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求情也該是私下裡,而且……一堆人來求情他當然會一口否決,但如果是他一個人來求情,勝率就會大一些,更何況自己也沒做什麼事,只是無辜圍觀了一下,律少應該會放過他的!
體育老師這麼一想當然覺得勸大家不要再煩律少好處多多,於是連忙拉住校領導,勸道:「領導,溫小姐要休息了,咱們還是不要繼續打擾她。咱還是等律少消氣了再求情吧!」
後面那句話是附到校領導耳旁低聲說的,領導聽了覺得有道理,而且自己拉下臉面苦求了半天,自知希望不大,再繼續耗下去只會讓南宮律更厭煩。
他正愁該怎麼收場,正好體育老師這麼一勸,他也乾脆順水推舟,帶著一夥人離開了。
等這些人走後,世界又重歸清靜,南宮律把護士打發走,起身,站到溫可面前。
他很高大,尤其是站起來時,溫可不得不仰著頭看著他。
南宮律沉默了好幾秒,表情漸漸變的柔和。
幾天未見,他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身上的西裝多了幾分明麗色彩的點綴,果然巴黎是浪漫、時尚之都,在那裡待了幾天穿衣風格都有了一些不同。
一想到巴黎,溫可的心莫名一跳,自然而然的想到那晚的電話……是他的秘書徐靜珠的聲音,這麼多天來,他們一定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吧……
南宮律靜靜的看著她,見她目光從自己臉上移開看向窗外。
那眼神似乎有幾分落寞。
「在看什麼?」
他語氣溫和的問。
溫可嘴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
之前人多混亂,他又突然降臨,溫可肯定一時反應不過來,可當人們都走後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她的思緒自然會漸漸清晰,有些事當然也會想起。
自從那晚的電話後,他們已經有好多天沒通過話了,劉媽每次都會問溫可要不要跟他說話,她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借口搪塞掉,在南宮律看來,她分明是吃醋了。
可偏偏她的性子又悶得很,竟然沉得住氣一聲不吭,甚至不來質問自己。
南宮律便一直等,等著她憋不住了。可終究這場無聲的抗衡中,失敗的人竟然是他。
提前回來,一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來學校找她,想不到在半路上就聽到她遇見麻煩事了。
這個笨蛋,是不是沒有他她什麼都弄不好。
南宮律心裡升起幾分憐惜來,抬手力道很輕的扳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
溫可被迫看著他,語氣微微有些不爽:「你要幹什麼?」
「嗯……讓我猜猜,你……生氣了?」
生氣?他是指剛剛校領導他們的事,還是指之前那件事?
可事情過去那麼多天了,他也沒有解釋過一句半句,更何況他也未曾承諾過什麼,她又有何資格生氣呢?
溫可語氣僵硬的說:」「「沒什麼可生氣的,學校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他們怪我是情理之內的。」
南宮律搖了搖頭,「我不是問這件事。」
溫可心裡一頓,不是問這件事,那肯定就是那件事吧!
但是她要怎麼回答?她生氣嗎?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似乎是不怎麼舒服,可也沒什麼資格跟他鬧啊!
溫可語氣低而抑鬱:「我沒什麼可生氣的。」
「哦?」他語氣輕揚,身體微微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