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二樓是兩間主臥、嬰兒房、書房以及娛樂室,因為夜嬰寧和周揚在家的時間很少,所以房間裡雖然整潔,卻很空曠,生氣不足。
寵天戈看了幾眼,很輕易就判斷出這對夫妻分居而眠,這個認知不禁令他心頭蠢蠢欲動——新婚夫妻間要是連身體接觸都沒有了,那還何談感情?!
站在夜嬰寧的房間門口,他聽見了從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思及方纔她臉上那堪比死人般的慘白,寵天戈駐足,皺了皺眉。
反覆確認自己將房門鎖好,夜嬰寧扭開閥門,任由嘩嘩流下的熱水沖刷過全身的肌膚。
此刻若是能泡個澡,喝一口紅酒會舒服很多,但,一想到自己馬上還要陪同寵天戈去參加婚禮,她實在沒了心情。
就在夜嬰寧閉上眼,雙手輕柔地在頭上按摩,揉搓出豐富的泡沫時,她敏感地察覺到,有人在接近自己!
或許是曾經就「死」在這裡,所以她每次洗澡,都是全身戒備的狀態,這次也是如此。
剛要動,她的上身已經被一雙大手抱住,下一秒,夜嬰寧失聲尖叫,她下意識要睜開眼看清來人。只可惜,隨著身體的晃動,長髮上的大量泡沫淌下來,流到了臉上,她用手背去擦拭,不僅沒有擦乾淨,{反而把手上沒有沖淨的洗髮水蹭到了眼睛裡!
寵天戈冷眼旁觀,看著懷裡的女人動作裡透著無比的慌亂,覺得真是極其有趣兒,不由得悶笑出聲。
他的聲音令夜嬰寧辨認出來,她兩隻眼睛火辣辣的,還有些酸疼,氣憤之餘,她不解,自己明明記得鎖門了!
「我明明聽見你喊我,說不舒服,我想你連續熬夜,身體虛脫,可能在裡面暈倒。」
寵天戈故作一本正經地開口,將笑意收斂起來,他只是從夜嬰寧的梳妝台上隨手拿了一根別頭髮的細髮夾,就輕易地打開了浴室的門鎖。
「你出去!」
夜嬰寧不是聽不出來他在撒謊,口中擠出幾個字,氣得死死咬住嘴唇。此刻的她不僅一絲不掛,視覺上還暫時缺失著,令她明顯底氣不足,又羞又怒。
「你不舒服嘛,萬一在浴室暈倒,撞到頭就糟了。我來。」
深沉低啞的聲音傳來,一雙大手很快在她的頭皮上緩緩動起來,手指穿過柔軟黑亮的髮絲,輕輕按動。
夜嬰寧不受蠱惑,一心想逃離寵天戈的掌控,可惜剛一挪動,便被他狠狠壓在了胸前,困得死死,無法動彈。
「你不放開我,我保證你會後悔。」
夜嬰寧咬牙,一邊開口一邊試著睜開眼,但是她很快就被可怕的酸澀感給打敗,不得不又死死閉上眼皮。
這個男人很狡猾,他故意關掉了水閥,讓蓮蓬頭不再噴水,短時間內,她無法用清水沖洗眼睛,自然也就沒法逃脫。
「我只是幫你洗頭髮,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揉搓出大量的泡沫,修長的手指在夜嬰寧的長髮間穿梭,猶如一位藝術家。
「不過,你要是再在我懷裡亂扭亂動,我就不敢保證,只是洗頭髮那麼簡單了……」
寵天戈笑著俯低身體,一口咬住夜嬰寧的白嫩耳垂,牙齒細細噬咬著。
他的威脅果然奏效,夜嬰寧不敢再動,渾身陷入緊繃,他說得出做得到,她不想輕捻虎鬚!
兩個人身體是緊貼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彼此,她察覺出他的變化,只覺得臀後似乎被滾燙的棍狀硬物抵著,耳邊也傳來他若有似無的熱灼呼吸。
寵天戈審視著她被熱水熏得嫣紅的雙頰,一隻手緩緩離開她的長髮,轉而摟上她的纖腰,輕柔地用手心愛撫著那滑嫩的肌膚。
細膩的脖頸宛如天鵝般優雅,兩片鎖骨令人憐惜,再往下,兩團軟嫩的雪膩更是隨著呼吸顫顫巍巍,這是個十足的尤物。
嬌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美妙玲瓏的曲線無聲地宣示著年輕的嬌好。他眼色一沉,略略用力,握住了其中一邊高聳的柔軟,用稍顯粗糙的指腹捏掐著頂端的一粒紅果。
「啊!」
再也忍不住,夜嬰寧猛地睜開酸澀疼痛的眼睛,吃力地從寵天戈懷裡掙脫出來。
瞇著眼,她胡亂地抓起身邊格子架上的一瓶沐浴ru就用力甩了過去。
寵天戈稍微一偏頭就避開去,倒是她,腳底一滑,向前栽去,剛好撞入他的懷裡。
「這算是投懷送抱嗎?!」
口中揶揄,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向上提,夜嬰寧被迫挺起胸,他的掌心便順勢親暱地刮蹭著那枚逐漸覺醒的粉紅色蓓蕾了,原本淺粉色的暈圈在他的大力揉搓下逐漸變成了誘人的深玫瑰紅色。
酸脹微痛的感覺立即從小腹處傳來,夜嬰寧一驚,不得不忽略身體的不適,慌忙去推他,尖叫出聲。
「流氓!你放開我……唔!」
她見自己力氣太小,根本推不開,索性一哈腰,照著寵天戈的手腕就狠狠咬下去!
夜嬰寧用了全力,她的牙齒都磕到他的手腕骨了,可他還是不鬆手,就像是沒有痛覺似的。不僅如此,他像是報復一般,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一夾她的蓓蕾。
痛意令她下意識張開嘴,寵天戈趁機從她的「鐵齒銅牙」裡抽出自己的手,甩了幾下,他瞇眼一看,上面的齒痕清晰無比,還帶著幾條血絲兒。
「你真是屬狗的吧?算算看,你這都咬我幾次了!」
寵天戈氣憤地低低咆哮出聲,而夜嬰寧並不理會,飛快地旋開閥門,將臉和手上的泡沫兒快速地沖洗乾淨。
她的大眼睛已經泛紅,看起來像一隻兔子,這讓寵天戈又感到些許自責。
怕被水濺到,他連忙閃開,跨出浴缸,走遠了一些,靠在門口,看向夜嬰寧的眼神卻絲毫不減熾熱火燙。
「算了,去換衣服吧,抓緊時間。」
夜嬰寧圍上浴巾走出去,忍不住回頭,狠狠白了他一眼,低低怒道:「寵天戈,你真是小人!」
他不以為然地攤攤手,似乎默認了這一「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