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灃河。
江浪一波接一波撞擊著礁石。
長潮了!
女子手提著花燈望著潮水越來越高,雙眉微微皺了起來,江水已經掩蓋了韓殤的雙腿。
那女子提著花燈往遠處走去,花燈下一雙白皙的雙手,細而修長,當見這雙手就能讓人聯想到風華絕代的俏佳人。
找了高點的礁石,把花燈放了上去,回身去拉韓殤。
韓殤渾渾噩噩間好像看到一個絕代佳人,拉著自己往上岸拖,背部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動人的酮體,柔軟的胸脯。
「啊」一聲嬌呼。女子倒在地上,韓殤重重的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
柔弱的女子怎麼拉的動八尺高的壯漢。
一個江浪打了過來。
「啊」又是一聲嬌呼,江浪打濕了她的裙角。
緊接著一陣江風刮來,花燈跌落在地,天地突然變的一片黑暗,只有江水滔滔聲。
女子心中一顫,潮水長漲很快只是盞茶時間江水足以淹沒捲走地上渾然不知的韓殤,她不顧男女之別,抱緊韓殤使盡力氣往岸上拖。
「辟啪!」天上一道紫色雷電閃過。
閃電照亮了女子的絕世容顏,秀髮被江水打濕貼在了毫無瑕疵的臉龐上,柳眉緊鎖似有解不開的憂愁,藉著閃電之光只是匆匆一瞥,已驚為天人,其哀怨憂傷的神態更是惹人心碎。
巨大的江浪如洪水猛獸般撲向過來,兩人瞬間掩蓋在漫漫江水之中。
一會過後,那丫鬟領著轎夫來到江邊,提著燈籠四處尋找「小姐,你在哪裡啊」,哪裡還有她家小姐的身影。
第二日晨,陽光明媚。
此處像是一個荒島,樹上鳥兒清脆的叫著,前面漫漫一片碧藍江水,偶爾打幾個浪上岸,但是很快就溜會江中。
韓殤悠悠醒來感覺刺眼的陽光,想伸手去遮擋,誰知手臂被一個女子死死的壓著。
陽光下那女子肌膚晶瑩剔透,嬌好的身軀窩成一團縮在韓殤的肋下,腦袋瓜子枕在韓殤的手臂上,如嬰兒般酣睡著。
韓殤滿腦子的疑問,這是怎麼回事,定是被江水沖到這小荒島上來了。
韓殤抱起地上動人心魄的美女,夾在肋下,衝入長滿野花的樹林內,在一片空地小心翼翼放下懷中的玉人,她依舊未醒眼睛緊閉,安靜的躺在地上。
怎麼這麼大動靜都不醒,難道是暈死過去,而不是睡著了。想到這裡韓殤扶起那女子,一口真氣輸入她體內,推宮過穴。
那女子開口猛的吐了幾口江水出來,又軟倒在地。
他呆望著女子令人難以相信的清麗臉容,高貴的懍然不可侵犯的嬌姿,心神顫動,在她身旁差點跪了下去。
體內真氣猛的一震,醒了過來。
韓殤大呼一聲:「妖女」。
目光依舊離不開她,鵝黃衣裳溫柔地包裹著她修長纖美,乍看似弱不禁風的嬌軀,韓殤不禁又呆了,癡癡的望著。
這時那女子悠悠醒來,睜開雙眼。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眼,竟可以告訴別人那麼多東西,只是一瞬,韓殤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開的憂思和苦痛。
那女子見韓殤傻呆呆的望著她,『噗哧』笑出聲來,「你這登徒浪子,昨夜在江邊喝醉了差點被江水沖走」。
韓殤見她一笑,頓覺眼前一亮,就像在一片荒涼沙漠裡,看到千朵鮮花破土而出一般。
那女子怕了韓殤的熾熱眼神,嗔道:「你這登徒浪子,真是膽大妄為,這般盯著女兒家看。」
韓殤聞言一呆轉而問道:「小姐,這裡是何處啊?」。
那女子方才打量這四周環境,心中一驚也問道:「這裡是何處?」。
韓殤聳了下肩膀,走到沙灘處坐了下去。
韓殤將雙手放在頭後,權作無憂的高枕,懶閒閒地笑道:「我們定是被江水沖到了這裡,這處荒島應該在灃河下游,離長安不遠。
那女子也隨他走了到岸邊,見他如此胸有成竹嘻嘻笑道:「你這登徒浪子何故學人家醉酒,害了奴家為救你流落荒島」。
韓殤坐了起來,望向那女子說道:「原來小姐是為救我才落的這般田地的,慚愧,未敢問恩人大名」
那女子美目一眨低聲道:「奴家,秀兒」。
韓殤摸了下腦袋,這麼驚心動魄的女人,三國居然沒記載。
「秀兒,你家住哪裡」韓殤問道。
秀兒小嘴一撅說道:「你這登徒子好不知禮數,秀兒也是你叫得的麼,快快道來你叫什麼名字?」
韓殤見她心情輕鬆,毫不擔憂時下處境,心情也隨著大好說道:「佛曰不可說,我讓你永遠不知道,永遠想知道」。
秀兒急了嬌喝:「好你個登徒子,有你這般不公平的麼?」芊芊玉手一揚帶著江水灑在了韓殤的臉上。
韓殤玩心大氣,衝進江中,雙手齊用,江水如雨水灑向秀兒。
秀兒嬌呼連連,白玉般的赤足踏著沙子逃離岸邊,「登徒子,你再用水潑我便不理你了。」
韓殤聞聲停了下來,說道:「好了,我見你也餓了,進林子看看有沒有野果拿來充飢」起身往林子走去。
突然瞳孔中一道紫電閃過。
韓殤心中一驚目光注入林間,穿過一顆顆樹枝,驚呼道:「秀兒,林中有野獸一閃即過,你躲我身後來。」
秀兒眨巴了下眼睛道:「你定是騙我,荒島這般小有野獸早能看到了。」
林間又是一團紫色光彩閃過,林子深處一團紫色的火焰在林間飛速移動的著。
不見韓殤有絲毫動作,人在空中掠過,把秀兒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團紫色的火焰在林中停了下來,看清紫焰之中居然是一匹神駒,身高有八尺,全身紫色鬃毛,散發出盈盈光彩。
紫色神駒目光一直落在韓殤身後的秀兒上,一眨一眨,可愛靈動之極。
秀兒見它如此慢慢的往林間的神駒走去,神駒見秀兒走來,歡心雀躍,雙蹄帶著紫色的火焰,交替的踏著。
見秀兒走近,俯下腦袋瓜使勁往秀兒飽滿的胸口蹭。
韓殤心裡酸溜溜的暗罵,連馬兒都如此好色,藉著自己是畜生佔盡便宜。腦中突然傳來艾爾傳音,天馬喜愛純潔處女,據說只有風華絕代的純潔處女的純陰之氣方能吸引天馬與之交好。
秀兒轉過頭來喊道:「登徒子,原來昨夜是這馬兒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