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陽又打開一罈酒,猛灌著,直到自己嗆得眼淚都流出來,才放下酒罈,望著夜空,看著那空中的月亮,苦笑著:「淒涼,淒涼,呵呵,淒涼一詞能形容我現在嗎?我他媽現在都不知道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歐陽令白擔憂的看著顏陽,歎了口氣,說道:「顏陽,沒事吧?」顏陽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啊,沒事。」將臣甕裡甕氣的說道:「讓他喝吧,不然他心裡不好受。」
顏陽哈哈大笑:「天下之大,何處為家?!勿思相顧無言,何處,話淒涼」說著說著,顏陽哽咽起來,聲音也越來越低,直到最後,顏陽已是淚流滿面,但是他自己,卻還沒有意識到。五女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靜靜的聽著顏陽的詩句,到最後,每一個人都是滿臉淚痕。沐清幾度哽咽:「我錯了,我錯了」令狐凝抽噎著,語句斷斷續續:「我,我,我不走了,我要,我要留在,留在顏陽身邊,陪著他。」
李玉梅看著司徒輕嵐,輕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司徒輕嵐搖搖頭:「我沒做什麼,而且,我也不知道夫君心裡,是這樣的。」「夫君在我們面前,一直都是高大的,只要夫君在,我們就很安心,夫君心裡也是有苦的,但他不能說,因為,他是男人啊。」李玉梅輕輕說道。「是啊,夫君,他畢竟是男人啊。」司徒輕嵐說著,輕歎了口氣。
「顏陽,干!」歐陽令白舉起酒罈。顏陽也拿起酒罈,示意一下,二人開始猛灌,「咕咚,咕咚,咕咚」清冽甘醇的酒液不停的流入喉嚨,顏陽不停吞嚥著,直到飲進壇中的美酒,隨後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迷茫的望著夜空。
看到這一幕,沐清的心都被揪起:「夫君」「清,放心好了,夫君不會不要你的。」李玉梅出聲安慰道。「是啊,清姐,你放心好了。」傲泠也安慰道。沐清搖搖頭:「我,我不配待在夫君身邊,我還是走好了。」說著,沐清就要離開,李玉梅這時說道:「你若走了,夫君會更傷心,夫君的心已經被傷的遍佈傷痕了,你還忍心再給夫君的心上添一刀嗎?」
沐清呆住了,李玉梅看到這,歎了口氣,柔聲勸道:「清,留下來,夫君身邊不能沒有你。」沐清怔怔轉過身來,看一臉柔和的李玉梅,不由得撲入李玉梅懷裡,失聲哭道:「玉梅姐」李玉梅輕輕拍著沐清的背,而傲泠,也抱住了哭泣不已的令狐凝。
夜深了,顏陽已經喝的爛醉的,他哭著,喊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歐陽令白和將臣扶著顏陽回房間,然後交給眾女照護,隨後歐陽令白和將臣在院內繼續喝。「這一次,幾十壇陌醉被喝乾淨了,真心疼啊。」將臣苦笑。歐陽令白看著屋子,笑道:「真羨慕顏陽啊,有這麼多美女照顧他。」「是啊,但顏陽,也是最苦的啊。」將臣感歎道。
「天道之子,哪個不是經歷坎坷,哪個又不是歷經磨難,不經歷這些,天道之子還能稱之為天道之子嗎?」歐陽令白說道。「但給顏陽的打擊,也太大了啊。」將臣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使之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歐陽令白說道。
「說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估計顏陽,會消沉一段時間了。」將臣說道。「讓他待一段時間也好,省得他亂來,但願,這段日子能讓他恢復過來吧。我認識的顏陽,可不是一頭病貓。」歐陽令白說道。「金麟豈是池中物,放心吧,五行大陸,動亂已經開始了。」將臣說道。
「是啊,千年時光,大陸再次動亂,呵呵,風起雲湧啊。」歐陽令白笑道。「化龍還是成蟲,就看顏陽自己了。」將臣說道。「真懷疑顏陽是怎麼認識你的。」歐陽令白看著將臣。將臣笑了笑:「不打不相識。」「認識一下,十二家族歐陽家少主,歐陽令白。」歐陽令白笑道。「殭屍王,將臣。」將臣說道。此時,天邊已經泛白,太陽,即將升起。
顏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這一覺,顏陽足足睡了三天。看著顏陽的睡顏,李玉梅不由得輕歎一口氣:「夫君這些日子,很是辛苦呢。」「是啊,夫君已經很多天沒有睡覺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碰到這種事。」司徒輕嵐說道。沐清默不作聲,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顏陽。
那張俊秀的臉上,眉毛緊皺,似乎,在睡夢中也極為痛苦一般。「夫君」沐清的雙手緊握著顏陽的手,感受著顏陽手上那厚厚的繭子,沐清的心,痛得厲害。
終於,顏陽醒了,但他沒有理眾女,而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來到後花園,不停的喝著酒。失去親人和目標後,顏陽變得渾渾噩噩,現在的顏陽,再不復當日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如同沉浸在酒色中的花花公子一般,整日流連在酒中。
「夫君這個樣子,已經好些日子了,我們怎麼辦?」沐清擔憂無比。李玉梅輕歎一口氣:「哎隨夫君吧,或許過些日子,夫君就會好了。」「現在的夫君,實力也算是站在這個大陸的上層了,相信夫君不會一直這樣的。」司徒輕嵐說道。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三人,呵呵,月兄,我敬你。」顏陽對著月亮舉杯,隨後一口飲進杯中美酒,再緩緩將其倒滿,然後望著湖中那倒月,投下一顆石子,原本平靜的水面瞬間波瀾四起。望著那碎開的月影,顏陽笑了笑,再次喝光了杯中的酒。
「夫君,我陪你。」沐清不知何時到了這裡。「不用。」顏陽搖頭。「不,夫君,我陪你。」沐清堅定的說道。顏陽醉眼迷離的看了沐清一眼,隨後直接拿起兩個酒罈,說道:「那好,來幹。」
沐清竟真的拿起酒罈,開始灌酒,平生第一次如此喝酒,沐清嗆得不行。顏陽笑了一聲,拿起酒罈瘋狂的喝著。沐清看了顏陽一眼,學著顏陽的模樣開始喝酒。流水順著那櫻唇滑過修長的脖頸,濕了胸前一片衣裳。顏陽看著這一幕,直接扔掉酒罈,抱起沐清進入了房間。
粗暴的撕扯掉沐清身上的衣服,隨後直接進入沐清體內。沐清悶哼一聲,隨後雙腿繞到顏陽腰上,開始配合起來。一夜,春意盎然。
第二天,顏陽在頭暈腦脹中醒來,搖了搖頭,顏陽感覺自己的右手覆蓋在一片柔軟之上,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觸感滑膩,那手中的軟肉隨著自己的手變換著形狀。身旁傳來嚶嚀聲,顏陽清醒過來,轉身一看,沐清正睡在自己身邊,那身上的痕跡,證明著自己昨晚有多麼粗暴
坐起身來,顏陽皺眉揉著太陽穴,昨晚又是爛醉,竟然那麼粗暴,看著沐清那雪白的身體上的青紫,顏陽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這些日子,過於消沉了,但,自己還是沒有從那巨大的痛苦中走出來。顏家上下數千口人,只活下了自己和一位長老。
雖然那位長老被自己救下,但事後那長老竟然自殺了。這世上,顏陽是最後一個顏家人了。
沐清被顏陽的動靜給吵醒,看著呆呆的顏陽,沐清勉強起身,從後面抱住了顏陽:「夫君」「清,對不起,前些日子,是夫君不好。」顏陽柔聲說道。聽到顏陽的話,沐清愣了,突然,她感覺胸口悶悶的,鼻子一酸,淚水止不住的流下,緊緊抱著顏陽,沐清哭道:「夫君,清以為夫君不要清了」
顏陽反身抱住那柔軟的軀體,柔聲道:「怎麼會呢?夫君怎麼會不要清呢。」「夫君」沐清在顏陽懷中泣不成聲。
「夫君,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李玉梅試著問道。「我既然能覆滅流雲宗,也能覆滅冥王宗,冥王宗,我定不會讓他存在在這個世上!」顏陽說道。「夫君,需要我們幫忙嗎?」司徒輕嵐問道。顏陽搖搖頭,說道:「不用,我要自己親手將其覆滅,我要看著冥王宗毀在我手上!」
「夫君,茶。」沐清端過茶來。顏陽接過茶,抿了一口,隨後說道:「泠兒,你現在是什麼修為?」傲泠一愣,隨後說道:「現在我要是按照人類的修為來算,是化元巔峰。」顏陽點點頭:「足夠了,有你在,大家的安全我就放心了。」
沐清擔憂道:「夫君,你不帶我們嗎?」顏陽搖頭道:「我不放心,在這裡,你們好歹是安全的,若是跟著我,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能冒這個險,也不敢冒這個險。現在,你們可是我身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讓你們受到傷害。」「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