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滿身墨色鱗甲煞氣逼人,身軀盤旋在地足有十丈多長,駭人的頭顱昂起一丈多高,雙眼冰冷攝魂,十足龐然妖物。
韓殤偉岸的身軀卓立在妖龍之前,紅袍衣裳隨風飄蕩,手持長槍遙指,放聲長笑:「莫說你是只未成氣候的蛟龍,就算你是皇金聖龍一樣屠殺」。
蛟龍好似聽懂韓殤的話,憤怒之極張開血盆大口不斷的低吼著,震的周圍樹葉散落,「嗡」蛟龍強悍之極的尾巴破空掃來,參天巨樹完全不能阻礙分毫那怕是降低尾巴甩來的速度。
「咻」不見韓殤有何動作身子拔地而起,龍尾橫掃而過樹倒泥翻,空中韓殤一個翻身,鐵槍上爆出一道紅色直射蛟龍眉宇。
蛟龍見韓殤持槍直逼而來張開大口噴出濃密的黑氣,前衝的韓殤真氣迸發週身被紅光包圍,黑氣帶起的勁風,居然擋住他前衝之勢令他再難寸進。
黑氣不斷的腐蝕韓殤體內爆出的紅光,韓殤不斷的揮舞著長槍驅散黑氣,即使如此護體紅光亦越來越暗,韓殤暗叫不妙,「喝」氣勁擴散而開緊接著長槍一橫掃避開黑氣,翻身落回地上。
韓殤長髮飄蕩,單膝跪地,氣流湧動落葉翻滾,眼神雙目冰冷的望著前方妖龍,單腿一蹬,「咻」身子如箭般衝了出去,長槍上紅光更盛,蛟龍怒吼兩聲濃密的黑氣朝著韓殤噴了過來,韓殤嘴角逸出一絲笑容,身子在空中詭異的滑開留下一道殘影。
韓殤已避開了黑氣,繞到了蛟龍的後方,「喝」長槍紅光暴漲,「哧,哧,哧」長槍刺在墨黑的鱗甲上如刺在剛鐵上一般,灑出了點點火光,韓殤目露驚訝之色,這已是他**與真氣的結合的極限了居然破不開蛟龍的防禦。
「啊」一聲怒吼,腦海虛空之處紅色菱形晶體上下浮動,韓殤雙眼爆出耀眼之極的紅光,長髮如火焰在頭頂飄蕩,長槍威力暴漲,「叮」蛟龍鱗甲爆裂而開,「噗嗤」長槍刺入鋼鐵般的血肉之中,鮮紅的血液噴灑。
「嗷」蛟龍吃痛忍不住劇烈扭動身子,龍尾不停的拍打著地面,使得大樹翻塌,山峰晃動,一顆顆巨大的石頭滾落山崖。
「殺劇荒無」隨著一聲怒喝,「咻,咻,咻」之聲不絕於耳,高速的飛閃間紅色的殘影圍著蛟龍不停的閃耀,只能看到一道道紅色槍影由四面八方差入蛟龍體內,鮮血噴灑,空氣瀰漫著刺鼻的腥臭味。
「吼~~」蛟龍發出痛苦不堪的低吼,再也不顧其他,扭動著巨大的身軀往對面的深山逃竄而去,臨走之前深深的望了眼淡藍的水池,眨了下駭人的雙眼,丈高的軀體扭著曲線繞開大樹莫入深山中。
韓殤並沒有追殺,只是稍微有些驚訝蛟龍居然受些皮肉之傷就逃了,他還做了大戰一場的打算,看來這蛟龍應該快蛻變成龍了吧,它需要留下所有的精力來應付化身成龍的力量消耗。
蛟龍試探性的與韓殤交手後發現對方實力不俗毅然選擇了離開。
遁甲天書中記載蛟龍蛻化身成龍的成功幾率極為渺茫,通常天賦血統極佳蛟龍亦都會卡在這道門檻,終生難以寸進,直至壽元耗盡,不知這條蛟龍命運將會如何?
韓殤微微一笑道:「看來布衣神相門的玄術確實不凡,剛好卡在蛟龍要蛻變成神龍這個時間段讓自己來尋寶」。
扭身望著飄蕩著淡藍色水霧的水池,低喃道「水溫這麼低,**可能承受不住」腦中意念一動「崩」的一身,熾熱的之極的朱雀翼由韓殤背後撐開,周圍空氣瞬間燒成了扭曲。
全身被熾熱的火焰包圍著的韓殤,身子輕輕一躍落入冰寒刺骨的水池之中,韓殤眼中爆出紅光穿透淡藍池水往池底深處望去,水池很深,越到池底深處水池越寬溫度也越低。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下潛了足有五十丈深,能看到池底傳來溫和的亮光,韓殤身體已有些受不住周圍強大的水壓,護在週身的紅光慢慢被壓回了體內,虛空中的紅色晶體上下浮動,強大的精魄力量把池水往外壓,身子急衝而下。
水池底處一塊突出的礁石上傳來溫和的亮光,心中微微有些激動,神兵近在眼前,伸手探去。突然感到水池下方傳來一股極強的吸力,韓殤冷不防被吸了過去,下墜間五指結成爪一探溫和的亮光已被抓在手裡,隨之被吸力吸了進去。
韓殤精氣神提到巔峰,那股神秘的引力不知會把他扯到何處,突然身子一輕周圍沒了水壓,身子掉進虛空之中,「啊」下意識的一聲尖呼。
感受著自己下墜的速度,望著越來越近的地面,猛提一口真氣,「彭」右掌猛的印在地面上緩衝強大的下墜力,反彈而起翻身落在地上。
這時他才有空打量周圍的環境,韓殤置身於一間石屋之中,屋中除了一張石床外再無他物,石床上方石壁上畫著一張巨大的裸女像,面相柔美脫俗,秋波下的黑瞳透出一股那以言喻的神秘,微笑時露出潔白貝齒予人極為親切的感覺,韓殤呆呆的望著這張神秘慈祥的臉,心中升起一種親近感。
神秘美麗的臉頰下一段柔和的身段,髖骨以下皆是蛇身。
韓殤驚呼道:「這畫像不會是遠古大神女媧吧?」忍不住再望著畫中那張絕美的臉容,心底生出依附在他懷中的強烈慾望。
龜裂的石壁裂縫中長出的青苔告之他人這裡的古老,畫像的邊上好似寫了一段字,韓殤伸手抹去上面的灰塵,一個個遠古的複雜的字跡現在眼前,與精魄融合的天地自然規則使的韓殤都能看懂上面的意思。
韓殤一聲長歎,這裡居然是遠古大神女媧後人的居所,再往下看去,居然記載著一項猛將技。
水池底石室,韓殤手指微微有些發抖,抹出一個個遠古字跡,眼中爆出無限的異彩,低喃道:「原來戰爭踐踏在古時的戰場上居然是一種普及度極高的猛將技,傳至如今只有神將張飛與古之惡來典韋習得」。
這段關於猛將技的描寫特別吸引韓殤,讀著牆壁上的字跡時他眉頭不覺的皺了起來。據上面記載,一員猛將最多只能修得四個猛將技,命魂六魄之一可練出一項猛將技,中樞魄可練出一項猛將技即為將星猛將技,命魂與地魂之間可練一個猛將技,地魂與天魂之間可練一個猛將技。
讀完上面猛將技的描寫韓殤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殺招『殺劇荒無』居然算不上猛將技,威力亦相當有限,只有把此招煉製成真正的猛將技威力才會真正達到殺劇荒無境界。
猛將技可分四類,神之猛將技、限制猛將技、將星猛將技、命魂猛將技。
而他此時居然沒有習得任何一個猛將技,戰爭踐踏即是命魂與地魂之間練出的猛將技,在遠古被稱為『限制猛將技』,一人一生只能修煉一種限制猛將技,如你學了戰爭踐踏你再也學不了其他限制猛將技。
而中樞魄猛將技只有在將星附體時才能施展亦稱為將星猛將技,此猛將技乃將星所帶威力大小亦取決於自己的本命將星。
命魂六魄可練出猛將技,或是英魄煉至巔峰可出一項猛將技(趙雲的無雙),或是力魄煉至巔峰可出一項猛將技(許諸的狂熱),精魄煉至巔峰亦可(關羽的五月雨斬),只是任何一魄出了猛將技後,其他魄再煉至巔峰則不會出現猛將技。
地魂與天魂之間悟出的猛將技,可稱為神之猛將技已不是人間力量可以抵禦了。
而以猛將技的威力來論,依次為神之猛將技、限制猛將技、將星猛將技(有些將星猛將技威力可能超過限制猛將技,比如張飛的天神下凡)最弱的為命魂猛將技。
韓殤望著牆壁上戰爭踐踏的修煉法門,一時有些猶豫,他若修煉了戰爭踐踏他便不能修煉其他限制猛將技,而限制猛將技威力無疑是巨大,不知有沒有更好的選擇,畢竟選擇只有一次。
但韓殤望著上面的功法眼睛再也移不開了,他天生中樞魄落不能將星附體,以牆壁上流傳下來的說法他最多只能有三個猛將技,而神之猛將技流傳至今已無人可修煉出,如此說來他只能修煉二個猛將技,韓殤自從小時候服食了龍蛋殼後英魄已達極強的地步,而命魂猛將技殺劇荒無已初具端倪,也就說他只剩一個猛將技可選擇。
可是戰爭踐踏的修煉法門太過吸引了,韓殤忍不住按著上面記載的功法開始修煉,盤膝而坐進入物我兩忘,紅光在他體表流轉,身軀時隱時現玄妙之極。
隱時完全消失在視野中,現時真切實在。
韓殤修煉功法之間,精魄中的神秘力量瞬間解析了戰爭踐踏的原理,好似這套功法已經千錘百煉,他慢慢睜開雙眼此時才明白隨著精魄覺醒的神秘力量確實是天地自然規則,任何與精魄有關的自然規律的武技一見就懂,一學就會。
戰爭踐踏是命魂與地魂之間的限制性猛將技,而精魄附於命魂之上由此可見限制性猛將技還未完全脫離精魄。
如此韓殤藉著精魄上的天地自然規則對功法的解析只是一息之間就煉成了別人百年難成的遠古限制性猛將技戰爭踐踏,可謂前無古人。
韓殤長身而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戰爭踐踏的修煉讓他亦摸到了修煉地魂的門欄,而吳謑的疾行術、一心的漂浮術應該都是地魂力量的一種運用法門。
心神一直被洞中的景色與牆壁上功法所吸引一直沒留意池底探取而來的亮光寶物,張開燃著紅光的手掌一團溫和的亮光印入眼中,沒有絲毫的重量只是一團光暈。
韓殤心中驚訝這是何寶物,居然沒有絲毫重量只是一團光暈,滿是疑問心念一動腦海深處虛空之中的紅色菱形晶體上下浮動,「彭」一聲背後的朱雀翼收入體內。
「啊」一聲驚呼,少了朱雀翼護體一股冰寒刺骨瞬間襲穿大腦神經,韓殤應激扔出了手中的寶物,光團跌落在地,周圍一圈瞬間結成了冰霜。
韓殤摸了下凍傷的手掌低呼道:「果然沒猜錯真是神物冰玉!」剛才他有熾熱的朱雀翼護體絲毫感覺不到冰玉的冰寒刺骨,朱雀翼一旦收入體內,那種冰寒不是肉身可以抵禦的。
真氣流轉手掌上的冰霜消散於空中,五指結成利爪把冰玉吸入手掌之中,冰玉入手溢在手錶的真氣飛速被寒氣冰封。韓殤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非常滿意冰玉的威力,心念一動虛空中淡藍的光暈逼近紅色菱形晶體,冰寒襲擊著紅色的菱形晶體附上了薄薄一層冰霜,韓殤雙眼緊閉忍不住全身哆嗦起來,晶體上下浮動紅氣溢出消融了冰寒,淡藍光暈慢慢的融進了晶體之中。
心念再一動冰玉再次出現在手中時,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冰寒了,以後也只有對手才能感到冰寒的破壞力了吧,臉上露出小小的得意。
韓殤舒服的低哼了聲,緩緩張開雙眼低喃道:「這程度比上次融合朱雀翼可差遠了,等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就把冰玉融入其中」。
想到兵器才憶起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來尋找神兵的,但卻意外得到了神物冰玉還學會了限制性猛將技戰爭踐踏,韓殤有預感一心口中的神兵十之**就在這池底的石室中,他開始認真檢查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點異常。
石室周圍牆壁除了裂痕,那張女媧畫像,那篇字外再無其他。頭頂是無法滴落的淡藍池水,腳下是開始腐化的石板,唯一可以稱為物品的是角落石床。
韓殤走上前去用手輕輕的撫摸石床,上面除了冰涼無任何一絲異常,他在房中找尋許久依舊無所得,只能無聊的躺在石床上,仰望上方流動的淡藍池水愣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