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如暖牛奶一樣傾瀉而下,給人一種舒服溫馨的感覺。
白色的陽光,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地板,白色的腿……
嗯?白色的腿?……
我的視線沿著那如兩根修長白皙如象牙一般的美腿慢慢往上移……
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褲,白色的畫著哆啦a夢的t恤衫,鼓鼓的雙峰將哆啦a夢的兩隻眼睛撐得凸如牛眼,凸顯而帶有線條美的鎖骨,如瓊脂堆砌成的脖子,尖如瓜子但卻不失圓潤的下巴,櫻桃小嘴,高直如橫樑但卻不失精巧的小鼻子,水汪汪讓人一看便覺得楚楚可憐的眼睛,烏黑如潑墨、細短而不缺風韻的頭髮。這人長著劉亦菲的臉,卻留著孫儷的頭髮,驚艷美麗,但卻不失矜持……
我的腦海如閃電掠過一般震了一下,轉瞬間天空中驚現兩個大字:長腿美女!
尼瑪,這不是四個字嗎?好吧,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
可是,這美女是誰呀?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喂,色鬼,看夠了沒有!再看信不信我一巴掌扇過去!」
我一聽這句話,立即汗了一個,還差點沒滾下床去。
丫的,這美女的性格與她的長相完全不相襯呀,彪悍如斯,應該是虎背熊腰的女漢子才對,怎麼卻長了一張美麗到不可理喻的仙女臉呢……
好吧,這畫風完全不對呀……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額,請問你是誰呀?」
這時,旁邊的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張夢靈走了進來。
可我再一看,咦,她的腦袋怎麼了,竟然套了個固定架,而且額頭還纏著繃帶……
「她是我們文學社的第一偵探大美女,白諾馨,我的好朋友。」張夢靈脖子一動不動,嘴巴一張一合,說道,「就是之前我和你說過的喜歡偵探小說而不相信靈異鬼怪的美女。」
我「哦」了一下,心裡卻想,張夢靈有說過嗎?我怎麼沒什麼印象?不過再一瞥白諾馨的那長腿,便不禁讓人口乾舌燥,她這麼一腿,絕對是引起社會犯罪的根源呀,丫的,竟然還只穿一條超短牛仔褲,這和只穿內褲有什麼區別?
我的思緒還在飄忽著,這時,白諾馨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慢慢俯下身子,將她那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的臉靠到我身前。
我一愣,她這是要幹嘛?不會是匹母色狼吧?難道她想非禮我?
好吧,如果她要非禮我,我也就只好將就一下了……
我眼珠轉了一下,目光立即落到了她的衣服領口上,透過領口,穿過鎖骨那橫亙的小山脈,我看到了兩座圓潤如玉的大山,兩座大山又如同水中的倒映一般,隨著白諾馨的呼吸起伏不定,就如波紋蕩漾隱約……
我只覺得內心氣血狂湧,心跳加速,丫的,不行了,火山快要噴發了!
白諾馨這時說:「小子,我夢靈妹妹的賬該怎麼算?」
「啊?」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諾馨,你別這樣說功南好嗎,咦,功南,你的鼻子……」
我下意識抹了抹鼻子,說:「我的鼻子怎麼了?」
我再一看手,一手的鼻血……
「功南,看來你還沒痊癒呀。」張夢靈關心地說,「竟然流鼻血了,快用紙巾擦一擦。」
我趕緊扯下幾片床邊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鼻子。
白諾馨又瞥了我一眼,一臉得意的笑,似乎我這鼻血是她的戰果一般,然後再直起腰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是呀,沒痊癒,剛醒來,怎麼會那麼快痊癒呢,呵呵……」
丫的,沒想到白諾馨這小妞竟然讓我流鼻血了!
這時,白諾馨突然抬起她那細長白皙的腿來,一腳踩在了我的肚子上,大喊道:「丫的你將我夢靈妹妹的脖子都打歪了,你特麼卻對我說不知道什麼賬,你信不信我碎你蛋滅你祖宗!」
「嘶……疼、疼、疼……」白諾馨這一腳下來,讓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幸好她穿的是帆布鞋,而不是高跟鞋,要是高跟鞋的話,我的肚子還不被這辣妹子踩出一個洞?
我掙扎著想要弄開她的腳,可這時我卻發現,我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每動一下,就劇痛一下,比白諾馨這一腳下來還要疼,最後我索性就不動了,我說:「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呀?要不要我以身相許?」
丫的,白諾馨這小妞,身材很火辣,沒想到脾氣也很火辣!
張夢靈見這情形,趕緊歪著脖子走過來,一把拉開白諾馨,對白諾馨說:「諾馨,我都說了不是他將我的打傷的,你怎麼就不信呢?昨天我們在校醫院裡頭,真的是遇鬼了,要不是功南,我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白諾馨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這一瞥,讓我像是中了李尋歡的飛刀一般,不禁為之一震。
白諾馨說:「夢靈,你怎麼就那麼向著他?校醫院的監控錄像將這小子的惡劣行為都記錄了下來,明明是這小子將你打傷的,你還為他辯解?再說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呢?」
我聽著感覺霧裡來霧裡去的,說:「你們說什麼呀,我不太明白。」
白諾馨這時冷哼了一下,說:「昨天下午,你這瘋子,先是牽著我夢靈妹妹的手在自己的病房裡面亂跑亂竄,然後又用椅子砸門,將人家醫院的門都砸得稀巴爛的,砸門也就罷了,可你丫的砸完門竟然還用椅子腿砸我夢靈妹妹的腦袋,搞得我夢靈妹妹成了現在這模樣,你說我該不該找你算賬!」
「啊?」我更加不明白了。
在校醫院裡頭,我和張夢靈不是撞鬼了嗎?我確實是打過張夢靈的腦袋,不過,那是因為血鬼上了她的身呀,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我還記得後來老道來了,再後來,我便被那鬼護士抓了去,去到了一個黑暗通道……
我還在回想著,這時,白諾馨將一個dvd碟子扔到我的床單上,說:「你自己看吧,這是醫院的監控錄像,我拷貝了一份下來。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被狗咬過,狂犬病病發了?簡直是喪心病狂呀,我夢靈妹妹那麼可愛,你竟然也下得了手?」
我看了一眼白諾馨,她一副生氣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呀……
「後來怎麼樣了?」我問道。
「什麼後來?」白諾馨完全沒有消氣,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是說,我打了夢靈之後,後來我怎麼樣了?」
「後來你就暈死過去了,然後便轉移到了這醫院來。」
「就暈死了過去?」我心裡滿是疑問,當時老道在場呀,怎麼沒聽白諾馨提起過老道的?
我又問:「監控錄像裡面就沒有見到一個長眉毛、一臉裝逼的人?」
白諾馨有些不耐煩了,揮了揮手:「你的病房裡頭至始至終就只有你們兩個人,你是不是狂犬病又發作了呀,竟然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有沒有人難道你不知道?」
我心裡愣了一下,心裡更是疑惑了,這不對呀,若是監控錄像沒有記錄下那血鬼和鬼護士,這說得過去,畢竟他們是鬼,行蹤不是那麼容易暴露的。可是老道,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呀,他也來過校醫院,那監控錄像怎麼沒有錄到他的?……
我還在思考著,這時,病房的門又打了開來,老道走了進來,說:「功南,醒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