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歡總覺得凌南霄最近很奇怪,偶爾會有些心不在焉的,叫他幾句,他才會應一聲,似乎有什麼事瞞著她。
她剛懷孕那陣兒,他每天都是高興的,晚上抱著她睡覺的時候,手也會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直到兩個人都有些難耐的時候,他就用自己的辦法讓她攀上情巔燔。
可他這段日子卻有些悶悶的,抱著她的時候也很容易出神,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問過他的,可他只是笑著親親她的額頭,若無其事的說一句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嗎?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窠?
凌南霄給她準備的新辦公室要比dick的還大很多,她現在擔任的仍然是設計總監的職務,儘管已經做得很順手了,可這畢竟是他的公司,她做人處事都要比以前小心許多。
偌大的辦公室裡,葉亦歡看著手上的設計稿出神,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乍響,她猛地回過神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邢漠北的電話。
自她從dick珠寶辭職之後,她和邢漠北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聯繫過,眼下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她覺得有些奇怪。
「喂?亦歡?」
他的聲音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醇和溫潤,葉亦歡的唇角彎出笑,「是我,漠北你找我有事?」
「嗯,我現在在adamas的行政樓下面,你方便下來一趟嗎?我想拜託你點事。」
「現在?」她有些驚訝,可還是答應道:「好的,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下去。」
葉亦歡拿了外套便出了門,她的旁邊就是凌南霄的辦公室,如果讓他知道了她在上班的時候跑出去見邢漠北,那個小氣吧啦的男人一定又要亂吃飛醋,她想了想還是繞了個路。
黃昏時的暖光灑在行政樓後面的停車場上,邢漠北的卡宴就停在不遠處,頎長的身姿半靠在車身上,正低著頭,含笑跟面前的小不點說著話,不時還抬手捏捏他的臉。
葉亦歡站在他們幾米之外看著兩個人,唇角不由得勾出一個笑容,這幅場景真是似曾相識,曾幾何時她剛從校門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父子情深的情景。
她向前走了幾步,高跟鞋的聲音終於讓那父子倆抬起頭,她還沒站定,一個小身體已經飛奔著過來抱住了她,「老師,我好想你呀!」
葉亦歡被邢喬撲的向後退了一步,穩住之後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我也想你呀,怎麼樣?最近過得還好嗎?」
邢喬攤手,「還好咯,反正就是天天上課學習唄,我們能做什麼?」
他這話說得哪有個小學生的樣兒?倒像是個看破紅塵的大學生了。
葉亦歡牽著他的手走向邢漠北,兩人寒暄了兩句,她便問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邢漠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我明天要出國,想麻煩你幫我照顧這小子幾天。」
「照顧喬喬?」她有些詫異,但還是笑了笑,「這倒是沒什麼,可是……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到你母親那裡呢?或者……孩子媽媽那裡?」
她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可邢漠北卻立刻變了臉色,眼底滿是煩躁和慍怒。
他最近總是和喬以薇在一起,這個女人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八年,現在突然出現就想重新回到他和孩子身邊,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所以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她得逞,而是決定把她留在身邊一點一點的折磨她!
她當初拋棄他和孩子的錯,他現在全部都要一筆一筆的跟她算清楚!
可他沒想到的是,喬以薇回國的事情居然被他母親江玉玲知道了,江玉玲先是就找了喬以薇,也不知跟她說了些什麼,總之那晚上這個女人會來之後就跟瘋了一樣,被他弄在床上好一頓折騰,這才老實了些。
但很快江玉玲又去公司找了他,將喬以薇當初一聲不響離開,還有她偷拿邢家財產的各種罪責,一條一條列的清清楚楚,最後又軟硬兼施的告訴他,必須要盡快和金家小姐完婚!
和金家聯姻?開什麼玩笑,他八年前不可能這麼做,那八年後就更不可能!
他現在煩躁的很,一旦回老宅,就意味著他必須要面對母親的催婚,但他又不願這麼輕易的將兒子交給喬以薇照顧,思來想去,只好把孩子先暫時托付給葉亦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