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顏陽只是在內心有些猜測,至於具體,他並不清楚,此刻緩緩的將大刀從一頭一階巔峰妖獸頭中拔出,隨即鑽進了這要收原本的洞府之中
此時距離他進入玄火山脈已經過去了七天,這七天他除了趕路之外偶爾遇到妖獸便出手斬殺,霸佔其山洞作為自己的臨時住所。且他漸漸發現,這樣的臨時住所,普通的妖獸根本就不敢輕易闖入,如此令他安心不少。
此刻一如往常的取出了融靈匣吞服起了靈液,他自從當日外出試練便再也沒有使用融靈匣來提升修為,不是不願而是當初他境界感悟不足,而融靈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大吃貨,沒有點料哪能餵得飽它。
顏陽將當初獵取來的三枚二階妖核全都餵給了這融靈匣,換做了二十五滴乳液,而當初的十幾枚妖核顏陽自己留了五枚,其餘的也都供給了這個大吃貨,總共換取了十一滴乳液。
這些乳液要比天地間的靈氣更為精純一點,平常顏陽吐納一天,吸收的靈氣被魂氣吞噬,大約也就能轉化十分之一左右成為魂氣,這就相當於顏陽的修煉速度直接減慢了十倍。雖說魂氣精妙,但十倍的慢於別人,怪不得如此難以修煉到巔峰境界。
如果沒有融靈匣,顏陽單單想要突破中靈境,所需要的靈氣就足以讓他止步在初武境。
這幾日以來顏陽天天吞服靈液提升修為,通過與狼大和虎二的一戰,顏陽發現自己在實戰技巧上是有了,但是修為還是較弱,若他當日也是初武巔峰,那麼,即使不動用戰技也能輕而易舉的戰勝他們二人。
此刻一口氣吞下五滴靈液盤膝打坐,開始了煉化,指引著靈力進入身體經脈,緩緩的被體內魂氣吞噬轉化,顏陽的修為穩步提升著。照現在的速度來看,到達初武九級只需再過幾日。
而此時的山洞外,距離此地大約一個時辰的行程的地方,一道淡白色的影子迅速劃過,無聲無影。
這七天來,顏陽漸漸進入了玄火山脈的深處,一路上也小心翼翼,一直走玄火山脈的外圍邊緣,不敢過於走中心區域,尤其在進入此地五天後,一隻二階後期境界的突惡鷹從頭頂飛速飛過之後,顏陽行事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他雖然自信自己的實力能戰中靈,但是鍾靈中期、後期的強者,他一旦遇到,只能掉頭就跑。除非他的修為也能夠到達中靈,顏陽也想知曉以魂氣的獨特和霸道淬煉自己的**之後,他的實力會有多強。
在此地又休息了片刻之後顏陽走出了山洞,向著深處繼續風池而去,他必須不停地跑,雖然到現在為止沒有遇到任何一個追擊之人。但,唯有穿越了此座山脈,顏陽才能安下心來。
此刻,一如既往的一片小樹林,顏陽在迅速在其中遊走,眼看就要轉彎之時,異變突起——
顏陽心神被一股危機感所攝,渾身寒毛抖立,呼吸急促,腳步落下時蹦速直接用出,不是向前疾馳,而是向後猛退。『轟』的一聲,顏陽的身子瞬間爆退十幾米,一道白色的匹練,在其剛剛站立的地方劃過,竟傳出了音爆之聲,可見其速度有多快。
而後顏陽只見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逝,便不見了蹤影。顏陽緊握煞火刀警惕的看著四周,剛剛那一瞬,若非他反應靈敏,此刻的他怕是已被那帶出音爆的白色匹練劃中,至少重傷。
「桀桀桀」四周開始傳來怪異的笑聲,且顏陽根本無法分辨聲音的來源,前一聲似乎還離的很遠,下一聲似乎又在耳邊響起。
顏陽內心暗暗發苦,此刻的他已經知道自己遇見的怕是最難纏的刺客了。五行大陸修者林立,自然少不了刺客這一職業。
許多的事情都不能再明面上解決,是需要刺客出手解決的,曾經看過刺客的介紹後,顏陽不以為然,覺得只要有實力,刺客又怎樣。但現在他的想法變了,這刺客的存在,且不論修為高低,壓迫力太大。這種只知道對手存在,卻看不見對手的感覺,實在難受。
「不知閣下是誰!可否現身一見,如此鬼鬼祟祟,不覺得丟人嗎?!」顏陽雙眼緊緊的盯著自己四周,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要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此刻也不由沉沉出聲,試圖逼迫對方現身。
「桀桀」四周裡那位不知名的刺客怪笑著發出一聲冷笑,隨後四周全都響起了一個聲音:「丟人?有本事自己找出本尊所在啊?哈哈哈」聲音充滿了嘲諷,聽的顏陽一陣陣皺眉。
笑聲持續了片刻便漸漸散去,顏陽心底突然一鬆,他眼中精光一凝,他知道此刻暫時放棄了出手,但他肯定沒有走遠,一旦時機合適,必定會再次出手。
顏陽緊握大刀,繼續向前走去,這回他沒有快速的行走,而是一步步趕路,心中時時刻刻警惕著對方隨時可能的出手。心中卻是在不斷想著如何能夠逼迫對方現身,苦苦思索良久,突然腦中靈光一現,顏陽表情終於不再是苦悶,而是有了一絲勝券在握的自信。
再次加快了速度,向著不遠處一座山峰頂而去。在他身後不遠處一顆大樹後,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的看著顏陽的動作,緩緩擦拭掉嘴角的一縷血絲,皺起了眉頭,但卻沒有絲毫停留,跟隨顏陽而去。
山峰頂,此刻顏陽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心底也是一陣陣抽搐。這白衣男子實在是太美了,一個男子,卻長著那麼一副即使是女子見了也要羨慕嫉妒的臉,但精緻的五官遮不住此時臉上的寒霜。
顏陽於不久前來到這山頂,直奔山崖而去,隨後便威脅對方若不出來,自己便要跳崖。他知道二長老要的不可能是自己的一具屍體,他肯定是要將自己活捉而回,逼迫父親打開陣法,故而他知道這此刻一定不願自己死去,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
「哼,不愧是謀害親生父親的存在,有點本事,有點算計!」白衣男子明顯有些氣急敗壞,原本他的打算是就那麼一直跟著,對方心神總有崩潰的一天,到時自己出手將其拿下絕對輕而易舉,但豈料這傢伙竟如此奸詐狡猾,逼得自己不得不現身。
要知道,刺客的一身本事都是在暗處,一旦到了明處,雖非弱不經風,但實力難以發揮出六成。顏陽此刻也看出了白衣男子的修為,只有初武八級,但配合其特殊的戰技,於暗中出手,威脅中靈不成問題。但對方現在在明處,顏陽有自信即使對方戰技特殊,但自己的絕招也不是素的!
「我有沒有謀害,自有天地良心作證,無需和你多言。但我奉勸你一句,顏家已經不是當初的顏家,即使你有本事抓我回去,怕是也得不到什麼。更何況,你不是我的對手!」顏陽看著面前的白衣,一字一頓的說著,渾身氣勢逐漸上揚,隨時準備出手。
卻不料白衣洒然一笑,「你又沒有謀害與我無關,我來次只是想將你抓回罷了。也對,單憑實力我確實無法勝你。你也知道,我們一旦到了明處,實力縮減的過於厲害。」
聽著白衣的話語,顏陽內心本應大定,但不知為何,他有一股心口堵得荒的感覺。且心神有些許不寧,顏陽雙眼微瞇,他不相信面前的男子竟會這般輕易放棄,且自己目前的修為與對方一樣,對方為何不敢上前一戰。
「哦,對了,你不用擔心會有別人追來,這一路上,能和你方向一致的,不多。我就順手做了個好人,幫你都解決乾淨了,你可以放心趕路哦,哈哈。」就在顏陽內心思索的時候,白衣男子又拋出了這麼一個大消息,似殺的那幾人,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
白衣男子說完這話,似了然無趣,直接轉過了身,邁開步子就欲離去,顏陽卻沒有發現白衣轉身時眼中的一抹殺機與自傲。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顏陽內心不禁暗暗思索,但他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就在此時,白衣突然轉身,面色陰沉,手中之劍散發乳白的光暈,直奔顏陽而來,明顯是必殺一式。顏陽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一抹冷笑,這樣有意義麼?臨時出擊?要知道自己可是一直在警惕著對方的出手。
此刻顏陽正欲嘲諷對方幾句時,突然感到後背寒風習習,不由得轉頭一望。
一股腥氣迎面而來,只見一張血盆大口直奔他吞來,前有白衣必殺之勢,後有凶獸吞噬之險。這一刻的顏陽腹背受敵,但凡一個處理不當,就是必傷之局,無論是承受男子一劍之威,還是後背這妖獸的攻擊,他都必定重傷。現在顏陽內心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好狠、好奸詐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