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絕講完衝她笑了笑,眼底卻帶著一絲的憂傷。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一口氣和她說了這麼多,不過,說完之後以前的沉重壓抑貌消失了不少。
看著他眼底那抹憂傷,言柒柒眸光變得複雜起來。
那麼小的孩子一個人陪著自己娘親的屍首在這裡待了整整五日,心裡肯定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這樣的他讓她升起心疼之意,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將他眼底的黯然抹掉。
突然,尹天絕「噗哧——」笑了出來,輕咳一下,「阿柒,你不會可憐我吧。」
他眸光微微閃了閃,繼續笑道:「若是可憐我就讓我抱抱你,給我點安慰。」
「你是不是皮癢癢了。」言柒柒舉著拳頭,瞪眼威脅道。
若不是聽他說的過往,真懷疑剛剛講過往的人是他。
「嗯,是有點癢。」尹天絕指指自己的胸口,戲謔道,「這裡有點癢,你給我抓抓。」
「抓你個頭!」不正經的男人。
言柒柒微哼了一聲,從火堆裡拿了兩個正燃著的乾柴,朝著他剛剛說的地方走去。
沒走多遠,便能看到這裡的確有一個不大的小湖。
她彎腰蹲在湖邊用手鞠了一捧,見湖水很清澈,又放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湖水甘甜,清爽,沒有別的異味,應該可以喝。
用手喝了些水,便開始捉魚了。
將手中一根棍子熄滅,低頭專注看著湖面,發現這裡的魚的確不少。
魚通體的雪白,即便光線很暗,也能看到距湖面近的游魚,時不時的露出它們的魚肚皮。
言柒柒看準一條魚,快速用手中的木棍朝著魚扎去。
「呼啦——」一聲,棍上便帶了一條正在撲稜的白魚。
言柒柒將魚取下來扔到地上,反覆如此,一共紮了四條魚。
順手又將魚撕開,簡單清理了一下。
便提著這幾尾白魚來到火堆旁,放在架子上烤了起來。
烤熟之後,將一條魚遞到他面前,「給,雖然沒有調料,不過,應該能吃。」
尹天絕也沒客氣直接拿過來,吃了起來。
不過,他只吃了半條便不吃了。
估計是身體不舒服,才會吃不下去,也沒去勉強他。
見他雙唇乾裂毫無血色,心下不忍,又跑到湖邊捧了些水,快速跑了過來。
尹天絕喝了些水之後,咧嘴笑道:「阿柒,生病真好。」
「無聊。」言柒柒白了他一眼,坐在他身邊,扳著他的身子看了下他的傷口,沒發現有發炎症狀。
便倚在那裡,微閉上雙眼,想要休息一會兒。
沒過多久,突然,尹天絕伸手快速將她攬入懷裡,緊緊地抱著。
「喂,你幹什麼。」言柒柒想用力掙扎,又怕弄傷到他,只好怒眼說道。
尹天絕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呢喃道:「冷。」
「沒事,我不冷。」言柒柒脫口而出,現在天雖然涼,但還不至於太冷。
「我冷。」
「……」
還以為他是怕她冷,才抱著她呢,原來是她自戀了。
這才發現他有些發抖,不像是裝出來的,難怪他的臉色一直很難看。
不過,這樣抱著真的好曖昧,雖然他們之間抱也抱過,親也親過,但他從他鼻子裡呼出來的氣息,熏得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自己的心正突突的亂跳,有些不正常。
難道她也生病了?
抬手在他沉重的腦袋上推了推,「尹天絕,你能不能把腦袋離開些。」
「不要。」說話間,手臂又收緊了些,都快將言柒柒勒的喘不過氣來。
言柒柒現在有些無語了,這傢伙怎麼變得跟個小孩子似的,撒嬌耍賴。
「那個,尹天絕……」言柒柒正想側頭和他說話,誰知,剛一側頭正好碰到他乾裂的雙唇。
言柒柒轟的一聲,腦子裡短路了幾秒,想把他推開。
誰知,尹天絕竟然閉著眸子,含住她的雙唇,開始親吻起來。
他唇上的裂痕刮著她柔軟的紅唇,有絲絲酥麻的感覺,傳至開來。
突然,嘴唇一痛,言柒柒猛然清醒了過來。
他竟然咬她!還咬的這麼狠,嘴唇上都出血了,血腥的味道傳入口內。
即便這樣,尹天絕也不肯放開她,繼續在她唇上啃咬吮|吸,讓她的唇上疼痛中帶著些酥麻。
這個吻和以往不同是,他只在外面親吻啃咬,並沒將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口腔。
言柒柒正要推他,這時,尹天絕自動離開她的櫻唇。
用他的俊臉在她的臉上蹭了蹭,呢喃著,「母后,我好難受。」
言柒柒徹底凌亂了,竟然把她當成他的娘親了!
難怪剛剛不像親吻,到像是在吃東西,不會把她的嘴唇當成冪冪想吃奶吧。
言柒柒頓時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到了,她怎麼會想到這上面。
「喂,尹天絕你……」言柒柒想把他拉起來,無奈他抱的很緊,根本拉不動。
這時,尹天絕又嘀咕起來,「母后,絕兒好想你,母后。」
說著還用他的腦袋在她的脖子上蹭蹭,像個想要娘親抱抱的小孩子。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平時雖無賴,但也不至於喊她母后,他現在大腦肯定不清楚。
「母后,不要離開絕兒了,好不好。」說話間,聲音中還有些嘶啞,聽著像是要哭了。
言柒柒一時不忍,抬手在他脊背上拍了拍,出聲哄道:「絕兒乖,先把我放開哦。」
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竟然對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用這種口氣說話,沒想到以小惡女著稱的她也有母愛氾濫的時候,還是對著比自己大的男人。
「不放,放開母后就會消失了。」說著,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勒的言柒柒直想翻白眼,用商量的口吻說道:「絕兒,你不放可以,可不可以把我先放開些,我快喘不過氣來。」
果然,這次有效了,尹天絕稍稍放開些,不過,還是緊緊摟住,生怕她突然不見了。
言柒柒無奈地歎了一聲,她竟然有這麼大的兒子了,比她的年齡還大。
那就讓她母愛進行到底吧,伸手在他寬厚的脊背上輕輕地拍著,慢慢安撫他不安的心。
兩人就這麼緊緊地抱在一起,閉眼睡去。
········
林子外面一切風平浪靜,和懸崖邊剛剛那出激鬥形成鮮明對比。
尹天齊偷偷將狼心教的教主和剩餘寥寥無幾的天山狼,還有林曉峰以及天煞門的殺送走,便出了林子。
他現在心情大好,他的頭號對手已經落崖身亡,他能不高興嗎。
雙眸不經意間滑過一頂帳篷,見裡面還亮著燈光。
那頂帳篷裡住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未來王妃,只不過她的心裡卻裝著別的男人。
雖然,他不喜歡她,但頭上冠著他王妃的名號,心裡總覺得很不舒服。
這時,心裡有個想法,若是這個女人知道她的心上人已經死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表情,真的很期待。
於是,抬腳朝著那頂帳篷走去。
進了帳篷,便見到司徒靜正拿著一隻成型的靴子在那裡繡著,這靴子是男人穿的,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要秀給誰的。
見有人進來,司徒靜立即轉過身去,當看到來人,美艷的小臉頓時拉了起來。
冷聲質問道:「來這裡做什麼。」
尹天齊抬腳走向她,將她手中的靴子奪了過來。
「你幹什麼,還給我。」司徒靜伸手就要去搶,無奈她哪裡是尹天齊的對手,最後只能咬牙怒視著他。
尹天齊在靴筒上瞄了一眼,見上面有一個字,雖沒繡成,但也能看出是個『絕』字。
不覺冷笑道:「沒想到本王的未來王妃竟然給別的男人做鞋子。」
然後,將靴子隨手仍到地上。
司徒靜想彎腰去撿,但尹天齊在這個時候捏住她的雙肩,不讓她去撿。
「放開我,聽到沒有。」司徒靜氣結,不停地掙扎著。
尹天齊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眼中帶著狠毒的笑,「本王還是告訴你吧,你這靴子尹天絕是永遠也穿不到。」
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上了,還穿什麼靴子。
司徒靜以為他的意思是說,尹天絕不喜歡她,就不會穿她做的鞋子。
磨了磨頭,想要甩掉下巴上的手,不過,做的都是無用功。
她瞪眼很自信地說道:「你等著瞧吧,總有一日,絕哥哥會喜歡上我的。」
「哈哈……」尹天齊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
「你笑什麼。」司徒靜不由皺起眉頭來。
尹天齊將他的臉湊了過去,無比得意地說道:「因為你的絕哥哥已經死了,他現在的身體都已經涼了。」
「什麼!」司徒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連連搖頭,「你肯定是騙我的,絕哥哥那樣的強大的人,是不會死的。」
「騙你?」尹天齊冷笑一聲,「你當本王閒的無聊是吧,不信明日你就知道了。」
「我不信,我要去找他。」司徒靜激烈地掙扎著,心裡焦躁不安。
尹天齊一把將她提了過來,扔到床上,隨即附身按著床將她困在身下。
冷笑說道:「為什麼要去找,明天自然會知道。」
由於靠的很近,她身上處子的味道撲進鼻孔裡,不覺身子一緊。
他現在好幾天沒玩女人了,某個地方有些飢渴。
她的樣貌不錯,比起他府上的女人一點都不差,反正遲早是他的女人,不如,今晚就將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提前過——
今日九千完畢,有月票的親可以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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