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時間很快過去,顏陽的煩惱在旭日初升那一刻便拋去了,這些日子,自己除了修煉就是報仇,而以前,則是在帶兵,根本沒有見過太陽初升,更何況是在七千多米高的山頂之上。
呼出一口濁氣,望著那稀薄雲霧下的紅色朝陽,先是染紅一小片,然後是大片大片的彩霞,最後,整個東方被染紅,如火朝陽緩緩升空,顏陽目不轉睛的看著,一看,便是一個時辰。
「呼登高而望,果然不同。記得古人說,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今日見紅日初升,霞光萬丈,不費我一夜苦功啊。」顏陽笑道。「心裡有什麼感觸嗎?」戰神不知何時從戒指中出來來到顏陽身邊。顏陽笑了笑:「感觸良多。」「那就好,初生朝陽、中天盛陽、西下殘陽、月初、月缺、月圓、你都要好好的用心去感悟。」戰神說道。
「師父放心,徒兒定不負師父所托。」顏陽認真的說道。「嗯,四十八日後,我會出來幫你煉氣。」戰神說著,回到戒指中去了。顏陽試了試身體,可以動了,當即取出草墊然後盤坐下來,望著那紅紅的朝陽,笑道:「初生之紅日,雖為壯年,卻可染紅天下。」
「吾輩,任重而道遠啊。」顏陽想到每代天道之子的傳說,不由得歎了口氣。
正午,雖然烈日當空,但徐徐春風的吹動驅散了不少熱氣。當然,在七千多米的高空上,空氣絕對夠冷,那暖暖的陽光,照的顏陽舒服無比,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瞇起眼來享受陽光的照射。傍晚,顏陽再度負手而立,望著西方殘陽漸落,眼中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晚上,皓月當空,天邊幾點星光閃爍,顏陽躺在山頂,望著彎彎的月亮舉起酒盅,點頭示意隨後一飲而盡杯中酒。「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兄,在下敬你!」顏陽笑著直接拿起酒罈灌了起來。
一夜無眠,顏陽看著月亮從東方升起,然後西邊落下,從彎月,到圓月,再到殘月,顏陽看著月亮的變化,心中又多了不少感悟。擺上一張長桌,跪坐桌前,撫摸著桌上那精緻的古箏,顏陽笑了笑,隨後等著太陽升起。隨著天邊微亮,顏陽深吸一口氣,閉眼撫琴。
隨著第一根弦的震動,第一束光照射出來。感受著臉上微微的暖意,顏陽開始撫琴,曲調悠揚,高漲。當那紅紅的太陽完全出現後,顏陽也停止了撫琴,一切,剛剛好。
正午,半山腰風起雲湧,而山頂卻是平靜無比,驕陽照射的山頂晴朗無比。「如火如荼,熊熊烈日。」顏陽望著那空中巨大的發光體笑道。下午,夕陽再度下落,顏陽緩緩呼出一口氣,再度撫琴,但,這一次卻是悲涼無比,「英雄遲暮,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又是一夜繁星,望著那最為閃耀的圓月,顏陽飲盡杯中酒,狂笑一聲開始撫琴,但琴聲卻淒涼無比,「淒冷月色寒光映,何處話淒涼。」
時間轉眼而逝,不知不覺間,四十九日已然過去。而顏陽,對這一切絲毫不知,但顏陽整個人的氣質,卻再度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遠遠看去,郎朗少年,俊秀,,平淡卻又不容忽視,整個人被一股神秘的氣所環繞,在那氣勢下,彷彿一切事物都視於無物,彷彿,他便是那天,便是那地,便是那萬物主宰。
看著一臉淡然撫琴的顏陽,戰神欣慰的笑道:「天崩地裂,巋然不動,日月星辰,唯吾獨尊,說的,便是這股無上王氣啊。王者氣度,果然不凡。」顏陽一曲撫罷,抬起頭來,平淡的看著戰神:「師父,我悟了。」「是了,是了。」戰神笑著點頭道。
「我,把它稱之為,天道王氣。」顏陽說道。「根據自己的領悟直接凝聚出氣來,顏陽,你果然不凡!」戰神笑道。顏陽笑了笑,收起琴和桌墊:「師父,我要去流雲宗。」
七日後,流雲帝國內。空中,顏陽騎著天行玄龍馬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四個傢伙。「顏陽,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到流雲帝國來!」為首的中年男人冷笑。顏陽看著面前這四個穿著流雲宗長老服的傢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終於,看到有意思的對手了呢,對了,我這裡有點東西,或者你會感興趣。」
說著,顏陽將一個儲物袋拋向對面。為首的中年男人一看,是一個無主的儲物袋,打開一臉,頓時變了臉色,那三個流雲宗的長老一看,也是臉色大變。「顏陽,你,你」一個看著六十多歲的長老指著顏陽一句話也說不出。
顏陽還是一臉笑意:「那裡面是你流雲宗派出來追殺我的人的令牌和那些去撿李圖屍體的人的令牌,共計一千零三十九個個,還有十幾個人比較倒霉,令牌也被打碎了。」
「你,你竟然殺了我流雲宗如此之多的弟子長老」現在他們已經是後悔了,出來幹嘛?悟行初期的長老都被他殺了,自己這四個散靈境的出來豈不是找死?現在,他們也就只能梗著脖子嘴硬了。
顏陽無所謂的笑了笑:「殺了,不就殺了。兩個悟行初期的,四十五個散靈巔峰的,一百三十三個散靈後期的,八十七個散靈中期的還有四百五十二個散靈初期的,至於上修境的,從上修巔峰到上修初期,一共四百一十七個。一千零三十九個令牌都在裡面,我想,若是把這些令牌融了重鑄,都夠給我打造一輛馬車了吧?」
「你,你想幹什麼?」為首的長老嚇得冷汗直流,結結巴巴的問道。顏陽搖搖頭,說道:「是你們想幹什麼,若是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就滾回去,告訴李大宗主,讓他洗淨脖子等著,我,會親手砍了他那狗頭!」說著,顏陽的氣勢散開,嚇得四人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飛去。
「今日,我便要讓流雲宗出出名。」說著,顏陽取出酒來,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卻說那四個長老回到流雲宗後,把消息通報給了宗主。宗主大怒,氣勢散開,站在大殿門口對著遠處運足氣力喊道:「顏陽,你來!我李霸天,等著!」聲音傳出千里,方圓千里內,回音不斷。顏陽露出一絲冷笑:「讓我等著,好,那便看看。」
流雲宗門下,近萬的流雲宗弟子站在那裡,望著空中的顏陽。「讓一群中靈和上修的傢伙來和我打,是送死嗎?」顏陽不屑的笑道。「賊子,下來!」一個中靈境的男弟子大聲喊道。顏陽笑道:「我為何要下去?」「賊子!你是怕了嗎?嗯?!」男弟子質問道。「我怕不怕和你有何關係,而且,就你這點人,我為何要怕?!」顏陽大聲的笑道。
下方流雲宗的弟子一個個氣的雙眼通紅,他們本是天驕人物,卻被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比了下去,如今,這個孩子還這樣不屑,他們的傲氣受不了,他們的自尊受不了。
「你個野種,下來!」一個男弟子氣昏了頭,大聲罵道。顏陽臉色一遍,氣勢散開,壓迫的下面近萬人不敢作聲,每個人心中都生出了無力感,顏陽高高在上宛如天神一般,而他們,只不過是螻蟻而已。「你就是個野種,不知道你媽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那個男弟子口不擇言的喊道。
顏陽雙手握拳,「咯咯」作響,「戟來!」一聲爆喝,無雙戟出現在手中,隨後顏陽瞬間來到那男弟子面前,一戟斬斷其一條手臂,隨後一陣揮舞,最後,男弟子化作片片碎肉而亡,顏陽冷聲道:「你不該侮辱我死去的母親!」
「他下來了,大家上啊!」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眾人立刻欺身上來,顏陽望了眼前高大的山門一眼,冷笑道:「妄圖用這群螻蟻來消耗我的力氣嗎?哼!」氣勢一陣,顏陽換上炫金天龍服,朗聲道:「今日,我便在此痛快殺上一場!」說著,顏陽持戟衝入人群。
血液飛濺,哀嚎四起,殘肢斷骸不斷的飛起然後落下,這,已經不是戰鬥而是屠殺,是顏陽單方面的屠殺。上萬人逼過來,能到顏陽面前的就那麼十幾個,一擊橫掃千軍便將其全部解決乾淨,隨後猛然暴起,一擊劈斬,強大的氣勢壓來,顏陽面前的流雲宗弟子連躲都不會躲,被顏陽一戟劈成兩半。
「殺!」顏陽一聲怒吼,氣勢加身,那天道王氣附體,顏陽竟進入了無雙狀態,「看我的無雙亂舞!」顏陽吼著不停的揮舞著長戟,強大的氣勁甚至切割開空間,在長戟的戟刃和戟瓊戟股上,出現了淡淡的血氣,血氣形成真空刃,使得無雙戟的攻擊距離大了數倍。
顏陽此刻已經忘記了一切,沉浸在一個奇妙的境界裡,劈、刺、砍、挑、斬等一切招式全部施展出來,盡情的揮霍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