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殤滿是疑問為何他要掩藏行蹤,但卻不便詢問轉而說道:「先生放心,殤找個心腹手下給你指個廂房,你先休息等我派人請來張合將軍」。
一心躬身道謝,開口道:「我等最好馬上啟程冀州,避開探子的目光。」
韓殤點了點頭亦不追問原由,拉開房門叫來了親衛兵中有著精彩表現的石琪附在他耳邊輕輕吩咐了幾聲,他扭身便疾奔張合住所。
此時的張府上只有張合書房內依舊亮著燈光,過道中有隊士兵提著燈籠正在巡邏,「叮,叮,叮」門口處傳來叩門聲。
巡邏隊長拉開了大門一角往外望去,只見一個上身寬大強壯雙腿修長穿著紅色侍衛服的男子著急的在門口來回度步。
石琪見大門拉開對著那人低聲道:「州牧府親兵石琪奉主公之命有要事求見張合將軍」說著拿出一個紅色的令牌中間用金漆寫著『冀州府』三個大字。
巡邏隊長一見令牌不敢怠慢,領著石琪往張合書房疾走而去。
書房內張合軟躺在竹椅上,對面長案處蹲坐著結義哥哥高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軍中瑣事。高覽雖然領軍多年經驗善算豐富但冀州如今情況有些特殊軍中一號和二號人物均不在,一個外來之人突然統領冀州十萬大軍,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事急需張合給些意見。
巡邏隊長單膝跪在門外道:「將軍,州牧大人派來親兵有要事相商」。
屋內張合與高覽均是一驚,深夜召見莫不是出了大事,高覽趕忙起身拉開房門領石琪進屋。
石琪跨入屋中就露出笑容道:「恭喜將軍,賀喜將軍」這小子亦是個處事圓滑,懂得利用實勢之人,報個喜搏個綵頭不怕你以後不提拔我。
張合與高覽滿是疑問深夜趕來報喜?
石琪接著道:「主公已聯繫上布衣神相門,要深夜送將軍上山治療傷勢」
張合聞言身子一顫,搭在腿上的手指不停的跳動,雙眼盈淚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邊上的高覽大喜追問道:「此言當真」
石琪啪了下胸口道:「小兵石琪雖然平時胡作非為,但這種事哪敢來說笑,布衣神相門弟子此時正在主公書房中等候張合將軍」。
張合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情況,高聲喊道:「大哥,快送我過去」。
石琪趕忙插入道:「公主再三囑咐表要洩露行蹤,張合將軍要去布衣神相門療傷之事不可與外人說起,一些都要秘密行事」。
張合亦不理原由點了點頭道:「大哥我們速去避開眾人耳目,石琪你從正門出去」
州牧府韓殤書房內。
一心盤膝坐在長案前氣定神閒,柔和的短髮俊美脫俗的容貌配上透明的薄紗,雙手結了個印法護在胸前,好似完全脫離了世俗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只是一個虛殼。
韓殤望著盤膝坐在長案前一心的赤足終於落在了地面上,那種漂浮在空中的怪異感覺卻圍繞在他心頭,這種感覺就跟當日見到吳謑的疾行術一樣,怪異且不符合天地自然。
韓殤自從精魄覺醒後那股蘊含天地至理的神秘力量能使他見到任何招數都能明白其中的原理,即使強如趙雲的招式他只要見過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再加以分析融入自己的武道,但吳謑的疾行術與一心的飄行之術卻令他苦思不得其解。
「咚,咚,咚」在韓殤思慮之間傳來叩門聲。
高覽背著張合閃入書房之內,一直靜立在旁的韓旭趕忙扶著張合坐到長案邊上。張合與高覽對著韓殤拱手行禮,眼睛忍不住望向邊上奇裝異服氣質脫俗的一心。
一心睜開雙眼望著坐在長案邊的張合出聲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張合將軍了」眉宇間的紅點射出一道金光在張合身上下遊走。
金光觸到張合的身軀他便忍不住發出痛苦的低吼聲,等金光上下檢查完畢他已滿頭大汗,斗大的汗珠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韓殤著急的問道:「先生,張合將軍傷勢如何」
一心眉頭緊皺道:「張合將軍的傷勢有些怪異,弟子一時也說不上來原因,至於碎裂的骨頭斷去的經脈損傷的內府都可以借助神農本草經治癒,但將軍受創的精魄極不穩定需要將軍自己調理」
張合聽聞英魄能治已是大喜喘著大氣說道:「末將亦有這種感覺精魄如死水一般再也不受控制,沒有任何一絲反應好似變成了一具死屍」。
一心思慮半響過後道:「將軍隨弟子回山,師尊可能明白其中緣由」。
張合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他的傷勢總算見到了康復的曙光。韓殤與高覽亦露出喜色,張合若能傷癒復出對冀州來說算是天大的喜事了。
邊上的韓旭踏前一步單膝跪下地上道:「屬下願隨一心放回山中,拜入黃門修好武道再下山輔佐我主」。
韓殤聞言點了點頭,心中生出疑問,神相門為何這般照顧我。難道知道自己是從別的大陸出來的,或者知道自己是別星球之人?細思無果,轉念一想,很快就要完成任務,不要說這塊大陸,就是整個風林星也是一塊雞肋,沒必要太過在意。
三人就要離去之際,一心對著韓殤躬身道:「師尊在臨下山之前,讓弟子傳話與大人,北面雁門關處有一隻為禍人間的蛟龍,如能殺之可得趁手神兵」。
韓殤聞言一怔出聲問道:「雁門關地廣山多,不知蛟龍處在何處還望先生明示」。
一心微微一笑道:「天機難測,以我師尊之能亦只能探得此點信息,師尊還囑咐大人要在前往江東之前搶得神兵,萬一蛟龍進階成龍就非人力所能抵的」。
韓殤聞言頻頻點頭,話已至此亦不再多問。韓旭背著張合與一心三人出了書房,迅速消失在視野之中。
三人離去後不久,高覽報告了下軍中情況亦退出了州牧府,昏暗的燈光前韓殤呆呆望著手中的遁甲天書出神,一心的漂浮術一直在他心頭圍繞,他有一種預感這種不是精魄的力量所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