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不開口,從後座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後接過藥片,沉默著一口吞下去。
見她這樣,寵天戈也不好再說什麼,把紙袋放好,幫她繫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起車子,回到他們租住的公寓。
原本平靜的生活,因為這一次偶遇傅錦涼而再一次發生了變動。
夜嬰寧藉著同寵靖瑄視頻的機會,偷偷開了電腦,想要上網同李薇薇聯絡,問她關於今年香港珠寶展的事情。既然已經準備用這個機會讓傅錦涼那個賤人沒話說,她不得不立即著手開始準備。
趁寵天戈正在洗澡,她匆匆和瑄瑄道別,然後戴上眼鏡,打開設計軟件。
夜嬰寧太專心致志了,以至於連衛生間的水聲結束了,她都沒有注意到,仍是雙眼緊盯著屏幕,正在畫草圖。視力下降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工作效率都隨之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心裡不免十分的著急。
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寵天戈正擦著頭髮,卻發現夜嬰寧沒在客廳裡,掃了一圈,才發現她躲在角落裡,抱著筆記本,眼神專注。
他火氣頓時被勾了上來,大喝道:「你做什麼?眼睛不要了是不是?」
夜嬰寧心虛得厲害,嚇得險些把筆記本扔出去,縮縮脖子,小聲道:「就一會兒還不行嘛?我回一封郵件就好,一封就好……」
說完,她想要把軟件退出去。
沒想到,寵天戈手疾眼快,走過來一把將她提起來,探頭看了一眼屏幕,冷笑道:「你以為我傻?這是哪個公司的郵箱?你給我也註冊一個?」
夜嬰寧只好訕笑,扣上筆記本,無奈地將眼鏡摘下來。
「再被我抓到一次,別怪我讓你徹底與世隔絕。你要是真的無聊,就給stephy打電話好了,我猜她一定一肚子牢騷要找你發洩。吳城雋把她一個人留在中海,自己來了華盛頓,因為麗貝卡;羅拉找他。」
寵天戈鬆開手,為了成功地轉移夜嬰寧的注意力,將剛剛聽到的消息講給她聽。
果然,夜嬰寧立即忘了工作,吃驚地看著他,瞪大了雙眼。
「我沒聽錯吧?那老女人做什麼一次次地找吳城雋?兩個人離婚好多年了,她又想重溫舊夢還是怎麼的?你們男人都是賤骨頭,離都離了,招呼一聲就又會湊過來……」
她忍不住數落起所有的男人來,一旁的寵天戈立即反駁道:「什麼叫我們男人都是賤?人家兩口子的事情,為什麼你非要把所有男人都算上?」
「他不是喜歡stephy嗎?既然喜歡,就應該和麗貝卡;羅拉劃清關係,避免任何的往來,以免落人口實,讓stephy誤會。」
夜嬰寧振振有詞,反正,她現在根本做不到公正客觀,一心只想要為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
「怪不得人家書上都說了,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我算是發現了,這兩種生物在交流方面還真是有天生的障礙。你們女人是不是覺得,吳城雋現在就應該避開一切和麗貝卡見面的機會,只要有她在,他就該拿她當空氣?」
寵天戈無奈地按住額頭,他懂了,怪不得這些年來,夜嬰寧對自己一向誤解很深。
這個原則,套用在他和傅錦涼的身上,也一樣說得通。
「對,就應該這樣,他既然想要追求stephy,就不應該和前妻頻頻見面,糾纏不清。」
夜嬰寧也氣得胡攪蠻纏起來,她其實不是這樣的性格,但是現在,她忍不住順著寵天戈的話往下說。
「別跟我說什麼公事私事,反正見面就不是小事!他們兩個畢竟曾經是夫妻,感情自然同普通朋友不一樣,沒事見見面,喝喝咖啡,一旦死灰復燃怎麼辦?」
她放下筆記本,就要去拿手機。
「你做什麼?」
寵天戈急了,真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她,弄出這麼多岔子來!
「大罵吳城雋,給他講講陳世美的故事!」
夜嬰寧拿起手機,不料寵天戈仗著手臂長,立即又奪了過去。
「感情的事情,外人最難插手,如果你管不好,就別多此一舉。吳城雋又不是三歲小孩,他對麗貝卡要是有感情,當初就不會在拿到miracle之後就和她離了婚。兩個人本來就是相互利用,你以為麗貝卡現在是想挽回這婚姻?她才沒有這麼傻,據說最近俄羅斯一個軍火大亨對她大獻慇勤,她閒來無事約約前夫,故意吊著人家的胃口而已。」
他皺眉,索性把話一口氣說完。
夜嬰寧愕然,訕訕地放回了手機。
「這世界也太可怕了,結婚是為了利益,離婚是為了利益,約會是為了利益……」
她不停地搖頭,喃喃自語。
「所以說,我才是這世上最後一個有良心的有錢人。」
寵天戈恬不知恥地邀著功,同時一臉壞笑地說道:「我洗完了,洗乾淨了,所以有沒有獎勵?」
說完,他不懷好意地挺了挺腰,某一處用力地蹭著夜嬰寧的小|腹。
兩個人以前恨不得每天都要,尤其是寵天戈,體力好得嚇人,每一次都要把夜嬰寧給折騰得連喊救命。
倒是最近,他節制得很。
因為醫生叮囑過,夜嬰寧現在的免疫力不算高,容易生病,而一旦患上流感之類的,對她的眼睛康
復很不利。所以,寵天戈憋了將近一個月,今天是終於克制不住了。
說來也奇怪,三年四年都能忍,現在和她每天在一起,他連三天四天都快忍不住。
「沒有。你肩膀還沒徹底好,不能撐著……」
話一說完,夜嬰寧自己就率先感到了不好意思,因為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壓在自己身上做連續動作的畫面。他重,每次一壓在她身上,她就喘不過氣,所以每次寵天戈都是用手臂撐著自己上半身,下邊卻是一定要和她緊緊相連,推都推不走。
「知道你心疼我,那好,你在上面,我肩膀就沒事了。」
眼見著夜嬰寧跳進了自己事先設計好的圈套,寵天戈笑得狡黠,他知道她一定會這麼說,所以故意等著,終於能平躺下來好好享受一次了。
「你想得美!」
夜嬰寧試圖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只可惜,他抱得她死死的,她越掙扎他摟得越緊,而且,耳鬢廝|磨之間,寵天戈的反應更熱烈了,簡直硬得像是烙鐵一樣。
「幫幫我,很難受的,你想要的時候我要是不給你,你不難受?快快,趁我出門,還有半小時,就看你的本事咯。要是半小時弄不出來,我就放對方鴿子,在家干|你一整天!」
寵天戈說完,拉著她的手一路向下,猛地按在了自己渴求許久的地方。
她動彈不得的同時,又驚又羞,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厚臉皮,可是每一次他在自己面前「不要臉」,都能刷新上一次的記錄!
「注意,你還有二十九分四十秒,哦,三十九,三十八……」
寵天戈對她遞過來的眼神置之不理,反而取過放在桌上的手錶,開始了倒數計時。
半個小時……和……一整天……
想了一下,夜嬰寧覺得還是前者合理一些,畢竟,寵天戈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要是自己真的被他按在床上幹上一天……別說走路,下床都下不來了……
她握著凶器,一臉悲壯,表示認命。
寵天戈得意洋洋地把她抱起來,直奔臥室。
二十九分鐘之後。
寵天戈用手支著頭,一臉閒適,口中還念叨個不休。
「稍微用力一點……嗯?不是這樣,嘴唇含得鬆一些,舌頭打圈兒……對對,嗯……」
他用另一隻手將面前女人垂下來的一縷頭髮繞到耳後去,露出夜嬰寧的一半側臉,這樣他就能看到她不斷吞吐的小|嘴兒,十分性|感誘|人。
「完了,你的時間用完了哦,只能一天了。」
說完,寵天戈拿起手機,打給今天約見的那位朋友打電話,告訴對方改天再碰面。
夜嬰寧嚇得連忙抬起了頭,一臉恐慌。
「那個……」
她急忙擦擦滿嘴的口水,哀求道:「幹正事要緊!」
寵天戈點頭,應聲道:「對啊,你就是『正事』啊!你這是主動邀請我,我卻之不恭啊!」
夜嬰寧翻了翻眼睛,倒在床上裝死。
他靠過來,開始像狗一樣tian她,是真的在tian,從後背一直tian|到了臀|尖兒,還想往下。
「救命……我嘴酸得要死,你別碰我……」
她哀嚎不已,試圖博得他的同情。
「就tian兩下嘛……」
寵天戈正說著,手機又響了。
他看了一眼,收斂起之前的神色,接聽。
「好,晚上麼?可以。」
放下電話,寵天戈眼神複雜,不停地瞥著夜嬰寧。
「你看我做什麼?」
她頭皮發麻,預感到不是什麼好事兒。
「麗貝卡;羅拉打來的,約我吃飯,今晚。」
聞言,夜嬰寧大怒,猛地跳起來,咆哮道:「這女人還有完沒完?為了自抬身價,找了吳城雋又找你,她是不是瘋了?」
寵天戈摸著下巴,看著她吃醋時候的炸毛模樣兒,笑得十分奸詐。
「淡定,傅錦涼告訴她,你也在這裡,所以她例行公事,約我們dinner而已。」
他微微瞇了一下眼睛,看來,傅錦涼真的是比想像中還要,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