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了鳩摩智許多記火焰刀,滿是瘡痍的牟尼堂內。
林揚收劍而立,看著飛身退至門口,面露驚歎與難以置信神色,隨時準備跑路的鳩摩智,朗聲道:「承讓!」
鳩摩智面色變幻,實難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年紀輕輕就有一身冠絕天下的武功,這就是從娘胎裡練功,也沒有如此厲害?
簡直就是妖孽!
覺得自己從吐蕃國出來,一身武功應該橫行天下的鳩摩智,瞬間就被顛覆了三觀,受得打擊難以言喻。
「告辭!」鳩摩智看了看林揚,又看了看地上的黃金小箱,那從慕容博手裡得來的少林七十二門絕技,算是拱手讓人了。
他當初不僅以火焰刀的法門相換,還許了慕容博不少好處,如慕容博起事,他會遊說吐蕃國主相助云云,才將這少林七十二門絕技弄到了手,很是不容易。
但如今顛覆了三觀,深受打擊的鳩摩智無暇太過計較這些,領著隨從意興闌珊地走了。
鳩摩智走了,林揚也不願意多留,讓岳老三把六脈神劍的劍譜放下,又讓他抱起黃金小箱,與段譽告辭後,出了天龍寺。
段延慶戀戀不捨的看了親兒子一眼,與木婉清、岳老三跟在林揚身後,一起離開了天龍寺。
枯榮大師、保定帝、本因方丈等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不論如何,此番保住了六脈神劍經,也算是萬幸。
以那大輪明王的精妙武功,背後又有吐蕃國撐腰,今日若不是林揚出面,天龍寺想要保住六脈神劍經著實很難。
天龍寺外,林揚看向段延慶,見他一副戀戀不捨的神色,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得有些好笑,看來這位四大惡人之首,有點離不開兒子啊!
笑了笑,林揚問起正事:「段先生可知道擂鼓山?」
段延慶一怔,以腹語術道:「擂鼓山在嵩.縣之南,屈原岡的東北,山中有一位聾啞先生。」
「聾啞先生蘇星河?」林揚心說段延慶認識路,那是再好不過,省了許多功夫。
「正是。」段延慶點頭,以腹語術出聲:「聾啞先生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又聾又啞,但據說武功甚高,門下弟子也均刺耳斷舌,創下了『聾啞門』的名頭。」
林揚笑著道:「那就請段先生帶路,往擂鼓山走一趟。」
段延慶、木婉清、岳老三不解,不知要去擂鼓山做什麼,難不成林揚與那聾啞先生有什麼恩怨糾葛?
……
……
……
擂鼓山。
林揚、段延慶、木婉清、岳老三策馬而來,駐足山前。
一路上,林揚自大理入中原,雖然馬不停蹄的趕路,卻也領略到不少大宋風光,比笑傲位面的明朝,還要繁華富饒許多。
射鵰位面所在的南宋更是無法相比,那兒也就是在金國國都才能看到繁榮景象,林揚從金國國都去往終南山的路上,見識了不少亂世景象。
不過這些世界與漢末三國一比,都要繁榮不少,說明隨著時間推移,世界還是在不斷進步的。
「這便到了。」段延慶以腹語術出聲。
林揚點了點頭,也不停留,四人下馬直入山道,地勢越來越高,步行半個多時辰,來到一地。
但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築精,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涼亭中坐著兩個身穿鄉農衣衫的青年漢子,見到林揚等人前來,都有些驚詫的起身相迎,走到近處,兩人紛紛打起手勢,乃兩個聾啞人。
林揚、段延慶、木婉清、岳老三四人雖然不懂啞語,卻也知道兩個聾啞人在問他們的來意,但就算是知道,也沒法溝通。
段延慶一抬手中鋼杖,運起一陽指力在地上寫到:
「我等前來拜訪聾啞先生」
兩個青年漢子見段延慶這手精妙功夫,均是一驚,他們兩個雖然穿著似農夫,卻是聾啞門人,那也是會武功的,立即明白這人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兩人對視一眼,以手勢比划了一會,不知在商議什麼,片刻後,兩人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帶路。
涼亭前方是陡峭的山道,兩個青年漢子武功竟也不錯,健步如飛。
林揚、段延慶、木婉清、岳老三自然是跟得上,飛躍了一會,一行人進了一個山谷。
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
在林間行了里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只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一老人坐在一塊大石前,大石上有棋盤,但見那棋盤雕在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擺著一副棋局。
那老人是個矮瘦的乾癟老頭兒,見到眾人前來,雙眉一軒,目光在林揚、段延慶、木婉清、岳老三等人身上打轉,打量著。
兩個青年漢子上前比劃起了手勢,又指了指林揚等人。
老人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兩個青年漢子恭敬的退開。
段延慶已被棋盤上的棋局吸引了注意力,他乃聰明絕頂的人物,自負棋藝精湛,放眼天下罕有敵手,一見到精妙棋局,瞬
瞬間就入了神。
岳老三抱著一個黃金小箱,他是個粗人,只是在打量著乾癟老頭兒,這就是那聾啞先生?也不知道武功究竟如何?
木婉清則一顆芳心都在郎君身上,甚麼聾啞先生與棋局,根本就放不進心裡。
林揚上前笑道:「在下林揚,見過聰辯先生!」
老人好似聽不到,又聾又啞的樣子,心裡卻很是驚詫,他常年以聾啞先生自居,『聰辯先生』這個號,卻是三十年不曾用過,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不知道這個年輕後生從哪聽來的?觀其模樣,也就是二十歲左右,自己用那聰辯先生的號時,這個年輕後生還沒有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