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魅影來報,已經找到了那紅衣女子的下落。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蕭翰陽聽說,立刻跟隨魅影兩人一起來到了城西的一家客棧,正守在暗處的一名暗衛見了,忙上前向二人見禮。蕭翰陽擺了擺手,問道,「那女人人呢?」
暗衛稟道,「回王爺,那女子要了一間客房後就沒再出來。應該還在客房裡。」因為這女子是王爺下了嚴令要找的人,是以自從一發現這女子行蹤,風魂魅影就派了好幾撥暗衛守著,因此並不擔心那女子會從別處走了,是以這暗衛回的也頗有底氣。
「好,那就去帶人,將睿親王府的信物給這客棧老闆看了,最好別驚動太多人。」蕭翰陽眸底閃過一抹狠戾,敢動她的玉兒,那就要付出代價。她他退後,只復手看著,並不再多言。魅影向那暗衛作了個手勢,暗衛自領命而去。不一時,客棧中便有打鬥的聲音傳出。因尚是白天,客棧眾人不是太多,其他客人又早得了老闆的話,知道是官府的人再捉拿匪寇,這會兒更是各自緊緊關閉門戶,哪裡還敢管那打鬥聲,更有那膽小的,更是將耳朵都捂上了。
這羅紅若昨夜甩掉孫昭,已是回到了熾焰門暗中的落腳處,哪裡知道蕭翰翎趕過來將之打成重傷,雖然門主袁丹琳及時給與救治,不至於丟了性命,但也再經不起什麼打鬥,只是通過蕭翰翎的舉止,她知道這一回傷了黛玉,自己已經再無可能挽回他的心,一顆芳心也在看到他對黛玉的維護時大受打擊,是以趁著門主昨夜為自己療傷用功過度,次日清晨趁著門中人尚在熟睡之時,她勉強撐著身子離開了熾焰門。獨自一人出來,打算遠遠逃離這爭鬥場地,找個地方獨了一生。哪裡知道,才出門不多久,她那一身標誌性的紅衣就已經被蕭翰陽的暗衛盯上了。
打鬥很快就結束了,蕭翰陽一言不發地看著暗衛將那羅紅若捆綁起來,一語不發地上馬回了王府。魅影自是讓人將羅紅若也帶回了王府。
司馬聖風回到梅花樓,將那瓶朱紅色藥膏交給綠萼,讓她好好研究一下這是否是黛玉所中之毒的解藥。綠萼答應了,她於醫毒一道極為癡迷,如今看這毀容的毒做的如此細緻,不由上了心,昨夜幾乎一夜沒有睡覺,和幾位師叔細細地研究辨別,總算將那毒研究了個大概,只是其中還有幾味草藥還沒有確認,哪裡知道樓主居然就得了這所謂解藥,綠萼自然心中好奇,因此只草草吃了幾口飯,便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司馬聖風也不多說什麼,又聽得樓中兄弟說那紅衣女子從京城中某宅院出來,便讓人在暗處守了那處宅子,若有異動隨時報自己知道。他自己則簡單處理了樓中的一些事務。因著他的身份,梅花樓如今已經為官府所認可,因此明面上的勢力早已不用遮遮掩掩,下面各分樓樓主也都各有能為,因此這邊的事情倒也不算複雜。不過一個多時辰,他就已經脫身出來。聽得樓下監視那紅衣女子的兄弟說了,那女子已經被睿親王的人捉住,他也顧不上吃飯,便趕往蕭翰陽府上。
彼時,羅紅若已經被關進睿親王府的地牢中。她昨夜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適才打鬥中又被傷到,這會兒躺在牢房中的乾草上,已經是奄奄一息。因為有幾名暗衛中了她的毒粉,魅影幾人不等蕭翰陽吩咐,早已經動用了酷刑,此刻她的身上早已是血跡斑斑。
「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將解藥交出來,還能免受皮肉之苦,否則,你這身嬌肉貴的,倘若真被活活打死,只怕也無人知道吧!」魅影看她如此硬撐著,心裡倒也有幾分佩服,因此出言相勸。
風魂倒沒有他那般好心,聞聽此言冷冷一笑道,「你何時竟也如此憐香惜玉了,傷我手下弟兄者,只有一個下場,死!既然她不主動,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你……」說著衝自己手下的一個弟兄一指,「去扒了她的衣服,我就不信找不到解藥。」
「你混蛋!」羅紅若本還低著頭面無表情,此刻聽見風魂的話,不覺怒目瞪視,狠狠地罵了一句。她雖算不上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但一心皆在袁天翎身上,即便心傷成殤,也不願意別人碰她一根指頭。
「我混蛋?」風魂冷冷一笑,「為了我那幾個兄弟,那就混蛋一回吧!去!」最後一個字是衝著那猶豫不定的暗衛下的命令。那暗衛無法,只得走上前去作勢要撕紅若的衣服。
「住手!」羅紅若目眥欲裂,嘶聲喊道。「解藥就在我所住客棧的包袱裡面!你們自己去拿就是!」不知道是這一嗓子有了效果,還是那暗衛本就是嚇她。總之算是避過了一劫。風魂對著那名暗衛一點頭,那名暗衛退下。風魂這才冷冷地衝著落紅若道,「若你敢說假話,哼哼……」後面的兩句冷哼讓人不寒而慄。隨即魅影風魂便都帶著人離去了。地牢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了,外面微弱的燈光透過門上一扇小小的窗子透進來,牢房中越發的黯淡了。
此時對於羅紅若來說,死已經不算什麼,她本已經是心死之人,可是這抓她的又是何人,因何抓她,倒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在京城中的身份本就隱蔽,很少在外走動,即便是熾焰門中,知道她的人也並不多,更何談與什麼人有仇怨,誰知今日剛離了門中,就遭此橫禍,這讓她不由的暗中猜測。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然餓的是前胸貼後背,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聽這聲音,似乎也就五六個人,其中兩人的腳步聲極輕,若非她耳力過人,只怕根本就分辨不出,這讓她不由地暗暗心驚,因為據她所知的,能擁有這樣功力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一位前門主夫人了,就連現任門主只怕都沒有這樣的武功。她心生警戒,勉強撐起傷痕纍纍的身體,向牆邊靠了靠,抱膝倚牆坐在那裡。
牢房的門打開,隨之一道刺眼的光芒射進來,羅紅若不由的伸出手擋住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過來,微微瞇起眼睛看清楚當先的兩人,立時便明白了自己如今身陷囹圄的原因。
「你究竟是什麼人?與玉兒有有何仇怨,竟然使出這樣狠毒的辦法對付她?」看著面前的女子,她
經過拷打,身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外傷,衣衫也爛的一道一道的,暗紅的血漬趁著白皙的皮膚,看去極是刺眼,不過蕭翰陽和司馬聖風卻誰都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想到玉兒的臉,想到她所承受的一切,若非小蓮,只怕玉兒以後亦不會再見他們,對於面前這女人,他們就只有憤怒了。
「哼,睿親王爺、慶親王爺。想不到林黛玉那個小賤人竟然好大的面子,竟然能勞動兩位王爺為她出頭,果然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媚子。」羅紅若冷笑一聲,已經被嫉妒沖昏了大腦。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一個林黛玉,所有的人都要與她為仇。她已經有了這樣兩位王爺,卻還要搶自己的袁天翎,她只有他了!
「啪啪啪!」蕭翰陽的身形快的讓人難以躲閃,盛怒之下亦是用了全力,羅紅若只覺得眼前玄色光芒一閃,還沒明白過來,耳朵裡已經是轟然作響,眼前也有無數的小星星冒出來,鼻子裡緩緩流下兩行血跡,兩邊的臉頰也已是腫成了發面饅頭一般。「膽敢侮辱玉兒,這只是一個教訓。說,誰指使你去毀了玉兒的容顏?」蕭翰陽的聲音冷冷沉沉,面容也是異常的冷酷,彷彿是地獄的閻羅,收命的惡神一般。
羅紅若慢慢拭去了鼻間的血跡,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兩頰高高的腫起,將原本的杏仁大眼擠成了細細的兩條縫,眼前的金星和耳邊的轟鳴稍稍好了一些,她就忍不住得意的大笑,「王爺看到了嗎?哈哈哈,滿臉的紅腫膿水,那個嬌嬌千金小姐這會兒只怕正躲進房裡哭呢吧,哭吧哭吧,我這『朱顏改』可不是平常的毒藥,她越是哭臉就爛的越厲害,這下我看她還怎樣去勾引男人?哈哈哈哈……」淒厲的笑聲,猙獰的面容,看的跟在蕭翰陽身後的兩名暗衛都不由的暗暗心驚,這哪裡是個女人,這就是個瘋子,是個魔鬼!
蕭翰陽和司馬聖風卻是無動於衷,兩人一個將雙手負在身後,一個則是雙手抱胸,但都是一樣冷冷地表情,看她笑完了,司馬聖風才微微勾了勾唇,嘲諷地道,「只怕你笑的太早了一些,別說是玉兒已經解了毒,就是中毒的時候,也比你現在這個樣子好看得多。」把黛玉當成一個普通的閨閣小姐,不得不說,這個羅紅若看人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
「什麼?她的毒解了?不可能?不可能?那是我親手研製的『朱顏改』,除了我沒人知道解藥怎麼配。」羅紅若面色大變,嘴裡喃喃自語,難道是他?一定是他。羅紅若覺得自己的心似乎碎成了一片一片,「難道是他找出了房中的解藥,給那個賤人送去了?不,不,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仰首向天,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大聲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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