花廳。
容錦見容宜州說的是這事,嘴角翹了翹,淡淡道:「好,我知道了,候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這就走了。」
「辰王恨你母親,你要小心他。」容宜州說道。
容錦看向容宜州,示意他直言。
對上容錦眉眼彎彎的臉,容宜州張了張嘴,末了,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錦兒,有些事,等你從宮裡回來,我再細細與你說,只是有一件事,你卻務必聽清了,記在心裡。」
容錦笑了笑,說道:「候爺,我不應該這樣喊您嗎?」
「錦兒,你……你喊我什麼?」
容宜州聽得容錦那一聲「候爺」,腳一頓,臉上的笑便僵在了臉上。
「候爺?」容錦疑惑的看向容宜州。
容宜州幾步走到容錦跟前,回頭看了眼屋裡的人,示意容錦跟她走到一側。
德寶略一沉吟笑著點頭,示意容宜州上前。
「德公公,」容宜州撇下辰王,抱拳對德寶說道:「您看,我這還有幾句話想囑付,公公能不能行個方便?」
德寶點頭,回身對容敬德和容宜州說道:「老候爺,候爺,奴才這就帶著容姑娘回宮了。」
「寶公公!」容錦一進花廳,便笑瞇瞇的看向德寶,「我這邊都好了,我們回宮吧。」
容芳菲深吸了口氣後,也朝花廳走了過來。
只是不待聆風走到跟前,容錦已經招呼了藍楹和琳琅往花廳走來。
聆風恭聲退了下去。
容宜州擰了擰眉頭,對身邊侍候的聆風吩咐道:「去,請了二姑奶奶和表小姐過來。」
等看到是劍拔弩張站在那的容芳菲和容錦時,不由便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就對上了。
說著話的眾人聽到這串張揚的笑聲,不由都停了話頭,朝這邊張望。
花廳裡。
琳琅看著氣得花容失色的容芳菲,不由便發出一串快意的笑聲。第一次覺得,跟著眼前這位容姑娘的生活,也許並不似她想的那般無趣!
「哈哈哈……」
容錦呵呵一笑,說道:「那句話是這麼說來著的,莫裝逼,裝逼被雷劈。」
藍楹和琳琅忍了笑,齊齊搖頭看向容錦。
容錦迎著因她一句話而氣得臉紅白赤的容芳菲,冷冷一笑,回頭對藍楹和琳琅說道:「藍姨、琳琅,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容芳菲雖是庶女出身,但長興候府子嗣單薄,雲姨娘又是皇上賞給老長興候爺的,她的體面一直就不比嫡女出身的容芳華差,等容芳華出事,她嫁進越國公府,成了國公夫人後,越發的尊榮無比,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你……」
「這位夫人,你誰啊?」容錦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容芳菲,冷笑了說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衣著打扮也不差,怎麼這說話辦事卻一副十足的破落戶樣?」
容芳菲被琳琅那一眼,盯得心頭一顫,才要再開口,容錦卻是說話了。
琳琅眉梢一挑,便要張嘴,就在這時,藍楹一隻手飛快的攥住了她,琳琅抿嘴目光陰冷的掃了眼容芳菲。
下人,你妹的下人!
「容錦?」話一出口,容芳菲便後悔了,暗惱自已的沉不住氣。眉宇微蹙,乾脆便板了臉,語聲嚴歷的說道:「府裡有貴客,你怎能讓你的丫鬟婆子在這大聲喧嘩!就算你娘沒教你這些規矩,你外祖母也沒教嗎?」
恰在這時,容芳菲已經帶著丫鬟婆子走到近前,她放慢了步子,目光若有似無的朝容錦打量,聽到藍楹和琳琅那「噗嗤」一聲笑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感覺,這笑是針對她的。
想來也是啊,不論是閨閣小姐還是內堂婦人,一輩子的光陰就扔在吃喝打扮上,怎麼會不知道自已適合什麼,不適合什麼?之所把那不適合的往身上套,不就是想借此表達點什麼嗎!
藍楹和琳琅「噗嗤」齊齊笑出了聲。
容錦聞言,笑了笑,「藍姨,我們得理解某些人那種飛上枝頭終成鳳凰,恨不能昭告天下的心理。」
藍楹看了過去,等對上容芳菲那一身的大紅時,撇嘴說道:「這身紅,她壓不住,她的氣質適合荷紅、梅紅這樣的淺紅。」
容芳菲!
容錦朝愈來愈近的容芳菲略抬下頜,對藍楹說道:「越國公夫人,容芳菲。」
見容錦忽然停步不前,藍楹不解的喊了她一聲。
「姑娘。」
容錦今天穿了一身嫩黃的衫子,烏黑的髮梳了兩個雙丫髻,髮髻間繞了一串黃色米粒大小的瑪瑙珠子,襯著她如新月清暈,花樹堆雪般的五官,說不出的秀麗絕俗雅致清新!越看,越讓人挪不開眼。
雖然嘴裡應著,但紅蓮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悄然打量著容錦。
「是,夫人。」
容芳菲眼瞼微動,幾不可見的撩了眼容錦,稍傾,冷聲道:「不用管她,我是長她是幼。」
「夫人,」走在容芳菲身側的紅蓮輕聲喊了容芳菲,下頜朝站著的容錦抬了抬,說道:「表小姐。」
容錦霍然便想起一個人,步子一頓,她站在那,迎著來人看去。
正欲上前,卻是眼角的餘光霍然覷到一路人從抄手遊廊的另一頭也正往這邊行來,為首之人隱約間與容芳華有著幾分的相像。
容錦帶著藍楹和琳琅一路走到前院時,遠遠的便看到以容敬德為首的容家老中少三代正謙卑的圍著辰王和德寶公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