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微垂著頭，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律少，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剛剛那個女孩沒什麼兩樣？」
南宮律表情一滯，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語氣倏地變冷：「胡說什麼呢？」
「我沒有胡說，我也覺得我挺賤的。」
她說完這句話，南宮律臉色頓時變冷，一把抓住溫可的肩膀，冷冷說：「你正常點！胡思亂想什麼！」
溫可眼睛靜靜閉了閉，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恢復了平靜。
算了，有什麼可說的，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只要不阻擋她復仇的道路，這些委屈，她都能忍。
───
從商場出來後，溫可手裡多了六張領獎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南宮律就為她消費了六十多萬塊。
他是想用為她花錢的方式，來彌補之前的暴行？
溫可木然的走到聖誕樹前，仰頭向上望，今天的禮品已經被拿走不少，只有零零星星的禮盒點綴在樹上各個角落。
禮盒的大小都是一樣的，除了包裝紙不同，根本看不出什麼差異來，更沒法判斷裡面都有哪些東西。
她對這些禮物毫無興趣，可南宮律的強勢態度讓她無法不聽話，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溫可踏上聖誕老人手臂上的升降梯，高度緩緩上升。
她的目光沒有落在樹上，而是扭頭看向別處，看向商場偌大的牆面上燦爛繽紛的小綵燈，燈光不停閃爍，溫可心裡什麼滋味都有。
在熱鬧的光景，於她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已經沒有家人，也沒有未來，只有一條孤獨的復仇之路，遙遠而迷茫。
工作人員在底下大聲提醒溫可：「小姐，怎麼不摘呢？」
溫可的思緒這才回來，她忙抬手，把面前能夠著的三個禮盒都摘下了。
升降梯又移了一個位置，她依然毫不上心，隨手摘了三個禮盒便下來了。
工作人員這麼多天還是頭一回見出手闊綽的顧客，再加上她摘的禮盒最多，裡面一定有很值錢的禮物！
之前那個漂亮女孩和她的中年男友不知什麼時候又晃到附近，女孩見溫可面前居然有六個禮盒，又羨慕又嫉妒，連忙跑到溫可面前，興奮的催促道：」「快拆吧！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工作人員親自捧著禮盒呈到溫可面前，好讓她方便拆禮盒。
溫可不大情願，也不感興趣，卻又不得不拆，興致缺缺的扯了扯絲帶。
那女孩看得很驚訝，悄悄跟中年男人說：「連禮盒都拆的這麼漫不經心，好有feel！」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是不知好歹！」
女孩聽了癟癟嘴，眼神和表情立刻變的溫順無比，她有點心虛地想，今天是不是太貪心了，居然追著他買了十萬塊錢的東西。
不過比較掃興的是，抽中的那個鑽石項鏈他說完回去送給他老婆！
溫可拆開第一個禮盒，是一個小巫師的玩偶公仔，工作人員原本滿心期待，見只是個公仔，不由失望的噓了聲。
反倒是溫可，竟無聲的厚唇笑了笑，這個表情凶巴巴的q版巫師好可愛。
南宮律見她終於笑了，始終繃著的表情募地一鬆，寒冷的冬風似乎也變暖了。
溫可把玩偶我在手裡，繼續開第二個。
是一瓶迪奧的香水，水果香，溫可並不排斥這個味道，不過只有30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