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真是要恭喜軒王了,聽說昨夜軒王驚擾的人家還有幾家,家中可都有閨女的,單單娶一個雲家大小姐可不妥當,要娶,可得都娶咯!」雍親王是閒事不管的,當初幫著皇上登基之後,就立刻把手裡的兵權交出去,只當個閒散的王爺,所以很得皇上的敬重,在朝裡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
此刻,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就是鬧出昨夜大陣仗的主謀,只是看不慣萬俟凌軒處處透露著算計的樣子,不知道自己是無意中的救了自己的兒媳婦一次——等後來知道的時候,還連番慶幸,若不是他的胡攪蠻纏,說不定皇上就下旨了,那他的兒子可真的打光棍一輩子了。
雍親王說出的話,立刻引來了隱晦的笑聲,讓萬俟凌軒立刻黑了臉。
他想娶雲翎萱,只是因為雲家的家產,還有雲翎萱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冷漠樣子,激起了他心裡的不服。
他覺得,以他尊貴的身份,就算不是出自皇后的肚子,也是皇上的兒子,是東燕國堂堂的軒王,地位是無人能及的。雲翎萱就該跟上官煙嵐一樣,匍匐在他的腳底下,等著他的關注,而不是不屑一顧。
翎萱要知道萬俟凌軒心裡的想法,肯定會覺得老天真的愛作弄人。
前世的自己跟上官煙嵐,在今世,完全的換了個位置,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現在,雍親王提出要自己娶那麼多的女人,都是沒權利,沒勢力的百姓人家,以後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這怎麼可以呢?
所以黑著臉,一臉不悅的說:「老王爺,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
「怎麼就是玩笑了呢?」雍親王見他義正言辭的衝著自己來了,就不客氣的嘲弄說:「若軒王覺得辱了眾家姑娘,就娶了回去,那本王也讓我那不孝子學學,這以後啊,看中了誰家的姑娘,就往誰家裡闖進去,多闖幾家也沒關係,我雍親王府養的起,」
原本嚴肅的事情,因為雍親王的搗亂,完全變味了,也讓那些大臣私底下議論著,覺得四皇子這麼做,是有些不厚道。
皇上對自己的皇兄可是很敬重的,所以此刻對四皇子是極其的不滿,覺得他真的是丟人現眼,就冷哼一聲說:「軒王,昨夜你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收拾,讓人准禮去道歉,免得丟了皇家的臉面!」
萬俟凌軒暗恨咬牙,想著自己臨時相處的注意被雍親王給破壞了,還引來了父皇的惱恨,就低著頭,咬牙道:「兒臣遵命!」
萬俟凌睿看著無可奈何的萬俟凌軒,心裡真的很想嘲弄一番:盯上雲家的錢財,萬俟凌軒,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
父皇就算是看中了雲家的家業,也不會讓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成為皇子的正妃,你是想的太多,算計的太多,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京城中傳出了四皇子昨夜無禮的行為,還嚇暈了雲家大小姐,讓雲家半夜求助睿王府找大夫,讓眾人對四皇子又多了一些不滿,甚至好些聲音都在議論,說還是二皇子仁厚,記得百姓的苦。
睿王下朝回到王府的時候,讓人把發生在朝堂上的事情告訴了在雲家養傷的萬俟晟炎,叮囑他:若真的對雲家大小姐有意,可得看好了。萬俟凌軒對雲家可是虎視眈眈的,說不定一個下作的舉動,就逼的人家大小姐妥協了。
「卑鄙無恥的東西,」萬俟晟炎聽了睿王派人來說的話後,立刻震怒不已。
「你氣歸氣,可不要崩裂了身上的傷口,」對萬俟凌軒瞭解至深的翎萱到沒有什麼反應,覺得萬俟凌軒若不這樣做,說不定還另外有什麼陰謀呢。「錦娘可說了,針跟羊腸線,她是有的,只是麻沸散沒有了,你若想再挨幾針,相信錦娘是願意的!」
這王大夫進出雲家的時候,都被人跟著,查看著,想帶一些藥材進來都難。好在有影兒跟木影在,找的雲波去雲家藥鋪拿藥,不然的話,萬俟晟炎這會兒哪裡有那麼舒坦,不半死不活的就好了。
萬俟晟炎覺得小丫頭太過冷靜,好像早就知道萬俟凌軒的反應似的,有些訕訕的問:「你就不怕?」
「怕什麼?」翎萱想也不想的回答說:「萬俟凌軒能這麼說,不外乎就是盯上了雲家偌大的家業,可他會算計,我也不是白癡。闖進來那麼多人,我嫁誰,都輪不到他萬俟凌軒。要真的惹惱了我,我寧願嫁給他手裡一個兵,也不嫁給他,不知道他受不受的住。」
萬俟凌軒是最最要面子的,自己這麼打臉,但願他不吐血得內傷。
萬俟晟炎啞然,原來她還有這樣的盤算,所以有恃無恐。
這一下,他是真的感激自己那沒事愛找茬的父王,若不是他,這件事,還真的沒人敢提。
四皇子在金鑾殿上提出要娶雲家大小姐為軒王妃,但被雍親王給攪和了——這件事,下朝之後,飛快的傳遍了整個京城,讓上官煙嵐知道之後,惱恨之下,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該死的雲翎萱,你是偏偏要跟我作對嗎?」她不覺得自己比雲翎萱差,美食樓也被她給救回來了,雖然比不上饕鬄樓,但生意是京中數一數二的。賺來的銀子,自己一分都沒有得到,都歸了四皇子,卻偏偏還是比不上雲翎萱。
「雲家,只有雲家不存在了,雲翎萱才什麼都不是,」上官煙嵐這輩子最羨慕的就是雲家的富貴,卻似的羨而不得,心裡已經扭曲的快變形了,才想著跟萬俟凌軒聯手,讓雲家變成上官家的。
可是,雲勍跟上官媛如願的死了,可為什麼雲家還在雲翎萱的手裡好好的?
為什麼?為什麼?
她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最後,還是不如雲翎萱嗎?
不,她不服,雲翎萱該死,她必須死,必須死。
萬俟凌軒一次次的漠視,讓上官煙嵐把所有的恨都挪移到了雲翎萱的身上,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人家,屍骨無存,完全不覺得這些都是她不該強求的。
事情鬧的大了,總會引來一些人的關注,此刻的萬俟凌軒灰頭土臉的站在良妃的宮裡,聽著良妃的訓斥。
「軒兒,你讓母妃說你什麼好?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還靠著上官家呢,難道你想讓上官煙嵐對你死心,連那點銀子都不給你,你才滿意?」良妃並不喜上官煙嵐,覺得她太過聰慧,以後會是兒子的障礙。可如今,她的父親需要用銀子,所以只能先跟上官煙嵐虛以委蛇,拿了銀子再說。
「皇兒不喜上官煙嵐,」萬俟凌軒在自己的母妃面前,到沒有什麼佯裝。
「不喜也給我擔著,你屢次對雲家下手都不成,就先歇了那些心思,從別出著想,怎麼謀算銀子吧,」良妃思索了許久之後說道:「雲家雖然有錢,但沒有勢,若是不到最後不得已的情況,不要再衝著雲家下手,先安撫好上官煙嵐,她跟上官家現在的用處還很大,」
萬俟凌軒就算再不願意,也知道母妃如今說的是對的,只能吶吶的回答說:「上官煙嵐那邊好安撫,我就只要幾句話,她還不乖乖的相信,母妃不要擔心!」
拿捏誰,他都不是那麼自信,但對於上官煙嵐,還是信心十足的,畢竟她最想的就是入四皇子府。
「你啊,」良妃見他信心十足,心裡很是擔心——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就是被自己養的太過自信,總是鋒芒畢露,比不上睿王的內斂。若是自己母族強大,鋒芒多露一些,反倒在皇上的面前露臉,那是好事。可現在,母族那邊也是比較棘手的,卻了糧餉,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拿母妃的一對玉鐲子去,就說是母妃賞給她的,怎麼說,你自己該明白!」
「嗯,」萬俟凌軒挨了訓,心裡不爽,又想著要去安撫上官煙嵐,心裡更是有點抓狂。
至於什麼道歉之類的,他是完全拋之腦後,不管不顧了。別人家也是巴不得萬俟凌軒別上門,上門道歉,卑微作揖的,還是他們。
萬俟晟炎在雲家養傷,也就只有幾個翎萱的心腹知道,其餘的人根本不允許靠近翎萱的院落。
因為錦娘調製的都是滋養補血的,對外的借口就更好了。反正沒有熬藥,沒有找別的什麼草藥,算是瞞過了整件事。
萬俟晟炎失血過多,靠食補,那是萬萬不夠的。好在,睿王別的沒有,那些珍貴的藥丸子多,什麼補血的,補身子的,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才沒有讓雲家出現什麼藥渣子。
翎萱敢保證,雲家真的熬藥之後,那藥渣子也是被人給查看的。
連續養了好幾天,錦娘檢查之後,覺得萬俟晟炎的後背只要不太用力,就不會再崩裂之後,萬俟晟炎才被允許側著身子,不用傻傻的趴著了。
側著身子的萬俟晟炎就閒不住了,見雲翎萱看著賬本,根本不搭理自己,就伸手亂鼓弄著,發出了「砰砰」的聲音,終於引來了雲翎萱的注意。
「你在幹什麼?」不好好養身子,難道還想霸佔著她的床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