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給檀汐磊下盅的人只有——莫可兒!
除了她之外,貌似沒人能讓檀汐磊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下盅。
她為什麼要給檀汐磊下盅?難道是莫成禹指使的?
莫成禹是風尚國的皇子,那身為妹妹的莫可兒是不是位公主呢。
可看莫丞相對她和莫成禹的態度截然不同,顯然她不是公主身份。
如此想想她應該是莫成禹的下屬才是,只是為了掩蓋身份才以兄妹關係示人。
還有莫丞相也不可能是莫成禹的新生父親,若他是皇子,那他的老子一定是風尚國的皇帝。
如此說來莫丞相也是莫成禹的下屬,既然他們是他的下屬關係,那麼命令莫可兒對檀汐磊下盅的人肯定是莫成禹了。
想到幕後指使的人是莫成禹,言柒柒眉頭不由皺緊。
他為什麼要對一個商人下手,檀汐磊除了擁有雄厚的財力之外,貌似在政治上並沒什麼用處。
若真想要他的財產,大可以用莫可兒來要挾,以檀汐磊對莫可兒的情感,想必讓他傾家蕩產也不會眨一下眼,根本就不用下盅。
難道是想控制住檀汐磊,讓他替他們辦事?
辦事?言柒柒猛的想起什麼。
莫非是莫成禹想要鐵礦和煤礦,畢竟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她可是記得當時他對這兩個礦垂涎三尺,而且還拿此事威脅過她。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便被言柒柒否決掉了。
既然想要這兩個礦,也用不著給檀汐磊下盅啊,即便下盅也沒必要讓他毒發,以致昏迷不醒。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莫非他的目的不在此,針對的人難道是她?
想拿檀汐磊做要挾,讓她為他找礦產。
這樣一想,言柒柒臉上便升起惱怒之意。
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莫成禹這個身份又是她的朋友,只要他開口,她肯定會幫忙,根本不用這麼做。
他到底想做什麼,不過,若真是莫成禹讓下的,想必檀汐磊不會有生命危險。
尹天絕也沉默了一會兒,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狠厲,像是猜到了什麼。
他抬手拍拍言柒柒的肩膀,淡淡說道:「阿柒,別想了,我們先去看看大舅子。」
「先看看磊兒。」雲依汐立即從床上下來,不顧檀恆的阻止彎腰穿上鞋,拉著言柒柒便急匆匆往前跑。
尹天絕連忙跑到言柒柒身邊,護著他的愛妻,生怕丈母娘將她弄翻在地。
到了檀汐磊住的地方,便看到莫可兒正坐在床邊拿著錦帕溫柔地替他擦拭,眉宇間滿是憂傷和心痛。
若不知道莫成禹別的身份,她也不會懷疑到莫可兒身上。
讓她搞不懂的是,既然自己下了盅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呢,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裝出來的,還是她真心替檀汐磊擔憂。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她都要問清楚。
見屋子裡來了人,莫可兒便從床上站起來,衝著他們稍稍點了點頭,又將視線轉移到檀汐磊身上。
雲依汐連忙跑過去,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人,開口問道:「他有沒有醒過?」
「回娘的話,夫君沒有醒來。」莫可兒緊蹙著一雙秀眉,淡漠的搖頭,她的眼底滑過一抹黯淡和愧疚。
「兒啊,我可憐的兒。」雲依汐坐在床邊,心疼得看著檀汐磊,咬牙憤恨道,「到底是誰下的,這人實在太惡毒了,竟然給磊兒下這種邪盅。」
站在她身邊的莫可兒身子微顫了下,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白。
她沒有講話,只是垂著頭,眼中滿是自責和痛惜。
這時,從宮裡來了三個太醫,雲依汐連忙讓開地方,讓他們診治。
三位太醫一一把脈,看相,都確定檀汐磊是中了噬腦盅。
但卻無法將他體內的盅蟲驅除,想要徹底根除只能下盅的人才可以辦到,他們也只能開一些藥來減輕檀汐磊的痛苦。
言柒柒對於太醫的話並沒有聽進耳朵裡,因為她知道聽了也白聽,她一直在觀察莫可兒臉部表情。
從莫可兒臉上的變化可以看出,她對檀汐磊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若不然也不會看到痛惜和愧疚在裡面。
言柒柒走到她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莫小姐,可否借一步,我在外面等你。」
她的聲音雖小而淡,卻含著濃濃的怒意。
莫可兒猛的抬起頭,震驚的看著她,眸光閃爍了幾下。
沒有稱自己為大嫂,看來她已經猜出來是誰下的盅了。
「請你來一趟。」言柒柒微撇下嘴角,又重複了一句,便挺著七個多月的大肚子,抬腳朝外走去。
尹天絕看著她走出去的身影,想要過去,但想到什麼,便沒有過去。
捏了下拳頭,朝著綠衣和紅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跟過去。
莫可兒走出屋外,見言柒柒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的一把椅子上,散漫地用手揪著一邊花草的新芽。
抬腳走上前,淡漠開口,「不知睿王妃找我何事?」
言柒柒也沒站起身來,繼續玩弄著手裡發出新芽來的枝條,抬手招了招莫可兒,說道:「大嫂,你看這些枝條都發出新芽了。」
隨後感歎一聲,「看來春天已經到了。」
莫可兒站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開口說話。
「春天多麼好的季節,春暖花開,可是有些人的心情卻像是冬季那樣暗沉,無光。」言柒柒自顧自的說這話,話中有所指。
莫可兒微蹙了下眉頭,淡淡說道:「睿王妃若只是讓可兒來欣賞風景,那可兒只能說抱歉,現在夫君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兒實在沒這個心情,睿王妃可兒先行告辭。」
說完,轉身便走。
「等等。」言柒柒立即出聲喊住她。
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她面前。
審視的在她身上掃看了幾眼,幽幽說道:「大嫂,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我……」莫可兒臉上現出震驚之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見,涼涼說道,「可兒的確有難處,可兒的難處就是怎樣讓夫君醒過來。」
「真的?」言柒柒若有所思的反問了一句,顯然不信。
看得出莫可兒應該是喜歡哥哥的,可她為什麼還要下盅,難道不知道這盅會讓哥哥痛苦難耐嗎。
她不知道,怎麼可能。
還是說她對莫成禹死忠,眼裡只有她的主人,即便傷及夫君的性命也在所不辭。
讓一個人死忠,有幾種個能。
救命之恩或者養育之恩這是一種,主子對下屬情同手足關愛有加,讓下屬們死心塌地的跟隨這又是一種。
還有就是被藥物所控制不得不忠心,另外就是有在乎的人被控制。
當然也不能排除那些愚忠之人,古人不是有很多都是這樣的嗎。
那莫可兒屬於那一種呢。
看莫丞相對她的態度,還有她養成的冷漠,應該可以排除前兩種。
第三種也可以排除掉,她也不像是被藥物控制住的人,最後一條更是不可能。
難道她有什麼在乎之人被莫成禹所控制住了?
她剛剛那抹震驚雖消失的很快,但還是被她撲捉到了,看來她猜的八|九不離十對了。
如此一想,言柒柒眼底的眸光黯下了幾分,開口道:「大嫂,若是你有什麼難處就直接告訴給我哥,相信他會幫你。」
「……」莫可兒淡漠的眼神有些撕裂的變化,眸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她搖了下頭,涼涼說道:「我沒什麼難處,王妃不必替我|操心。」
「我不是替你操心,我只是替我哥不值。」言柒柒微哼了一聲,幽幽說道。
莫可兒眸光微斂,心頭滑過一抹苦澀,輕聲吐出,「我知道。」
「但願你真的知道了,不要再利用他對你的真心傷害他。」言柒柒沒好氣說了一句。
哥哥如此喜歡她,她卻如此害他,知道她會內疚,可傷害已經造成不是嗎。
希望哥哥醒來之後,她能真心願意待在他身邊,也不枉他如此的付出。
見她頜首不語,言柒柒微撇了下嘴角,抬手放在她肩膀,微微說道:「我會找你的主子談判,等將哥哥身上的盅解掉以後,希望你能真心實意對待我哥。」
說完,沒等她反應,言柒柒便進了屋內。
莫可兒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過,聽到她要去和主子談判救夫君,心下便放鬆了不少。
只要言柒柒出馬肯定能說動主子替夫君解盅,這樣夫君就不用再受噬腦盅的痛苦。
可她以後真的能做到不再讓夫君受傷,難過嗎?
她真的可以安安穩穩和夫君過日子嗎?
莫可兒看著前面的雙眸漸漸變得模糊一片,好像她的靈魂出竅了一般,是那麼的空洞。
為了安撫雲依汐的情緒,言柒柒便在檀府逗留一晚,做為妻奴的尹天絕堂而皇之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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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晚,寒意深濃,空中流轉的風刮的樹枝搖曳,颯颯作響。
檀府圍牆外面——
「可兒,阿柒是不是留宿在檀府?」一名黑衣人背著雙手,涼涼地看著眼前女子。
莫可兒低著頭,恭敬地回答道:「回主子,睿王妃今日的確留宿在檀府。」
「她,咳……」說到這裡,黑衣人輕聲咳了下,華眸深深地看向檀府的圍牆,好像視線可以透過圍牆看到他心念之人一樣。
半晌,才收回視線,幽幽開口,「她有沒有生氣?」
在問這句話時,背負在伸手的手緊緊捏著,像是在緊張什麼。
「沒有。」莫可兒搖搖頭,「睿王妃她很平靜,她還說會過來和你談判。」
「她要和我談判?」黑衣人顯然有些吃驚。
莫可兒眸子微閃了下,開口道:「是的,主子。」
阿柒要找他談判,黑衣人幽深的眸子瞇了起來。
「主子,這是睿王妃自己猜出來的。」莫可兒立即說道。
黑衣人點下頭,「嗯,本王知道。」
阿柒聰慧過人,而且寂靜謹慎,能猜出來很正常。
這時,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異樣,眼眸的餘光朝著後面掃了下,唇角不由勾起。
轉身看著前面黑暗的地方,饒有興趣的說道:「阿柒,你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正躲在樹後面偷聽的言柒柒眉頭不由皺起,抬眸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嘀咕著:「是不是你露餡了。」
尹天絕白了她一眼,用滿含醋味的語調說道:「人家喊的可是你,被發現的人顯然是你。」
「唉,好吧。」言柒柒摸摸肚子,輕歎了一聲,「懷了孕之後,身體的重量明顯增加,沒有之前的體態輕盈,弱柳扶風之美了。」
尹天絕頓時對某女的自戀無語至極。
她還弱柳扶風呢,彪悍的可以打死幾隻雪球的同類。
莫成禹見他們依舊站在樹後面,說說笑笑,就是不出來,眉頭不由皺起,眼中現出不悅來。
沒好氣的暗諷道:「你們打算一直躲在後面嗎,難不成是怕見我。」
「誰怕你了。」言柒柒立即從樹後面走了出來,繃著小臉挺著大肚子緩步走了過來。
尹天絕立即走上去,攬住她的水桶腰,柔聲說道:「阿柒,你慢點走,小心我們的孩子。」
他語氣中大有顯擺的嫌疑。
莫成禹視線遺留在言柒柒的肚子上,心裡有些酸意冒出。
若是阿柒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那該多好,只是這個願望今生也難實現。
如果當年在鴛鴦宴上,他站起來,恐怕站在阿柒身邊的男人是自己,不過,這個也有些不可能。
畢竟當時尹天絕已經喜歡上了她,即便他站起來競奪阿柒的丈夫,恐怕也不會花落他頭上。
而且自己還處於迷茫中,並不確定是否喜歡上了她,外加上他身份的不便,有了這些諸多因素,注定他和她今生錯過。
但願尹天絕能一輩子對她好,不要辜負她,不然,他即便付出所有也會將她帶走。
莫成禹深深呼出一口氣,華眸看向那對恩愛有加的夫婦,幽幽說道:「沒想到睿王夫婦如此恩愛,讓我這孤寡之人甚為羨煞。」
「呵呵,夜堡主說笑了。」尹天絕悠然笑道,隨後,低眸深情的望著懷裡的女子,「本王今生最幸運的事就是娶了阿柒。」
對於故意大秀恩愛的某人,言柒柒只能翻白眼再翻白眼。
無良的男人!
莫成禹背負在身後的素手不由握緊了幾分,只是他依舊淡笑道:「希望睿王能好好珍惜眼前人,像睿王妃這樣美好的女子會有很多人惦記著。」
其中就有他。
尹天絕俊眉皺起,不耐道:「不勞你費心,本王的愛妻自然會疼她入骨,不會讓那些想趁虛而入之人有半絲機會。」
「做的不好自然會有人趁虛而入。」
尹天絕不恥笑了一聲,抿唇道:「聽你這口氣,是不是想趁虛而入,實話告訴你吧,這輩子乃至下輩子,生生世世的伴侶都是本王。」
「生生世世?」莫成禹華眸瞇了起來,冷聲道,「下輩子的事情誰知道呢。」
這輩子已經錯過,但她的下輩子他一定不會放過。
尹天絕毫不示弱,摟住言柒柒腰身的手驟然收緊幾分,霸道吐出,「不管知不知道,阿柒她現在是我的。」
他話中帶著濃濃的佔有慾。
「你……」莫成禹眼中一抹嫉妒現出,緊握著的拳頭發出咯吱的響聲。
尹天絕唇角微微揚起,低頭深情看著懷裡的人兒,柔聲問道:「阿柒,你願不願意生生世世做我的妻子。」
似是詢問又似是篤定。
言柒柒抬眸正對上他幽黑深邃的眸子,像是被吸引住,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若是我下輩子投胎成男的怎麼辦。」
她的話音一落,在場的兩位男士皆呆住了。
「噗哧——」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可兒一時忍不住,笑了出聲。
但見莫成禹掃過來的銳利眼神,立即感覺自己失態了,慌忙繃緊了小臉,淡漠地看著這一切。
尹天絕愣怔了一下,臉上現出一抹厲色,他磨牙道:「若是閻王敢讓你投成男的,為夫就將他的閻王殿毀了。」
若是一般的女子聽到這麼霸氣的話,肯定會感動的稀里嘩啦,但言柒柒絕非一般女子。
她抽了抽唇角,語出驚人:「你怎麼不說,若是你投成男的,那我就投胎成女的,這樣我們依舊是一對。」
「呃……」尹天絕頓時糾結了。
話說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成為女人,翌日那副不男不女的樣子這時很應景的鑽進他的腦海裡,胃裡不由翻騰了幾下。
輕輕吞嚥了下唾液,「阿柒,我已經寵你寵習慣了,下輩子還是我當男人的好,我還是希望寵著你。」
言柒柒聽著他蹩腳的話,不由翻了個白眼,但心裡卻是暖意一片。
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莫成禹看著這對親親我我的夫婦,心中妒火叢生,沒好氣的打斷道:「你們過來難道只是為了顯擺恩愛。」
「問對了,本王卻有此意。」尹天絕挑了下眉梢,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莫成禹頓時氣不打一處,若不是有事找尹天絕幫忙,他早就衝上去和這個傲嬌的男人幹架了。
只能用鋒利的眼眸狠狠地瞪著他,很想在身上瞪出個大窟窿。
尹天絕無所謂的與他對視,神態悠閒,完全沒把莫成禹放在眼裡。
他本不想在別人面前顯擺恩愛,只是眼前的男人實在是令他不爽。
這人雖然救了阿柒,但是一個男人為了他的妻子連命都不要了,他這個做丈夫的心裡能爽才怪。
很希望時光倒流,替阿柒的擋住危險的人是他,而不是別的男人,這樣阿柒就不用對別的男人心存感激了。
言柒柒看著這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頭疼之極。
微皺了下眉頭,看向莫成禹,單刀直入:「阿禹,你為什麼要給我哥下盅?」
他是救她不錯,但也是他命令莫可兒對哥哥下盅的,所以她既想生氣卻又沒辦法,這種感覺很不爽。
若是別人敢向她在乎之人下手,她絕對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可這人是莫成禹,她卻無法怨恨起來。
尹天絕看了一眼戴著月牙面具的莫成禹,幽幽說道:「阿柒,他的真名不叫莫成禹,也不叫夜默寒,而是楚默寒。」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對吧,楚三皇子,本王猜的不錯吧。」
「呵呵,是啊,有什麼能瞞得過睿王你呢。」莫成禹將臉上的面具取下來,露出他那張略陰柔的絕美俊顏。
這張臉言柒柒再熟悉不過,只是他以往清澈無邪的眸子,已經變成猶如天際的黑幕,讓人難以捉摸。
言柒柒微蹙了下眉頭,繼續剛剛的問話,「楚三皇子……」
她才說出這幾個字,莫成禹便打斷她,淡淡說道:「阿柒,你還是喊我阿禹好了。」
聽到她喚的和尹天絕一樣的稱呼,心裡十分不爽。
說實話,他真的很懷念和她一起來皇城的路上,也是他這輩子最高興的一段時日。
那時為了證明自己是傻子,還曾當著她的面脫褲子。
其實當時即便她不將他打到水裡,他也不會真把褲子脫下來,只不過想戲弄她一番。
想想當時她窘迫的樣子,唇角便流露出一抹會心笑意。
言柒柒見他露出傻笑,不由問出,「阿禹,你現在真的傻了嗎?」
「什麼?」莫成禹正沉浸在過往的時光,一時沒聽到她說的話。
看著他狹長幽深的眸子,言柒柒在心裡暗歎了下,這不是那個傻傻的阿禹。
相比起來,她最喜歡的便是又傻又可愛的阿禹,只是那也不是真傻,全是他裝出來的。
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簡直可以說天衣無縫,將所有人都瞞在鼓裡。
估計他身在現代演藝圈裡,都可以拿奧斯卡獎了。
言柒柒微抿了下唇,開口說道:「阿禹,你想要我幫你找煤礦鐵礦甚至是金礦,我都答應你,希望你能把我哥身上的盅解掉。」
說句真心話,她真的不想和他為敵。
莫成禹沒有立即開口,而是複雜地看著她。
半晌,才幽幽吐出,「阿柒,你認為我給檀汐磊下盅,是為了讓你找這些礦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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