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帶給她這一切的人,讓她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萬眾矚目的人,卻是南宮律。
溫可對南宮律的感覺變得複雜和矛盾起來,說真的,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最恨的人除了陸家那幾個,剩下的就是南宮律了。
因為無論是前世還是重生,奪走她初次的人,她心裡總是充滿恨意的。
可南宮律除了這方便,其他時候對自己並不壞,有時候甚至可以用好的過分來形容。
面對這樣的人,自己真的越發矛盾,越發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如果他對自己壞一點,至少自己可以厭惡他,恨他,但偏偏南宮律總是這樣,給個巴掌賞個甜棗,而她又是那麼容易在甜棗面前迷失自我。畢竟這麼多年得到的關愛實在太少,所以別人那麼一點點的施捨,對她來說有時候都是彌足珍貴的。
……
溫可洗了洗手,發現自己在洗手間裡躲得時間夠久了,她知道有些事實在沒法逃避,只好選擇面對了。
她深吸了幾口氣,抬頭挺胸,臉上立刻綻放出自信的光彩,微抬著下巴驕傲十足的走了出去。
從洗手間的長廊朝會場走去的路上,偶爾會有一兩個到洗手間補妝的女賓,那些女賓看到溫可,眼底滿是艷羨的神色,尤其是看到她脖間的那串珠寶,眼底的流光越發豐富。
其實說到底,這些女人借口補妝,就是為了能近距離看看溫可脖子裡的那串名貴的寶石。
溫可走到會場側間的入口處時,遠遠地,會場的正門入口處一陣騷動,似乎又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溫可腳步變得緩慢,目光冷靜的看著記者們又一次湧動到門口,閃光燈辟里啪啦的不停的響來響去,女人們激動的驚呼像壓抑的海潮,起此彼伏。
「天哪,柯景勳!」
「想不到勳也來了!他前幾天不是受傷了嗎?」
「嗚嗚嗚嗚我好心疼,真希望受傷的人是我,我願意替他受罪!」
「我暈,敏敏,你現在好歹也是個二線演員了,怎麼還跟腦殘粉一樣?」
「討厭啦,人家本來就是柯景勳的腦殘粉,我當年求爹地送我進娛樂圈的時候,就是為了站的離勳更近一些!」
「……」
……
溫可腦袋有些麻麻的,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柯景勳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溫可很想踮起腳尖看一看,看看柯景勳的樣子,看看他哪裡受傷了。
人潮依舊湧動,一些女賓甚至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方向挪著腳步,儼然都是被柯景勳的魅力折服的「腦殘粉」。
溫可腳步挪動了下,突然又頓住,目光連忙扭轉到靠舞台的那一桌,尋找南宮律的身影。
南宮律高大的身形在眾人之中顯得那樣出眾,他跟幾個商業大佬正侃侃而談,形容坦蕩自信,看起來充滿了魅力。
她該怎麼辦?
如果被柯景勳見到自己也在慈善晚宴,肯定就會知道自己今天是作為南宮律的女伴出現的,而且……
她身子微微一寒,不由自主摸到了自己脖間的項鏈。這條項鏈如此意義重大,會不會被柯景勳誤會什麼……
就在溫可心裡猶豫之時,她突然又聽到了之前對話的幾個女孩的聲音。
「咦?勳少旁邊的女人是誰?這不是他的助理嗎?他們兩個在一起也太親密了吧?難道之前的傳聞是真的?勳少是為了女助理才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