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大吼,張無悔再次遭受了酷刑的折磨,方才是冰水,現在是燒得通紅的鐵烙,一陣「滋啦」聲響過,伴隨著張無悔哭爹喊娘一般的嘶吼聲,一陣青煙帶著一股肉香味兒飄散開來,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嗯,味道真是好聞啊,和烤野豬的味道差不多,可惜,焦了,不能吃了,唉,可惜啊!」
張無悔已經痛的叫不出聲音來了,眼珠子大大地瞪著,幾乎要破出眼眶,身體劇烈的抖動著,面目扭曲,痛苦達到了極致,仰天深吸一口氣,又昏過去了……
中年男人深深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何必呢?說出來不就行了?不過這年輕人當真硬實啊,怎麼打都不說,真是叫老夫好生無奈啊,要是再用些別的刑具還就真的要了你的命了,不好不好,嗯,這樣吧!」
揮揮手,一個賊眉鼠眼的猥瑣男子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討好一般的問道:「不知您有何吩咐啊?」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子鼠啊,老夫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子鼠一臉諂媚的笑容:「您說,您說,只要小人辦得到,就一定為您辦到!」
中年男人指了指昏迷過去的張無悔說道:「這個年輕人硬實的很,怎麼打也不招,但是呢,又不能打的太過火,打的太過火的話這年輕人就沒命了,我們也什麼都得不到,所以,你去把娟娟帶過來,讓她坐好準備,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年輕人再怎麼英雄,扛得過美人嗎?哈哈哈哈!」
子鼠繼續諂媚道:「是是是,您說的是,您說的是,小人這就去辦,這就去辦!娟娟的能耐您也知道,就是鐵人,也能軟乎了,除了那話兒,全身都得軟,呵呵呵!」
中年男人露出一副**的笑容道:「那是自然的,你可要多多出力啊,事成之後,去大唐的通行證我一定給你辦好!」
子鼠大喜道:「哎喲!那就多謝您了,多謝您了,小人這就去辦!」
子鼠大喜離開,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換為了嚴肅和冷靜,對身邊的一個大漢說道:「這種人我們現在可以利用,但是在這之後可要謹慎處理,這樣的人可不能放他走,他就是個禍害,等這個年輕人處理完了,就把他們二人送上路,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可明白?」
大漢低頭道:「屬下明白!」
中年男人點點頭,又一揮手,幾個大漢上前,中年男人吩咐道:「給他洗洗身子,上上藥,上好的藥品不要不捨得用,給他療好傷,送到上房裡面,明白嗎?」
幾個大漢點頭示意明白,中年男人點點頭道:「去吧!」
……………………
「你這一去,到底會遇到什麼事情,本侯也不知道,或許會傷,或許會死,怎麼樣都有可能,本侯無法斷定你會遇到什麼;但是本侯知道的是,如果你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你一定會死,無論是誰,無論任何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瞎子聾子啞巴,無論是什麼人,你都不能相信,你都不能將你所知道的說出來……」
「為此,就算是睡著了,就算是在做夢,你也要保持警惕,連夢話都不能說,連做夢都不能夢到你的任務,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會有吐蕃人和其他別有用心的人睡在你的身邊,知道你心中掩藏的最深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你的命,無論遇到什麼,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出來,每一個縱橫司的密探都有不惜性命保證任務的義務,而你尤其重要……」
「你必須要知道,我們有數百的探員在吐蕃活動,你的一句無心之語,或者是一句夢話,都有可能讓大唐的謀劃全盤失靈,所以,就是做夢你都要保持警惕,不能相信你在吐蕃遇到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你的事情的,只有本侯一個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你所要做的事情,所以,無論是誰和你說起你的任務,都不能如實相告……」
「被任何人知道了你的任務,你都會死!這個任務,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什麼時候被第三個人知道,你就會死,本侯希望,一直到你的任務完成之前,你的任務只有你和本侯兩個人知道,當然,如果本侯不幸出了事情,你也不要擔心,本侯給陛下留了一份重要的件,只有陛下可以看,所以,本侯萬一出事,就會由陛下親自指揮你……」
「不要管其他人,哪怕是你的夥伴,是你的同僚,他們無論是死是活,哪怕死在你的面前,你眉頭都不能皺一下!吐蕃和其他國家不同,一旦計劃洩露,大唐要付出十萬人的代價才能消滅吐蕃,這個代價無論是誰都不願意承受!大唐經受不住這樣的代價,你可明白?」
「明白,但是,屬下有一個疑問。」
「說。」
「為何是屬下,而不是其他人?」
「因為本侯相信你,你是縱橫司最優秀的學員,深得杜侍郎的賞識,作為縱橫家,就要有張儀的信念。」
「屬下沒有問題了。」
「放心的去吧,你的家人本侯會接到封地,給他們最好的生活和最好的照顧,無論你是活著還是喪生,都不用擔心你的家人,要是你能活著回來,本侯會給你說一門親事。」
「屬下遵命!」
……………………
張無悔猛然睜開雙眼,夢到了,居然夢到了那個時候的事情,這裡是哪裡,我說了夢話了嗎?有沒有人聽到?該死,我居然做夢了,真是不可饒恕啊,要是被任何人聽到了,都是死路一條!這裡,這裡……
這裡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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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悔想坐起身子,但是渾身劇烈的疼痛讓他一動都不能動,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張無悔這才記起方纔所遭受到的非人折磨,鹽水,鞭打,鐵烙,指甲,差點兒就要崩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支持自己堅持到最後,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這裡是哪裡?這裡,看起來……
怎麼像女人的閨房?!
張無悔沒有娶妻,但是不代表關於女人什麼都不知道,相反,醉仙坊那種地方他不止去了一次,所以,該知道的都知道,該做過的都做過,整個縱橫司都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份什麼事情,所以及時行樂才是首要任務,否則到底都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那多虧啊!縱橫司對待探員們也很優厚,都可以報銷的……
這裡是女人的閨房,自己睡在一張粉色的床上,房間裡面打扮得相當豪華,還有幾個暖爐,整個房間暖哄哄的,完全不似吐蕃高原上的冰冷,張無悔覺得身上很舒服,低頭一看,渾身綁著繃帶,自己獲救了?被人救了出來?還是個富家千金?!
吐蕃哪裡有這種人?
張無悔非常謹慎,他想爬起來,努力了很多次,終於可以緩緩地將自己的身體直立起來,不能彎腰弓背,否則傷口一定會撕裂,盡量減少傷口處的活動,加快癒合速度,盡可能的不要運動,否則會導致病情惡化,這是縱橫司的必修科目,也是目前大唐政法大學縱橫科的必修科目。
緩緩的移動自己的雙腿和雙腳,張無悔很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努力的思考之時,房門被打開了,吱呀一聲,一個穿著大唐女子薄紗服的女人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張無悔,一聲驚呼:「郎君,你為何站起來了?你身上都是傷,不能站著的!快躺下!」
張無悔傻愣愣地看著這個女人,無他,這個女人太漂亮了,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了一定程度,體態婀娜,衣服穿的很少,離開關中之後就再沒看到過這樣穿著的女人,關鍵是,她不是一個大唐女子,相貌根本不是大唐女子應有的相貌,難道,是吐蕃女人?
媚,很媚,相當媚。
張無悔覺得就算是醉仙坊的幾個花魁都不如她這樣媚,吐蕃女人張無悔不是沒有見過,臉上兩坨紅色相當明顯,不是很觀,可是這個女子的臉上卻沒有普通吐蕃女人的兩坨紅色,反倒是一種粉嫩嫩的嫩紅,感覺皮膚上隨便捏一下都能冒出水來。
這份姿色,估計只有傳說中被蘇侯爺在三年前強行從醉仙坊帶走的三大花魁之中的月蓉娘子才擁有,不過,月蓉娘子雖然從其以後杳無音訊,卻一定是在蘇府當中生活,被蘇侯也救下之後,搞不好已經是蘇侯爺的侍女或者是侍妾了,沒人敢打主意,也就三年前那一場大事件之前的一些客人在聊天的時候偶爾會提到當初三位花魁娘子的絕世容貌。
而這個女子,或許在容貌上並不能和傳言當中的月蓉娘子相提並論,可是無論是體態還是身材亦或是那種媚,估計月蓉娘子都比不上,可是她究竟是誰?這裡是哪裡?方纔那群大漢和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去了哪裡?自己真的被救了?
「你,你是何人?」張無悔定了定心神,問道。
女子也不管張無悔的詢問,放下臉盆走到張無悔身前扶著張無悔一點點的往後退:「奴家是娟娟,是黑爺找來服侍郎君的,郎君不要擔心,奴家不是壞人,不會害你的,只是郎君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若要亂動的話,可就好不了了,黑爺再三囑托奴家,一定要為郎君療好傷勢。」
張無悔順著娟娟的服侍緩緩躺下身子,心中十分疑惑:「黑爺是誰?」
娟娟笑道:「就是把郎君帶到這兒來的人啊,黑爺讓咱們都喊他叫做黑爺,其他的奴家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都是奴家的父親告訴奴家要做的,奴家也不知道其他的,只管把郎君服侍好了就可以了,郎君,可還疼嗎?」
娟娟的雙手解開了張無悔的外衣,露出了裡面包裹著的滲出血色的繃帶,一臉的擔憂神情,把張無悔看得有些愣神兒,娟娟的衣服穿的本就不多,一俯身,身前大片雪白一覽無遺,張無悔頓時覺得身體有些燥熱,喉嚨有些乾渴,娟娟身上不知名的香氣讓他有些難以把持自己,身上的疼痛彷彿在一瞬間消失了,速度之快就是張無悔自己也沒有感受到。
「郎君,莫要動些壞心思哦,不是奴家不願,只是郎君的傷勢實在是太重,若是此時……嗯,待得郎君傷勢稍微好些,郎君若要做什麼,奴家一定應允,可好?」娟娟帶著魅惑的笑容看著張無悔,吐氣如蘭,聲音膩的能滲出蜜來,張無悔的雙眼都直了,身上該硬的地方也不含糊,看得娟娟一陣好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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