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嗓音嘶啞,她幾乎快要無法出聲,索性將紅唇抿成一線,沉默以對。
見她乖巧順從,寵天戈大發善心地為她取下套在兩條手臂上的毛衣,一旦解除了這層屏障,她便覺得舒適了許多,不再像是帶著一副枷鎖那樣行動不便。
「冷不冷?」
相比於夜嬰寧的狼狽,他還算是衣著整齊,上半身的襯衫還穿得好好的,只是領口大開,西褲也沒有拉得很低,甚至連皮帶也沒有完全解開。
見她露在外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寵天戈伸手摩挲了幾下,確認車內的空調還在工作著,然後才提著她的腰,將夜嬰寧翻轉了過來。
她其實並不是冷,雖然身無寸縷地被他壓在車後座上,但是他的熱情幾乎要將她焚燒致死,怎麼會感到涼。只是她光滑的嬌軀承受著他衣服布料的陣陣摩擦,她的肌膚這才冒出來了一片一片的敏感的小疙瘩。
寵天戈用力地從上而下壓著夜嬰寧的腿,一方面是為了節省空間,另一方面其實也是防止她像是剛才那樣偷襲自己。他的兩隻大手卡在她的腰間,在每一次闖入的同時,雙手向上捧著將她的下半截身體托高,不斷地迎合自己。
他就像是一枚楔子,釘入她的最深處,狂野又放肆,動《作之間充滿了野性的韻律和美感。
寵天戈俯身吻著她的臉,夜嬰寧當然轉過頭,搖晃著躲閃,看清他是如何進出攻佔自己,她簡直幾乎淚如雨下,厭惡自己的身體無法阻擋本能的反應,被他任意褻|玩發|洩。
「不要,不要親我!」
她失聲拒絕,咬緊牙關,說什麼也不許他將舌尖抵入自己的口腔,不欲同他纏綿親吻。
親吻是情人間最悱惻的舉動,充滿愛意與疼惜,而此刻,她根本絲毫也感覺不到他的溫柔,更加無法說服自己同他盡情歡愛,甚至連激|情的舌吻都難以投入。
「為什麼不讓我親你?嗯?」
夜嬰寧的反抗讓寵天戈的眉頭皺緊,既然親不到她的嘴唇,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俯身低頭吻住她雪白的柔軟胸肉。下巴上青青的胡茬紮著她的肌膚,點點泛紅,微微刺痛,她只得任由他胡來,那游弋的唇最終還是咬住了一枚嫣紅枚果。
「啊!」
她尖叫,雙手摸索著抓住身上男人的短髮,狠狠揪住,試圖讓他停下來。可他不僅沒有停反而越動越急越動越快,薄唇也不忘繼續吮|吸啃咬。沉重的身體幾乎全都壓在夜嬰寧的身上,這樣她根本不可能坐起來,更遑論逃下車。
寵天戈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疲累似的,幾乎要將她的小徑刺穿,強而有力。
那樣緊致,令他貪圖著被她包裹的感覺,溫暖收縮,那為了他全數綻放的花瓣像是濕潤的嘴巴,一吸一含,讓寵天戈從頭皮酥麻到腳心,每一個毛細孔都好像在叫囂著莫大的快樂。
他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夜嬰寧眉頭緊蹙,淚痕猶在,劉海凌亂,被汗水浸透,黏在額頭上,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還想不想要更刺激一點兒的?」
心裡忽然間冒出來一個異常大膽的想法,雙眸掃過左右兩邊,寵天戈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幾乎興奮得要嘶吼出聲!
夜嬰寧被他臉上的嗜血表情嚇得瑟縮了兩下,天知道這個惡魔又想做什麼!
見她不答,寵天戈卻好像興趣更濃似的,猛然間離開她的身體,有空氣灌進去,兩人原本相連的地帶發出「彭」的一聲,帶出無數淅淅瀝瀝的濕漉。
支起高大的身體,他彎著腰,在夜嬰寧的低呼中推開了車門。
她似乎明白過來了他要做什麼,嚇得連連搖頭,死死地用手抓著能抓到的一切東西,酸軟的雙腿還在負隅頑抗地踢打著,試圖打消寵天戈的可怕念頭。
瘋了,這個男人居然惡劣到,要和自己去打野|戰!
夜嬰寧猜得果然不錯,寵天戈長臂一伸,將她像是抓小雞似的抓在手裡,從車廂裡拖了出來!
她從靈焰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色還亮著,此刻竟已黑透了,時間過得好快。
郊區不比市內,這邊的道路十分寬闊,但兩旁的路燈卻隔得甚遠,影影綽綽的燈光照映在光禿禿的樹林上,一眼望過去說不出的可怕滲人。
「寵天戈,你這個瘋子!」
夜嬰寧想要尖叫,卻不敢大聲,以免反而招來人,只得用口型無聲地咒罵著寵天戈。她身上幾乎裸|著,只有一雙尖尖的高跟鞋還穿在腳上,膝蓋上的內|褲也早就不知道掉落在了哪裡。
「哈,現在怕了?不覺得很好玩嘛!」
他提著她,繞到車頭,直接將她甩在了前車蓋上。
寵天戈今天開的車不是平時那種小跑,而是悍馬,車身足夠高,也寬敞,夜嬰寧纖細的身體躺平在上面毫不吃力。她被按在車蓋上,雙腿懸在空中,甚至踩不到地面。
她嚇得一張臉像是死人般的白,在這死靜的夜裡,她渾身赤|裸地貿然置身在天地間,這種感覺簡直像是身處懸崖,再往前一步,頃刻間就會粉身碎骨。
「不要,回、回車裡。」
夜嬰寧凍得直打哆嗦,車廂裡開著空調溫暖如春,但是外面可是冰天雪地,她快受不了了。
「來,動一動就不冷了。」
寵天戈邪肆地得意大笑,摟緊她,重又覆上那瑩白嬌軀。
因為冷,她的身體變得僵硬,卻依舊經不起他的溫存挑|逗,更加無法抵禦他高超的愛|撫技巧,同他緊緊相連的部位再次濡濕火熱,將他溫暖地完全包裹。
顧不得四周是否有人經過,寵天戈被夜嬰寧臉上那既隱忍又迷醉的表情深深俘獲,他的喉嚨深處發出沉悶的低吼,全身筋肉緊繃,呼吸快而淺,馬上就要再次到達欲|望的巔峰。
終於,伴隨著一聲嘶吼,子彈般密集兇猛的精華傾瀉而出,全身汗濕的男人緊緊壓在女人的身上,閉著眼,一言不發地回味著那幾秒鐘的死亡戰慄的快感。
冷冽的空氣中充溢著歡愛過後的濃重氣味,半晌,寵天戈終於站起來。只見散亂的黑髮掩蓋住了夜嬰寧的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伸出手去,撩開了她面頰上粘著的幾縷髮絲,卻看見她雖然閉著眼,但眼角卻不停地有眼淚流出。
「對我臣服就那麼難嗎?」
心頭滑過一絲不解,寵天戈滿嘴苦澀地開口,等不到任何回答,他歎氣,彎腰抱起夜嬰寧,兩人重新回到車上。
處在荒郊野嶺,他只得打開導航,確定了一下此刻所在的方位。還好,這一帶雖然人少,倒也不至於太偏僻,寵天戈抽了根煙,然後發動車子,飛快地開向距離這裡最近的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