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處於朦朧和清醒之間,似乎有些睏,竭力的想要睡著。
又或許是潛意識裡希望自己可以昏眠,這樣好遺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的情緒此時是麻木的,不知悲喜,甚至連恨都處於冰凍狀態。
南宮律的理由很充分,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他怎樣對她都是應該的。
溫可心力交瘁,只是那樣木然的,目光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在光中折射著明亮,視線中卻是昏天暗地。
南宮律心滿意足,抬手,將她攬到自己懷中,舒暢的歎了口氣,低聲道:「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為什麼這麼勾人?」
因為是湊在自己耳畔說的,耳膜在聲音震動下麻麻的,眼睛也跟著動了動。
心底的厭棄是不可隱藏的,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她太累了,累的好像昏睡過去。
南宮律知道她不高興,可還是抑制不住要碰她。
因為,他心底更不高興。
自己的東西從來沒被人染指過,冷不丁有人發照片給他,讓他看到自己認定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以那麼近的距離靠近,他能不火大嗎?
他這樣對她,不止是發洩怒火,更多的是想從做這樣的事來確定他對她的佔有。
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的,躲不掉,更別想逃!
溫可腦海裡的柯景勳最終變成泡沫,在刺目的光下幻化消失。
她知道,自己是不配再去想別人,她沒那個資格。
從那夜的晚宴,糊塗的掉入陷阱的時候,她就該清醒。到今天,她應該徹底死心了。
這就是她的宿命……
身體的疼痛隱隱傳來,意識也在一點點變得清醒。
這個時候反而是她最痛苦,最難以承受的。
南宮律的聲音響起:「溫可,我已經給了你這麼長時間去解釋,你還想繼續挑戰我的脾氣?」
溫可安靜的躺著,被他的臂彎強行箍在他胸前。
她沒說話,內心全然是牴觸情緒。
南宮律低頭看了眼她蒼白的臉色,凶巴巴的話卡在喉嚨,停滯了幾秒,變得無理取鬧起來:「不給我解釋,我就再來幾次,直到把你折騰的開口為止!」
溫可的身體微微一顫,眼睛霧濛濛的一片,聲音低低的說:「你到底想怎樣……」
沙啞的聲音聽得南宮律心頭一抖,偽裝出來的理直氣壯頓時也蔫了下去。
其實他對她做的這一切粗魯的行為,又何嘗不自責不愧疚呢?可是,一想到那幾張照片,一想到池子華對溫可的慇勤,還有她不拒絕的反應,都讓他火冒三丈,恨不能發洩。
從來都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從來沒體會過被人屬於自己的東西會被人搶的危機,當第一次面對的時候,他的反應竟是這樣的孩子氣。
然而南宮律卻沒有意識到這些,而是毫不理智的順從自己的情緒,做出可怕的沒法挽回的錯事。
雖然他明明知道,在他闖進陸家的時候,看到池子華為溫可夾菜時,溫可臉上毫無表情,面對池子華的慇勤,眼裡所顯現出來的眼神,更多的是嫌棄……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生氣。氣她為什麼不嚴詞拒絕,而給池子華留下了獻慇勤的機會?
「以後再也不許給任何男人接近你的機會,知道嗎?」
明明想把語氣緩和一點,但說出來的話還是聽起來命令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