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兩家公司總裁的設計評測,首先會由diamond首席評測師dylan為兩個人做出點評,隨即便會將兩人的作品刊登,印刷雜誌。
評測會是以發佈會的規模進行的,現場來了很多媒體記者,會場的分為三個區域,左邊是邢漠北代表的dick珠寶,中間是diamond的雜誌主編和評測師,右邊則是凌南霄代表的adamas,最後面是媒體們的攝像區。
評測會的開始先播放了視頻,將兩人設計的珠寶首飾用三維圖模擬出來,又戴到了虛擬模特的身上,進行了簡單的試戴妲。
凌南霄設計的是一枚包鑲鑽戒,戒圈平滑圓潤,只有中間有一顆圓形的鑽石,簡約而雅致,溫婉中卻又帶著一絲柔弱。
幾乎是在三維立體圖模擬出的一瞬間,邢漠北看著那只戒指,便聯想到了它被戴在葉亦歡手上的模樣窀。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邢漠北看著大屏幕上那枚矜貴美麗的戒指,便明白了凌南霄的靈感就是來源於葉亦歡本人。
邢漠北設計的則是一枚爪鑲戒指,層疊旋轉的樣式卻又帶著愛琴海的夢幻,而六爪鑲的優點又是金屬不會遮擋鑽石,隱隱透著東方女人細膩和嬌柔,可謂是將中西元素融合的渾然天成。
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的設計風格雖然迥然不同,可是理念和手法卻如出一轍,就像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一樣。
那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倆的設計之所以會相像,是因為他們心裡都裝著同一個女人,靈感也來自同一個女人。
只不過邢漠北的風格更加新穎細膩,很快便得到了dylan的支持,隨即diamond其他評委也都紛紛倒戈,站在了dylan這一邊。
*
凌南霄這一次輸的很慘。
dylan在最後的點評時,以一句「mr`xing的設計更符合女士們的要求」,把凌南霄擊敗的毫無還擊之力。
珠寶本就是設計給女人們的東西,他的設計風格太過於男性的凌厲強勢,少了邢漠北設計中的那一份知性嬌軟,因此在眾多女性評委之中大大減分,最終的得票率也是極為慘淡。
就連adamas的眾高管也都神色鬱鬱,評測會之後的小型酒會上可以輕易分辨出哪邊是哪個公司的人。
喜形於色眉開眼笑,舉著酒杯互相慶祝的一定是邢漠北的人;而鬱鬱寡歡愁眉不展,端著酒杯便坐在角落裡的一定是凌南霄的人。
凌南霄雖然輸了,可是他到底也是一個公司的形象,所以氣惱歸氣惱,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
邢漠北自然也看到了他的沉鬱,這邊和dylan碰了個杯,說了一句「失陪」,轉身便走向了凌南霄。
凌南霄顧自站在寬大的露台上,手上捻著一杯紅酒,墨眉緊蹙,薄唇微抿,眼底有著濃濃的不甘與煩躁。
這場對決,他不甘心,也不可能認輸!
邢漠北端著酒杯走上去,唇角噙著一抹勝者的笑容,同他並肩站在露台上,悠然開口道:「看來凌總雖然信心十足,可是實力還是欠缺了一點,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我想以凌總的氣度,應該不至於太過放在心上吧。」
再沉著冷靜的男人,一旦贏了,也難免會有些喜形於色,更何況他贏得還是他的對手兼情敵的凌南霄,自然更是會有些喜上眉梢。
這邢漠北未免也太容易滿足了,不過是贏了他一次,就已經高興成這樣了?
凌南霄只用餘光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緩緩道:「邢總不必高興得太早,我凌南霄向來贏得起也輸得起,正如邢總所說,這不過是一個『遊戲』,有輸有贏的才叫遊戲,一直當贏家,也很沒意思,不是麼?」
到底是沉著冷靜的男人,又豈會被對手的三言兩語擊打的亂了陣腳?他說罷,舉起紅酒淺淺的抿了一口,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仍然倨傲凜冽。
邢漠北看著他不動聲色的模樣,眼尾忽然揚起一個傲然的弧度,唇角噙著冷笑,一字一頓的淡聲道:「就是不知道凌總輸的起遊戲,輸不輸得起女人。」
凌南霄的眸光倏然冷厲,轉過頭死死地盯住他,咬牙沉聲反問,「你什麼意思?」
邢漠北也轉身看向他,微揚的下顎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我的意思,凌總心知肚明,不是麼?」
凌南霄微微瞇眼,眼中充滿了警惕和防備,卻見邢漠北毫不閃避的迎視著他,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挑釁。
他知道邢漠北指的是葉亦歡,凌南霄握緊拳頭,一步逼上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警告你,葉亦歡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惦記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邢漠北看著他薄怒的樣子,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挑眉道:「凌總何必急著警告我,莫不是對自己沒信心麼?」
凌南霄斂住神色,不屑的勾唇冷笑,「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誰給了邢總如此大的自信,讓你有了能贏得我的女人的想法。不過我倒是想勸邢總一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感情這東西,陷得越深,傷的越重,希望那個時候邢總千萬不要過於傷心。」
他的一番話說得極其強勢,他對葉亦歡的佔有慾也昭然若揭,然而邢漠北只是仰頭輕聲一笑,隨即走上前,主動地舉起酒杯在凌南霄的杯子上輕輕一碰,隨即仰頭一飲而盡,繼而湊近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這句話我替凌總保留著,但願我贏得那一天,也能看到凌總這樣豁達的寬慰自己。」
邢漠北說完,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便走出了露台。
凌南霄看著他得意挑釁的背影,揚手將手上的酒杯摔在了牆角,緊緊地咬住牙根,「混蛋!」
這一場小型的酒會幾乎成了dick珠寶的慶功宴,凌南霄氣鬱的看著那些媒體眾星捧月般的圍繞著邢漠北,再想起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心裡的火燒的愈發的旺盛了起來。
只是他始終想不通,david的設計風格一向詭異多變,他邢漠北究竟是經過誰的提點,會設計出如此深入人心的作品?而他對葉亦歡,究竟是怎麼又有了如此的自信?
帶著這個問題,凌南霄一直蹙眉思索著,直到他中途去洗手間時,無意間聽到了邢漠北的助理gary和dick人事總監助理的談話。
彼時他剛走進洗手間,卻聽那助理笑意正濃的問道:「林特助,boss這一次的設計真是精妙絕倫,把adamas的總裁打得落花流水,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想來他一直被boss壓制著,這一次輸成這個德行,以後在adamas的董事會面前也難以抬頭吧。」
凌南霄的手猛地攥成了拳,薄唇緊抿,眼底是一片駭人的薄怒,只差衝進去給那助理一頓好打。
真真是狗仗人勢,不過是這麼一場小小的對決,竟讓dick的人已經驕傲自滿到了如此境界。
gary沒有回應,那人訕訕的停頓了一下,又不死心的問道:「不過,boss的靈感究竟是哪裡來的?林特助你知道嗎?」
凌南霄鬆開了拳頭,蹙眉靜下心來聽著,卻聽gary淡淡的說:「好像是小少爺的老師幫了boss一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小少爺的老師?噢,你是說之前和boss傳緋聞的那個?姓葉的女老師?」
凌南霄的眸子倏然瞠大,心跳幾乎都漏了一拍,怔愣的站在原地,屏息靜聽著,甚至連自己攥緊的拳頭已經發出了「咯咯」的響聲都沒意識到,只是心跳加速的等著gary的回答。
直到片刻之後,隔壁才響起gary不鹹不淡的聲音,「嗯,就是她,adamas的總裁夫人。」
拳頭握緊又鬆開,有那麼一瞬間,凌南霄彷彿聽到自己胸腔裡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凌南霄就那麼定定的站在原地,臉色僵持,甚至有一些呆滯和難以置信。
「那個女老師竟然是adamas的總裁夫人?呵,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了。adamas的凌總肯定是做夢也想不到日日睡在自己身邊的枕邊人會幫自己的競爭對手吧?不過那個總裁夫人不會是和boss有什麼吧?上次雜誌上就寫得有鼻子有眼的,嘖嘖,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戴綠帽了,這次可是有的看了……」
那助理也是個碎嘴皮子,再加上這麼大一個爆料,興奮地難以自持,不停地尊己卑人的諂媚gary,話也說得愈加刺耳。
然而凌南霄站在原地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耳邊迴盪的只有那句「adamas的總裁夫人」。
隔壁那個助理還在喋喋不休的,gary已經語氣不耐而又低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第一天出來混?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不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我只當沒聽見,以後出門在外把自己的嘴管好點!你自己找死不要緊,別給boss惹麻煩!」
那個助理被gary這麼訓斥了一番,急忙低眉順眼的噤了聲,gary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摔門便走出了洗手間。
須臾之後,外面便響起了嘩嘩的水聲,那個助理一邊洗手,一邊不甘心的嘟囔道:「當個總裁助理牛x什麼!人家老闆還沒發話,你急個什麼勁兒,又不是你被戴綠帽子了!」
水聲讓凌南霄的心情也愈發的煩悶沉重,直到外面靜寂無聲,他才推門走出來,峻峭的臉上佈滿了失望和凜冽。
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個男人,沉痛,失落,許久之後,他忽然牽起唇角,自嘲的笑了。
難怪邢漠北會對葉亦歡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原來是兩個人早有交情,恐怕交情還很深。
至於深到什麼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凌南霄閉上眼,緩緩了吸了一口氣,再睜開雙眼時,眼底已是他慣有的凌厲和漠然。
*
「老闆,京都日報的記者在外面,想要採訪您。」
andy推開凌南霄辦公室的門,此時他正面無表情負手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襯衣外套著一件黑色的西裝馬甲,雙手插在口袋裡,姿態冷硬而強勢。
外面華燈已上,站在他的位置對榕城所有的夜色一覽無餘,夜晚的榕城就像是一座被籠罩在煙火之下的神殿,神秘卻又幽雅,不似相鄰的不夜城桃城,相比之下,榕城少了一分誘惑幽魅,反倒是多了一分莊重靜美。
從diamond回來之後,凌南霄就一直呆在辦公室裡,站在落地窗看著下面的芸芸眾生,他從早晨看到晚上,臉上凜冽的沒有一絲表情。
andy看他背影僵持的站在原地沒有反應,彷彿是一尊華貴的塑像一樣冰冷,他沉吟了一下,又低聲開口,「老闆……」
「不見!」
還不待andy說完,凌南霄已經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低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andy猶豫了一下,又小聲開口,「那……大京人物報的記者……」
「統統都推了,一個都不見!」
他當然知道現在這些記者搶的要見他所為何事,他和邢漠北的競爭鬧得滿城風雨,甚至有雜誌為兩人做了分析,所有人都十分看好adamas,可是沒想到他最後竟然大敗而歸。
事已至此,贏的人再說什麼都是那番萬年不變的公式話,倒不如採訪一下輸家來的更加有價值。
凌南霄仍然背對著他沒有轉身,發現他站在原地沒有走,蹙了蹙眉,語氣也加重了一分,「你還有什麼事?」
「老闆……剛剛來的消息,從評測會結束到現在,公司的股價已經下跌了三個點,而且現在還有下跌的趨勢。董事會那邊……已經發來好幾次視頻會議的邀請了。」
andy的聲音越來越沉重,凌南霄聽著他的話,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抿了抿唇,淡聲道:「我知道了,告訴他們,我今天很忙,所有的會議都將延後。」
「是……」
andy輕輕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為他關上門,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現在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完全超出了預期的結果,現在只是評測會的消息曝光,股價就已經下跌了百分之三個點,一旦diamond的專刊發佈,那麼股價下跌的情況一定會更加嚴重,到時再加上媒體的渲染,只怕adamas會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凌南霄比起眼,仰頭長長的歎了口氣,落地窗透亮的玻璃倒映著他鬱鬱的神色,更多的則是一種失望。
他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的像邢漠北的助理所說,是葉亦歡幫了邢漠北的話,那麼也就是說,葉亦歡無形之中成了把adamas陷入困境的推手。
可是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會幫助邢漠北呢?
難道是她一直都在和邢漠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以一副和他親近的姿態接近他,實際上是和邢漠北那邊暗中勾搭著?
那麼她的溫柔,她的親近,她的嬌軟,一切都只是一個美好的假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他掉以輕心,好讓邢漠北贏了他?
凌南霄閉著眼,緊緊地握住自己拳頭,須臾之後,他猛地轉身,一把抄過椅背上的外套,抓起桌上的車鑰匙便衝下了樓。
*
已經快要九點了,以往這個時候凌南霄都已經可以和她吃完晚飯了,可是今天都已經這麼晚了,他卻連人都還沒回來,她給他打過了好幾個電話,可是他手機關機了,andy那邊又一直在通話中。
葉亦歡蹙著黛眉望著一桌子的菜,心裡既著急又擔心,想要去公司找他,卻又怕兩人走岔了路,到最後耽誤時間。
此時的她還仍然是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女人,對於外面的血雨腥風一概不知,不知道adamas即將面臨的危機,更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中成為了那個幕後推手,只是巴巴的盼著自己的丈夫能趕快回來吃晚飯。
她一直坐在桌邊焦灼的等著,放在手邊的手機忽然乍響,她連人都沒看,就急切的接了起來。
「阿霄!你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一接起電話就心急如焚的發問,那邊卻靜寂無聲,她「喂」了兩聲,對方卻還是沒有回應。
葉亦歡以為是打錯了,剛要掛電話,那邊卻忽然傳來一個溫潤醇和的男聲,「葉老師。」
她足足愣了三秒,隨即試探性的小聲問了一句,「邢先生?」
邢漠北的聲音比以往還要溫柔許多,還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裡面,綿長的有些奇怪,隱隱還有著一種酒醉的微醺。
這麼晚了,邢漠北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而且還是在喝醉了之後。
那邊邢漠北低低的笑了一聲,柔聲詢問,「葉老師,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
「現在?」葉亦歡詫異而愕然,張口結舌道:「我現在……在家啊……」
「我知道,我就在你家樓下。」
「什麼?」葉亦歡陡然提高了聲調,驚叫道:「你在我家樓下?」
她急忙跑到窗邊,「唰」的一聲拉開窗簾,卻見邢漠北果然站在下面,此時正靠著他的車,仰頭衝她淡笑。
葉亦歡已經被邢漠北的突然造訪震的不知該做如何反應,瞠目結舌的看著樓下那個揚手衝她打招呼的男人,卻聽邢漠北又溫聲道:「葉老師,你方便下來一趟嗎?我有東西給你。」
她不知道邢漠北突然跑到她家樓下是為了什麼事,可是在這個時間段,凌南霄很可能會馬上回來,如果讓他撞見邢漠北在這裡,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想到凌南霄有可能會對她翻臉發火,葉亦歡幾乎沒有多做考慮的,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已經快要入冬的天,夜晚的氣溫驟降,葉亦歡的裡面還穿著單薄的棉質睡裙,外面只過了一件長毛衣,從裡面一出來就覺得夜風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侵襲著她每一個毛孔,忍不住到了一個哆嗦。
邢漠北也不見得穿的有多麼厚,仍然是一身深色的禮服,只是今天看起來和以往不太一樣,溫潤中還帶著一絲柔情,就連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了以前那份客氣淡然,反而是充滿了癡纏和戀慕的情愫。
葉亦歡被他這樣灼熱滾燙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裹了裹衣服停在了他一步以外的地方,可以和他保持著距離,淡淡道:「邢先生,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
她的語氣比以往還要清淡一些,甚至有些刻意的冷淡,邢漠北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笑得愈發溫潤,「我來和葉老師道謝。」
他在評測會上凱旋歸來,公司裡的下屬們為他舉辦了一場慶功宴,大約是心情好,向來不怎麼喝酒的他,今天喝了有多半瓶拉菲。回到辦公室之後,他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一盞一盞的明燈似乎都串聯成了她明媚的笑顏,他愈看就愈是想見她,幾乎是沒有多想的就開車到了陶然雅居的樓下。
他們兩個的距離雖然不近,可是葉亦歡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紅酒味,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道謝?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幫過他?
葉亦歡就這麼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裝精緻的天鵝絨的藍色首飾盒,溫柔的笑了笑,將盒子遞到了她面前,「這個是我從英國帶回來送給葉老師的禮物,希望葉老師不要拒絕。」
「無功不受祿,邢先生為什麼感激我?」
藍色的盒子在清白的路燈下映照著熠熠生輝,葉亦歡的雙手插在毛衣的口袋裡,神色清淡的盯著他手上的盒子,沒有一點要去接的意思。
邢漠北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悅,甚至比平時還要耐心,「那就當做是我送給我兒子班主任老師的禮物,這個理由如何?」
葉亦歡已經看出了他喝了酒,雖然沒有上頭,可是微醺迷離的眼神都說明他已經醉了。
醉酒的男人總是有無限的耐心用來磨人,葉亦歡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了,生怕凌南霄此時會回來,只好有些不耐的接過了他手上的盒子,又在他的注視下打開了。
盒子裡是一條藍鑽的手鏈,透亮璀璨的藍鑽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分外晶瑩奪目,鉑金的鏈子內斂而又簡約,只那麼一眼,葉亦歡便被怔在了當場。
手鏈上的藍鑽,和她母親林曉君那塊克什米爾藍寶的質地一模一樣!
葉亦歡猛地抬頭,錯愕而震驚的望著他,「這個……」
然而邢漠北卻笑而不語,顧自走上前,捻起那條手鏈,執起她的右手,神色溫潤的替她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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