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似豺狼虎豹,從未聽過,很怪異。
兩人相視看了下,頓時謹慎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團白光閃過,那團白色物體落在距他們不遠處的地上,這才看清這東西的樣貌。
這只怪東西通體的雪白,有點像貓,但體積比一般的貓大上一倍,額頭上印著血紅色閃電胎記,在它白色的皮毛中甚為顯眼。
在它身側兩端各有一隻透亮的翅膀,現在已經收回,貼在身上。
「喂,這是什麼東西?」言柒柒拉拉跟前男人的袖子,疑惑問道。
尹天絕華眸在那怪東西身上凝視了片刻,搖頭,「不知道,我也沒見過。」
看它剛剛閃電般的速度,這只乖貓絕對不簡單。
「它是好貓還是壞貓?」
尹天絕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反問道:「你說呢。」
如此凶殘地盯著他們,這只怪貓絕非善類,言柒柒蹭蹭下巴,「從外表看不像是好貓。」
「從裡面看也不是好貓。」尹天絕又補充了下。
正凶殘地盯著他們看的怪貓好像聽懂他們講的話一般,先是一愣,隨即,叫了起來。
聲音不像剛剛那樣難聽,有點類似貓叫,不過,隱隱約約聲音中透著焦躁。
怎麼會是焦躁呢,不應該是憤怒嗎。
突然,這只乖貓嗖一下竄到他們身前,尹天絕第一時間擋在她面前,手中長劍也在同一時間出鞘。
他正要朝怪貓身上刺,誰知,它竟然將前肢豎了起來,就好像人一樣。
還來回在他們面前走動,時不時的發出一聲猶如小貓咪可愛的叫聲。
尹天絕伸出的手不覺停了下來,和言柒柒同樣的表情滿是疑惑地盯著這只貌似在求乖賣萌的怪貓。
「該不會是想向我們證明它是好貓吧。」言柒柒吞嚥了下唾液,不可思議道。
這時,怪貓像是聽懂他們講話一樣,衝著他們連連點頭。
言柒柒和尹天絕頓時石化了,這只怪貓還真聽懂他們講的話。
由於之前見過雪球聽懂人類語言,所以他們很快接受了這只怪東西能聽懂人類語言的事實。
表達完自己的意圖之後,怪貓跑到樹洞邊,伸出一隻前爪指指樹洞,然後,再指指自己。
看著這只比劃的怪貓,言柒柒頓時黑線四起,和雪球待久了,遇到同樣聰明的動物,很容易就能看出它的意圖。
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你說這是你的家?」
「喵——」怪貓連忙點頭如搗蒜,然後,神氣活現地在他們面前踢踢腳。
「你讓我們走人?」
接著,怪貓又是一陣點頭。
言柒柒和尹天絕兩人唇角都抽了抽,表情一致。
原來樹洞的主人是這只怪貓,現在人家要趕他們走,不歡迎他們待在這裡。
尹天絕眸光微瞇,幽幽吐出,「你如何證明這是你的家,若是沒證據,我們是不會走。」
「喵,喵——」怪貓抬起爪子巴拉巴拉自己的毛茸茸的尖耳朵,好像在想著怎樣才能證明這裡是它的地盤。
這個動作讓言柒柒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貓太搞笑了。
少頃,怪貓好像想出怎樣證明這裡是它的家了。
「喵——」它歡快地叫了一聲,然後,做出一個很雷人的動作。
只見怪貓抬起一條前肢,側著身子,下一秒,從它身體上飛出一道細長的水柱,那水柱盡數澆到樹上。
方便完後,便邁著它得瑟的貓步朝著他們走來。
然後,仰著它驕傲的腦袋,抬起前爪指指樹洞再指指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傲慢和得意。
言柒柒和尹天絕再次石化,臉部做出相同的表情來。
敢情這只怪貓的意思是,它在這裡撒尿,所以這便是它的地盤了。
貌似還真有這麼一說,野獸為了表明自己的領土就在旁邊撒泡尿,這樣比它弱的動物便不敢再過來。
言柒柒看著下面這只傲慢的怪貓,唇角抽了抽,戳了戳身邊的男人,「誒,要不你也去尿一泡,將樹洞搶過來。」
她話音未落頭上便挨了一個爆栗,尹天絕黑著俊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阿柒,你剛剛說什麼,為夫沒聽清楚。」
看他這表情言柒柒便知道他正極力隱忍著什麼,她又將某人給惹毛了。
她眼珠子稍稍一動,「我說我們將這只怪東西打跑了,把這個樹洞搶回來。」
尹天絕挑眉,邪笑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不是呢。」真當他耳朵出問題了。
「嗯嗯。」言柒柒立即點頭如搗蒜,又來了一句,「我說的就是這樣的,不信你可以問它。」
尹天絕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額頭上黑線四起。
被提名的怪貓正要炸毛,見她指著自己一時愣怔在那裡。
「怪東西,你同意姐姐的話了吧。」言柒柒毫不理會身邊的一人一貓,自顧自的說道。
「喵!」聽到她給自己起的外號,怪貓頓時炸毛了。
正想撲過去給她點顏色看看,突然,它豎起來的白毛緩緩收了回來,凶狠的雙眼從言柒柒身上轉移開來。
隨後,邁著它自認為優雅的貓步緩緩朝著火堆走來。
意識到它的舉動,言柒柒在它到達前,第一時間將已經烤熟的肉拿了下來。
怪貓見美味被人拿走,立即衝著言柒柒叫了一聲,「喵——」
言柒柒撕下一隻雞腿,將剩下的一隻兔子和少了根腿的雞交給尹天絕。
自己拿著那根雞腿放在鼻子上嗅嗅,讚道:「真想啊,我的手藝還真絕。」
怪貓伸出紅軟的小舌舔了下,一雙晶亮的小眼直勾勾地盯著言柒柒手裡的雞腿。
突然,它身子往後一退,猛的朝著言柒柒撲了過來。
尹天絕快速抱走她往後退了幾步,手中長劍朝著怪貓砍了一下。
「登——」的一聲,尹天絕只覺得握劍的手被震得麻木了。
頓時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只怪貓,估計是它的身子被打痛了,來回跳著,但它的皮卻沒有破掉一個小口。
抬起自己手裡的長劍,眼中神色越發的震驚。
他這劍乃是稀世珍寶,削鐵如泥,剛剛那一劍想著會將這隻貓削成兩截。
劍雖沒壞掉,誰但也一點皮肉都沒傷到它。
言柒柒也滿是驚訝,這東西的皮肉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的,真想摸摸,看看是不是機器貓。
隨後,她眸光微閃,捏著手裡的雞腿從尹天絕背後走出來。
「阿柒,危險。」尹天絕本想著將她拉回身後。
言柒柒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我不會事。」
這只怪貓樣子比較古怪,又有一身堅硬的皮毛,但卻不是什麼凶殘的野獸,若不然,他們早就打起來了。
她彎著一雙大眼,對著怪貓友好地笑道:「小貓兒,你是不是想吃烤肉?」
那怪貓連忙點頭,「喵——」順便再舔一下嘴。
「給你。」言柒柒很大方地將雞腿遞了過去。
「喵——」怪貓歡快地叫了一聲,伸出前肢將雞腿接了過來,蹲在地上大吃了起來。
尹天絕似看出了什麼,也不在擔心,抱走言柒柒坐在一邊。
將另一隻雞腿撕下來,遞到言柒柒面前,「阿柒,給你。」
「哦。」言柒柒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尹天絕撕著烤肉優雅地往嘴裡送,偶爾還往言柒柒嘴裡塞上一塊。
「對了,我去把那袋子酒拿出來。」言柒柒立即折回樹洞,很快拿了一個水袋出來。
坐到尹天絕身邊,將塞子打開,裡面佳釀的醇香味四散開來。
笑意盈盈地將酒袋子給了尹天絕,「給,吃著烤肉,喝著佳釀,別有一番滋味。」
「不錯。」尹天絕接了酒袋子喝了一口,側眸看著身邊的女子,出言讚道,「有酒有肉,又有美人陪伴,此生足矣。」
說著,在言柒柒臉上親了一下,一個油亮的嘴唇印在言柒柒嬌美的臉上。
「討厭。」言柒柒白了他一眼,惱羞嘀咕,「都把油弄到我臉上了。」
抬起油手擦了擦,不想越擦越多。
「阿柒,你越擦越多,哈哈……」看著眼前的小花貓,尹天絕心情很好地大笑起來。
言柒柒小臉一赫,眸光微微閃動,伸手朝著他的俊臉上抹去,「我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要有福同享,你也來點。」
小手不偏不倚的抹在那張俊臉上,油亮一片。
「不吃虧的臭丫頭。」尹天絕無奈地搖頭,拿出手帕替她仔細地擦拭著。
手帕上帶著他特有的淡淡清香體香味,一時讓言柒柒有些著迷。
若是貝貝沒被人偷走,他們正在野營那該多好。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生擁有,與他,攜手共游天下,此生足矣。
見她怔怔地盯著自己看,尹天絕擦拭著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阿柒,我臉上很髒嗎。」
用擦過的手帕在自己臉上擦了擦,看著有些油亮的手帕,嘀咕了一聲,「的確有些髒。」
「噗哧——」言柒柒不由笑出聲來,突然,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笑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還不算髒,我來給你蓋幾個油印子。」
說著,朝著他的俊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正想鬆開他的脖子,誰知纖腰被人摟住。
「你做什麼,放開啊。」言柒柒扯了扯他的手臂,示意他鬆開,她還沒吃飽。
尹天絕不但不鬆開反倒是緊了幾分,危險地緊鎖著她,「欺負完了就想全身而退,哪有那麼便宜。」
「你想怎樣。」
「當然是欺負回來。」
「唔……」下一秒某女的嘴便被堵住了。
尹天絕將手中的肉扔到地上,將酒袋子塞上蓋子同樣扔到地上。
用手臂環住她的腦袋讓兩人更加貼近,讓親吻越加的深。
若不是有十分重要的正事要辦,真想找個地方好好愛她一番,現在也只能親親過過嘴癮。
色狼,無時無刻都想這方面的事,言柒柒無語地朝著上面翻了幾個白眼,伸手抱住他,慢慢回應著。
正當他們親吻的難解難分時,已經吃完一根雞腿的怪貓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將尹天絕扔到地上的烤肉小心翼翼地拉到自己身邊。
抱走烤肉便往前跑,只是才跑了幾步,隨即又停了下來。
一雙晶亮的小眼在地上的酒袋子上瞄了瞄,然後,又邁著貓步小心翼翼地走過來,伸出爪子將酒袋子快速拉走。
然後,快速逃離現場,跑到五米的地方,蹲坐在那裡大吃了起來。
正親吻的一對夫婦知道它過來偷東西,只是現在那裡顧得上這只怪貓,於是,便便宜了這只怪貓。
那貓吃了幾口兔肉,便將肉放下,拿起酒袋子好奇地打量一番,便用牙將塞子咬了下來。
低頭趴在酒袋子口上聞了聞,立即毛髮乍起,「喵——」笨拙地喝了一口。
「喵,呲——」怪貓用力晃動著腦袋,嘴裡發出一聲聲的怪叫,不知是喜是怒。
少頃,它舔了舔唇,疑惑地看著手裡的酒袋子,趴上小心地嗅嗅,隨後便又喝了一口。
不過,這次反應沒第一口那麼激烈,而是很享受地叫了一聲「喵——」
可能是聽了尹天絕的話,喝一口酒啃兩口肉。
側頭看看自己的爪子,有一丁點的小遺憾,它沒有美人在懷。
這邊一隻怪貓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另一邊是一對夫婦親吻的難解難分,於是,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
親吻了許久,尹天絕才不捨地結束這個熱吻,再不停下來,恐怕要出事了。
若是在王府肯定將某女扔到床上吃干抹淨,只是這裡不適合。
抬起拇指在她紅腫的櫻唇上輕柔地摸了摸,將她攬在懷裡,柔聲問道:「阿柒,你餓不餓?」
言柒柒伏在他懷裡的身子明顯一震,連忙起來,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不餓,一點都不餓。」
他雙眸充滿了某種意義上的火焰,身子的某處也發生了變化,她敢說餓嗎。
看她的怪異的表情,尹天絕「噗哧——」笑出聲來。
輕輕地刮了下她的挺直的鼻樑,打趣笑道:「阿柒,你想哪去了,為夫問的是你肚子餓不餓,整天想著那種事情,看來為夫最近一段時間太冷落你了。」
言柒柒知道自己想歪了,不由臉上飛起紅暈。
但聽到他後面的話,頓時惱羞成怒,砸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嗔道:「誰想歪了,胡說八道。」
即便她想歪了也不能承認,還有這廝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冷落她?她怎麼沒感到一丁點的冷落呢。
尹天絕呵呵大笑幾聲,出言問道:「阿柒,你還餓不餓了?」
見他又問自己餓不餓,想著剛剛的尷尬言柒柒小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幾分,白了他一眼,瞥首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尹天絕連忙哄道:「好了好了,這次我真的問你餓不餓。」
剛剛他們親吻的時候,烤肉和酒都被這只怪貓給偷了去,她只吃了一隻雞腿,估計肚子還未飽。
「我不餓,剛剛吃了些糕點墊底又吃了一隻雞腿,現在已經飽了,倒是你沒吃飽吧,再弄些來我給烤。」
她可不敢問他餓不餓,不然某人會曲解她的意思。
「不餓。」尹天絕搖搖頭,隨說道,「阿柒,我們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連日來的趕路她現在肯定很累,等到明日還不知會有什麼在等著他們,對這裡的環境什麼都不熟悉,只有養足了精神才能抵抗未來的險惡。
言柒柒看了一眼,不遠處吃飽喝足正躺在地上舒服地輕吟著的怪貓,點頭道:「好,天色不早了。」
「走,睡覺。」尹天絕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抬腳便朝著樹洞走去。
只是他們剛到樹洞前,一道白光閃了過來,那只怪貓將自己的身子橫在樹洞口處,謹慎地看著他們。
不過,由於它喝的酒太多了,身子有些搖搖晃晃,原先晶亮的小眼也變得有些迷離。
「喵……」想要和他們理論,可能酒勁上來,讓它忍不住搖晃了下自己暈厥的腦袋,想清醒些。
言柒柒低眸看著喝醉酒的怪貓,心裡轉了轉,故意板著臉道:「小貓,你偷了我們的酒肉,實在是有違做人,呃,做貓的原則,若是被別的野獸看到會怎麼想你,到時你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座森林裡立足。」
她辟里啪啦地和一隻怪貓說了一通大道理。
和怪貓周旋倒不是他們怕它,主要是太累了,不想多費力氣。
還有剛剛尹天絕那一劍砍在它身上像是砍在千年玄鐵上面,想著此貓一定不簡單,所以只能動之情曉之以理的和它講道理,反正它也能聽懂。
「喵!」聽了她的話,怪貓頓時全身炸毛,腦子也清醒不少,好像是對言柒柒話不滿。
言柒柒看著這只炸毛的怪東西,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異樣的笑意。
她繼續用遊說,「偷盜是很可恥的行為,看你的本領不錯,想必在這座森林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貓物。」
說到這裡,她假裝思量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讓我們住你的樹洞,那些酒肉算是我們送你的,這樣別的動物便不會小瞧你了。」
聽著她這一席話,尹天絕險些笑出聲來,這丫頭說來說去只不過想打人家樹洞的主意,無恥的程度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了。
「喵。」怪貓迷離著雙眼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點點頭,邁著搖晃不定的四肢朝樹洞裡鑽,不再擋道。
言柒柒邀功似的沖尹天絕笑道:「怎樣,我還不錯吧,三言兩語便將這只怪貓打發掉了。」
尹天絕看著她明艷的小臉,唇角微微抖了抖。
他們走進樹洞,見那只怪貓已經窩在那些柔軟怪草上睡著了。
言柒柒從他身上下來,低頭看著樹洞的主人,「這只怪東西怎麼辦。」
它睡在這裡,那他們睡到哪裡去,自己倒無所謂肯定是窩在某人懷裡睡,但她心疼她的男人,自然不希望他坐在這粗糲不平的地上睡覺。
尹天絕華眸掃了那只怪貓,隨後吐出幾個字,「扔到外面。」說話間已經動手。
由於怪貓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睡的昏天暗地的,即便天雷滾滾只怕它也醒不來。
尹天絕提著它的尾巴,嗖一下,將樹洞的主人從洞口處扔了出去。
然後,拍拍素手,沖言柒柒擠了下眼,「搞定,我們睡覺吧。」
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坐在那堆柔軟的乾草上。
言柒柒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你真夠無恥。」
借住人家的樹洞,還將人家給扔出去,佔為己有,這無恥的程度夠狠。
尹天絕嘻嘻一笑,「我們彼此彼此,不分上下。」
「……」
這怪貓雖然是野獸,但它的窩卻沒有怪味,這些柔軟的乾草反倒有一絲甘香味。
平時愛乾淨的兩人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簡單整理了一下軟草,便躺了下來,相互抱著閉眼睡去。
有了這麼一個貓窩,讓他們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醒來之後,兩人便拿著包袱鑽出樹洞。
到了外面,言柒柒四下看了一下,沒發現那只怪貓的影子,不由疑惑起來,「昨晚,它被野獸吃了。」
「沒有,在樹上。」尹天絕抬起素指朝著不遠的樹上指了指。
言柒柒抬眸看去,果然見一團白物掛在樹杈上,毛茸茸的長尾耷拉著。
顯然某只怪貓的醉酒還沒清醒過來。
她好笑地道:「這只怪貓太貪喝了。」一袋子酒足足有三斤,被這只怪貓一口氣喝光了,能不醉嗎。
「阿柒,我們上路吧。」尹天絕勾唇輕笑道。
「嗯。」
隨後,兩人不在管這只酒醉的怪貓,相攜著朝前繼續趕路。
他們依舊按著原先的方法辨別方向,不知不覺便行了一段路。
「這樣走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去。」言柒柒看著依舊是陰暗的森林,歎道。
尹天絕舉目四下看了一番,心下也是沒底。
不過,還是笑著安慰她,「只要我們朝著一個方向走,肯定能出去。」
「也只能這樣了。」言柒柒微撇了下嘴,就是不知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就在這時,突然,他們腳下面鋪著厚厚枯葉爛枝的地面開始往下陷。
猶如沙漠中的流沙,頓時他們的身子往下沉,幾秒鐘便吞噬掉他們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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