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天戈傻愣的反應讓夜瀾安忍不住在心頭對他陣陣譏諷
她還真是高估了這個男人本以為自己稍一提示他便能有所領悟沒想到在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寵天戈事實上不過又是一個冥頑不靈被美色沖昏頭的愚蠢的傢伙
「安安有些話沒有證據還是不要亂說為好畢竟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寵天戈抬起手滿臉無奈地用指尖掐著酸脹的眉心語氣裡仍然是十足的不願相信
「我沒有亂說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我現在敢這樣大大方方地站在你面前嗎」
夜瀾安惱怒於他到現在還在偏袒著夜嬰寧再也忍受不了寵天戈對自己的懷疑低下頭扯開手中精緻小巧的晚宴包從裡面惡狠狠地掏出來一枚u盤
而這個赫然就是她曾在書房裡發現的那一個為了今天夜瀾安拼了一把在那晚之後趁他白天不在家再次進入林行遠的書房將它偷了出來一直隨身攜帶著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順利得不像話她也隱隱覺得這一次上天似乎太垂憐自己了給了她這樣完美的一個機會簡直是絕無僅有
「這是什麼」
寵天戈瞇著眼睛打量著夜瀾安手中緊握的小東西它的金屬外殼在燈光下反射著淡淡的藍光
「證據這就是證據你把它隨便插在哪一台電腦上輸入密碼就能看到裡面有什麼那時候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胡說八道」
夜瀾安氣咻咻地抓過寵天戈的手將自己手心裡的u盤用力塞進他的手掌中說完她又將杜宇霄之前告訴自己的6位數的密碼向他重複了一遍
寵天戈狐疑地低下頭朝手心看了看好奇道:「這個東西可以是任何人下載儲存的你為什麼就那麼篤定是夜嬰寧做的呢她畢竟是你的堂姐有什麼話私下裡不能說嗎而且這件事若是一旦追究起來是犯罪是經濟犯罪你真的就如此肯定一定就是她這中間難道就沒有什麼誤會」
畢竟就算夜瀾安口燦蓮花他也沒辦法單憑這個所謂的「證據」就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雖然夜瀾安和林行遠訂婚的當天寵天戈不在場但對於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憑他對夜嬰寧的瞭解他自然不相信她能做出來推人墜樓的事情那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夜瀾安自導自演趁機栽贓陷害
「呵果然啊你們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要證據我已經給了你證據可你現在還懷疑證據的真偽那你還要我怎麼證明反正天寵的內部資料到底有多少個人能夠接觸到你比誰都清楚何不挨個排查一下她和你日夜相對如果想從你手裡得到點兒什麼簡直易如反掌不是嗎」
夜瀾安一臉譏諷在此之前她從未想到寵天戈會如此地信任夜嬰寧
她擔心的是自己的猜測不正確這件事真的不是夜嬰寧做的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自己就是第二次陷害她
出於女人的直覺除了夜嬰寧夜瀾安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選可是她也記得很清楚就在今天早上十個小時以前她坐在夜嬰寧的對面反反覆覆地試探著她
而夜嬰寧不僅沒有面露慌張甚至在她拿出圖片的時候很輕易地就告訴她自己有同系列的u盤還可以拿一枚新的送給她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她何必主動提供證據讓自己更加懷疑她呢
除非她的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故意用這些招數來迷惑別人產生負負得正的效果以此來撇清自己的嫌疑
「東西我會看是與不是看了就知道」
寵天戈向上一拋u盤高高躍起然後又安安穩穩地再次落在他的手心裡
夜瀾安略微點了一下頭沒說什麼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狡猾而多疑不親眼看到他是絕對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的
此前她也認為一切等有了確鑿的證據再說
然而傅錦涼的突然出現令夜瀾安改變了原
原本的主意因為她覺得後者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那就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心裡有了芥蒂那麼即便是一模一樣在人的心裡都會覺得不一樣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徹底令夜嬰寧失去寵天戈這座靠山但若是讓他對她心生懷疑疑神疑鬼那麼再好的感情也禁不住種種猜測況且寵天戈是什麼人他從不缺女人早早晚晚要對她產生膩煩情緒
被懷疑之後夜嬰寧要是想自證清白很難著手要是置之不理那麼就等同於默認而無論哪一種選擇對她來說都是件棘手的事情
「你比誰都清楚我和林行遠之間的恩怨你是他的女人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地在我和他的關係上火上澆油安安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
寵天戈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夜瀾安自己的身上
她一怔等確定他並無譏諷之意這才訕訕開口道:「是嗎我不覺得是火上澆油」
他連連搖頭伸出食指在面前揮了揮像是並不贊同她所說的話一樣
「我讓林氏破產林先生最後受不了壓力撒手人寰;林太太呢她信奉著『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見到狀況不好立即帶著財產和情人跑路你說這算不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關於這些過往的舊事林行遠並沒有對夜瀾安有所隱瞞但他也很少提起算是心底深處最隱秘的過去
雖然不懂寵天戈為何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些但夜瀾安還是倔強地昂起頭聲音清晰一字一句道:「那又如何他現在和我在一起我的爸爸媽媽都對他很好皓運也是由他打理我不信這些還是不能彌補他心裡的創傷」
說完之後夜瀾安自己也愣了一下
是啊聽起來這一切已經這麼完美了林行遠為什麼還是做不到像自己愛他一樣愛著自己呢
她是女人她擁有女人的細膩和敏感只消一個眼神她就能看得出她的男人對她的堂姐感興趣甚至遠多過對自己的興趣
能給的她已經全都給了現在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做什麼才能挽回他的心
她只想著盡自己所能去讓她討厭的這個女人不快樂卻忘記了今晚的告密也是將林行遠徹底地推向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