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難受,能不能把我扶到房間……」
月光下,女孩子迷濛的雙眼宛若被雨淋濕的玉蝴蝶,艱難的望著他。
她的雙腿軟的隨時可能會倒下,宴會上賓客來往穿梭,她想起養母的叮囑:決不能在宴會上丟人現眼。
她有些慌,在快要暈倒的那一刻,胡亂伸出手,抓住了身邊的人。
纖長的手指虛虛的捉著南宮律的袖口,好像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南宮律表情涼涼,把手中那杯喝的見底的藍色雞尾酒放到一旁,回過頭來看她。
四目相對,那雙迷離的大眼,像是一汪湖水,將他整個人都吸進去。
這世上漂亮的女孩子有很多,像她這樣乾淨如璞玉的卻很少。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遠處的樂曲聲在風中悠揚的飄過來,賓客之間的談話聲起起伏伏,然而一切卻都成了背景聲,只剩下她口中那句請求。
喉嚨一陣熱熱的感覺,差一點就沒法控制住自己吻上她。
「拜託了……」
她的聲音虛的快要聽不清,臉頰緋紅一片。
南宮律的背僵硬的挺著,薄唇緊抿,深深的看著她。
他沒有拒絕,環住她的雙臂,一步步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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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醒來時,渾身除了痛沒有別的,身體好像被人拆了重裝過一般,稍微動一下都會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她皺眉,勉強在強光中睜開眼。
視線範圍內都是模模糊糊的畫面,也許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無法適應天堂的光亮。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身體的感知漸漸豐富起來,她似乎聞到了空氣裡新鮮的花香,還有摻雜在其中曖&昧的氣息。
耳畔有隱約的水聲緩緩流過,似乎是從浴室傳來的。
溫可的手指輕輕動了動,過了好幾秒,大腦的神經系統才開始工作,讓她這具頗為虛弱的身體吃力的坐起來。
她想把周圍看個究竟。
但是起身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寸縷不著!
女子白皙的膚色在強光下顯的瓷質瑩透,宛若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可仔細看卻會發現,身上儘是紅色的淤痕,不像是挨打的痕跡,更像……**時激烈的印記!
她驚怔不已,她慌亂的拽著頭髮,不敢想下去,腦袋一時發懵,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她不是死了麼?
浴室裡的水聲仍舊隱隱傳來,她的目光順著水聲看向留了門縫的浴室,是誰在裡面?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何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溫可腦袋混亂的四下張望,突然心驚肉跳的發現一一這個場景太相似了!!!
窗外面是優雅低醇的大提琴的樂聲,觥籌交錯,酒杯相撞的清脆聲悅耳極了,宴會正在熱鬧中繼續。
溫可心臟猛的抽。痛起來,記憶瞬間翻湧跨越時間洪流,回到了幾年前……
這是她養父母的家,外面正在進行著的宴會是養父陸柏良的五十歲壽辰。
房間是她的臥室,可是卻多了一個陌生男人,那個男人跟她翻*雲*覆*雨了很久,久到她有好幾次險些昏厥。
溫可的心驟然發痛,她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喝了一杯加了東西的雞尾酒,然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跟一個男人搞到了一起……
十五歲被收養後,再多的艱難她都能扛下去,偏偏這一夜的事,成了她終生的噩夢!
這時,浴室的門響了,那個英俊的年輕男人從裡面走出來,腰裡圍了一條白色浴巾,一手拿著乾毛巾在濕漉漉的頭髮上隨意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