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言柒柒將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的腦袋。
半晌,呼啦又掀開了,因為她蒙著頭睡不著。
伸手將一邊的枕頭抱在懷裡,閉上雙眼,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尹天絕出了屋門,害怕打擾言柒柒休息,也沒讓人立刻將新房修理下。
吩咐了下紅兒和綠衣還有四周的侍衛,讓他們好生保護言柒柒,便抬腳朝著待客的大廳走去。
尹天絕剛進大廳,便將所有人的眸光吸引了過去。
「天絕,怎麼去了這麼久才來。」司徒鴻天象徵問了一句。
「剛剛有點事處理了下。」尹天絕隨口說道,便坐了下來。
司徒鴻天也沒再繼續過問,對於他剛剛去哪兒,也心知肚明。
只是看看他嘴角上的那抹紅,和他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便知道,肯定是到新房和新娘子親熱去了。
這會兒,估計將人家給吃干抹淨了,他離開的時間雖不長,但來上一次還是足夠。
司徒鴻天忍不住在心裡歎道,他的這位外甥不開竅是一點都不開,一開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估計是嘗到男女歡愛的滋味。
對於他們在狩獵場時,便發生關係這件事,他也有所耳聞。
看來天絕已經陷進愛河裡了,希望他不要太過沉迷於此,不然,這位睿王妃是不能存活在人世間。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尹天絕成為皇帝,這才不辜負他妹妹的所托,至於那些絆腳石,也會幫他處理掉。
想著,炬眼中一抹陰狠閃過。
「睿王,你不會真將我妹妹給辦了吧。」檀汐磊湊上去,小聲問道。
在狩獵場平兒沒和尹天絕發生關係,這事是他猜出來的。
因為自己的老娘特意叮囑他,讓他看看平兒和尹天絕到底同房沒有,所以才知道兩人根本就沒發生關係。
雖對老娘這一行為很是不解,但他可是個大孝子,老娘的話不得不聽,於是,只好來這裡監視。
尹天絕挑了下眉梢,模稜兩可地說了三個字,「你說呢。」自己去猜吧。
至於真相他是不會說,這可是關乎到他男人的尊嚴。
幾次都沒將阿柒辦了,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會認為他那啥有毛病,能說嗎。
檀汐磊在他嘴上瞄了瞄,又看了看他有些凌亂的著裝,便以為已經辦成了。
將手臂搭在尹天絕的肩膀上,曖昧地衝他擠了擠眼,「可以嘛,才出去一個時辰便將我那個不受控制的妹妹給搞定了,回頭教教我,怎麼辦到的。」
他什麼時候才能和可兒修成正果呢。
尹天絕抬手將他的手臂打了下去,瞥眸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想要知道嗎,把煤礦的兩成收入給本王,本王興許會告訴你。」
「算了吧。」檀汐磊摸摸鼻子,將身子坐直。
開玩笑,可兒和平兒兩人完全是兩種性格,更何況尹天絕和平兒之間又有了婚約,他和可兒兩人接觸的時間都很少,八字還沒一撇呢,可不能白白被尹天絕坑掉兩成銀子。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小,但內力深厚的司徒鴻天一字不漏的全聽進耳朵裡。
對前面的事不感興趣,聽到煤礦不覺雙眼一亮。
來到這裡也聽尹天絕提起過有關煤的事情,還見識了一下煤的熱度,那可是個好東西。
於是,便開口問道:「天絕,煤能燃燒這一件事是誰發現的?」
由於這些天,尹天絕一直忙活著成親之事,沒時間問他,現在提了起來,便升起一抹好奇之心。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找到這麼好的燃料來。
「是阿柒發現的。」想到阿柒,尹天絕唇角便勾起一抹柔柔的笑意來。
「阿柒?」司徒鴻天微微蹙了下眉,一時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尹天絕淡淡說道:「就是您外甥媳婦。」
「你說是檀家那女娃子發現的!?」司徒鴻天頓時吃了一驚,仔細問道,「她怎麼發現的?」
對天絕的王妃也曾瞭解過,聽說是在深林裡被老虎養大的,一個帶有野性的女子。
她竟然能有這種本領,心裡有些不相信。
「嗯。」尹天絕點點頭,隨後說道,「是阿柒發現的,至於怎麼發現的,也聽她提起過一些,至於全面的回頭再問問她。」
「哦。」司徒鴻天微蹙著眉頭,低眸思量了一下,不由問出心中的疑惑,「她不是在深林里長的嗎,怎麼會懂這種東西?」
「這個……」尹天絕低斂了下眉眼說道,「可能是她在深林裡生活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吧,畢竟長時間生活在山林裡,能發現這種東西也沒什麼好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對阿柒成長的環境也產生困惑,但還是不想別人懷疑她,即便是他最親的舅舅也不行。
司徒鴻天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又和身邊的人聊起天來。
就在這時,突然,飛進來一隻飛鏢,那支飛鏢正好釘在桌子上。
由于飛鏢的進來,讓眾人頓時沸騰起來,都嘩啦嘩啦地站了起來。
尹天絕看了一眼外面,伸手將飛鏢拿起來,將上面的紙條取了下來,打開看了下。
隨後,對著眾人朗聲道:「各位,天色已深,若是沒吃喝好的,以後本王再另請,現在本王有事要做,請大家自便。」
他的話意很明顯,就是要趕人,前來喝喜酒的人都紛紛站起來,告辭了。
至於為什麼,肯定是因為那支飛鏢的事,不過,也不好開口詢問。
等眾人陸陸續續走完之後,司徒鴻天便問道:「天絕,到底是誰投的飛鏢。」
尹天絕淡淡說道:「是夜默寒,可能是想和本王商量鐵礦之事,舅舅你先歇息。」
「好吧,你小心點。」司徒鴻天也沒繼續堅持,他相信尹天絕有這個應對能力。
等司徒鴻天走後,尹天絕又瞥眸看了一眼還在自斟自飲的檀汐磊,「大舅子,你可以走了。」
「用不用我幫忙。」檀汐磊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隨口說道。
「不用,這個本王還能應付的了。」說完,飛身出去了。
尹天絕縱身飛進紙條上面說的林子裡,穩穩落在地上。
見前面正站著一位身穿黑衣,臉帶著銀質面具的男子,此人便是夜默寒。
「夜堡主,大半夜的,你找本王做什麼。」尹天絕抬腳走上前去,幽幽問道。
夜默寒轉過身來,雙眸看著尹天絕,淡淡說道:「今日可是睿王大喜之日,我來恭賀一下。」
「就為這事,你喊本王出來。」尹天絕不覺眉頭蹙了起來。
他可沒這個閒工夫聽他在這裡瞎嘮叨,他還想回去和阿柒溫存呢。
夜默寒幽幽笑道:「怎麼,睿王竟然如此心急,是不是怕新娘子等久了,捨不得了。」
「你知道還叫本王出來,到底阿柒怎麼了。」尹天絕不想和他多囉嗦,便直入話題。
若不是見紙條上寫有:若想知道你女人的真正身份,就到十里外的桃林裡來。
對於阿柒的身份,他一直都很懷疑,所以便過來赴約了。
「沒想到睿王也有心急的時候。」夜默寒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和他嘮起家常來。
尹天絕微微瞇了下眸子,略有些不耐煩,「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若是不講,恕不奉陪。」
對於阿柒的事,他也有這個能力來調查,更何況阿柒的安全最要緊,只要不威脅她的生命安全,對於她的出身以及真正的身份都可以忽略。
調查她的原因,主要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
夜默寒見他露出不耐煩來,於是,也不再繼續和他磨下去,直接說道:「若是想知道睿王妃的真實身份,你必須讓她給我找最少三個煤礦資源,還有兩座鐵礦,相信她能辦的到。」
「哈哈哈……」尹天絕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夜堡主,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竟然想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三個煤礦兩座鐵礦。」
隨後,他話音一轉,冷冷說道:「對於阿柒真正的身份本王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只要她開心就好。」
「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夜默寒又問了一次,背在身後的素手不由收了起來。
尹天絕勾唇一笑,丟給他兩字,「不想。」
然後,又以警告的口吻說道:「還有你最好別拿此事來威脅阿柒,若不然對於西郊的鐵礦還有開採出來的煤,你休想得到一絲一毫,本王說到做到。」
說完,沒再理會他,縱身飛走了。
夜默寒微微握了握身後的拳頭,看著消失在夜空的身影,眼中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就是因為不想拿此事威脅她,所以才找上尹天絕。
···············
尹天絕回到住處,推開房門,先去側殿看了看言柒柒。
見她已經熟睡,又看了一會兒,便到主殿洗了個澡,隨又折回側殿。
將鞋子脫掉,翻身躺在床|邊,低眸看著只露出一顆腦袋的小女人,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來。
掀起被子,鑽進被窩裡,本想伸手去抱她。
誰知,言柒柒這個時候猛的睜開雙眼,本能地朝裡退去。
等看清床上躺的人是誰事,提起來的心也鬆懈了不少。
先打了個哈欠,隨仰著小臉看著尹天絕,呢喃道:「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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