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歡咬了咬唇,望著他小聲道:「你可不可以去幫我買一下……」
這個時候也就只能靠他了,凌南霄有些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葉亦歡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我現在……不方便,不然我就自己去了。」
說實在的,他長這麼大連那玩意怎麼用都不知道,即便是上學的時候有不正經的男生倒了紅墨水在那個東西上面,滿班的傳來傳去,他也是十分嫌惡的扭頭出了教室,就連在超市裡看到,都是要繞過去的窠。
葉亦歡看著他尷尬的樣子,只好一直站在浴室裡,她覺得現在真的是丟臉丟到了太平洋,實在是不好意思走出來。
凌南霄低頭看她光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把將她橫抱進屋裡,「你先回床上坐著,我這就出去給你買!」
他下樓就徑直去找了這間客棧的店主,想著這到底也是一家店,該有的日常用品應該都是有的。
沒想到店主的老大爺頭也不抬的對他說:「那種東西我們這裡沒有。我們已經好久沒做過生意了,上貨還得去鎮子上,我家就我這一個糟老頭子,也沒有女人,你去前頭那家小賣鋪看看吧。」
凌南霄簡直有種眼前發黑的感覺,極力忍著窘迫的彆扭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客氣一點,「那家小賣鋪在哪裡?」
「就在前頭,走個五分鐘就到了。不過現在下了雨,外面的路不太好走,我這裡有雨靴和雨衣可以借你。」
這位大爺已經算得上是善人中的善人了,凌南霄感激的接過雨靴和雨衣,穿戴好之後就融入了茫茫雨夜之中。
大雨已經下了幾個小時,路上泥濘不堪,凌南霄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雨水裡,有些艱難的行走在這樣漆黑的道路上。
這種不算深山老林又見不到幾戶人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還是頭一次來,大雨劈頭蓋臉的澆在他的臉上,他不僅要不時的抹一下臉上的雨水,還要時刻注意腳下的泥路,好幾次都險些滑到。
好在客棧大叔還借了他一個小手電,讓他不至於兩眼一抹黑的走在這種路上。
他一個人在路上走了將近十幾分鐘才看到遠處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泡,一個破破爛爛的廣告牌子在風雨中飄搖著,上面寫著「超市」兩個字。
這哪裡是五分鐘的路程,這連十五分鐘都快有了。
凌南霄看著那塊廣告牌,心裡終於有了一點盼頭,卻也莫名有了一絲慶幸。
幸好這路是他一個人走,如果真的是讓葉亦歡出來,她那麼弱不禁風的樣子,搞不好一腳陷進泥坑裡就拔不出來了,到時候真的要成了壯士一去不復還了。
這間小賣店也就只是一個賣些日常用品的雜貨店,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大爺坐在櫃檯後面聽著收音機,聽到掛在門上的風鈴響了,抬起隱在眼鏡後面的眼睛看了一眼,聲音蒼涼道:「你要買什麼?」
凌南霄摘下雨衣上的帽子,視線在蒙了一層塵土的貨架上掃過,支吾道:「有沒有那個……女人用的……就是來那個時候的……」
一向果決凌厲的凌少幾時有過這樣窘迫難堪的時候,他自己都有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沒想到那老大爺卻很坦然的問他,「你要買衛生巾?」
「咳……」凌南霄被口水嗆了一下,臉色有些泛紅,「對……就是那個……」
「都在那兒了,你自己挑吧。」
大爺說完就繼續低頭看報紙,獨留凌南霄一個人站在花裡胡哨的貨架前茫然無措。
*
凌南霄再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多分鐘以後了,小腹墜脹的感覺讓葉亦歡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血流成河了,只能小心翼翼的縮在被子裡。
凌南霄站在門口勾了勾唇角,將一袋子花裡胡哨的東西遞給她,「你趕緊換上吧。」
看著一大袋子各式各樣的衛生巾,葉亦歡眼睛都有些直了,瞠大眸子錯愕的看著他,「你……怎麼買這麼多?」
他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緋紅,隨即轉過臉粗著脖子惡聲惡氣道:「我哪知道你要用哪一種,挑的麻煩死了,都給你買回來看你還有什麼問題。」
葉亦歡拿起其中一個看了看,「那也……太多了……」
凌南霄更憋屈了,欲蓋彌彰的大聲道
:「我有錢,我任性,不行嗎!你這個女人唧唧歪歪的有完沒完!」
他已經被這一堆東西搞暈了,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東西原來還要分這麼多種類,什麼日用的夜用的,棉的網的,長的短的,簡直比他那些數據報告還讓人凌亂,最後他索性一種買回來一包。
「你任性也買點值錢的東西好嗎……」葉亦歡對著那堆衛生巾小聲嘀咕,抬頭看到他不爽的眼神急忙改口,「沒事沒事,你任性的好!」
凌南霄陰鬱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一邊脫下又濕了的衣服,一邊說:「你先去處理自己的事,等下我要再洗個澡。」
葉亦歡整理好自己後就一直抱著腿坐在床上,聽著浴室裡的水聲,她心裡那份甜蜜越擴越大。
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凌南霄也會為她冒著大雨去買那麼私密的東西,與其是沒想過,倒不如說不敢想。
他是何等倨傲矜貴的男人,就連表達自己的心情都是隱晦的,即便是他們曾經關係再好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對她。
唇角隱隱含了一抹笑幸福的笑容,葉亦歡忍不住彎起笑眼,心裡是慢慢的欣然雀躍。
「你坐在那裡傻笑什麼呢?」
凌南霄擦著頭髮看著她,他從浴室裡一出來就看到她擁著被子傻呵呵的笑著,甚至連他走到她面前都沒有發覺。
「沒想什麼。」她笑吟吟的搖頭,伸手拍了拍床邊,聲音柔柔的說:「你過來一點,我給你擦頭髮吧。」
葉亦歡接過毛巾站在床上,他的個子那麼高,即便是她站在床上也不過比他高出小半個頭,她拿著毛巾為他擦頭髮,動作輕柔而又緩慢。
他的頭髮一直打理的細碎清爽,她的手指穿過他的發間,來來去去那麼舒服。
葉亦歡一心一意的給他擦頭髮,而凌南霄一抬眼,眼前就是她嬌軟的胸房,扣子開到第二顆,剛好露出了她精緻好看的鎖骨,還有一條若隱若現的溝壑,沐浴過後的清香縈繞在他鼻尖,真的是足夠誘人。
她沒有那麼多想法,身子隨著動作晃來晃去,凌南霄看著眼前飽滿的身材,心底那股呼之欲出的火氣越來越盛,終於忍不住喊了她一句,「你別晃了好不好?」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在起什麼變化,可她現在身體不方便,他總不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吧?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讓她不要再勾.引他了。
葉亦歡剛好也將他的頭髮擦得差不多了,纖長的手指穿過他的發間,她溫婉的笑了笑,傾身抱住了他。
溫香軟玉在懷,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凌南霄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奔騰逆流起來了。
許久之後,他發覺自己似乎越來越熱,頭腦也愈發有些暈眩,她臉上依舊是嬌媚的緋紅,玫瑰花一樣的嘴唇那麼引人採擷。
他終於明白過來了,那杯燒刀子的後勁上來了,他得趁著自己酒精上腦之前趕緊睡覺,不然真的要做一回禽獸了。
可是葉亦歡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除了自己的體溫有些升高,她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是酒勁兒上來了。
這張床真的是沒法容下他們兩個人,凌南霄只好將被子鋪在地上打了個地鋪,葉亦歡有些心疼的望著他,「下雨天地上會很陰冷的,你上來睡吧。」
「不用了,你睡你的。」他的語氣硬邦邦的,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可是你著涼會感冒的……」她還是不忍心,「你感冒了,我還得照顧你……」
她說完這句話,凌南霄終於一把掀開被子上了床,蹙眉慍怒道:「你就那麼不願意照顧我?那你想照顧誰?邢漠北?!」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她只不過是心疼他罷了。
「對!我照顧誰都可以,就是不想照顧你!」
葉亦歡不可理喻的瞪了他一眼,翻過身便氣呼呼的要睡覺。
「葉亦歡,你!」
他看著她背過去的身影,忽然覺得胸腔裡充斥著一股悶氣,動作極大的跨上了床,一把將被子全部都扯到了自己這邊。
這張床小,被子同樣小,蓋住她就蓋不住他。葉亦歡盡量側著身子睡,可是稍一翻身就會壓倒他,又或者是把被子拽到自己這邊。
可他們靠的這樣近,他總是會不經意的碰到她的
身體,即便已經極力克制,他也怕自己會忍不住,只好沉著嗓子叱她,「你好好睡覺,不要亂動了行不行?」
她不停地動來動去,凌南霄時而會碰到她的大腿,時而會摸到她的纖腰,他已經發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當葉亦歡第三次翻身的時候,他終於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葉亦歡,你是不是故意的!」
暗啞性感的嗓音宣告著他現在隱忍的情緒,他的手臂撐在她腦袋兩側,盡量將身體懸空以免壓著她,屋裡一片漆黑,外面偶然有閃電乍起,一片白光閃光之後,葉亦歡只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子,好像裡面蟄伏了一隻猛獸,下一秒就要把她吃干抹盡一樣。
她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緊張的聲音都顫抖了,「你你你……你想幹……幹嘛?我我我……我現在可不方便……」
「葉亦歡。」他聲音黯啞的叫她,裡面有一絲隱忍的情.欲,「我警告你,不要再亂動了!我可是一個成年男人,你如果再亂動,出了什麼事,後果自負。」
葉亦歡看著他在夜裡顯得格外幽暗的眸子,忙不迭的點頭。
凌南霄這才鬆開自己的手臂,躺回床上的一瞬間,他將葉亦歡順勢翻了個身,從背後將她抱進了懷裡。
他將她圈進自己懷裡,下顎抵著她的肩頭,姿勢曖昧而又溫暖,一隻手卻不老實的游移在了她的溫軟之上。
「你……你幹什麼?」
葉亦歡有些緊張的去掰他的手,凌南霄卻更加用力的圈住她,溫熱的氣息全都呵在了她的耳邊,聲音裡滿是怨念,「不能做,摸一摸總可以吧!」
大手掌控在她的綿軟,頂端的珊瑚珠抵在他的手心,在他的把玩之下漸漸挺立,越是摩挲他就越是覺得身體裡火燒火燎的,有些情難自控的吻啄著她的肩頭,她卻緊張的動都不敢動了。
真的好舒服,好想要她……
直到一杵堅硬抵在她的後腰上,葉亦歡終於忍不住開始掙扎,「你……你別這樣……我真的不行……」
她的扭動終於讓凌南霄找回了理智,溫熱的手掌仍然覆在她的溫軟上不再動,呼吸濁重的喘息著,許久才聲音黯啞道:「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漆黑的屋子中,葉亦歡的背貼著凌南霄的胸口,她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劇烈的加速,小鹿亂撞的聲音那麼響,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胸房裡衝出來一樣。
這樣下去兩人都睡不著了,他從背後擁著她,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其實這個問題她很早就想問了,只不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也一直都不敢問。
凌南霄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呼吸清淺而平穩,葉亦歡以為他睡了,有些失望的閉上眼,卻聽他聲音沉沉的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簽下離婚協議的那一霎那,也有可能是更早。」
「更……早?」
「是啊,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他笑,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第一次在京大見你的時候,你哭的那麼厲害,像孟姜女似的,那個時候就對你有了很深的印象,再後來接觸的過程中,這種感覺漸漸變質,也許就喜歡你了。」
離婚後的那段時間裡,他常常一個人躺在他們同床共枕的床上,反覆不停地想他們的過去,那麼多時間,足夠他認清自己的心。
又或者說,他的心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他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葉亦歡也被他的說的一怔,有些困惑而又自嘲的問他,「那你當初……為什麼那麼對我?」
那兩年相敬如冰的婚姻,無盡的傷害,還有他們離婚時他撂下的那些狠話,沒想起一次都是一次深刻的凌遲。
既然他早以前就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傷害她?
他苦笑,「我以為你是不喜歡我的。我從小到大都習慣了獨到專行,對什麼事都勢在必得,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唯獨在你這兒,我缺了那份勇氣,不敢直接告訴你我的想法,怕失望,怕拒絕。那時候你跟申恬的關係很好,你反應遲鈍的可以,反倒是她看出了我的心意,問我是不是喜歡你,並且還答應我,她會幫我問你的想法。可是後來她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而是告訴我,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老實說,我很失望……再後來,她說想做我女朋友,我想看看你的反應,所以就答應她了,誰知道我們告訴你這個消息那天,你一點反應都沒
有,我想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凌南霄的語氣很落寞,對她的感情曾經算得上是自己人生當中的一次失利,他甚至不願在別人面前提起這件事,第一次說起來是酒醉之後對孟靖謙吐真言,第二次則是說給她聽,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意。
「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喜歡過我……」葉亦歡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眼中滿是錯愕,「申恬告訴我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早就對對方有感情了……她從沒告訴過我你喜歡我。」
「她沒有說過?」
「從來都沒有過,如果申恬真的告訴過我這些,我怎麼可能會拒絕你?」她的眼底帶著霧氣,低低的說:「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拒絕你。」
這一次換成了他震驚,詫異過後,他把過去的種種聯繫起來,終於能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真相。
申恬表面上答應幫他,其實背地裡則在他們之間挑撥離間,兩面三刀的玩著無間道,以至於他們最後相互背離,越走越遠,甚至到了兩相厭的地步。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害得他們錯過了這麼長時間!
但如果真的要歸根結底的去算,那麼一切的錯誤還是應該算在他的頭上,他們相識那麼久,他卻因為申恬的幾句話就被成功的挑撥了,說到底,還是他不夠相信她,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種種。
「對不起。」他輕聲開口,滿腹抱歉,「都是因為我不夠堅定,才這麼輕易相信她。」
「算了,都過去了,珍惜現在比什麼都重要。」
雖然她也對這件事感到難過,但同時也覺得有些慶幸。
這世上最令人傷心的,不是不能相愛,而是相愛太晚
但這世上最令人開心的是,雖然相愛太晚,我們卻依然能愛。
這樣就足夠了。
屋子裡太安靜了,其實他隱約還是聽到了她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是在為他而跳動。
凌南霄勾起唇角笑了笑,黑夜裡,那雙曜石般的眸子就像星子一樣明亮。
他們雖然錯過了一段時間,可最終還是能走在一起,上天既然給了他這個機會,那麼他就再也不會放手了。
燒刀子的後勁不是蓋的,前半夜的時候他就已經渾身燥熱難耐,再加上懷裡抱著這樣溫軟的嬌軀,他就更加有些難以抑制。
可是她現在不是能那個的時候。
他微微歎氣,盡量讓自己不要有那些旖旎綺麗的念頭,只當懷裡這個女人比鳳姐還醜,或許會打消一些想要禽獸她的想法。
葉亦歡折騰了一天早就累了,現在又被深愛之人緊緊地抱在懷裡,早已經沉沉的睡去。
大概是這個姿勢睡得不舒服,她掙開凌南霄的手,轉身偎在他的懷裡,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蹭了蹭,小聲的嚶嚀了一聲。
凌南霄低頭看著她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臉和搭在他腰間的手,身體裡那隻野獸叫囂的更加兇猛,他想下床去喝杯涼水壓一壓,可是葉亦歡卻緊緊地摟著他。
她不知做了什麼夢,黛眉輕輕蹙起,小聲的囈語道:「凌南霄……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
準備拉開她的動作忽然一滯,凌南霄轉頭去看她,浸涼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為她的小臉增加了一些蒼白感,顯得更加柔弱無助。
他笑了笑,低頭吻住她的唇,「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
第二天清晨是葉亦歡先醒來的。
昨夜的暴雨已經停了,日光穿過薄薄的窗簾灑進屋子,她依然在凌南霄懷裡,他的手攬在她的腰上,動作親暱而又繾綣。
葉亦歡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看到他輕蹙的眉心,她又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的點了點,又拉開他的手臂,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凌南霄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九點了。
他二十五歲接手公司,五年來幾乎從來沒有超過八點鐘就醒了,可是昨晚那一覺睡得似乎格外的香甜,他只記得懷裡抱著一個軟軟的身體,有一種誘人的體香一直纏繞著他,讓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凌南霄下樓後,葉亦歡正在教客棧老闆的孫子畫畫,看到他來了,急忙把已經準備好的早飯給他擺好。
早飯做的並沒有多豐盛,只有火腿太陽蛋,外加抹了蒜蓉辣醬的烙餅,和一盅紫菜雞蛋湯。
就連客棧老闆也跟著沾了光,享用了葉亦歡給凌南霄做的愛心早餐。
他吃飯的時候,老闆的孫子仍然一直纏著她畫畫,葉亦歡被磨的沒辦法了,只好無奈的笑笑,在小孩子遞過來的圖畫本上畫了一條暴力熊的水鑽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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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圖:「某人要憋出內傷了,感謝你為河蟹社會做出的貢獻,偶爾也忍一忍吧,因為你每次發情的時候都代表了我要被退稿……」
凌少:「你何必為自己的邪惡找借口?」
圖:「╮(╯▽╰)╭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要好好回報你一下,未來你將有十個月只能看不能吃,不用謝我,請叫我雷鋒……」
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