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轉身追了上去,可是,來到西五女生宿舍的大門前,卻已不見了蕭麗怡的蹤影,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來她已經上宿舍了
這時,那保安亭的保安走了過來,不禁長歎一聲,:「真搞不懂你,竟然一腳踏兩船!嚴重鄙視你!」我正想要解釋,不過他隨即又:「要不,讓一個給我,怎樣兄弟?」
我瞥了一眼他,發現這傢伙正猥-瑣地笑著。
他見我這嚴肅的模樣,立即收斂了笑容,:「剛才開玩笑,不好意思,別介意哈,正經的,兄弟呀,你現在艷福可不淺呀,看這樣子,那白衣服的,你就快要搞到手了,而那紅衣服的,又對你那麼癡情,哎呀,我怎麼就沒這運氣呢?」著,他不禁搖頭歎息。
白衣服的,是白諾馨,紅衣服的,是蕭麗怡。
我不理會他的玩笑話,就:「保安大哥,剛才那個紅衣服的女孩,是往宿舍裡面跑去了吧?」
「是呀,就往宿舍裡面跑了。」隨即他白了我一眼,:「話回來,你把人家弄得夠傷心的了,整個人都快成為一個淚人兒了。」
我聽了這話,心裡愧疚不已。
我這時問:「保安大哥,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能幫得上的,我自然樂意,話回來,你可還不知道,我可是這學校最熱心的保安呢。」他笑著道。
我看他那笑容,總覺得這傢伙有恬不知恥的意味,我還沒見過會這樣厚著臉皮誇讚自己的保安。
我:「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等明天,那個紅衣服的女孩,你還認得出她來嗎?紅衣服的女孩,叫蕭麗怡,等明天早上她從宿舍出來了,你就幫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她,行嗎?」
保安爽快地:「我認得,你放心,將你的手機號碼寫在這本子上吧,我明天見了她,就將這號碼給她。」著,他拿出了一個本子來。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本子,一邊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一邊忙謝謝。
我將那本子遞回給他,又:「還有,請你替我轉告她,叫她明天早上打電話給我。」
「行行行,反正我在保安亭裡面呆著也是閒的蛋疼,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我忙:「那真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好人,真是我們學校最熱心的保安。」
「那是自然,哈哈!」他將我那撫著良心出來的讚美,全數收下了。
之後,我便獨自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十多。
我剛打開門,便聽見宿舍裡面吱吱呀呀的聲音,就像是老鼠嚼木頭的聲音那樣。
這聲音是從櫃子裡面傳出來的。
我趕緊關上門,反鎖上,然後不禁歎了一聲,再往櫃子走去,打開了櫃子門。
櫃子裡面,靈瞳正在啃著木頭……
竟然將櫃子裡面的上格和下格之間的隔板全吃了!
「你特麼在干毛呀?」我拉著臉,沒好氣地了一句。
今晚我心情不太好,這才會出這樣的氣話來。
靈瞳見到我,立即欣喜不已,隨即又立即往我腳下「吐」地一聲,吐出一坨藍色液體來。
幸好我反應迅速,倉促間往後跳開一步,否則的話,我的鞋子,就要被這一坨噁心的藍色液體給糊上了。
「呼……」我吐了一口悶氣,強忍著不讓自己發脾氣,不過還是大聲喊了出來:「你特麼是不是想我一符紙滅了你!」
這時,地上的那藍色液體突然蠕動起來,形成了幾個字:我肚子好餓。
我看了這幾個字,這才反應過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這傢伙被我關在櫃子裡面,什麼東西也沒吃。
餓了一天一夜了,這也難怪,飢不擇食連木板也下得了口了。
我稍稍平復了心情,這才緩緩道:「抱歉,今天事兒多,都把你給忘記了,你想要吃什麼?」
這時,靈瞳又想往地上吐他那藍色的口痰,我趕緊制止他,:「你別在吐了!有話就不能好好嗎?」
「吐!」
額……最終他還是吐了……
地上又是一坨藍色的東西,那東西形成幾個字:我沒有舌頭,不會話。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就滅了你,帶你回來麻煩死了。」不過,話間,我已轉身來到書櫥前面,拿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過來。
我將紙和筆遞給他,:「那你就將想的話寫出來吧,別再往地上吐痰了,這樣可是很不明的!」
「吐!!」
這傢伙又吐了一口藍色的口痰……
「啊,你這傢伙,要我多少回呀!」我差抓狂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從這六樓扔下去!」
「嗚嗚……」靈瞳委屈地發出了叫聲來,就像是一隻被欺負的狗那樣,有些可憐。
這時,我低頭一看,地上那藍色液體又形成了一行字:我沒有手腳,怎麼寫字?
我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靈瞳這傢伙沒手沒腳,就連身體也沒有,只一個腦袋而已,要他寫字,確實有為難他……
「哎,真麻煩,好吧,就讓你隨地吐痰吧,愛怎麼吐就怎麼吐,反正現在都吐了三坨了,你吧,你想要吃什麼?」我無奈歎氣,有些沮喪。
可這時,他卻飛了過來,用嘴巴將我手中的筆咬了過去,然後再白紙上緩慢而艱難地寫出了幾個扭扭曲曲的字來:我想吃碗。
「碗?吃碗什麼呀?」我迷惑不已。
他用筆戳了戳那「碗」字,我這才明白過來。
我心裡想著,這世間的奇葩怎麼這麼多,碗可是用來盛飯吃的呀,可不是用來當飯吃的,可這傢伙竟然就真把碗當飯吃了。
這時,靈瞳又在白紙上艱難地寫下兩個醜陋得和他的面孔有得比拚一下的字:瓷器。
我歎息一聲,:「我知道了,原來你這傢伙是吃瓷器的,我還以為你是吃人的呢。」
著,我便去陽台外面,找到了開學的時候步歐買到的一個瓷碗和一個瓷碟子過來,然後遞給他,:「你慢慢吃吧,別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來就是了。」
我話的時候,他正在紙上寫著字,他見到了我手裡的那兩件瓷器,立即一口咬了過來,一口便將這兩件瓷器吞下了肚子,還差沒將我的手也吃下去。
我苦笑幾下,又隨意瞥了一眼那張紙,可這一瞥,卻不禁讓我一愣。
剛才他竟然寫下了這樣一句話:人我也吃,有人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