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是忘記了嗎?當初我娘給了一間鋪面給舅舅,可惜那個時候,舅舅還沒當官呢,就不出一個月,把鋪面給弄沒了,我娘當初就感慨了一句,說舅舅不是一個經商的人,這麼一來,萱兒還敢把雲家的一切,交給舅舅嗎?」萱兒略帶諷刺的質問道。
這麼一句話,把焦氏等人都震懾住了,因為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上官媛可是生了好大的氣,連小時候的上官雲嵐都記憶深刻。
這是她唯一一次見過上官媛如此生氣的。
「那是你舅舅當初年輕,上了別人的當!」焦氏好半天才找到借口回答著。
「那也改變不了舅舅不會經商的事情,」翎萱是一步不讓,冷眼看著他們焦急萬分,恨不得撕碎自己的表情。
「你家的事情,我們不管,雲翎萱,你能給雲波一萬兩銀票,為何不能給我?我是你表哥,跟你堂哥有什麼區別?」上官永安見自己來這裡一點好處都沒有,不禁耍無賴的質問道。
這麼不要臉的話,從上官永安的嘴裡說出來,讓翎萱快要笑出聲了。這樣的情況,跟搶又有什麼區別呢。
「表哥是不知道,我給雲波堂哥一萬兩銀票,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就不好跟表哥解釋了,」看到上官永安急切的表情,翎萱的眼裡閃過一道光芒,然後起身說道:「舅母,萱兒的爹娘才過世,這要是待客久了,還不知道人家怎麼想呢,就不留客了!」不等他們反映過來,就喊著恭候在門口的和伯道:「和伯,送客!」
「是,」和伯早就迫不及待了,這些人,哪裡配稱的上貴族呢,簡直就是不要臉的土匪強盜,連畜生都不如。「上官夫人,這邊請,」
焦氏無奈,只得起身離開。
「萱兒,」上官雲嵐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看著坐在椅子上沒動的翎萱道:「後天是汝南王府的小郡主生辰,遞了帖子往上官府說了,你在家裡也是無聊的,不如跟著表姐去,熱鬧一下,可好?」她是知道的,以前的雲翎萱是最最喜歡這些喜慶宴席的,唯有自己才能帶著她開眼界。
她是因為自己的雙親只做賺錢的商人,不是官家小姐,所以最是羨慕自己能跟這些人走在一起的。
留下聽到上官雲嵐說的話後,雙眼裡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凌厲,隨即搖搖頭婉轉道:「表姐說這話,不是想讓萱兒被人戳脊樑骨嗎?莫說萱兒如今沒有出孝,就算是出孝了,這父母雙亡,大仇未報,能有嬉戲的心思嗎?真的有,那萱兒就是不孝不剃之人,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呢!」
前世的自己,沒有那麼清明,在跟雲府的人鬧翻之後,就這麼傻傻的聽了上官雲嵐的提議,去了汝南王府,可想而知,自己之後遭遇到的一系列的罵名。
在承受這些罵名的時候,更是給了萬俟凌軒機會,使得自己一步錯,步步錯,最後走向不歸路。
上官雲嵐也只是提議一下,只覺得雲翎萱想去,卻不得到這樣的回答,簡直跟打她的臉一樣,使得她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極其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