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把木盤裡頭煮好的雞肉粥拿了出來,端在手上,拿了一個小小的湯匙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氣,遞到了月華的嘴邊,溫和的說道:「月華,吃了吧,這是雞肉粥,補身體的,昨夜,酒後亂性,卻是教為夫擔憂,如今母親這裡已經說過了,到時大伯母和大胸大嫂那兒也會打個招呼,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會關照你的。」
月華紅著臉蛋兒,張開小嘴把雞肉粥喝了下去,面色上帶著幸福的微笑,顯然對蘇寧自稱為夫相當滿意,這是個負責人的男子,也是會心疼人的男子,不會因為自己是妾侍就虧待自己,心下只剩下滿滿的幸福,還有眼前的愛郎,再也沒有別的了。
月華胃口不大,吃了一碗粥,喝了一碗湯之後就飽了,蘇寧覺得不行,身子這麼小,昨夜又被自己那樣對待,損耗不可謂不大,可要好好補一補,於是硬是讓月華又吃下去了一隻雞腿這才罷休,然後給月華擦了擦嘴,把吃的東西放到一邊,做到了床邊,左手拉住月華的左手,右手把月華摟到了懷裡面:「這些日子,倒是苦了你了。」
月華緊緊握著蘇寧的手,糯糯的說道:「不苦,一點都不苦,蘇郎如此待妾身,妾身已經非常滿足了,真的非常滿足了,蘇家是好人家,蘇郎是好人,所有人都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聽到這單純的話語,蘇寧不由的笑了起來,或許在月華的意識裡面。只有好人與壞人之分,對她好的就是好人,對她不好的就是壞人,她終究沒有見過太多世面。年紀小小的就讓蘇寧救回來了,若是再過個三五年,或許她就不會這樣想了,而且當初蘇寧抓捕她的時候,也沒有留情。
說到底,蘇寧在目前對她還是愧疚多於喜愛。只想著補償這苦命的女子,要說愛,那就勉強了,一個李芮涵已經牢牢佔據了蘇寧的內心,若是說成愛,那也太不客觀了。
「只要你開心就好,之前十七年,你也算受盡了苦楚,後面的日子,為夫會好好兒的照顧你的。你也多擔待些個,這個時候,這件事情不要到外面說,這些時日你還是按照以前的日子過,我會讓人暗中保護你,該給你的我一定會給你。」蘇寧握緊了月華的小手。
月華怯生生的問道:「蘇郎。是不是妾身讓您為難了?」
蘇寧笑著搖搖頭:「月華你記住,錯都在為夫,和你有何關係?要怪也只能怪為夫,你且安心休養著,今天就在我房中吧,把身子養好我再將你送回去,你這傷看起來也挺重的,好好休養著吧!」
月華依偎在蘇寧懷裡面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月華開口問道:「蘇郎。能喊妾身夢兒嗎?」
蘇寧好奇道:「夢兒?你的乳名嗎?那月華呢?」
月華點頭說道:「月華不過是藝名而已,讓外人喊起來順口而已,不是妾身本名,妾身本名喚作迎夢,娘親說是因為娘親做了一個夢才懷上了妾身。所以就喚作迎夢,爹爹和娘親在小的時候都會喊妾身夢兒,但是已經很久沒有人喊過妾身夢兒了,蘇郎,你且再喊一次,可以嗎?」
蘇寧點點頭道:「既然夢兒已是為夫的妾侍,就是一家人,也沒什麼說不得的,之後,蘇府就是夢兒的家,安心住著,為夫會保護夢兒的。」
月華幸福地閉上了眼睛,把蘇寧抱得更緊了……
看著月華睡下,蘇寧給她蓋上了被子,悄悄地走出了房門,走到一處庭院,喊了一聲:「出來!」五個穿著蘇府家將服侍的蘇府衛士突然出現,聚集在了蘇寧的周圍,他們就是不分晝夜保護蘇寧的根小隊成員,如今根小隊成員已經達到了二十人,在王輝的統領下,他們變得更加精銳,變得更加善於暗中行事,每個人的身上都彷彿帶著黑暗的屬性,承擔起了蘇府全部的陰暗面。
關於縱橫司的鋤奸隊血滴子的統領人選,蘇寧已經讓王輝物色人選了,王輝似乎有一個不錯的推薦,寫了封信託人帶回了家鄉,說不日那位適合做血滴子首領的人就會出現,讓蘇寧評判,反正王輝認為,論武藝,二人不相上下,論暗地裡行事的水平,這人比王輝要厲害不少,生性沉默寡言,但是為人尚且正派,為自己父親所喜愛。
這倒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蘇寧今天把這五人召集過來,不是因為這個事情,而是想向他們確認一下另外一件事情:「我問你們,我從醉仙坊帶回來的月蓉月蓮和月華娘子,你們可有注意過?」
其中一人說道:「回二郎的話,我們都注意過,她們的行事,以及說話,沒有任何問題,至於她們的身世,我們也從醉仙坊的資料裡面查到,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但是家門不幸,淪為風塵女子。」
蘇寧點頭道:「那麼月華是否經常出入於我的臥房?」
五人齊齊一頓,互相之間看了看,最後還是那人說道:「二郎私事,我等不可干預。」
蘇寧皺眉道:「且說出來,你們是否知道此事?」
那人說道:「的確知道,月華娘子似乎是每三日往二郎臥房去一次,一開始我等很奇怪,二郎不在,她去那裡做什麼,我們就認為她是內奸,要竊取什麼東西,已經準備暗中跟蹤她了,但是我們後來發現,她每一次進入二郎臥房,僅僅只是打掃一下灰塵,然後點上熏香,之後又悄悄地離開,至於二郎在的時候,她會來得更晚,然後……這是二郎的私事,我們不能干預。」
蘇寧囧了,感情他們以為月華是自己的秘密情人,所以每天都要偷偷摸摸的來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和自己行那苟且之事,然後再悄悄地離開……這是主家的私事。就算是家臣也不好干預,所以他們就……
不過難道自己在房內的時候月華也曾經來過,然後看看自己?怪不得經常聞到這樣的熏香味道,可是。她這樣做,到底是……蘇寧明白了,這個事情已經不能問下去了,本來還想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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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但是現在問時間就等於是在問自己的持久度,這個問題。這些人已經理解歪了,自己再怎麼解釋掩飾都無濟於事,還不如承認了,反正,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
「咳咳,這個事請你們就忘記吧,不要在意了,今後,你們不單單要保護我,更要注意月華的安全。知道嗎?她一旦有什麼危險,只要她自己不能解決,你們就要出手相助,她將會是我的妾侍,你們可明白?」蘇寧佯裝正式嚴肅。
五人互相看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了明白的神色。面色上也變得有些曖昧,看來殘酷的訓練沒能磨滅掉他們作為男人的特色,不行,要讓王輝加大訓練力度,讓這些人都變成撲克臉!對的,就要這樣!
整理完畢之後,蘇寧喊上四大護衛,決定往河間郡王府去一趟,這個事情早些處理掉早些安心做其他的事情,總是憋在心裡面就像偷了什麼東西一樣很沒有安全感。蘇寧有點兒輕微的強迫症,對於心裡沒底的事情總是非常的擔憂,一定要落實到實處才能放心,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縱馬奔馳。很快就來到了河間郡王府,府上的下人們熟練的過來見禮,然後牽馬,蘇寧讓四大護衛在老地方等著,自己徑直進入府內找李芮涵了,蘇寧進入河間郡王府不需要通報,所以也沒人通傳,家裡人都不在意,李孝恭也不在意,反正他知道蘇寧來一定是為了找李芮涵不是來找他的,所以也懶得和蘇寧多廢話,主意好分寸就可以。
這裡的路蘇寧已經摸得比自己家裡面還要熟了,可是越走心裡面越覺得擔憂,不知道李瑞涵知道自己丈夫已經和其他女子有了那種關係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舉動,會不會當場發作暈倒?還是當場發作追殺蘇寧十萬八千里要切掉蘇寧的小丁丁,或者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向李孝恭哭訴,然後李孝恭紅著眼睛帶著飽受苦難的三兄弟殺上門來把蘇寧砍成薯片……
每一種都讓蘇寧毛骨悚然,越來越擔憂了,腳底下越走越慢,越走越沒有底氣,盯著地上左思右想想不到任何的對策,然後就聽到一聲呼喚:「夫君~」
蘇寧猛然抬起頭,李芮涵巧笑嫣然的小步朝著自己跑過來,蘇寧這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走到了李芮涵的小院子旁邊,李芮涵好像是帶著雙胞胎小姐妹在看風景什麼的,雙胞胎小姐妹正站在小池塘邊上,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
李芮涵沒在意蘇寧的臉色不對勁,只管跑過來,然後撲到蘇寧的懷裡面,緊緊抱住蘇寧,把蘇寧撲的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然後笑瞇瞇的說道:「夫君今日怎的有空來妾身這兒了,前些時日不是才來過嗎?莫不是想吃妾身做的飯菜了?」
看著李芮涵明媚的笑容和充滿情意的大眼睛,蘇寧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這個時候就開口,所以,還是點點頭,笑道:「當然了,吃完後左思右想,連家中飯菜都吃不下了,就想著你的飯菜,能否再給為夫做些來?」
緩兵之計,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飯桌上才是談話的地方……
李芮涵果然高興極了,小腦袋點啊點的說道:「好啊好啊,妾身馬上就去做,夫君且進屋等候,靈兒,蘭兒,快隨我過來!」李芮涵說著就把蘇寧拉到房門口把蘇寧推了進去,然後帶著雙胞胎小姐妹就往廚房方向跑,留下蘇寧傻愣愣的站在李芮涵的閨房裡面,甚是鬱悶,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和下一堂課就要發考試卷子了一樣,而且自己預感的考試成績非常差……
這種事情蘇寧以前經常遇到過,本來以為來到大唐就可以離開討厭的考試了,誰曾想這種感覺還是如同陰影一般揮之不去,這該有多鬱悶啊……
等了一會兒,就在蘇寧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把這個事情說出來,李芮涵的腳步聲已經傳來了,門被打開了,李芮涵自己端著一個托盤來到了房裡面,轉身把房門用腳關上,笑瞇瞇的就跑了過來把托盤放到了桌上:「時間不夠,不能給夫君做大餐了,只能弄些家常小菜,夫君不要怪罪妾身啊!」
蘇寧笑著撫摸了一下李芮涵的腦袋:「怎麼會呢?你做的就最好了。」
李芮涵羞澀的笑了笑,然後打開蓋在盤子上的蓋子,幾道小菜還有一鍋米飯就出現在蘇寧的面前,看到這一幕,蘇寧的感覺就和老師抱著一坨卷紙來到教室裡面虎視眈眈的看著大家的時候一樣,心臟撲通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夫君,來,嘗嘗妾身做的菜,啊~」李芮涵拿筷子夾起了一塊菜,遞到了蘇寧的嘴邊,蘇寧張嘴吃了下去,嗯,雖然算不得無上的美味,但是還是有一種家的感覺讓蘇寧的心裡頭暖暖的,這個時候,蘇寧覺得心裡面也不是那麼緊張了,覺得這應該是夫妻之間的問題,就應該好好兒的商談,而不應該……
算了,死就死吧,這個事兒一定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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