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柔和的吹過,卻無法緩解現場的氣氛。
玄天展現的實力太逆天了,足以讓在場任何一個青年驚恐。
這是一種無敵的姿態,彷彿天驕的光環,已經在這個少年身上環繞。
「殺!」
秦釋環大吼,雙手瘋狂舞動,一絲絲神光自他身上出現,最後形成一道光束,射入蒼穹之中。
剎那間,風雲變色,天地暗了下來,上空被烏雲籠罩。
此外,還有火光出現,在烏雲中翻滾,上方彷彿沸騰了一般。
「開!」
秦釋環再是一聲大吼,雙手一揮,烏雲往兩邊排開,像是海水湧動。雲層出現了一道縫。
在風雷聲中,一把漆黑色的戰矛,夾帶著閃電,自縫中鑽出。
「這是嶺山的無上兵器,昔年,嶺山有一位實力絕強的老祖,是一位皇者。」
「略有耳聞,恐怕這把黑矛,就是那位皇者的兵器。」
下方猶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很多人都震驚無比,認出了這把黑矛的來歷。
甚至,有很多人感歎,嶺山身為一個帝國的傳承之地,果然還是有其的底蘊存在,保證其萬年不朽。
「皇者神兵,以前只能聞其名,而今卻能親眼所見。倒是不虛此行。」有老人感歎。正巧路過此地,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
當然,有眼光的人可以清晰察覺到。這把皇者神兵,只不過是一道虛影而已。真正的神矛,恐怕此刻正躺在嶺山的神殿之中沉睡。
「即便是一道投影,也足以將你這個小子給鎮殺。」秦釋環大吼,控制著黑矛,朝著玄天劈殺而去。
「鐺!」玄天拿手臂前去阻擋,被震退了數步。
黑矛鋒利無比,即便是玄天身穿黃金戰甲,但依舊是手臂受傷,出現了一道口子,留下了鮮血。
這足以看出,這把黑矛的不凡。要知道,現在玄天的身軀堅硬無比,於同齡人中算是頂尖者,堪比神兵利器。但是依舊無效,無法抵擋黑矛。
「無知,竟然敢用身軀去抵擋,說是自尋死路也不為過。」秦釋環哈哈大笑,見玄天流血,他無比興奮。
然而,他不知,這點傷對於玄天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是一個呼吸間的功夫,傷口便可以癒合。
「即便是召喚來了皇者兵器,那又如何?」玄天冷笑,手中黃光一閃,喚出了大方印。
「罄!」
一聲沉悶的脆響聲傳出,方印與黑矛相交,火星四濺,甚至還出現了絲絲閃電。
恐怖的事情出現了,眾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方印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寶器?竟然差點將黑矛給砸斷。
這也太恐怖了吧!要知道,黑矛可是皇者兵器的投影。
說的難聽點,皇者已經是昔日,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存在了。然而,就連他的兵器也要差點折損。
「難道,這塊方印的等級,比皇者兵器的級別還要高上一籌?」有人這樣發問。
「不可能。這只不過是我祖上兵器的一道投影而已。若是我嶺山神兵真的到此,這塊印子什麼都不是。」秦釋環大吼,為自己祖上的兵器維權。
很多人聞言也就釋然了。對的,這只不過是一道投影而已,算不上真正的皇者神兵。
唯獨白龜,在那邊露著不屑的眼神,自語道:「就算是嶺山十把黑矛,恐怕也比不上這塊小印子,這中間有著巨大差距。」
「鏗鏘!」
又是碰撞聲傳出,清脆悅耳。方印切切實實的壓在了黑矛的上方,一股霞光將黑矛籠罩。
「好樣的。」玄天大喜,他用方印,將黑矛的投影給鎮壓了。
接下來,他更是做出了觸目驚心的舉動,令很多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這個傢伙竟然要吞噬皇者兵器的虛影。
玄天控制著自己的靈鏡,來到了黑矛投影的邊上,而後慢慢的催動靈鏡,慢慢的往鏡面中拉扯。
「瘋子,那可是我嶺山的根本所在。」秦釋環大急,一拳朝著那邊拍去。但是卻被玄天一掌拍飛,沿途咳出了不少鮮血。
「快去殺了他。有這個少年存在,我們後患無窮。」秦釋環大吼,想其他人示意。他真的快瘋了,黑矛投影已經半根被吞噬下去。
「不要叫了,我現在就殺了你。」玄天瞪眼,雙手在靈鏡上一拍,往裡輸入靈力,當場就將黑矛給吞噬煉化。
因為有方印的鎮壓,因此黑矛的反抗很柔弱,遠比煉化小銅鈴要來得快。
與此同時,數億萬里疆土之外,人類帝國的嶺山殿堂內,一桿黑矛靜靜的躺在架子上。
突然,一個變異發生,原本幽光氤氳的黑矛,突然間失去了一絲光澤,顏色暗淡了一分,像是失去了部分靈魂。
邊上,兩個頭髮快掉光的老者察覺,當場就睜開了眼睛,望向黑矛。
「怎麼回事?祖上留下的皇者兵器靜靜躺在這裡,為何有損?」
另一個老者看了一眼黑矛,道:「剛
剛有人召喚了皇兵投影。問題就出現這裡,即便是投影破碎,神兵本體也不會受傷。其中必有內容。」
這一天,嶺山震動,教中所有人員都被叫齊,宗老與族老們紛紛待命,準備徹底調查皇兵受損一事件。
當然,這是人類帝國中的事了,第四城中,依舊顯得氣氛緊張。
玄天的靈鏡,在吸收了黑矛投影之後,顏色更加深沉了幾分,光芒也比之前璀璨,另外還有一絲氣息在周邊流淌。
那是皇者獨有的氣息,黑矛正是有了這樣的氣息,才能成為赫赫有名的皇者兵器。而今,卻是便宜了那面靈鏡。
「可惡,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會得罪我們嶺山,叫你以後的道路不好走。」秦釋環大怒,進行威脅。
「可笑,這裡是第四城,已經是最後的城池。我都快踏上天路了,難道還怕你們嶺山的勢力嗎?」玄天撇嘴,表情冷漠,痛下殺手。
在靈鏡的籠罩下,秦釋環化作了一個光點,極力掙扎也沒有用,被鏡面所吸收。
「住手。」大喝聲響起,有三個老人自人群中飛起。但是,為時已晚,玄天已經將靈鏡給喚回了。
「可惡,你這樣做,殺了我教最傑出的弟子,就不怕得罪我們嶺山嗎?」一個老人大喝。他們三個均來自嶺山。
身為人族的傳承之地,他們的勢力自然是十分的廣闊,遍佈踏天之路上的各城。第四城中自然也有他們的分部。
這裡的動靜太大了,附近的修士自然是都能感受的到。他們三個早已在人群中觀戰,想要見到自己嶺山弟子的神威,卻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玄天的動作太快了,他們就連救援的時間,也沒有。
「惡魔,這個少年是惡魔。」黃啟已經哆嗦,他顫抖著身軀後退,背心已經被恐懼給充滿。
四個少年上位者大戰一位同齡人,結果卻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場景曾經出現過一幕,記憶深刻。
四年前,同樣有過一位少年,大戰四方,血流成河,將所有大教弟子打得聞風喪膽。
他叫玄冥,來自將軍府。
而今,歷史似乎重演。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似乎有著那一個少年的身影,令所有大教弟子都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這個人有問題,一定是來自地獄。」有大教弟子胡言亂語,當場後退,準備離開。
但是,玄天卻沒有給他離開的機會。一面靈鏡,對準了這個大教弟子。
「據我所知,當時就有你的身影,對我暗中出手,想置我於死地。」玄天開口,殺氣凜然。
「對,這個傢伙就是其中一個。」白龜在旁邊附和。
當即,慘叫聲響起,這個弟子極力掙扎,但是無用。依舊化作了一道光點,被靈鏡給吸收。
「姓玄的。你這樣,就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嗎?」呂崖開口,進行威脅,想要挽回一條性命。他知道,今天是與眼前這個少年沒善的了,這個怨子結大了,無法化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全殺之又如何?」玄天冷漠,當即將靈鏡對準了呂崖,要將其殺死。
「你不得好死。」呂崖匆匆忙忙丟下一個惡毒的詛咒,而後轉身逃離。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被靈鏡的一陣光芒給籠罩,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極力掙扎也無用,最後化作一個光點,進入了靈鏡之中。
空中,還留有呂崖的慘叫聲,聽得叫人毛骨悚然。
至此,已經有四位大教弟子被這面靈鏡給吸收。
在場的青年,尤其是與玄天作對的,沒有一個是不感到恐懼的。
這麼靈鏡太過於詭異,就是一些老者,也是聞所未聞,竟然有人能夠誕生出如此靈鏡,令人膽寒。
「你今天若是放我走,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黃啟恢復傷勢,收起靈鏡,這般說道。他還有背後的大教底蘊,希望看在自己大教的面子是,放自己一馬。
但是,他忘記了掩飾,眼神中的怨毒之色,出賣了他。
是的,等安全離開此地。再報復也不遲,等到那時候,動用全教的力量,哪怕是破壞了踏天之路的規則,也要將這個少年給格殺。
太危險了,這樣的人物,絕對不能留在世上。更何況,如何已經結怨,就更加不能留了。
「你的心裡依舊想著報復。反正殺了那麼多大教弟子,便也不怕再殺你這麼一個。」玄天冷笑,無情的將靈鏡對準了黃啟。
「不敢,不會報復,絕對沒有這個想法。」黃啟大驚,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敏銳,能夠看出他的想法,內心不禁有些後悔。
玄天殺意已決,不打算留下後患,當場將靈鏡對準了黃啟,想要將其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